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閃亮的季節  第三十一章書記的初吻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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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周開始了,測量實習已進入比較流暢的境界。
    費小梅與盧珊珊的又一次口舍大戰因為費小梅一句“成事不足”而引起了盧珊珊的惡言相向,恰巧韓教授走至跟前聽了滿耳,也有些嗔怪費小梅:“怎麼能這樣說同學,都是同齡人,應該團結互助才對。”簡短的一句話讓費小梅紅了臉頰,看來她還是有判斷是非的能力。在韓教授與杜婧交流後,由劉秋陽與盧珊珊進行了互換,以期求餘下的幾天裏風平浪靜。
    劉秋陽的轉入使得這組的速度更遙遙領先,他總是一副服務小生的姿態,讓人感覺出了虛假。
    “你就別點頭哈腰的行不行?我們又不是日本鬼子,也不是鮑老師張校長。”費小梅言詞依舊。
    “我是見到梅姐就佩服得五體投地,總是鋒芒畢露,就是那麼自信。”劉秋陽又開始了一貫的口氣。
    “我多早晚兒鋒芒畢露了,還得向你學習呢,笑模笑樣的就把人損了。”費小梅的笑都帶著股尖利,二人輪番扶著高程標尺。那邊,班亮在指導著楊傑李健進行測繪。
    陳映虹已經看出沈歆在紀萍麵前總會呈現一副興奮異常的神態,就如同李珩麵對自己。倒是紀萍依然不避諱陳映虹,麵對沈歆仍就素麵朝天。有沈歆站在紀萍身邊時,陳映虹總會找借口與其他同學探討測繪。
    對於書記總會有意無意的肢體接觸,夏小輝已經習慣了,有時她竟然趁別人不在跟前時,突然就會用拇指食指環住夏小輝的手腕,之後很驚訝地說:“比我粗不了多少,可就是有勁兒,看來平時不白鍛煉。”夏小輝隻會嗬嗬一笑。
    晚自習後書記非要讓夏小輝陪著到小賣部買東西,夏小輝不好意思推脫。回來路過小花園時,書記問他:“你沒在這裏跟人幽會過吧?”
    “嗯,我可是正人君子,哪敢!有心沒膽,再說啦,也沒人配合。”夏小輝憨頑狀。
    “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要真像你說,你還是純情少男呢,看著可不像,怎麼看怎麼像公子哥。”杜麗萍停住了腳步。
    “你要有膽量,從這裏麵穿過去,我更服你。”夏小輝詭秘地看著書記。
    “黑燈瞎火的,多嚇人哪。”杜麗萍上了拱橋望望黑森森的花園裏。因為僅僅是裝飾性的小花園,夜晚根本就沒有專用照明。其實從這邊走入到中心角亭再到南門也就200米的樣子。
    “走吧,這才幾點,又不鬧鬼。”夏小輝已跟在書記身後,走下拱橋便進入花園月亮門。風過蘆葉沙沙作響,高過欄杆的路燈隻有些微的光線眷顧到這裏,淒淒弱弱地漫掃下來令花園裏不至於漆黑如墨。女生宿舍三四樓寢室已拉上了窗簾,實驗樓更是黑魆魆一片。還未到角亭,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已有人在,似乎聽到這二人腳步聲,那先到的人已走入花園深處。
    “驚了一對鴛鴦。”夏小輝調侃的口氣。
    “去你的。”書記拍了下夏小輝。
    夏小輝隨手一指:“那是嘛?你那邊。”
    杜麗萍尖叫一聲猛地往夏小輝這邊一撞:“啊,你別嚇我。”死死鉗住夏小輝的胳膊。夏小輝順勢攔腰摟在懷裏,書記真的在瑟瑟地抖,而這狠狠一摟,瞬間她就僵棍般不知進退,夏小輝咚咚地心跳響在耳邊似的,這樣的季節啊,身體迅速便感覺到了異樣。夏小輝此時已直了眼睛,真的不敢想象早已成了自己意淫對象的書記竟實實在在地被摟在了懷中。她竟然沒有推搡,旋爾如醒後的木雞般雙手似推似按又似撫地攤在夏小輝胸膛之上。靜穆,隻有身邊飛蟲細小的嗡鳴。
