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白虎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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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見跟著陸三瘋到一家酒棧,信上說蘇家的孩子被人藏在這家酒棧裏,可是說的糊塗並未詳情告知,他們沒急隻是在酒堂裏叫了幾樣小菜,可是剛坐下秦不見便察覺出不對,他低聲道,“陸爺,這屋裏的人不對,打從我們進來這麼久,沒人再進來,也沒人出去過,出口的地方可坐著三五個人?”
陸三瘋也發現了,他故意咒罵道,“這的酒真他瑪難喝,你去外麵街上給我打壺酒來。”
秦不見一聽,知道陸爺想支開自己,便點點頭起身拎起酒壺就往外走,可是腳剛踏出門口,就聽見店老板喊道,“我們這還有別的酒,這位壯士可要嚐嚐?”
秦不見嘻嘻一笑,“我師父喝粗酒慣了,這裏的好酒不夠勁,我還是去打一些的好。”
說著秦不見轉身出了酒屋,他跑的急拎著酒壺腳下一空眼看一腳就要摔在地上,忽然一隻手薅住他的外衫,穩穩的接住了他。
他嚇的喘了口氣匆忙的整理了著衣服,可還未來的及道謝,那一襲的青衫白衣的少年便道:“走路小心。”
“多謝。”秦不見抬著頭看著,想不到此人竟是如此神顏,隻是白紗遮麵卻依然可瞧出幾分年少俊逸不凡之色,他那雙眼睛宛如皓月墜入天邊,神往而孤寂,秦不見愣在原地。
“你們在那個酒館等人嗎?”白衣少年輕聲問道。
“對,可惜人沒等到,還惹了麻煩。”
少年點點頭,仔細瞧了酒館看去,屋裏已經打成一片,他也看出來和這小胖墩一起的男人武功極高,屋裏的那幾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個人是?”
秦不見細聲道,“我的師父。”秦不見也無隱瞞,竟是和盤托出,無半分隱瞞。
“可是你好像不會功夫。”
那白衣少年見小胖子一臉的失望,便又道,“不會功夫有時未必是件壞事,到時自然會有人保護你。”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你叫什麼名字?”秦不見高聲道,可那人頭也沒回許是連他喊的是什麼都未聽見。“慢走!”秦不見扯著脖子大聲喊道。他心裏道,“竟是為何不能以真麵目示人,又不是個醜八怪!”
“這位爺,我在這也是做買賣的。有道是路過行個方便。”掌櫃的和眾人停下手來,眼看自己不是敵手,便隻能求和。
“掌櫃的,你知道澤州最好吃的酒是什麼?”陸三瘋笑著問道。
那掌櫃的一愣,忙不迭的道,“是酥心糖。”
“不對,是我老陸的人骨頭泡老白幹。”說著便掀翻了桌子,眾人見勢不對,又抄起家夥一擁而上。
“掌櫃,我們想聽實話,否則再過半日你真要人骨頭泡酒了。”陸爺伸手將桌上的酒壇砸碎,裏麵竟是一隻血色的蠱蟲,甚是嚇人。
那掌櫃的一看,大驚失色“酒蠱?”
陸爺自然不會隱瞞,畢竟是自己徒弟的得意之作,“沒見識的東西,這是血蠱!是我那小徒弟最得意的東西。你是頂好的運氣,這血蠱凡是練武之人喝下,行氣活血,不過一日周身血脈內髒便會腐蝕如泥漿,明日太陽出來的時候你就會化成一灘臭水,隻是不知你們到時是上半截化成水,還是下半截化成水。”
陸三瘋伸手便將長刀祭出,一個飛轉便將幾個嘍囉打到在地口吐鮮血,他馬上又給秦不見遞了一個眼神隻聽一聲蠱哨,頓時又有幾人應聲倒地口吐白沫,臉色發黑。
“兩位英雄,放我們走,我不想害人性命。”
話音剛落掌櫃的一口黑血噴湧而出,血水中皆是腐肉小蟲活蹦亂跳,嚇的眾人一退不敢在向前。
掌櫃的見眼下這般境地隻能雙手抱拳跪倒在地低聲道,“兩位大俠,我等是白虎閣的,奉命行事而已,若有得罪二位的地方還請見諒。”
“我問你們這裏可有兩個孩子來過?”陸三瘋怒喝道。
“回這位大俠的話,我們也是得了消息來找這兩個孩子,可是沒等到卻見你們來尋所以才想抓你們交差。”
那掌櫃的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所有的事兒,可是陸三瘋不覺得暗衛的人騙了自己,若是消息有誤應該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
“求求你救救我。”掌櫃的十分痛苦,抓破了心口的皮肉,隻是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秦不見想也沒想便一聲哨蠱,盧卡斯從他的身上爬了出來,他撥弄著盧卡斯的身子,嗖的一下,盧卡斯飛身出去猶如閃電,一口狠狠的咬住了掌櫃的咽喉,那掌櫃的嚇的大喊救命,手足無措。
“小英雄饒命!小英雄饒命!”
