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5章杖斃丫鬟對質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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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珠卻突然發了瘋,她掙開水珠,大喊道:“我是夫人的人,你們憑什麼搜我的身!”
慕榆“嗬”地冷笑出聲,這下不用他拖管若安下水,自己人先承認了。
雙喜眉心緊鎖,今天這事,怕沒這麼容易解決了。
慕榆看向眾人,“還有夫人的人嗎?”
水珠不敢應聲,其餘下人就更不敢了!
“雙喜,你說是母親的人,在我院中作威作福,其心是否可誅?”
此話一出,木珠臉色慘白!
往小了說,挑撥離間;往大了說,管若安對這個前夫人之子,沒安好心。
水珠“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跟眾人一般埋著頭,瑟瑟發抖!
雙喜沒說話,慕榆也沒為難他,勾著唇問下麵的人,“你們是覺得我娘親不在了,我這個嫡係,就不是主子了麼?”
這下連著雙喜也跪下了。
木珠嚇破了膽,哭著將東西拿出來,跪著到慕榆跟前,“少爺,奴婢錯了!奴婢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您原諒奴婢吧!”
她“碰碰”往地上磕頭,一邊說:“求少爺饒命!”
水珠想上前求情,對上慕榆冰冷的眼神,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口。
慕榆覺得可笑,他往旁邊讓了一步,避免木珠抱他大腿,將鼻涕眼淚擦自己身上。
“雙喜,你在我爹身邊伺候,可知這府裏的規矩?”
“偷盜者……杖斃!”
“既如此,便拖下去吧。”
木珠瞪大眼睛,她嘶喊:“少爺,我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這次吧!”
慕榆落在跪著的小廝身上,雙喜連忙招呼人:“還不快去!”
小廝戰戰兢兢起身,一人扣住木珠一隻手,將人拖走了。
不一會兒便傳來痛苦的叫聲!
慕榆將雙喜扶了起來,“跪著的人,好好聽著!”
“啊!”
一聲又一聲,猶如淩遲的那把刀,架在眾人脖子上,每叫一聲,便近一分!
直至聲音越來越小,跪著的人,出了一身冷汗,慘白的臉,如同被施了極刑。
完成任務的小廝回來,跪下身說:“少爺,人……死了。”
慕榆“嗯”了一聲,撿起地上的東西,又仔細擦了擦。
院子安靜的可怕,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慕榆將擦幹淨的東西,放到桌上,轉頭衝雙喜說:“你是我爹的人,我相信你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
說著他又目光掃過其他人,“雙喜,帶兩個可靠的人,將我這挽風苑,全部搜一遍,我倒要看看,還有誰做這背主之事!”
雙喜無奈,應了一聲“是!”
水珠一慌,六少爺給的夫人的簪子,還在她屋中。
她腦海裏快速閃過思緒,硬著頭皮說:“少爺,奴婢……”
慕榆直接打斷她,“你想招供?”
水珠驚慌道:“不是!木珠之事,奴婢並不知情。”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水珠:“……”
她焦急如焚,隻希望雙喜不要查的那麼細,將東西翻出來!
她不知道的是,因為慕榆認識銘王的原因,慕陽卓叮囑雙喜,必要時,不用給管若安麵子。
慕榆坐在椅子上,見水珠“翹首以盼”,他垂下眼簾,繼續擦手中的首飾。
慕府沒有管若安的畫像,慕榆也不知道秋若彤長什麼樣子。
這些遺物,秋嬤嬤還在時,總喜歡捧在掌心一遍一遍撫摸,再一邊同慕榆描繪秋若彤的容貌,讓他拚湊出一張臉來。
秋嬤嬤死後,這些東西,他便放進盒子,擱在了一邊。
若不是今日木珠偷盜,他都想不起,自己屋裏還有這些東西。
秋嬤嬤去年秋天去世,沒了這個硬氣的嬤嬤,他在府中一日不如一日。
管若安先是換掉他院中的所有下人,又是將他看得牢牢的,慕陽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下人便變本加厲!
全然不當他是主子!
上輩子的怯弱,這輩子,他不會再要!
慕榆捏著首飾變了形,係統連忙喊:木魚傻子,快撒手,你再用力,該流血了,你不是最怕痛嗎!
慕榆鬆了手,他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眼裏的洶湧恢複了平靜。
係統鬆了一口氣:放屋裏不放心,你放我這裏唄。
見人不理,它繼續念叨:沒見過你娘親,不要緊,慕府沒畫像,不代表外麵沒有啊,等找到了,我就幫你恢複4D容貌,保證跟真的一樣!
慕榆找回了理智,秋後算賬:你剛才叫我什麼?
係統自動消了音,又東拉西扯:宿主啊,慕榆啊!我給你講,雙喜找到簪子了,正往這邊來呢!
慕榆懶得同它計較,將首飾揣進懷裏,等待雙喜進屋。
雙喜讓跟在身後的人,將繡布包好的贓物呈給慕榆。
慕榆挑了一下眉,這是不打算公開處刑了?
