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注定的遇見 第21章 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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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是一個永遠的課題,誰也研究不透。
愛情是一個永恒的遊戲,籌碼便是跳動著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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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仁的寢房中,現在站了不下十人,除了幾個服侍的婢女外,還有蕭仁,馥點,矢,刀,亦劍,李管家幾人。
房中熏香四溢,熠晨蒼白著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太醫顫抖著手將銀針一寸一寸插入肌膚,額上出了汗也顧不上插。蕭仁坐在旁邊鎖著眉,目光一瞬也不曾離開熠晨,誰都覺得現在的小王爺就像在發怒的邊緣。太醫隻覺得今日若救不回這個女子,就會死在這仁王府了,手上一用力,銀針又深入肌膚幾分。
隻聽那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後便有了呼吸的起伏。
大夫仿佛是自己活過來了般,大聲回話“王爺,現在便是暫時沒事了,現在她的身體很疲憊還需調養,隻是她突然休克出於什麼原因等她身體好些了我再來看看,容我去開一張調養的方子,叫人抓了藥便可。”
在場的人也都鬆了口氣。
在床邊很近的一個身穿淺綠色婢女服的女子更是如釋重負地重重坐到了地上,正是施馥點。
馥點回想起一分時前,自己的心髒差點隨著熠晨停止的呼吸而停止,不過總算有驚無險。
蕭仁將熠晨帶到了自己的寢房後,不一會兒,府裏的大夫便過來了。
蕭仁急忙讓了位置,目光卻依然盯著太醫搭在熠晨脈搏上的手不放。
那大夫卻眉頭越皺越緊,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蕭仁突然想現在的自己不止不要她死,更要她好好活著,活在自己的身邊。
。。。。。。
回想第一次在’風月樓’見她,像妖精似的打扮,一下就吸引了在場全部男人的眼光。她走上台的腳步是帶著猶豫的,那時便好奇是什麼樣的堅持讓那個女子一直往前走。她的話語裏都是不屑還帶一些厭惡,她說她用自己買‘少少’的自由,她那時的氣魄不是灑脫,略帶些癡狂,多是莫名讓人心動的倔強,自己也不由一怔。想來那時自己便是毫無防備地喜歡她了。後來見到亦劍,知曉她的身份,一切就已來不及。。。。。。
蕭仁見那大夫抬手接近熠晨的臉,有些奇怪可是也沒阻止。一下秒見他擦去她唇上的胭脂,正想責罵,可是看見她唇上的銀白便再也壓抑不住,手一揮打翻了候在旁邊的婢女手中的托盤,聽托盤裏的茶杯一些‘噼啪’碎了一地的聲音,他再無好脾氣地冷聲說:“你說,怎麼回事?”
那大夫見蕭仁發脾氣,忙跪在地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這姑娘是中毒,而且是無藥可救的‘欲絕散’。縱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這位姑娘啊。”
若是當時蕭仁有劍在手,那大夫便早已命歸黃泉了。“拖下去!”
馥點在一旁想了很久,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旁邊的亦劍根本就是木頭啊。聽到蕭仁的話才回過神來“王爺,小晨她中了欲絕散是事實,隻是她並不是今日才中此毒,在花陽時她曾失蹤三日,回來時便是這個樣子了。奇怪的是當時並未斃命,懇請王爺再讓大夫看看,是否還有救。”
這時,亦劍也想到當時熠晨所說,便也道“屬下本也要說的便是這件事。”
蕭仁更是疑惑,可還是讓開位置來。
那大夫聽到他們說的也聲聲稱奇,這天下還有這種事?這欲絕散之所以沒有解藥就是因為壓根沒有服解藥的時間,死亡是頃刻間的事。驚奇間他又起來給床上的女子把脈,卻又被嚇了一跳“她沒有脈搏了。”他迅速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用酒精擦了下,立馬找準穴位紮了下去。
蕭仁撐紅了雙眼,看大夫一針一針刺著她的穴位,漸漸握緊了雙拳。
心中掩藏著的真實感覺,在腦中泛濫著翻滾著
。。。。。。