“盧卡斯以蠱為食,它咬你隻是在救你。”秦不見接著又是一聲哨蠱,盧卡斯竟從掌櫃的身上不見了蹤跡。秦不見伸手一探,點點頭,“你已無大礙,休息幾日就好了。”
“秦不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陸三瘋見尋不到人便不想留下,免得真惹了白虎閣這個麻煩。
秦不見看著那幾個倒地不起的嘍囉,便丟了一個瓷瓶與他們,“吃了解藥,明兒就沒事了。”
出了酒棧秦不見跟著陸三瘋回了船上,滿心疲憊道:“看來我們也是中計了,也許這蘇家的孩子壓根就不在澤州。”
陸三瘋一聽,笑道:“我倒是不這麼想。”
“如何解?”秦不見好奇道。
“這個人很聰明,知道有人在尋蘇家的血脈,就放了這麼一個消息出去,不然怎麼會引來這麼多人。拖著這大半天,那兩個孩子估計已經被人帶走了。”但是這一切都是陸三瘋的猜測做不得數。
“若是如此那便是好事。”秦不見這一顆心算是放下了,可是如今人還是沒找到,實在是心有不甘,這倆人到底會被誰救走呢?
陸三瘋想著這澤州應該是沈家的地界,想當年沈家的朱雀樓便是由此揚名天下。
“陸爺,你說帶走那兩個孩子的會不會是那個白衣少年?”秦不見眼下竟是第一個想到此人,心中疑慮重生,為何他竟是要在這麼巧的時候出現?
“白衣少年?”
秦不見仔細說了白日遇見的那個公子,可惜遮住了麵容竟是連長什麼樣都沒看見。陸三瘋腦子快速的飛轉,心中一沉道,“也許就沈家的人,蘇家對沈家有恩,若是他們救的不足為奇。”
“也就是說我們與白虎閣交手的時候,表哥表姐已經被人救走了?”
陸三瘋忽然哈哈大笑,他伸手拍了拍秦不見的頭,“旁的不說,你小子今兒你也沒給陸爺丟臉,。”
秦不見諂媚道,“都是師父教的好,徒弟隻是繼承了你的衣缽。”他笑著又追問起那白虎閣的來路。
這白虎閣在江湖有些名頭,隻是如今已經被江湖人不恥,幹起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買賣,當初的白虎閣在沈家的手裏那是一時間風頭無兩,可如今卻是一群的下三濫。
“那群人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也是一個死字,死在你手上倒是個痛苦”陸三瘋歎了一聲道。
果不其然,掌櫃的屍體如今已經躺在了白虎閣院子裏,閣主冷冷盯著著堂下的眾人,堂下鴉雀無聲嚇的不敢多言,一個個獐頭鼠目生怕連累自己,竟是一個求情的都沒有。
“閣主,這就是你們帶回來的東西?”堂前坐著一人,一頭烏發被玉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眉目俊美絕倫,眉處的一道疤卻十分醒目,他手中把玩著一個那裝著解藥的瓷瓶,那瓶身上貼著一個藥字,這個字清雅下透著一縷人間難得的清醒,他還未見過字寫的如此好看的人,越瞧著心裏就越喜歡。
“世子殿下,此番我們也是中了計,你放心我一定會命謝煥查出那兩個孩子的下落將他們給你。”白虎閣閣主低頭垂首。
“不必了,既然有人費盡心思你們也未必找的到,我自有安排,我現在反倒很想知道這個用蠱的少年到底是誰,幫我找到他,我要活的!”趙涵昀嘴角微微一笑,心中竟是多了一份歡喜。
“你找他做什麼?”
“我想試試這些蠱咬在人身上到底多疼?此人若是能為我所用,必然會成為一大助力!”趙涵昀笑的很邪性,那個藥字寫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