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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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太過讓他熟悉,嚴從南覺得自己腰部隱隱作痛,他僵硬的扭過頭,“......薑總?”
薑潛不可置否的一笑,“今天是我弟弟的訂婚宴,你知道的吧。”
聽薑潛的語氣有些不耐,也不知道自己說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嚴從南沒有回答薑潛的話,他眼神飄忽的看向一邊。
“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沒能去的,說到底這件事不賴你。”薑潛不喜歡自己說話有人沒在聽的樣子,他掰過嚴從南的下巴,讓嚴從南看著自己的眼睛,“但於情於理,你今天不來還是有點可惜,我弟弟挺失望的。”
薑遊失不失望管他毛事,嚴從南心裏有些生氣,他現在又不能下床,而且他這幅樣子到底是誰害的,心裏已經把薑潛大卸了十八塊,但嚴從南對上薑潛的眼睛就立馬慫了。
“薑總,我下次一定給薑少他賠罪,一定賠。”
薑潛眯眼,他看著嚴從南這低三下四的討好樣兒,心裏有些不舒服,說實話他也不是來逼人的。
嚴從南看著薑潛半天沒說話,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他現在迫切的想讓薑潛走,但奈何他想不到合適的話,主要是他一對上薑潛的眼睛,腦子就亂。
就當嚴從南以換藥為由,想打發薑潛時,他身體一輕,腰部因為拉伸被扯著嗷了一聲,再一轉頭,他已經被薑潛打橫抱了起來。
隔著衣服,能感受到男人的蓬勃的肌肉,以及抱著一個一米八六十公斤的男人,依舊穩健的雙臂。嚴從南窘迫的想要給薑潛一巴掌,他驚怒的喊了一句:
“你幹什麼!”
薑潛就和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抱著嚴從南從都是人的醫院離開。
嚴從南因為腰部原因,他根本連掙紮都做不到,不知道這位爺要搞哪一出,不會真要自己給薑遊賠罪吧,想到這個,嚴從南頓時覺得心情複雜。
“薑總,我會賠罪的,我得罪不起你們,你放我回去吧,等我好了我真的會去賠罪的。”
沒有理會嚴從南請求的話,薑潛就那麼抱著嚴從南給他放到了自己車裏,他繞到駕駛位置,開著車走了。
嚴從南還穿著醫院的衣服,他幾乎能想象自己就這麼出現在薑遊訂婚宴的畫麵,丟臉,羞恥,以及別人鄙夷的目光,還有他爸他媽,也會顏麵掃地......
“薑總,我那次真的不是故意打擾你談生意的,我就是......我喝多了,還有這次,我說真的,等我好了我肯定會當麵和薑少賠罪,你放我回去吧,我不是有意要得罪你的。”
話到後麵,嚴從南聲音都在顫抖,他顧不上扯著腰傷,扒著座位著急的請求。
薑潛透過後視到嚴從南的樣子,他沉聲道:“坐好。”
“薑總,我這樣子真的不能去薑少的訂婚宴......”
“誰和你說要去訂婚宴的,老實點。”
嚴從南一愣,他猶豫了一下,慢慢調整姿勢坐好,“那我們......這是去哪兒......”
薑潛沒說,倆人一路上除了嚴從南小心翼翼的問了幾句,就再也沒說過話。
到了地方,薑潛把車停下,打開車門離去。
嚴從南透過車窗,看到外麵的是一棟很高的樓,看外形有點像私人醫院。
過一會兒薑潛回來了,他打開車門重新把嚴從南抱了出去。
這下嚴從南可以肯定是個私人醫院了,他說怎麼那麼眼熟,這家私人醫院的費用高的嚇人,但治療水平卻非常頂尖,像他這種富二代,也隻去市區比較貴的私人醫院罷了,這種地方沒得想。
等到了條件極好的病房,嚴從南這才發覺薑潛的用意,他偷偷看了和門外醫生談話的薑潛的一眼,這幾天心裏的鬱結稍微散了不少。
薑潛交代完醫生,他重新回到病房裏,坐在沙發上打了個電話,“喂,叔叔阿姨,我是薑潛,對,現在從南在星洲醫院,我和他認識時間不短了,他沒告訴你們嗎?不破費,朋友嘛舉手之勞。”
嚴從南簡直不敢相信薑潛會當著他的麵,打電話給他爸媽編瞎話,等薑潛打完,嚴從南忍著怒氣了一句,“你覺得我爸媽相信嗎?”
薑潛抬眼,“那你就告訴你爸媽,是我打的你,你敢嗎?因為這事兒讓你爸得罪我,值嗎?”
