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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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夢中。
時光倒回三年以前……
那年,木瑾15歲,為了能夠躲避家族親人的再次迫害。在木家老太爺的安排下,來到木瑾的奶奶曾婉在蒼國西嶽城開的木家客棧。
時光再往前……那也是一段故事……
木家老太爺木子雲,年輕時,作為蒙國大將軍,在與蒼國的戰爭中,因為一時輕敵,身負重傷,在蒼國境內落馬墜崖,最後被曾婉所救。
三個月後,木子雲傷勢全好,蒙國和蒼國也和解了,定下協議,百年之內不再起戰,友好往來。木子雲眼見著自己就要離開,麵對曾婉,三個月的時間,兩人在崖底,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一時難以離開。但此時的木子雲早已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妻子,就在木子雲離開的那晚,兩人互訴衷情,一番協商,曾婉隨著木子雲回國。
這可令木子雲正妻佟可兒怒火燃燃,一番爭吵大鬧。最終,木子雲許諾木家家主之位由佟可兒所生之子繼位,便留下了曾婉。
奈何佟可兒所生三子皆是女子,而曾婉生下一子名為木逸軒,深得木子雲喜愛。佟可兒越發怒氣,木逸軒自生下來五年,各種毒藥殘害百般上台,這使得曾婉越發熬受不住這豪門生活,自請離去。木子雲百般請求無果,為了木逸軒,為了讓曾婉過得幸福、平安健康,最終還是讓曾婉帶著木逸軒離開了。
曾婉離開後,到了西嶽城,並在西嶽城開了一家客棧。起初生意很好,但隨著生意紅火起來,其他客棧便想壓製木家客棧,雇流氓到客棧鬧事。木子雲得知後,暗中幫助,派人暗中保護,使得曾婉的客棧能夠支撐下去。從此,也再無人敢前來破壞木家客棧的生意。曾婉也深知這是因為木子雲的暗中幫助,這段情怎麼能砍斷?便許諾木子雲每年可前來探望她們母子二人。
然而,豪門鬥爭總是不斷,就是你人離的再遠,也會牽扯自身,且木子雲的做法無異於是金屋藏嬌。
所以,即使曾婉與木逸軒雖遠離了木府,,但是木子雲每年都會離開木府到木家客棧一個月。起先,佟可兒並不在意,木子雲總是以皇家有事為借口離開木府,但日子久了,佟可兒還是察覺了,畢竟女人的直覺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佟可兒又開始鬧了起來,但都被木子雲給壓了下去。直到佟可兒聽聞木逸軒已經有了孩子時,心靈扭曲的佟可兒再也忍受不了,世家大族最重視子嗣問題了,且佟可兒所生的孩子皆為女子,如今木逸軒有了孩子,這使得佟可兒岌岌可危,認為她自己的地位即將不保,便偷偷花重金買凶。
於是,在木瑾三個月的時候,曾婉和木逸軒就被悲慘的殺死在了木家客棧。而木瑾因為隨母親林晴回娘家,避過一劫。然而,悲慟的是,不久林晴因為思念丈夫也去世了,留下可憐兮兮的不到一周歲的小木瑾。
木子雲得到消息時,林晴也去世了,隻剩下九個月大的小木瑾。木子雲很是悲傷,一下失去三位至親之人,看著懷抱中的酣睡的小木瑾,思來想去,終是決定把木瑾帶回木府。無論如何,終究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相信自己還是能守護住孩子的。
木子雲回府後,來到佟可兒的桐園,恐嚇佟可兒,無論如何勢要休妻,想讓佟可兒安分些,怎知卻引得木子雲的母親出來救護……
“子雲,你這是要作甚。那曾婉已經離開了,你還要休了可兒?可兒這些年為了木家,做了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也是不惑之年,莫非這家散了,你才甘心?你父親早年去世,留下咱們孤兒寡母的,幸逢上天賜澤,讓我看到你重整木家將門風氣,本想著我可享受天倫之樂,而你卻……”木子雲的母親李氏一臉哀傷怒氣道。說罷,又看了眼佟可兒,恨鐵不成鋼,猛地又別過頭“可兒,你……哼,你太讓我失望了,這家就這樣散了?老太太我活到鰭年,也是足夠了,等到散了,老太太我更是無臉見祖宗,倒不如現在,現在我就去見列祖列宗!負荊請罪,老身無能,無能啊!”李氏說著就要去撞一旁的柱子。
李氏身旁的老嬤嬤容媽忙拉住李氏,呼喊道“夫人,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你這不是把少爺往死裏逼嗎?”
