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家族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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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震霆站在洛家莊的大門前,他看著跟從前別無二樣的門庭,心裏甚是失落。難道事情就真的如同洛天陽所說,家族已經將他放棄嗎?不然,他們為什麼沒有為自己發喪,他不相信,洛天陽會不告訴他們自己喪生的事情。
洛震霆從大門裏飄了進去,看著裏麵麵無表情各司其職的丫鬟家丁,洛震霆說不失落那是騙人的。
這時,倆個丫鬟從他身邊走過,其中一個丫鬟崩不住表情落淚,身邊的同伴見狀趕緊將她拉到假山後麵,替她擦掉淚水。
“你不要命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哭出來。”
“姐姐,我隻是心裏難過,現在家主喪生,老家主為什麼就是不讓我們哀悼,發喪不肯就算了,為什麼連哭都不許我們哭。”可能是心裏委屈,小丫頭眼淚更是不停的往下掉。
“興許是家主謀反,老家主為了家族榮譽才做的決定吧。”另一個丫鬟低聲說道。
“放他娘的狗屁,家主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謀反,你也不信是吧。”
“我不信又有什麼用,我們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人微言輕,加上家主已經遇害,我們還能做什麼呢。還有,你罵老家主在心裏偷偷罵就好了,沒事連著老夫人一起罵幹什麼,怎麼?老夫人得罪你了?”年紀稍長的丫鬟點了點小丫鬟的鼻尖。
果然,聽到姐姐這樣說,小丫鬟破涕為笑,“噗,老夫人才沒那麼小家子氣呢。”
“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等下被管家發現告到大夫人那裏就不好了。”
看著遠遠離去的丫鬟背影,洛震霆沒想到父親真的就這樣與自己斷絕父子情義,還做得如此決絕。
不死心的洛震霆飄到父親的閣樓,想要知道事情是不是真如兩個丫鬟所說。他一路往父親所在的禦景軒飄進,這裏還是當初離開時的那副模樣。他從小很少踏進父親的住所,因為在他的印象裏,父親永遠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母親他永遠都是一副表情,導致小的時候他很害怕和父親接觸,見到他就躲。
等到他稍微大些的時候,有一次,他在花園裏見到父親指導洛天陽武藝,那時他見到了另外一個模樣的父親。隻見父親春風和睦的對著洛天陽笑,眼裏滿滿都是慈愛。在另一邊,大伯母搖著羽扇坐在一邊看他們,也是笑得花顏失色。那時,他承認他嫉妒了,他開始渴望父親的關愛。父親都能對自己的侄子這樣關愛慈祥,更何況是對自己這個親兒子?他肯定是被自己之前的態度傷透了心,所以才把愛轉移到洛天陽身上。
從那時開始,洛震霆開始主動靠近父親,事事做到完美,就等著父親像對待洛天陽那樣對待自己。可是,直到他繼承家主之位,走上在刀口上生活的戰場,他也沒等來父親的一句讚賞與關心。
在禦景軒裏到處都沒有見到洛父,洛震霆看了一眼隔壁院子的玲瓏閣,那是洛家主母的住所,但裏麵住的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大伯母張月娥,也就是洛天陽的生母。
洛震霆直接穿牆而過,這裏麵布置得富麗堂皇,院子裏種著各種名貴的花草,更不用說洛父當家主的時候,給她收羅的各種奇珍異寶。
洛震霆隻是站在院子裏,就看到了令人刺眼的一幕。張月娥閨房的梳妝台正好對著院子的一扇窗戶,透過窗戶,洛震霆清晰的看到洛父正站在張月娥的身後為她梳妝。
洛父放下玉梳,對著鏡子裏麵十年如一日的心上人說道,“月娥,從今往後,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們在一起了。”
張月娥嬌笑一聲,“是啊,洛震霆現在不在了,沒人可以阻擋我們陽兒的腳步了,我們的事也終於可以昭告天下了。”
聽了張月娥的話,洛父激動的從身後抱住她,“是啊,明明我們才是真心相愛,為什麼上天偏偏要殘忍的分開我們。現在好了,礙眼的人都不在了,我們也算是苦盡甘來。”
“你也真是的,洛震霆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現在他都死了,你這樣不發喪好像也說不過去。”雖然是這樣說,但張月娥心裏確是萬分的舒坦,她隻是礙於情麵說上兩句,不代表她真的希望這樣。畢竟她這二十幾年以來,一直在維持洛父心裏的白蓮花形象已經習慣了。
果然,聽到她這樣子說,洛父臉色陰沉下來,“別提這個逆子,既然膽敢做出這種有辱家門的事,就別怪我把他逐出家門,我洛華峰沒有這樣的兒子。現在隻要你跟陽兒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峰郎。。。。。”洛父說得深情,把張月娥感動得依偎在他的懷裏,就是不知道他們話裏的真假而已。
已經站在窗台的洛震霆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怎麼也得不到父親的注視了,原來,洛天陽也是父親的兒子,是他和白蓮花生的兒子。反觀自己和母親就隻是擋在他和白月光麵前的絆腳石,能給他們好臉色才怪。
洛震霆身上開始隱隱的冒著黑霧,覺得他人生就是一場笑話,自己重視的人全都是帶著偽善的麵孔,一遍遍的欺騙自己,自己還笑嘻嘻的為他們做嫁妝,想來真是可笑。
“等過兩天,我就向母親請示,將陽兒換入我嗣,我的兒子怎麼可以一直掛在大哥名下,他將來可是要繼承我的家業。”洛華峰抱著張月娥說道,他也知道天陽的事情一直都是她的心病,同樣都是他的兒子,為什麼屬於天陽的東西全都要讓給洛震霆,就因為他們的關係見不得光。
洛華峰心疼張月娥這麼久以來所受的委屈,在臨老的時候,不惜身敗名裂也要為張月娥母子正名,可見他們才是真正的真愛。洛震霆身上的黑霧越來越濃,他心裏的怒火在不停的翻滾,並在身上化為了實質,但誰都沒有發現。
“可是,老夫人好像對天陽很有意見,她會同意這樣做嗎?”張月娥在他的懷裏抬頭,嬌俏動人的容顏映入洛華峰的眼裏,他的心也跟著開始心馳蕩漾起來。
洛華峰著迷的捏捏她的臉蛋,“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天陽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兒子,這個還輪不到她來做主。她再喜歡洛震霆又怎樣,如今洛震霆已經死了,她就隻剩下天陽這一個孫子,她不疼天陽疼誰。”
張月娥想想也覺得有道理,現在老夫人的孫子就隻有天陽一個,如果她想以後安享晚年的話,就必須好好的對待天陽。不然,洛震霆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就在他們意亂情迷,打算妖精打架的時候,外麵傳來小廝的傳話,說是老夫人請老爺過去談話。旖旎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老夫人再怎麼說也是洛華峰的母親,如果不想被後人詬病的話,洛華峰就必須放棄一時的歡愉前去與母親相見。
“知道了。小妖精,乖乖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就回來。”洛華峰對著外麵喊了一聲,然後溫柔的撫了下張月娥的臉蛋,語氣極其的輕佻。
作為洛華峰一直以來的白月光,張月娥自然不會幹出在這個時候攔人的事情,她在他心底的形象一直都是溫柔解意,心地善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