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斛珠·夏夜有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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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盈夏，
    我們圍坐星空下。
    眾星捧月聽伊話，
    汩汩清泉，
    悅耳人難舍。
    *
    十六麗人嬌婭姹，（1）
    輕言慢語容顏冶。
    幽靈島在心難下，（2）
    陶的頭顱，
    啞啞讓人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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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婭姹：指少女。
    2、《幽靈島的故事》和《陶威爾教授的頭顱》,當時好像是一本書裏的兩個故事。填這首詞是突然想起文革中的一個難友，叫田越平，是一位才貌雙全的大姐。她13歲就代表浙江省參加過中蘇友好協會舉辦的前往蘇聯黑海邊夏令營的活動。她在1966年時是我們廠的枝術員，畢業於南開大學，學建築的。文革中因有香港關係被打成特務，受盡了非人的折磨。
    她的才華是全麵的，無論是文字、繪畫、表演、建築、學識都讓我們年青人佩服得不得了……
    這些故事是我們在木工房勞動時她講給我們聽的。我們在木工房晚上勞動，監管人員一般不會來，我們就生一個火，圍著烤火，她就講故事給我們聽……後來也出了事，有個造反派頭頭偷偷地走進來，抓了個她講故事的現行，這頭頭就打她的耳光……
    這兩個故事都有點科幻和恐怖。
    當然，這首詞不是寫這件事，而是寫我的童年在戲校時夏夜生活中的一個片段，隻是把田越平講故事這件事代入了進來，而童年我們在戲校乘涼時也常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