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女子,卻無可否認她吸引了自己,所以他才會如她的願買下她。但見到亦劍帶走她的時候,他就後悔了,若她是那個人,就絕不容許自己對她有一絲的喜歡,因為她做了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明知道不能,可是還是忍不住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一直告訴自己她是自己厭惡的人,對她冷言冷語,現在想來真是幼稚之極。記得一次為了嚇唬她,他抱著她入懷,其實那時心裏就有些明白了,從未有女人讓他有擁有的欲望,有這個想法連自己也嚇了一跳,可還是極力否認了。直到那晚的宴會,聽她唱那首歌,便給了自己一個放過她的理由:她說那首歌叫‘星晴’,是母親的名諱!如此便當她做了彌補罷。自己那麼恨她不也是因為她毀了母親唯一的一幅丹青嗎?可是盡管這樣他還是忍住想抱她入懷的衝動,我告訴自己不是喜歡她,而是隻當她是個玩具而已。。。。。。
太醫顫抖著手將銀針一寸一寸插入肌膚,額上出了汗也顧不上插。蕭仁坐在旁邊鎖著眉,目光一瞬也不曾離開熠晨,誰都覺得現在的小王爺就像在發怒的邊緣。太醫隻覺得今日若救不回這個女子,就會死在這仁王府了,手上一用力,銀針又深入肌膚幾分。
隻聽那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後便有了呼吸的起伏。
大夫仿佛是自己活過來了般,大歎“王爺,她緩過氣來便是暫時沒事了,現在姑娘的身體已是很疲憊,之後還需調養,隻是她突然休克出於什麼原因等她身體好些了草民再來看看,現在容草民去開一張調養的方子,叫人抓了藥便可。”
蕭仁還未回過神般,隻是對大夫揮了揮手,矢便跟了大夫出去。
在場的人也都鬆了口氣。
馥點從地上起來,想過去看熠晨,一個人卻擋在了前麵。
隻見蕭仁輕輕地將熠晨扶起,小心翼翼地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漸漸收攏雙臂,熠晨整個人便被他攏在懷裏。
眾人看到這便都心裏有數了,看了看蕭仁懷裏漸漸恢複些血色的熠晨,馥點也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以後有好戲看了,真期待看你醒過來看到如此溫柔對待你的小王爺會是什麼反應。”
那一晚,馥點是一個人回的小倉庫,還是那個大牌木頭侍衛一路護送回去的。而熠晨則被蕭仁留在了他的寢房。說是以後她再也不會再回那個倉庫了,還讓李管家在東院裏打掃出一個苑子,是離他的寢房最近的‘竹馨苑’,一夜間熠晨仿佛就成了蕭仁最寵的侍妾,本來就風靡的‘刁蠻小姐與癡情王爺’更是被傳為美談。
微風月夜裏,斑駁著搖曳著的影子。
讓白天的世界突然暈出另一種美感。
馥點踩著月光一步一步慢慢走,她其實很不情願讓熠晨留在那的。不管那個王爺對她是怎樣的感覺,至少她知道熠晨那個家夥並不怎麼喜歡他,隻是那個王爺堅持她也不好當麵違背。
亦劍一直都跟在馥點身後,記憶中這個丫頭倒比她的主子更加懂得處事,本以為她定有很多問題要問自己。隻是從蕭仁寢房出來到現在她都沒說一句話,甚至沒轉過來看他一眼。這讓他懷疑是不是他太過無聲無息,讓她忽略了他的存在。
亦劍故意走到馥點前麵,他的影子有一瞬擋住了月光。
馥點見地上的月影硬是黑了一大塊,砸吧了下眼,出聲“大人有什麼問題就問?問完就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亦劍啞口,他哪來什麼要問,現在反而像是他很想回答她的問題一樣纏著她不放。心中別扭得很,於是扔下一句“既然如此,我便走了,小棋姑娘自己小心夜路。”轉身往反方向走了幾步也沒聽見馥點的留聲,便大步地離開了。
馥點心裏覺得實在好笑,還有什麼好問的,雖然一時沒想通。但給她足夠的時間,她便理清了事情的大概。雖然有一些還是不明,隻是她不明白的那些,料想他身為蕭仁的侍衛也不會告訴自己,那麼還有什麼是需要問的。
從花陽到昱陽,她就注意到了木頭與張豐竺之間的關係絕非主仆,卻也說不準。現在想來他們隻是合作而已,夥伴之間。說不定木頭還要比張豐竺來得有地位。之前淺唱肯定與蕭仁有什麼過節,不然他不會一來對熠晨就處處針對。還有就是淺唱不為人知的一麵,張豐竺才會大費周章帶淺唱來,到底裏麵牽扯了什麼?私恨,家仇,還是?隻是眼前很棘手的是,似乎蕭仁的態度轉變太大,本來愈加清明的水,被他插了一杠子,攪渾了。
馥點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彎月,“淺唱,你倒好,什麼麻煩都扔給了我們,現在可還逍遙!”