水珠一臉焦急,看不清東西,“跪”如針氈,她剛想說話,雙喜一個眼色,人已經被捂住嘴拖了下去。
慕榆懂了,這是慕陽卓的意思,他在心中冷笑一聲,麵不改色道:
“雙喜,院中的人,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
雙喜大概猜到他要幹嘛,但也無能為力,隻好應了聲:“是!”
慕榆拿著簪子走了。
雙喜帶的人,全是慕府的護院,除了慕陽卓的話,哪怕管若安求情,也不會給麵子。
“水珠和木珠偷盜先夫人遺物,一並杖斃,這些下人監管不當,衝撞主子,拖出府賤賣了。”
“是。”
慕榆讓他將整個挽風苑搜一遍,他就知道,牽連現嫡係一脈,於是讓人稟告了慕陽卓。
偷盜還好,可說是丫鬟心生歹心,但若是被人知曉是管若安想栽贓陷害,這就是家醜,不可外揚!
雙喜歎了一口氣,這位主子,如今有銘王相護,定然以後不會再是任人擺布的主。
芙蓉見來人是慕榆,福了福身,立馬去稟告。
進屋的時候,慕榆多看了她一眼。
係統:她這是故意討好你。
慕榆:不止討好這麼簡單吧?
係統嘿嘿一笑:那是當然,她想爬上慕陽卓的床,管若安可是最大的阻礙。
慕榆猜到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慕陽卓聽見腳步聲,擱下筆,目光直直落在慕榆身上。
四目相對,慕榆率先低垂下頭,趁著拱手彎腰行拜禮之際,掩飾住眼裏的恨意。
“父親大人。”
慕陽卓站起身,緩緩踱步到窗戶邊,背對著慕榆,望著窗外的花樹。
“榆兒,有些事要懂得以退為進。”
慕榆心中嘲諷,以退為進,嗬,不就是想他息事寧人嗎!
他偏不!
“父親,榆兒有件事,想當著您的麵,同母親說清楚。”
慕陽卓皺了皺眉,他轉過身,盯著慕榆一時沒說話。
“方才我院中的丫鬟,拿了我娘親的遺物,當著眾人說,她是夫人的人,您說此事,應當不應當知會母親一聲呢?”
往好聽了說,管若安惦記先夫人遺物;往不好聽了說,就是容不下慕榆這個人!
無論哪一條傳出府,都不好聽。
慕府隱晦的一條規矩,賤賣下人,等同於殺人滅口。
慕榆相信雙喜已經處理妥當,隻是他本人還活著,何況同銘王還相識。
慕陽卓陰沉了臉,沉默了兩秒,他衝外麵的人吩咐:“芙蓉,去請夫人過來。”
細碎的腳步聲傳遠,慕陽卓問:“可衝撞了銘王?”
這話既是試探,也是提醒。
“先前銘王未表明身份,書友相處。”
慕陽卓點了一下頭,陷入沉思。
慕榆在心中冷笑,不就是想知道銘王對他有幾分在意!看看他值不值得,作為父親公道一回嗎!
“知曉身份之後呢?”
“問我是否參加春獵宴會。”
慕陽卓眉間的褶皺更深了,慕榆這個態度,明顯不算熟稔,但相對他認識的銘王,又獨特了些。
他摸不準銘王究竟是何意!
但能搭上銘王,慕榆就動不得!
“扣扣扣……老爺,夫人請來了。”
“進來。”
管若安笑吟吟走進來,“不知老爺所謂何事?”
驀地對上旁邊的慕榆,她笑容一僵,尤其是慕榆衝她笑了笑之後,她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
“母親安好啊。”
“沒想到榆哥兒也在。”
“母親大概還不知道,我院中的丫鬟木珠,偷我娘親遺物,已經杖斃了。”
管若安瞳孔收了一下,又恢複了鎮定道:“偷竊,應當罰。”
慕陽卓眯了眯眼,“榆兒說,那丫鬟說是你的人。”
管若安背脊生涼,她“撲通”跪在地上,“老爺,這定然是那丫鬟貪生怕死,胡亂咬人!故意汙蔑!還請老爺為我正名!”
“先起來!”
“是!”管若安掩飾住內心的慌亂,又接著說:“榆哥兒,此事定然是有人挑撥,故意栽贓陷害!萬不可相信啊!”
慕陽卓看向慕榆,“我覺得你母親說的在理。”
係統忍不住吐槽:你這父親為太偏心了!
慕榆:你才知道?
係統:咱不要這個父親了,以後重新找一個!
慕榆:……
他還是頭次聽說,重新找個父親的豪言壯語!
果然這個係統不靠譜!
慕榆將懷裏的簪子拿出來,“父親,這是在我院中的丫鬟房裏,搜到的!”
“看這玉簪的質地,以及手感,倒像是……”
管若安詫異道:“榆哥兒,這可是你母親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