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8窮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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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王府,終究是家裏舒服。
江遇龍各種撒歡各種造作,盡興享受,吃得好睡懶覺,不用每日晨起去那繁瑣無比的早朝,不用每日拘謹保持形象隻為在宮人麵前一派正色,不用每日像一隻囚鳥一樣被鎖在高高宮牆內不見新鮮天日……
太爽了,回家太TM爽了!
……
某日,日曬三更。
江遇龍滿足的撐起懶腰緩緩從床榻坐起,後由各侍從服侍穿戴洗漱。
寧管家方才等候門外,似乎有事稟報。
江遇龍喚他進房,問道:
“可有事?你且說吧。”
寧管家俯低老腰:“殿下還記得半年前您帶回府的那位姑娘嗎?”
江遇龍思索片刻:姑娘?哪個姑娘?說是半年前帶回來的,我想想…那不就是藍鮫兒嗎?他半年前偷摸跟著我混去北邊城還共同往敵營走了一遭,說是助我,結果他自己反被那群壯漢灌醉倒地,之後再無蹤影,這麼長時間不見,想必是回他老家了吧。
江遇龍:“記得,怎麼了?”
寧管家道:“那位姑娘半年前未曾留一話便匆匆離開了王府,而今日突然現身王府,說是攜友人拜訪殿下。”
江遇龍問道:“他現在何處?”
寧管家道:“就在前廳。”
江遇龍細問:“一共有幾人?”
寧管家:“兩人。”
江遇龍疑惑:“還有誰?”
寧管家訥訥道:“還有…銀郎。”
“銀郎?!”江遇龍似喜又驚。
江遇龍:等等,銀郎不是還在閉關修煉心法嗎?少則一年多則三年,他當時就是這麼說的,這才半年,怎麼可能這麼快的。
江遇龍追問:“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長相就是銀郎?”
寧管家稍顯疑慮:“老奴亦不能肯定,其人之相與銀郎極為相似。”
此時江遇龍心中蹦出的第一句話:不會是北域國王子吧?
江遇龍:“你還記得那人的瞳眸可為棕色?”
寧管家細想一番後頷之。
江遇龍不禁罵道:“艸!老子才清淨幾日就找過來了。”
寧管家忙道:“殿下,需老奴做些什麼?或者,老奴且去回複說殿下不在府內,打發他們改日再來拜訪。”
江遇龍無奈扶額:“攆不走的。”
寧管家疑問:“為何?那銀郎平日裏對待殿下最是乖順的。”
江遇龍斬釘截鐵:“來的不是銀郎,隻是跟他長得相似而已。”
寧管家愈發摸不著頭腦。
江遇龍不可能徒匿於房內任他人逮捉,他委實不想見那北域國王子,那日在王宮口無遮攔,膽大包天竟當著王上的麵隨意逗引於他,倘若在外麵,誰知道那王子又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種人不但要避而遠之,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麵。
符紙亮出,速而一道與人等高的屏障顯現於房內,江遇龍道:“寧管家,本王且去道觀躲他幾日,若他問起你便謊稱不知情,他的目的是本王,若我不在府內,他自會離開。”
寧管家領會,老胳膊老腿齊用上,轉身便帶緊了房門。
江遇龍一手執劍立踐入屏障,出來即城外,江遇龍再施法,下一目的地正是層川山道觀,江遇龍複踏入。
他不清楚藍鮫兒怎會跟北域國王子待在一塊,而且藍鮫兒的法術要遠超他之上,若尋他蹤跡想來也是分分鍾的事,他若回了層川山道觀,藍鮫兒多少會懼怕幾分,而道兄的軟骨咒足以將其製住。
……
抵達層川山道觀時,江遇龍前腳剛跨出屏障則墮一池,待他匆亂穩住身體方才視清此處正是道觀後山的熱泉,無比納悶這次失誤,又恰巧遠處尋來幾名小道,大概聞此處有異動,以為是何妖祟私闖,作速查看。
直至諸小道與江遇龍麵麵相視時,他尷尬不失禮貌的抬起一隻手,國際用語都用上了:“Hi!諸位師弟好啊~”
“……”
然畫麵靜止三秒後,小道們紛紛反應過來。
“江王師兄何時過來的?”
“是啊,江王師兄怎會出現在熱泉?”
“對了,江王師兄方才可曾聽見此處有何動靜?”
