湯文不會告訴趙尚誌蘇俄在邊境動手了，他並不擔心費雷，費雷是否是斯大林的忠實走狗已經不重要，畢竟他還沒有掌握趙尚誌的部隊，他是擔心得知蘇俄進攻，趙尚誌再亂了陣腳。齊齊哈爾不容有失，這是他是否能起來的根本，要不安達的油田將暴露在日軍的火炮之下，不用飛機轟炸，那裏也不用想著采油了。
    在湯文急速趕回哈爾濱，為有可能發生的大戰做準備的時候，虎頭的炮戰已經拉開了帷幕。
    在虎頭這邊第一發炮彈落下的同時，戈爾巴諾夫大聲下令還擊。
    他的話音未落，指揮部裏的所有參謀和將官就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沒有關上的地下指揮部大門外傳來了一陣滲人的呼嘯，這是所有人停下動作的原因，他們都在等，等這片炮彈落下，看看會給陣地帶來什麼樣的損失。
    有經驗的老毛子已經聽出，這些火炮的口徑都在100以上，炮彈掠過的嘯音足以說明。
    短暫的停頓被轟然的爆炸打破，大地震顫間，轟鳴隆隆的巨響傳進了指揮部。
    沒有落在前沿？
    指揮部裏所有人在爆炸聲中聽出了爆炸的位置時後方，而非他們前麵。
    “不好！對方是轟擊我們的炮兵陣地！”
    一名聽出爆炸大蓋距離的少校參謀長大驚喊道。
    “找到對方的火炮陣地，給我壓製住！！”
    戈爾巴諾夫大吼道、
    “是！中校同誌！”
    一名負責火炮指揮的少校大聲領命。
    就在他們準備反擊的時候，對麵的炮彈驟然密集起來，呼嘯聲遮住了所有的嘈雜，在爆炸聲中從指揮部的頭頂掠過。
    “超過二十門炮……”
    一名參謀長推了下眼鏡，肯定的說道。
    此時。蘇俄兩處炮兵陣地轟轟的落下了數枚炮彈，在地動山搖中，掀起一塊塊磨盤大的凍土，掀翻了一輛輛卡車，車上的炮彈也跟糖球一般，滿地亂滾。
    陣地上的士兵一陣的慌亂。紛紛在爆炸中躲到火炮的根部，以逃過咻咻亂飛的彈片索命。
    可他們躲得了彈片，有怎麼能夠躲過衝擊波？
    在狂暴肆虐的衝擊波裏，高大的炮身像積木一樣被掀翻在地，炮架扭曲著，讓大炮僅剩下一根鋼管炮筒還算完好。
    “快撤離陣地！！”
    “撤離陣地！！”
    看到陣地被摧毀已經無可避免，一個個指揮官大喊著，向陣地外狂奔。
    炮兵們也在轟鳴中顧不得躲避，大衣忽閃著。撒丫子不管不顧的向陣地外狂奔。
    炮兵陣地一旦被對方火炮咬住，那結果就是一個，毀滅。
    就在嘈雜聲中，在人影紛亂中，第二波的炮彈再度飛來，呼嘯著，像飛鳥一般落在了陣地上。
    轟！
    大地一陣劇烈的抖動，奔跑的士兵全部在這劇烈的震顫中站不穩腳跟。可他們不敢停。就算同伴在是幾米外飛上了天空，他們依舊頂著衝擊波狂奔。根本不管炮彈落在了近前。
    九子啊這時，一發炮彈落在了一輛卡車上，轟的一聲驚天巨響，以那輛車為中心一團耀眼的火光翻滾而起，狂暴的衝擊波向浪潮一擴散開來，垂朽拉枯的吞噬了沿途的一切。並隨之引爆了更多的炮彈。
    指揮部裏，戈爾巴諾夫在劇烈的震蕩中一個趔趄，頭一下子磕在了桌角上，人隨之倒了下去。
    “中校同誌！”
    一名離得近的參謀把著桌子穩住身形，伸手拽向戈爾巴諾夫。
    指揮部棚頂的電燈在這一刻劇烈的搖晃著。緊接著啪的一聲，玻璃片四濺，隨之明亮的指揮部陷入了黑暗。
    “快詢問損傷！！”
    “快呼叫炮兵陣地！！”
    “我需要燈！手電！中校同誌負傷啦！”
    黑暗中，各種嘈雜的喊聲亂成了一片。
    與此同時，虎頭這地前沿的高崗出，幾個望遠鏡都看到了遠處翻滾而起的火團。
    “艸！幹中老毛子的炮兵陣地啦！”
    “這個爆炸絕對是引燃了炮彈！！”
    幾人興奮的喊叫著，隨之，明碼呼叫響起。
    “山鷹山鷹，我是麻雀，會餐結束，請求撤席！會餐結束，請求撤席！”
    指揮部裏鴉雀無聲，都豎著耳朵聽著步話機傳出的聲音。
    “山鷹收到，山鷹收到，這就撤席！”
    在步話機那裏傳來可以撤席的答複時，指揮部裏轟的一聲爆發出歡呼聲。
    “摧毀老毛子的炮兵陣地啦！”
    “首戰告捷！！”
    邢遠也麵帶微笑，的說道：“這幫兔崽子還沒白練！”
    隨著電話，一號二號陣地停止了炮擊，前後沒有十分鍾，炮戰就偃旗息鼓了。
    在虎頭要塞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的時候，蘇俄的火炮陣地上市一片的狼藉。
    二十門105和150的火炮在炮彈的殉爆中均被掀翻，嚴重的那粗大的炮管都變形了，扭曲著，躺在泥土裸露的地麵。
