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0章 胭脂染醉孽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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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多半是說不清的。世人活的糊塗,隻有一個人清醒,那個人就是太子劉邵。
殺死了他的親兄長太子劉邵,倫龍換柱,他向著那個荒唐的目標前進了一大步。原以為進了宮,就可以和那桃林中的女子日日相處。
入宮後,方知,胭脂宮仍是宮中禁地,太子也不可近。這是宋文帝的旨意。
如果得擁絕色胭脂。第二個要除去的人就是他的父王宋文帝。
太子已非昨日之太子,他的心裏擁有的不是戀父之心,而是恨意盈懷。
殺一個人,在現任太子劉邵的眼裏,就像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即使那個人是他的父王,也不會例外。
十天以後,依然是那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太子劉邵,他走進了南宋皇宮正德大殿的寢宮,
這裏不再是芙蓉帳暖,而是血氣橫生,一場驚心的殺戮。
劍起如鴻,落血如花,正德大殿寢宮裏,所有呆愣的宮人,都倒在了血泊中,甚至沒有來的及哀嚎,就從活人變成了死人。南宋的皇帝宋文帝,也成了一具沒有頭的屍體。
他隻留下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文元皇後袁齊媯。
隻所以留下她,是因為她長著一張極以胭脂公主樓雪雨的臉。
那一夜,在鮮血淋漓的臥榻上,劉邵瘋狂的占有了這個極似樓雪雨的女子。
他堅信,明天太陽升起,他就會作為南宋國最高的統治者,走進那座禁園胭脂宮。樓雪雨,她注定就是他的,是他的唯一的胭脂皇後。
孝武帝劉邵第一次以南宋帝國皇帝的身份進入胭脂宮,名義上是去看望他的妹妹。內心之狂妄想法,宮中人皆知。
稱帝三個月,南宋皇宮裏的宮人們,發現了這位新大王不再是他們的那個仁慈的先帝。他狂妄,暴虐,喜怒無常,宮人隻要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稍有不甚,就不知何故丟了腦袋。
南宋皇宮一片陰雲籠罩。
孝武帝劉邵進入胭脂宮的時候,天是白天,卻飄著雨。雨是細雨,粘在人的身上,有著拂之不去的陰冷。
病弱的樓雪雨正依在窗前看著晶瑩的雨滴,懶洋洋的從細嫩剛泛青的柳條兒上悠然滴掉。短短的三個月,她失去了純真的快樂。憂傷充滿了她的內心。
這位皇兄居然如此無恥。是天下從所未有的邪惡之徒。他殺了父王,居然還霸占了父王宮中的眾嬪妃。
裏麵也有她的母後。
這讓她無法快活。
她伸出手,接住了幾滴冰涼的雨點兒,她的心也如雨兒一樣的冰涼。
“我說過,你是我的。”
一個陰沉的聲音,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意滲入了樓雪雨的耳朵裏。
她沒有回頭,她看到了一雙男人的大腳來到了她的麵前,
一隻邪惡的手,伸過來,托起了她的香腮。不期然的,她驚惶的眸子對上了一雙掠奪的狼目。
是他,那個月夜桃林相遇的狂妄之徒。
“你不是皇兄劉邵?”
他非皇兄,如何會長著一張同樣的臉孔,為何會代替皇兄入主大統。
太多的困惑,無處可解,樓雪雨隻能睜著一雙驚異的眸子,望著雨幕裏,一身水濕的毫無帝王風儀的孝武帝。
“皇妹怎知我不是他,難道皇妹見過太子劉邵嗎?”
孝武帝笑了,他入宮便知道,這胭脂公主一入禁宮十四年,一生隻見過一個男子。那就是父王宋文帝。
但一切都變了,自從她遇見他,她的命運就不再由上天決定,而是由他,他是南宋的皇帝。這宮裏一切都是他的。她也不例外。
“難道?”
樓雪雨心中淒然,難道那一夜,她要深宮桃林裏所見男子,就是皇太子劉邵?想來也是如此?不是太子劉邵?何人又能進入禁宮,然後又走的如此毫無生息?
“那一夜,與皇妹匆匆一見,後宮佳麗皆如糞土。皇妹,跟了皇兄,可保你一生富貴平安。”
“和那些後宮嬪妃一樣嗎?”
樓雪雨淒然一笑,一個占有母妃的畜生,一個枉顧兄妹血親,如此憂心的畜生,何來人性可講。何來幸福可言。
“如果皇妹願隨皇兄,皇兄又何惜這一宮的俗世女子。隻要皇妹喜歡,都逐出宮去。皇妹意下如何?”
劉邵邪惡的笑了,一隻手托著樓雪雨的嬌小玲瓏的下巴,另一隻手的食指曖昧的撫上了樓雪雨細嫩的唇。
樓雪雨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兩行珠淚滑下了臉寵,那淚猶如一團火,一下子灼痛了劉邵的心。
他還有心嗎?
劉邵噩然了,就是麵對著豔麗如女子,對他情深似海的櫻桃夫人,他的心也不曾痛過。
而胭脂公主樓雪雨的淚,居然會讓他心痛,劉邵的手一下子縮了回來。
胭脂公主樓雪雨的一滴淚,落到了脖子上掛著的那塊胭脂血玉上,就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一蓬紅光突然射出,饒是劉邵身手了得,閃如飛絮,衣袖還是被紅光灼了一片小洞,斑斑點點,甚是怪異。
“胭脂血玉?”
劉邵喃喃自語,胭脂血玉的邪性,他早有耳聞,不知居然如此。
樓雪雨沒有擦掉眼淚,而是就勢坐在了窗前的琴台後,十指輕拂,優雅的琴聲流淌在風中,和著雨,有一種別樣的寧靜。
初聽美妙,再聽,劉邵隻覺得胸中一陣氣悶,而後一片清明,何無雜念,貪心淫意,全不可尋。
那時,他並不知道這是胭脂公主樓雪雨的另一件護身之術,“清心菩薩咒”,
也不知它的威力,隻呆了半個時辰,回到正德宮的當夜,他心痛難忍,嘔血不止,若不是他所習之術,甚是高超,再加上鄭櫻桃的精心護理,方保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