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6章 年輕的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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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女老師
還沒來得及察覺,天氣就已經在漸漸變暖,每天在酒吧裏工作時穿著性感,絲薄的衣服,也不再覺得冷了,原來,每次工作唱一首歌下來總要披上厚厚的棉襖,喝一杯熱茶,才能暖和過來,每一次唱歌的時候,手仍是冰冷。
怎麼去擁有一道彩虹
怎麼去擁抱一夏天的風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總是不能懂不能覺得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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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喜歡梁靜如的這首知足,把它唱了一遍又一遍,依然不知其煩,每一天晚上,我都回一遍一遍的唱著這首歌,而每一次唱這首歌的時候都是那麼的投入,也許是這首歌提示了自己應該知足了,有著這樣一份工作,能夠吃飽肚子,心裏可以有一個值得自己珍藏的人。擁有的這一切對自己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我現在又不怎麼去學校了,因為每一次從學校過來坐車有需要花錢,而自己的收入並不多,這段時間酒吧的人越來越少,春天到了,天氣也暖和了,很多人現在會選擇呆在家裏,而且春天是勞動,是努力工作的時候,再加上酒吧的位置偏僻,好多人不知道這裏竟然藏著一間酒吧。我不去學校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個總是穿著發黃襯衣的男孩似乎已經從我的世界消失殆盡,我們終究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那麼的優秀,將來一定會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而我也隻能注定永遠呆在這樣的村子裏,在這樣的酒吧裏掙著可憐的工資,艱難度日。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逃學了,自從那個男孩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不再逃學,真的變成了一個乖學生。
曾經為他改變,為他努力
但我沒有想到在我很失望的時候,他竟然會再次出現在我眼前,他是和我的弟兄們一起來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裏,那是一個夕陽西下的時候,我正在準備工作,哪一天晚上我穿著鮮紅的吊帶裙,拿著麥克風站在台上,我唱的梁靜如的屬於,
我堅持的都值得堅持嗎
我所相信的就是真的嗎
如果我敢追求就一定會擁有嗎
而如果都算了不要了
或許吧或許我永遠都不要再遇見他
或許吧或許我太天真了吧
唱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他,第一個在哭得時候遞給我紙巾的人,那販黃的麵巾紙,我還不曾用過,也許真的是我太天真了。
這個時候,我看見了台下一個熟悉的麵孔,是他,沒錯,肯定是他,那個讓我日夜思念的男孩,他和我的弟兄們坐在一起,不用問我就知道是我的弟兄們把他叫來的,他們永遠都是這樣關心我,在外人眼裏,他們可能是十惡不赦的混混,是不可雕的朽木,但是他們卻對我如此關心,我的想法,他們都可以看出來,雖然我不再提那個男孩,但是經常來看我工作的他們仍然能夠知道我的想法。唱完歌我走到他的麵前,他還是那樣羞澀,臉微紅,結疤了半天終於說出來
“你,你那個,可不可以去學校上課”
不知為什麼看見他這麼羞澀的樣子,我竟然想逗逗他“為什麼,我上不上課跟你有什麼關係呀”
看見他窘迫,連快要地出血似的,我也發現自己一句玩笑玩笑會竟然變了味,有著不懷好意,也許是生活和太多的傷害,讓我接觸每個人時都會有強烈的防範意識
“我會去的”
說完這句話,我就走開了,走到後麵的休息室,我不敢多看她一眼,否則我就會克製不住自己。
鬼才知道我這個人平時那麼叛逆,可今天不知是那根神經搭錯了,竟然這麼聽這個男孩的話,回到了學校,離開了這麼多天的學校依然沒有變,新擴建的樓還在建設中,我的座位反常的沒有人動過了,年輕的班主任小溫老師,在第一節課下的時候,把我叫進了辦公室,我知道一定是為了我逃學的事吧,可是,也太可笑了,以前都沒有那個老師會館我的,他們知道管我也是沒用的,一個不願意上學的孩子,一個這個年齡就如此叛逆的孩子還是少惹得好,唉!薑還是老的辣呀!小溫老師還是太年輕了,總想在剛來的時候,就好好的表現,哼,可笑,在這種窮山溝裏,表現得再好也是沒用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才不會管你是幾把火了,溫老師我會讓你後悔的。
