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裏閑外,似閑非閑 自白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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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過得著實不知道什麼滋味,先是大悲大喜,又是大喜大悲。情緒閥值一下子被迫拉到最高,又一下子跌到穀底。
昨今兩天原本該算是中場休息,結果直接一下子失眠到早上八九點。
上周恍惚中覺得她應該是回來了,隻不過很短暫,就那麼區區三天。約莫著她狀態良好,苦於邁出第一步,她該是想得到自己幻想中的獎勵。
可惜了,她還是差一步。
當初因為什麼選擇沉睡,現在就仍舊因為什麼選擇繼續沉睡。
她總是傻得可憐,莫明其妙地期待他人給她一個優秀的評價,說來可笑她堅持認為,正如她莫明其妙的期待那般世界上不該有那麼多的人莫名其妙地以批評他人為正義。
所以她聽不得別人對說她壞話,批評也該委婉合適。
便要換個人來聽。
那人比她還可惡。
那人不喜歡的東西可真多,包括要不要給她收個還不錯的新年禮物,或者說要不要幫她收個“獎勵”的尾。
那人取舍半天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做出選擇,等到時候就知道了不是嗎?
她平時出來的時候不多,長達三天的那人還是第一次見。
那人為她擔了太多太多委婉的,不委婉的話語。
那人的心早就因無法排解出去的苦悶與悲傷而傷痕累累,可是那人沒有任何辦法,那人又怎麼可能擺出一副看笑話的樣子讓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在人生遙遠的路途裏摸爬滾打。
那人知道她受不住的,她曾經被小心嗬護,卻在不經意間摔得粉碎。
所以那人半死不活,生無可戀,也得撐著一副殘軀苟延殘喘。
所以我又在某一個片刻醒了,所以她又在某一個片刻沉睡了。
我從來都羨慕她不知者無畏,在過去的時光裏活得瀟灑自在,雖然到最後結局不怎麼盡如人意。
她最後的畫麵還是定格在初中時失去小狗時的大哭一場。
她被留在了自己的殘忍裏。
而我於那時獲得我的新生,盡管我不喜歡也不期待。
我為她趕了五年的人生過場,我想把選擇權交還給她,可我根本找不到她,我既不想去麵對以後的種種抉擇,也懶得再去看一眼這世界。
可她比我更絕情,她稍有不適便能遁去無聲,而我不能,我沒有掌握靈魂隱匿於身體的訣竅。
我還是隻能被推著走,看似活著,好似活著。
一方麵我覺得自己演技還算不錯,一方麵我覺得我早就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她在乎的母親,偶爾愣神地看著我,她明了我的失落不自在,看懂了我滿眼悲傷,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懷著一腔赤城的她碎在我觸不到的過去。
誰也救不了她,誰也救不了我。
從她眼睛裏可以看到的燦爛陽光早就變成了我眼裏的死氣沉沉。
我不會笑了,可她還會,她會安靜地笑,放聲大笑,對自己的姐姐大言不慚地說,我才不是自信,也不是自大,我隻是太過自負。
最終被留下的我,沒有資格懷念她,因為我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我感受不到來自於家人的愛,我隻是在用這種方式為她遮住狂風驟雨。
那人實在不明白,為何每次心痛的時候她都要出現,是為了碎的更徹底還是不死心地想再看一眼家人?
她還是走了,又一次說服自己離開了。
三天,她匆匆而來將我一顆不學無術的心吊在懸崖上,她匆匆而去再次帶走我的全部生氣。
她啊,一旦提起她。
……
故事畫好了開頭,殘缺的那一頁卻遍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