    夏小輝低下頭根本不用探尋徑直含住了書記的唇,木訥了的書記似躲非躲的後仰完全徹底地成全著夏小輝,僅剩下了的有氣無力的推掐。看來是書記的初吻,期盼中不懂得迎合。夏小輝馬上便由試探式的輕拭轉為時緩時急地啃齧。一向傲視眾生慣了的書記怎麼也如此享受起來?夏小輝死死箍緊她的腰身——這才是吻技的幼初級便要迷幻,是夠渴。夏小輝已覺出了書記的微喘,這麼自然的投入持續發展下去早晚會直搗黃龍府。先讓她享受至此吧。漸漸的,書記有了被自己大腦驅使的動作。二人僵持著的身體已汗濕微微,自然與興奮的熱整合在了一起。夏小輝流暢得如同在舔一根已經被吃淨了肉的骨頭,而就是這肉吸式的吻似乎再合適不過,書記已摟住了夏小輝的脖頸……
    有探射燈的頻閃,在東南麵欄杆外的甬通上,燈光不時掃進小花園。是巡夜的老師。夏小輝觸電般斷開深度的短路,書記慌忙中整理著衣服低頭先邁開了步子。可以看出那巡夜的隊伍是從男生平房宿舍一路由東向西而行,所以花園南門是必經之路。遊移的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一閃一閃的越發明亮起來。
    夏小輝錯後三五步跟在書記身後,出了南門幾步跨過甬道,書記頭也不回地鑽進了宿舍。夏小輝佯裝沒看見巡夜的人員,徑直向男生宿舍走去。
    離熄燈還有一段時間,幾個人都在,宿舍裏卻靜得出奇:楊傑最近不知又迷上了金庸古龍梁羽生哪位大師,幾近廢寢忘食;李健胡明信在下象棋;班亮依舊穿梭於陽春白雪的文字中做著他的作家夢,此時也不知神遊到了地球的哪個角落。沒人理會夏小輝,僅有班亮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又如入無人之境般。夏小輝抄起臉盆水杯直奔水房,洗畢才發現渾身已脹起十幾個蚊子親吻後的紅疙瘩,奇癢難耐——隻顧了與書記吻得天昏地暗,卻渾然不覺身上已成了蚊子的天堂。夏小輝是徹底服了這裏的蚊子,隻要被親吻成功,馬上就會滋生一紅包,又不敢太狠勁抓撓,若抓破了,十天半月甭想複原,而苦忍兩三天也許就好了。
    “心肝兒,借我風油精使使。你看我這一身。”發現自己的風油精已經用完了,無奈中夏小輝隻得向班亮求助。
    班亮從他一進門時便發現了那此一處彼一處的疙瘩,隻是無心搭理他罷了,冷笑道:“這回你可奉獻了不少,起碼有100cc,你超仁慈。”這麼說著,從蚊帳的縫隙中遞出風油精。夏小輝已顧不得回擊班亮,趁著這熄燈前的幾分鍾趕緊塗抹著。
    每到夏天,學校裏的蚊子便猖狂到無法形容的地步。隻要你想捉弄本宿舍某人,等晚上夜深人靜時悄悄撩開他的蚊帳一兩分鍾,過後你就看好戲吧。馬上就會上演人蚊大戰,這是針對如夏小輝這樣對蚊蟲叮咬特別敏感的人來講。如果他有一身如豬牛般厚度的皮膚感覺就會遲鈍,等天一亮也隻有望蚊興歎咬牙切齒的份兒,先虐待一翻正騷癢的皮膚,好受些了,便來他個殺光政策,手上也就粘滿了自己的血。若無被陷害的證據,大多以為是自己晚上撒癔症,於睡夢中碰開了蚊帳。
    躺在床上的夏小輝此時滿口僅剩牙膏的餘韻,卻滿腦子還在咀嚼著這麼唐突而至的其實也是期待了很久的吻。此時早已不知使自己失去童貞的前任女友女同學身在何處……春夢連連,一夢醒來已濕了內衣,冰涼中迅速清醒,一下子坐了起來,迅速除去內衣擦拭幹淨,團好,塞在腳下。如此隻能裸睡,但願書記別再來調戲,如果再髒了毛巾被,就害自己非本意地勤勞一回。
    一張張地形圖終於現了模樣,大家都高興起來,十幾天的工夫沒白費。在歸還了儀器後,幾位組長與韓教授一起將圖大致拚到了一起,果然一副學校的全景圖,韓教授一個勁兒的點頭。
    晚自習時,謝老師繼續通知:下周一開始進行為期一周的認識實習,由力學劉教授帶隊。因為要參觀好幾個建築工地,大家暫時先記住周一的集合地點就行。做好筆記,回校後是要交實習報告的。
    如此說來,二年級豈不是已進入尾聲?
    雷雨轟然而至,還在上著課便黑了天。等大家準備回宿舍時已雨過雲散。將黑之際,西天之處尚存最後一抹餘輝。“彩虹——你們看!”不知是誰最先發現。大家停下腳步。真就在餘輝之上橫抹出一道豔麗的虹,那七彩在漸變中分辨不清,唯有紅黃藍格外醒目。這水汽與即將消逝的夕陽在此刻合奏出了一天中最美的樂章,為這群年經的麵龐,除了興奮新奇之外便是難得的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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