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2莫名奉旨去打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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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坐近了些:“江弟若願意,亦可將所學之術授於朕的內宮將士,他們原就實力強大,如若再學些奇門仙術,那便再好不過了。”
不行!當年拜川山仙道為師時,入師門第一條守則正是不許將所學法術隨意教授於他人,那是師門大忌,被發現是要挨戒尺和幹擾經的。況且你不是明令禁止在宮內用法術嗎?自相矛盾有木有!
江遇龍道:“私授仙法乃師門大忌,恕臣無能為力。”大哥你就別難為我了好嗎?
王上頓而長歎一聲:“朕倒不願為難你,隻是如今朝中可用將才已無幾人,西南邊還需鎮守,桓老將軍年歲已高,如今因惡疾尚在修養中,此次不便行動,不過…”
不過?
“末將叩見王上!”
誰?
江遇龍轉頭一看,隻見殿門下一身盔甲之人正叩首行禮。
王上道:“免禮。”
即在此人起身抬麵那一刻,江遇龍一陣吃驚。
此人正是……
“這木劍是我的!”
“這明明是我的!”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不要臉,這是我的!”
“……”
畫麵內兩個爭搶木劍的小男孩正是年幼的江王與同歲的桓淩霄(桓老將軍獨子)。
江王與他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死對頭,一言不合就吵架,直至江王八歲被送至爛江城後,這桓淩霄也曾因某個物件不惜坐馬車趕去王府與其爭搶,這個桓淩霄從來不論身份,隻要是他喜愛的就一定要搶到手,他這麼豪橫不過倚仗他父親桓木憬多年前護舊王一命有功,舊王給他爹顏麵,寬慰他的一切行為。這家夥非但不感恩反而變本加厲。
後來桓老將軍被調至爛江城一段時日,桓淩霄也跟了過去,二人曾在爛江學府一同聽學,那時簡直鬧得“雞飛狗跳”,後來江王拜師川山仙道,恰桓老將軍被新王調回,這對冤家才徹底分開。
“是你?”
“是你!”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隨之就迎來對方的傲嬌白眼。
嗬?嗬嗬?有點意思。
江遇龍放下筷子,起身向王上行禮道:“桓少將軍現下想必有要事與王上相商,臣不便打擾,先行告退。”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能避就避吧。
欲轉身時,王上卻叫住他。
“江弟。”
回頭又對上|桓淩霄那雙白眼,江遇龍懶得理會。
王上正起身,合掌思索道:“此次召桓少將軍入宮目的則是前往北邊營救護國將軍二子,而江弟,你且與他一同前去。”
江遇龍:啥?還是要派我去戰場!!!!
二人再次對上目光,那桓淩霄冷哼一聲道:“王上怕不是為戰事愁壞了腦子,他一懦弱無能混吃等死的王爺若能扛得住北邊的風沙,想必都是一件稀奇事。”
這家夥說的不是話是刀子,而且目無尊卑,連王上也敢調侃一番。
江遇龍就快繃不住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桓淩霄毫不示弱:“瞧不上|你。”
握草!這他×明著戳脊梁骨。
江遇龍徹底繃不住了,上前直接贈他一腳,叫你那張批臉在我這瞎幾把傲嬌,先好生接我一腳,雜碎!
桓淩霄連忙跳起右腳,回指向江遇龍時一麵震驚:“你…”
“我?我怎麼了…”
驚奇的是桓淩霄竟然不還手,這特麼簡直千年等一回,他特麼不還手?小時候爭搶物件的時候那股狠勁都用到哪裏去了?難不成光在嘴邊放刀子去了!
桓淩霄道:“這幾年你倒是變得硬氣了。”
“嗬!”我變個錘子!老子江某人一直都這麼硬氣好嗎!
王上見狀上前勸說道:“好了好了,個人恩怨且先放放。”
兩人各自抱臂,互不服軟。
王上繼說道:“江弟,此次你協同桓少將軍一同前去,如今北邊子民深陷於水火危難,國事當前,你們二人不論運用何法也要將護國將軍二子救出,一同將敵寇誅滅。”
不是大哥?你哪來的自信偏讓我去的?帶兵對付敵寇可不是好玩的,平時打打怪就行了,何必逞強去做那什麼救國英雄,實力也要看實際情況的好嗎!
江遇龍:“王上,您…”
桓淩霄抱拳:“末將刻不容緩!”
江遇龍:……
你牛×!你特麼牛×好嗎!
……
離宮時,江遇龍猶不敢信其入宮會被安排前去北邊帶兵打仗,尋思此王上謂其真關心或假心疼。
江遇龍莫名其妙:且不說是不是去送命,這王上咋就那麼堅定,縱使我會點法術及三腳貓功夫,可也沒有那以一抵萬的本領啊!
江遇龍正思索著邊下台階時,不留神恰履空一腳直跌坐台階。
前方桓淩霄聞動靜顧視其一眼,鄙夷道:“某些人莫不是貪生怕死,正私下琢磨著歪法子如何開溜吧?”