嚴從南看著薑潛森冷的眼,說不出話了。
“省省吧,你這次算我賠你的,等你好了我也就不欠你的了。”
最好是這樣,嚴從南縮了下身子,他可不想和薑潛這種人有什麼牽扯。
到了晚上,嚴從南他爸媽來看他。
嚴律德是用奇怪的目光看嚴從南的,他其實不相信嚴從南會和薑潛認識。
“兒子啊,你實話和我說,你這傷不會和薑潛有關係吧。”
沒想到他爸會直接問他,嚴從南皺了下眉,“爸,別問了,不是他......”
“那他怎麼突然給你安排這麼好條件的醫院,你當你爸傻嗎?”
嚴從南有些頭疼,半晌他豁出去般說了一句:“他要泡我,這回你信了吧。”
這話其實是薑潛走之後和他自己想到的,如果他爸不相信,他可以用這個理由搪塞過去,就是不知道他爸能不能接受了。
聽了嚴從南的話,嚴律德的確沒在追問了,他隻是神情有些古怪,倒是一旁的魏蘭芬發愁的看了兒子一眼,“男人追男人啊,哎呦,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真會玩。”
“行了,玩玩可以,如果你真敢把自己玩進去,你就等著吧。薑潛既然要和你接觸,你記著別接觸太深,不然就你這性子,被人賣了都給人數錢。”
嚴從南低頭乖乖聽著他爸的話,覺著他爸也是瞎操心,自己都避之不及薑潛呢,怎麼可能會和他多接觸,也就養腰這段時間,等他好了,除了必要場合,倆人就不再有什麼交集。
期間許然也來過,他坐在病房裏的沙發上直嘖,“有錢真不一樣,這地方別說養病,要我看就和度假似的,外麵再來個泳池,不就齊活了。”
“說的你多窮一樣,裝什麼。”嚴從南白了許然一眼。
許然調整了個坐姿,他斜攤在沙發,“誒,從南,我跟你說,薑潛可能八成真要泡你。”
“操!許然,你他麼瞎說什麼。”
嚴從南有些膈應,他並不是膈應男人和男人談戀愛什麼的,而是膈應薑潛這個人。他還記得薑潛橫抱他時,他透過衣服貼著薑潛結實的肌肉,以及縈在鼻尖淡淡的煙草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對薑潛,他根本沒有好印象,第一次見麵就他麼被踹了個腰肌受損,除非他有病,否則他不想和薑潛有任何交好的關係。
“嗷什麼,你也不嫌丟人,你看咱們圈哪個少爺和你似的,都二十五了還沒碰過女人,說你是gay吧,你上次談的那個男的沒處兩天就分了,我也就說說,薑潛那種人物怎麼可能看得上.你,沒出息。”
許然這張嘴天天都在損他,嚴從南氣的抓起腦袋後的枕頭朝許然扔過去,“管得著嘛你,小爺愛咋咋地。”
許然偏頭接過枕頭,“都是實話啊,不然你就沒覺得奇怪嗎,他踹就踹了,管你那麼多幹嘛,多此一舉還撈不著好,根本不像他這種拿利益杠杆辦事人的作風。”
“我能怎麼辦。”嚴從南有點無語,“我倒是不想認識他,但又擋不住他來認識我啊。”
......
嚴從南待在醫院的這一個星期,薑潛來了兩次。
不過薑潛每次來都是帶點東西,問了醫生嚴從南腰好的程度後就走了,也不和嚴從南說什麼話。
這一個星期過完,嚴從南就從醫院轉回到家養著了,他能下床走路,但走不了太長時間,回家後,嚴從南給薑潛發了條短信,他沒去打電話,怕薑潛可能在忙什麼的。
短信裏的意思,是讓薑潛不必再看他了,他已經回家了,就不牢操心了。
那急著撇清關係的語氣幾乎要衝出屏幕,薑潛開完會打開手機就看到了這條短信,他把這條短信給刪了,噗呲笑了一聲,嚇得他助理差點以為誰要倒黴。沒辦法,他們老板要整人時也是這種樣子。
嚴從南在家清閑了兩天,他爸忙,他媽去做美容,除了定時來的保姆,根本也沒人管他。
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家裏門鈴突然響了,嚴從南以為是保姆來了,他站起身,拖著步子走到門前開了門。
結果在看到薑潛笑著的臉後,他人徹底僵住了。
“怎麼了,腰好了?”
薑潛打量著一身居家睡衣的嚴從南,青藍的睡衣前端紋著白色的英文字母,偏瘦的身材沒撐起睡衣的寬度,但卻因青年勻稱的骨架,反而特別漂亮。潔白的鎖骨外凸,白皙的脖子,再往上是精致到有些妖性的臉蛋。
一直以來薑潛喜歡的類型都是偏女氣的,嚴從南這種青年感十足的,他倒是還沒試過。
“薑總,我就不請你進來了,咱們不是說好的嘛,你其實今天不必來的。”
嚴從南說著就要關門,薑潛一隻手抵住,他眸子閃著讓人看不清的情緒,“對啊,說好了,也得等你好徹底才行。”
說完,他就擠進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