    現場，再無一個活人，所有的炮兵和陣地上的卡車全部在殉爆中被摧毀撕碎，積雪，都在炙熱的炎浪中融化，露出了下麵的地麵。
    一公裏外的陣地比較幸運，數發炮彈落下隻掀翻了兩門大炮，其餘的都還完好無缺，成車的炮彈也在爆炸中被開出了陣地，遠遠的的停在了道上。
    陣地上沒有被炸死的蘇俄士兵呆呆的看著遠處濃煙翻滾，他們比誰都明白。那裏，估計活著的人已經不會太多。
    俄軍指揮部裏的慌亂持續了十幾秒，一道道手電光亮起的一刻，戈爾巴諾夫被扶了起來。
    “彙報損失！”
    戈爾巴諾夫推開一名少校要擦拭他額頭血跡的手，搖晃著吼道。
    他的話音落下，一名剛剛放下電話的參謀諾諾的回答道：“中校同誌。7號陣地損失兩門105榴彈炮，三號陣地聯係不上……”
    戈爾巴諾夫接過一名參謀遞來的紗布，一把按在了額頭的傷口上，大聲喊道：“三號陣地聯係不上？那還不派人去聯絡！派電話兵查線！！”
    “是！”
    指揮部裏在領命的聲音響起後，瞬間進入了沉寂。
    戈爾巴諾夫喘息了兩口，定了定神說道：“傳令。所有火炮陣地準備，找到對方的火炮陣地予以摧毀！”
    “是！”
    幾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緊接著電話就打到了幾處火炮陣地。
    戈爾巴諾夫沒等三號陣地的消息，如此劇烈的爆炸，三號炮兵陣地必然被敵人摧毀了，這用後腳跟都能想到，去查隻是確認損失而已。
    幾分鍾的沉寂，對麵炮彈飛來的方向被確認，當戈爾巴諾夫接到坐標已鎖定的報告時。他惡狠狠的下令道：“所有火炮覆蓋那裏五百米範圍，每炮十發！給我炸平那裏！！”
    此時，邢遠正在等待前沿觀察哨傳回確切消息，火炮也沒有退回洞裏。
    日軍射擊的火炮陣地都極為隱蔽，就算被找到準確的位置也難以轟到陣地。加上陣地的火炮沒門都是單獨的洞口，炮彈都在洞裏，也不會處出現引燃炮彈，發生殉爆的事情。
    而那些外設的山炮基地和野炮炮台。此時並無火炮擺放，高射炮基地也沒有火炮。都被邢遠撤回洞內，夜以繼日的讓士兵練習操炮，所以，他並不擔心敵人會給炮兵陣地帶來損傷。
    前沿的偵察兵走了已經幾分鍾了，目前看來還沒有摸到對方陣地附近，或者沒有繞開俄軍前沿的防守線。消息還沒能傳回來。
    就在大家等待消息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嘯音。
    “又來了！”
    指揮部裏，所有人精神一震，對方的報複來了。
    就在大家琢摩的當口，炮彈呼嘯著落了下來。
    轟轟的炸響讓大地為之震顫。一團團的煙霧中，凍土碎石漫天亂飛，積雪則被衝擊波吹的四散飄飛，一個個大坑在火光中形成。
    “嗎的！這麼密集！”
    “大鼻子怒了，這回恐怕有上百門炮了吧……”
    掩體內，戰士們抱著槍蹲在那裏聽著頭頂的爆炸聲，不由的咋舌。
    不待炮彈落下，邢遠就大聲喊道：“報告坐標，精確到百米之內！！五號六號陣地準備，外三、四、五號陣地準備！”
    密集的呼嘯讓邢遠意識到，對方動了真怒了，恐怕至少要有百門火炮。
    陣地雖然是五十公分開外的水泥澆築，可也架不住亂炮持續的轟擊，而且，邢遠也不會讓對方的火炮留下，他要將對麵的火炮陣地全部摧毀！
    隨著邢遠的命令，爆炸聲中，一個個洞口的遮擋物被撤離，大鐵門嘩啦啦的打開，一門門大口徑的火炮在軌道上呼隆隆前進，隨之探出了炮口。一個個大點的洞門裏，山炮、野炮被二三十人合力推出，順著平整的水泥道被推上了炮台，隨之支架打開，炮管豎了起來。
    蘇俄的炮擊一開始就沒有停止，密集的炮彈落在前沿以及山體上，炸得石頭亂飛，凍土四濺。
    不過，日本人的水泥堡壘不是一般的結實，75口徑的炮彈落上隻留下一個漆黑的煙圈，不能給碉堡造成任何損傷。就算105口徑的炮彈直接擊中，也隻是彈著點的位置蹦起點水泥渣，對主體一點影響都無法造成。
    爆炸中，一門門的火炮就位，在前麵硝煙彌漫中，炮口慢慢的都揚了起來。
    坐標，在這一刻一個個的報出，根據前沿觀察哨計算彈道得出的坐標來看，對麵的火炮陣地一共十三個，火炮大致是百門，口徑從75到220不等，沒有達到三百的重炮。
    “一號陣地鎖定目標！”
    “二號陣地鎖定目標！”
    “外三號陣地鎖定目標……”
    隨著一個個聲音響起，這邊的火炮全部就位，並根據坐標的距離，各自鎖定了目標……
    當年的狗逼大毛子討厭不，同誌們。他們欠不欠幹？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