雜碎!
江遇龍真想再送他一腳。
不予理會,自己先爬起速搶至其麵前離開。
隻聞桓淩霄一聲高呼:“喂!三日後別忘了在宮門會麵!”
江遇龍內心無底,他這話仿佛在提醒自己三日後直接去送si一樣回蕩於耳側,令他有些無措。
……
回至王府不久,他要帶兵往北邊的事忽從爛江城內傳開,不知是通過誰?從何途徑傳播的?人們謂其護國護民心切,一眾言論皆為振奮人心,這種莫名的稱讚隻會讓他生出一種無形壓力,而且愈來愈沉。
次日,江遇龍待在書房鬱鬱寡歡了整日,也不食菜米,不與人言語。
已近黃昏,寧管家特意命人做了江王從小喜愛的桃酥,呈進書房。
“殿下,您整日未進食,老奴特命人做了您愛吃的桃酥點心,您食些吧,千萬別熬壞了身子。”
江遇龍趴於書案如個活木死人:“……”
算算還剩兩日我江某人就要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去送死了,哪還有心情吃點心。
寧管家等了片時,見其未回應,這才長歎一聲退至書房外。
兵敗如山倒,護國將軍那二子久經沙場也折了進去,可想敵方有多擅戰難纏,江遇龍甚至連三分把握也不到,如今逃也逃不掉,若這時臨陣退縮,這整個爛江城子民不得特意在府前建個雕像羞辱,就像那太某陵內的奸臣秦檜等人那幾尊雕像,背負千古罪人的罵名,每日受人踢打,亡魂永世不得安寧!
咋整!要糾結si!此去生死未卜!搞不好直接嗝屁!看來娶八個老婆的夢想要徹底泡湯了…
是時,江遇龍忽坐正:反正左右都跟嗝屁脫不了幹係,不如趁這兩日找點樂子滿足一下自己,就當嗝屁前享樂。
江遇龍提高嗓門:“來啊,備轎!”
花樓一逛神清氣爽,花樓一逛瑣事全忘,花樓一逛si也無憾!我江某人今天就要釋放欲望,徹底放飛!
……
“公子,來呀!”
“哈哈哈……”
“公子快活嗎?”
“公子……”
……
某間芙蓉粉房內,美女如雲,花酒不斷,江遇龍坐於花叢中品著小酒,無比暢快。
於上次撒錢一事,江遇龍“名聲大噪”,美女們紛紛投其所好,各種sao操作五花八門,什麼哼唱小曲,表演異域舞姿,彈琵琶,各類樂器、節目表演應有盡有。
江遇龍今日也是大手筆,高興就命仆役狂撒碎銀,美女喜笑顏開,玩的不亦樂乎。
正當一眾美女齊將他撲向床榻時,衣內忽滑出一顆小墨石,江遇龍玩得盡興竟給忽視了。
醉時,雙頰、額前、脖頸處印滿了各種大紅唇印。
直至八分醺醉時江遇龍滿足睡下,但中途忽做一夢才陡然驚醒,再伸手探向衣前一空,欲下床尋找那小顆墨石。
“王爺可是在找這個?”
這熟悉地磁聲恰源於床前。
江遇龍抬首間對準一雙冷眸…
“銀郎!”
江遇龍喚這聲銀郎時竟有幾分激動,細品尚顯愉悅之色。
此時,房門大開,四麵風掃,酒壺吹墜於地,碎裂殘片酒水各灑。
銀郎一麵冷漠,眸中紫焰,怒色頓顯時,江遇龍才知其中端倪,亟解釋道:“本王…”
話未畢,銀郎竟轉瞬於房中消失不見,但見那顆小小墨石墜地時發出地細微聲音。
江遇龍衣衫淩散,茫亂下床於房內四處張望,喚道:“銀郎,你聽本王解釋……”
……
“銀郎!”江遇龍於床麵騰坐起,但見身側美女如群,皆在熟睡,而房門緊閉,視線再次投向地麵,隻見那墨石散著光點就在此處。
江遇龍酒後頭痛欲裂,下床時歪斜著步子,好不容易蹲身拾起那顆墨石,再起身目前灰暗,既而一趔趄,他反手先抓住了身後一桌角。
遂將墨石裝於胸前衣內,江遇龍敲了兩下腦袋,再狠狠掐一下大腿肉,疼!不過這回不是做夢了。
這次的夢中夢,江遇龍實屬心虛,夢中銀郎怕不是索命來的,那副怒氣衝天狀直叫他膽寒。
江遇龍長歎一氣:如今來喝個花酒還要遭受良心譴責,哎…什麼世道……
“殿下!”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叩門。
江遇龍原就心虧,這會兒愣是被嚇一跳:“講!”
那人道:“桓少將軍於府內求見!”
啥?宮內至爛江城也有近六個小時,這雜碎不在宮內備兵,怎麼跑爛江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