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突然而來的刺客，司空冥心中自有判斷。他倒並不是那麼擔心。
    繼續順著路往前走，前方上山的路是越來越難。素和羽是半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些許興奮。
    “你這些年在江湖上，可有什麼朋友嗎？”司空冥問道，他心中已經斷定，素和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肯定會纏著自己很久，很久……
    至於究竟是多久，他卻不知道。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往後，自己恐怕是無法擺脫這個人了。
    好在這個人並不討厭。
    “我沒有朋友。”素和羽回過頭來，對他笑了笑，“說出來，將軍可能不相信，我雖然長得不錯，人緣也還可以，但沒有人將我當朋友，青樓中的女子將我當做是一個錢袋子，江湖中的女子對我……更是不願意靠近，即便親熱，那也都隻是表麵上的。”
    “哦？”司空冥打量著他，像是在質問。
    “真的，從未遇到一個可以托付真心和信任的人。”素和羽道，“不過，第一眼見將軍，倒是覺得親近，半點歹心都生不起來。”
    “看來，以前是你對不起人家。”司空冥到。
    素和羽道，“並沒有這一說，我們隻不過是不提感情一事而已。”
    “對了，以你對狼山鬼王的了解，你認為狼山鬼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司空冥又問。
    “外人傳言，不管是人還是鬼，到了狼山，都是狼山鬼王的盤中餐，沒有人能逃得了。”素和羽道，“從別人口中的傳言來看，可不是個好惹的人。”
    “他的身世和來曆，你清楚嗎？”司空冥問。
    素和羽道，“有過耳聞，聽說他來自異域，不是西堇人，所以他才一直不受招安，至於為何來西堇，聽說是和他的師門有關，其他的，我倒不太清楚。”
    “也不知此人，究竟多大年歲。”司空冥道，“從我帶兵開始，我就聽關於他的傳說，到如今，日盛一日。”
    “或許……是個老頭子吧。”素和羽笑了笑。
    “或許吧。”司空冥也跟著笑了笑。
    忽然，走在前方的素和羽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司空冥警惕的問。
    “我踩到了釘子。”素和羽揚起手來，讓司空冥後退了一步。
    自己也抬起腳來，慢慢後腿。
    好在他的腳並沒有被釘子紮傷。
    他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稍有不慎，他便會停下。
    素和羽後退開來，伸手將地上的雪刨開，隻見雪地裏埋著大大小小的釘板，一路都是。
    “前路，走不通了。”素和羽拿起一塊釘板，用銀針試了一下，看著銀針變黑。
    “喂了毒了，若真的一腳踩下去，隻怕這命就丟在這裏了。”素和羽看著司空冥，那猶豫的目光似在問：還要繼續走嗎？
    司空冥想了想，沒做回答。
    素和羽道，“你若想去，我替你探路。”
    “你我素未平生，何必為我赴死。”司空冥道，“你一個話本先生，何必走這條路，往後你若是相知道關於我的事情，去軍中打探一個叫司空冥的人便可。”
    他……是不想讓他跟著了。
    素和羽看著他，心中竟然有些憐惜。這個人，他居然將他的真實姓名告知？
    他難道不知道他的身份有多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