。。。。。。
次日晨,蕭仁的寢房中,某女迷迷糊糊地轉醒。
我似乎很久沒了意識,隻記得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那裏的無形空氣還會說話,自己被嚇得不輕。現在有了知覺才覺得全身虛軟無力,以前也做過無數的噩夢,卻都不曾像這次這樣恐怖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從被子裏拿出手撫了撫額頭,不禁籲了口氣。
夜裏我醒過一次,恍惚間我察覺到旁邊有人,隻當是馥點回來了,又沉沉地睡去。
疲憊地睜開眼,眼前所見卻讓我想要立馬爬下床。雖然隻來過一次,可是這明明就是蕭仁的房間!側過頭去看,一張放大了的臉硬生生嚇得我立馬移開了些,這不正是蕭仁,他美好無害的睡顏就和記憶中的一樣,此時他的唇角還掛著一抹淺笑,和衣躺在我身邊,手壓在我蓋著的薄被子上。
瞬間我就僵在那裏不敢多動一下,這簡直比夢靨還可怕。昨天的事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現在唯一緊要的就是要無聲無息地離開,然後回去我就該禱告了,為何這幾日總是倒黴到底,處處遇瘟神呢!
我正想翻身離開,剛稍稍坐了起來,便被一股力量壓回床麵。
我暗叫‘天啊’,就聽蕭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了,陪我再睡會吧。”
他原來知道是我?那我也不必再怕吵醒他,“王爺,那奴婢先走了。”說完我就要翻身下床,奈何他的手還是壓著我,本就全身無力,這樣我還哪坐得起來,心中不禁惱怒“王爺自重!”
仍不見他有何動作,反而唇邊的笑意更深。
我被嚇懵了,照常理他早該發怒了,平時頂撞他幾句臉就黑下來的家夥,現在莫非是腦子壞了。反抗肯定無益,我幹脆就老實躺著,既然他是有意將我留下來的,那麼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蕭仁有些意外,原以為她會一直鬧下去,他本來還想見識下她發脾氣的樣子,看來今天是無緣見到了。“不想問是怎麼回事?”
“不想。”不是不想知道,隻是不想通過他得到答案。除了這件事情,我倒想到昨天的事,於是我很坦然地轉過臉去,笑盈盈地看著明顯還未有準備迎接我的笑臉的蕭仁,說:“不過,王爺不如來解釋下為何讓木頭跟蹤我?木頭既是你的侍衛,那你是故意讓張豐竺把我送到你的府裏的嗎?我是不是該以為王爺從我在花陽開始便對我有意思,為我的魅力所傾倒?若是真是如此,那現在王爺不舍得我離開,我便可以理解。本來喜歡我的男人也很多,不少王爺一個。”
我滿意地看到蕭仁臉上的表情從溫和到意味深長,再到讚賞,然後是愕然,最後眉頭皺了起來,還有些慍怒。我驕傲地笑著,沉默地在等著他一腳把我踹下床。
誰知他不止沒如我所願,還滔滔不絕地說了一下一番話,隻逼得我想馬上躲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說:“你說的木頭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該就是亦劍了。是我的命令,隻是那隻是因為擔心你,跟在那個雪珊身邊不會安全到哪去,卻不料是危險的是你自己的仇人。張豐竺也是我安排的,不過以前我對你不止沒有意思,更想過要你死,又何談為你的魅力所傾倒?至於現在嘛,謝謝你的理解,你說喜歡你的男人不少我一個,那很好,我會努力讓另外的那些全部消失的!”
蕭仁的這番話說得輕輕柔柔的,充滿陰謀的味道,最讓我害怕的還是他眼裏的那份深邃那份溫柔。我想過他會用盡手段折磨我,卻真沒料到會有這麼可怕的絕招!
我暗自慶幸我對男子的好感一向有免疫性,若非如此,現在便也要溺死在溫柔憐惜的眼神裏了,麵對愛情這毒藥,他那雙藍眸就是最美的催化劑。早聽說這小王爺風流多情,如今日所見,他在花叢中輾轉多年練就的本事真是不容忽視。我暗下自嘲,和他這個風流王爺比嘴上功夫,真是下下策!“他說的話是要經過過濾的”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蕭仁見熠晨臉上的笑瞬間僵住,再看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不知在思慮什麼,不用想便知道她走神了。有些氣結,自己說得誠懇,天曉得眼前這個女人信了多少。他又想,這也不怪她,以前的日子都是一直為難自己的人突然說喜歡她,不會多想才怪。往後日子還長,總有一天她會明白。
蕭仁哪知道熠晨在自己身邊的日子根本不像他想的那麼長,在很久以後自己多麼後悔,後悔不在見到她的第一秒就把她綁在身邊,無論怎樣都不會讓她離開。
等我把蕭仁的話過濾一遍,便知道木頭真的是蕭仁的某位得力手下,張豐竺確實也是在為他辦事,隻是為何他會說雪珊的身邊很危險?和雪珊在一起的半日,雖不說就是了解了,蕭仁所說的危險大概不是指他本人了。昨日見他那麼急著要從閆書那裏搶回那個珠子,心中有些明了了。雪珊是從西僚來的,那麼閆書拿走的東西便可想而知了。
兩廂情願的愛情不一定完美!
一廂情願的愛情卻一定是孤單的!
寂寞陪伴的日子,是否好過愛而不得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