“……”
“……”
……
你一言我一句,江遇龍哪裏能一一回複,索性隨了他們:“方才好像是有動靜,就在熱泉後邊。”
諸小道即循江遇龍所指的方向搶去查看。
江遇龍方從池中爬起,攜著一身濕衫慢悠悠地往觀中去了。
隻是這沒走幾步就遇一熟人的概率可還行?偏撞見走廊那頭的風登師弟正小跑迎來:
“江王哥哥?是你嗎?”
“是我。”江遇龍無精打采,順便被這聲哥哥整一身雞皮。
見他這般落湯雞狀,風登師弟露出些許疑惑:“江王哥哥為何這副模樣?”
江遇龍隻覺後脊骨透涼,心裏暗道:可別再一口一聲軟糯糯地哥哥了,我現在渾身上下裏裏外外都快結成冰碴子了。
“別提了,掉水裏了,有幹淨道服嗎?我先換上。”
風登師弟還算助人為樂:“有的,江王哥哥先回房,師弟這就去拿。”
……
江遇龍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陳設如故,隻是落了些灰塵。
既而,風登師弟乃風風火火取來一套道服,待江遇龍換妥便被他引出了室外。
江遇龍一麵茫然:“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風登師弟則道:“今日師父講經,每位弟子都要到位。”
江遇龍甚至還未來得及梳理頭發:“師父的講經日不是每年元月下旬嗎?”
二人一前一後穿梭於廊道。
風登師弟頭也不回道:“今年提前了。”
江遇龍披頭散發:“為何?”
風登師弟火急火燎的:“師父說的,哥哥就別問了,若是遲到了就要挨戒尺了。”
江遇龍心中暗道:你小子怕過戒尺嗎?再說那熱泉後邊不還有一眾小道沒到位呢。
江遇龍索性抽走手臂,二人一瞬間拉開了好一段距離。
江遇龍消停下來正有條不紊的整理頭發。
“江王哥哥!”隻見風登師弟在前遠遠地喚他。
江遇龍隻揮手示意他別等自己了,不意,風登師弟竟又返回繼續催促江遇龍。
“(略略略)……”
江遇龍正試圖纏起發髻,卻不留神發帶被山風卷出了廊外,墨發瞬散,加之風登師弟活如催命鬼上線,江遇龍隻好依了他。
但此路愈發走得古怪,江遇龍通過江王的記憶清醒的記得川山仙道以往講經的地點就在道觀頂殿,這風登非但不往上走,反而沿著偏殿一路朝下,還七繞八繞的…
等等!
江遇龍站定:“你不是風登!”
身邊的人卻一麵無辜:“我是風登,江王哥哥忘了我嗎?”
江遇龍仔細打量,搖首道:“不對,你不是風登。”
道不出有何不對,憑直覺這個風登師弟就是假的。
江遇龍考他:“師父講經的地方在何處?”
此人則答:“靈清閣。”
“不對,應該是光明殿。”江遇龍迅速閃身:“而且你說的靈清閣並未設在層川山道觀,你到底是誰?”
此人明顯亂了陣腳。
江遇龍繼而拔出腰間佩劍:“快說!”
話畢,隻見目前白煙忽現,待煙霧散去,江遇龍滯神道:“怎麼會是你?藍鮫兒!”
“抱歉…”
江遇龍質問:“你來這裏做什麼?”
藍鮫兒道:“帶你去見他。”
“見誰?”江遇龍:“見北域國王子?”
藍鮫兒頷首。
江遇龍:“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為他辦事的?”
藍鮫兒道:“還記得你我混入北域軍營那晚嗎?我和其他女子均被灌醉,次日我便被帶入北域國內,王子發現了我的男兒身,他並未殺掉我,並托人幫我養好了舊傷…”
江遇龍道:“所以你現在替他辦事?”
藍鮫兒:“不應該嗎?他幫我養好了傷,我不該報答嗎?而且他並未趁我昏迷時殺掉我。”
江遇龍不想扯那些俗套的報恩話,隻問:“他要你做什麼?僅僅帶本王過去見他這麼簡單?”
“不是。”藍鮫兒走近:“他要娶你…”
江遇龍覺得荒唐,“本王跟他不過幾麵之緣,而且我為男子,他怎麼娶?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藍鮫兒:“明媒正娶,你嫁過去便是北域國的王後。”
江遇龍:“藍鮫兒,他瘋你也瘋了嗎?本王是男子,怎能跟他去做什麼王後?此事若傳出,豈非千古笑端!”
藍鮫兒:“相愛就足夠了,若遭他人冷眼又如何,殺光不就安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