“你好,你是小蝶吧,”溫老師和藹的讓我坐在她的對麵,並親自給我倒了一杯水“下節課,不好意思,可以在這裏陪我嗎”
我吃了一驚,還從來沒有老師讓學生逃課的,並且是主動要求學生逃課,我沒有說話
“你的名字很好聽呀,很可愛,我覺得很否和你的”我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因此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鼻子裏哼了一聲,好聽什麼呀,否和我,一定是否和我是個克星吧,看來她已經知道我是克星了,也正常,我在這裏臭名遠揚,不知道才怪了。
雖說我不禮貌,但是我還是有些小小的感動,從來沒有一個老師和我談心,也沒有一個老師會邀請我進她的辦公室,讓我坐下,還給我倒水。
“你喜歡聽音樂嗎,我們一起聽一首歌吧”
於是這一節課,我們兩什麼都沒有幹,隻是一起聽音樂,老師還輕輕的哼,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我也很吃驚她竟然絲毫沒有提我逃課的事情,看來真的是沒有人注意我了,我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解悶的工具。可我如此不願讓人管束,竟然還會有失落,城裏的老師也沒什麼兩樣,原以為她真的會公平的對待每一個學生。
那個穿黃色襯衣的男孩,總是經常站在我們教室外麵,但是我都不曾出去過,我看見他總是站在外麵衝我招手,讓我出去,每當這時,我就趴在桌子上睡覺,放學的時候,我看見他站在學校門口看見我想和我說話,但是我都很快地逃走了,餘光瞥見他落魄的神色,我真的不忍心這樣,但是我必須這樣做,我不能和他接觸,因為這樣會給他帶來無盡的傷害,我是一個脆弱的,冷漠的,叛逆的,充滿仇恨的孩子,和他這樣乖的孩子在一起,會傷害他。我並不像我的外表那麼美麗,我的內心是醜惡的,我是克星,任何和我接觸過的人都沒有好的結果,我不能再讓關心我的人受到傷害,這樣我會內疚死的。
文帝,請你理解我,我不想讓你受到流言的重傷,我隻想看著你快樂,現在我沒有資格愛你,所以我必須選擇離開你。
當我第一次遇見我的這個學生小蝶的時候,就吃驚這樣小的孩子眼中竟然有著這麼深的仇恨與憂傷,她臉色蒼白,透露著無盡的憂傷與脆弱,但是她卻故作冷漠,她不和其他人說話,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看著這麼脆弱的漂亮的小女孩,我不自主地想要感化他,感覺告訴我她需要愛與關懷。
她很久沒有上課了,有一天竟然突然出現了,我很高興,我知道自己不能責怪她,這樣的孩子一定太過敏感,我知道這樣的孩子需要我花費很大的力氣,用愛來關心她。我四下打聽,知道了這個孩子就是村裏人經常所說的克星,她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她就一直被人們傳為克星,美女蝴蝶,用自己的美貌來傷害所有和她接觸的人,因此沒有人願意和她相處,小孩子們嘲笑她,一年前她唯一的親人又去世了,現在她真的是無依無靠。這樣漂亮的孩子真的是讓人憐惜呀!學校的老師都不喜歡她,她曾經和那些小混混在一起,我能夠理解,一個沒有家庭溫暖,沒有關懷,沒有朋友的孩子她應該是多麼的孤寂,她需要朋友,對於她來說學壞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溫老師上課經常叫我回答問題,還經常的表揚我,我知道她是想用這種方法感化我,但是這樣叫我討厭,隻靠表揚,我是那麼容易被感化的人嗎?我不喜歡讓人對我好,我稀罕人可憐我,這樣反而更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很不幸。溫老師經常叫我和她一起吃飯,這樣真的既讓我感動,又讓我生氣。在麵對她的時候,經常讓我不知所措,我想狠狠地罵她,叫她不要這樣,但是看著她關切地樣子,又說不出口。在恨愛交織的漫長時間裏,讓我忍無可忍。
“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過得很好,真的很好,不需要別人的憐憫”當溫老師再叫我放學去她辦公室,對我問寒問暖的時候,我再也無法忍耐了“我真的不需要你們的關心,你是個老師,你應該共評對待你的所有的學生,我和你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麼要這樣。求求你了,你讓我一個人靜靜的生活,我可以生活得很好,不要打擾我原本平靜的生活”我跑了出去,往我工作的酒吧跑去,我的心情很煩悶,我沒有坐車,就是在路上狂奔,累得兩腿跟灌了鉛的似的,我仍然不願停下來,淚水已經在模糊了我的雙眼,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隻想讓勞累掩蓋轉移的我的思想,我不想這樣傷害溫老師,但是突如其來這樣一個人對我這麼關心,讓我很難接受,我很矛盾,想微笑的麵對她,但是又很討厭她,我該怎麼辦,為什麼我的生活中總是充滿著矛盾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