“娘,可兒知錯了,娘,是我該死,是我……”佟可兒一臉哀戚,淚流滿麵,見到李氏要撞柱,飛奔過去,突地跪在地上,抱住李氏的腿,阻止李氏撞柱。此時此刻,佟可兒已退去往日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轉而是一身狼狽。
木子雲滿臉嚴肅的看到李氏的行為,也深知這不過是李氏想讓自己就範而已。但這戲也是要演下去,木子雲思緒千轉,一盞茶的功夫,看著那邊互相自責的幾人,方道“母親,孩兒也無奈,既然如此,孩兒便不休妻。但佟可兒,若行為再有過失,就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母親,你也休要阻攔。孩兒,還有要時處理,就先行一步了。”說罷,就離開。剛走沒幾步,木子雲忽的又回過頭,略帶殺氣的對著李氏等人說道“瑾兒,你們莫動念頭!”說著,就劈斷一旁的桌子。
李氏看著木子雲離去的背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容媽也搖了搖頭,扶起李氏,道“小姐!”李氏無聲,隻是輕輕拍了拍容媽的手以示沒事,轉而對著一旁的佟可兒,沉重的說道“可兒,姨娘這次對你、很失望!”說罷就離開了。
“娘……”佟可兒一時無措了起來,這麼多年了,這是自己嫁過來,李氏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自稱姨娘,這……
當天,李氏就離開了木府,到慈安寺禮佛。佟可兒也閉門不出,一時安分了起來。
就這樣,木槿在木府生活了快十五年,一直簡簡單單、平平安安的生活著。木子雲也很是欣喜,認為沒有了佟可兒的破壞,木瑾果然是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好好的活著。怎知,就在木瑾十五歲的及笄之禮,事情發生了轉機。隻因木蒙國的七王子無意多看一眼木槿,木瑤(佟可兒的大女兒木依雪所生)就心生嫉妒,偷偷下了狠手。在木家的及笄之禮上,木府還有個特殊的習俗——騎馬繞木府一圈。於是,木瑤在木瑾在騎馬時,偷偷了黑手,使得馬兒發狂,最終使得木瑾墜馬。
幸運的是木瑾應是被上天天眷顧的孩子,性命無礙,隻是她的雙腳……從此失去知覺。
由是,木瑾開始深思起來:這木府絕不是自己的良處。自己的祖母、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娘親,無不是木府的殉葬品。就算自己無心豪門事爭,也難保對方不會尋上門來,如今出了這檔子事,難保不會有下次,自己定是要離開的。
木子雲也知道這場意外的鬼把戲,但是他也無奈,他早已退出木家掌事,木府遭已由他的女兒木依雪掌權。若是想將這件事根究下去,也會是沒結果。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讓木瑾遠離木府,把西嶽城的木家客棧交由木瑾掌管,此生莫非他自己親筆寫信要求木瑾回來,木瑾此生終不得踏入蒙國半步。
木槿也很是開心,離開木府實在是個好主意,隻是當她看到白發蒼蒼的木子雲時,悲從中來,又聽木子雲說不得歸來見他,更是傷心,但是她也明白木子雲的一番苦心。在木子雲一番不舍離別的反複交代後,木瑾含淚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