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風困塵心 第五十七章 被剝離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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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染塵並未搭理無顏,這讓無顏有些奇怪,摸摸腦門兒走過去。
“染塵,我與你說話呢,你在看……”
無顏順著紀染塵的視線瞧去,瞬間便被大堂裏二人相擁的畫麵個震撼到了,最先注意到的自然是那件起先他在成衣店裏看中的狐裘,接著便是驚訝這狐裘怎會穿在他人身上,而這人此刻還被薛辰逸寶貝似的摟在懷中安撫。
無顏看了看紀染塵,發現他臉色煞白,搖搖欲墜,伸手被托住他的腰。
“染塵,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他他……”
這是隻聽屋內薛辰逸開口道:“拿藥留著午膳是一塊兒熬吧,免得你又那它做借口不肯吃食。”
紀雲飛一聽,知道自己沒能逃過一切,氣呼呼的往大堂上方的椅子上一坐,嚷嚷道:“我不吃我不吃,你自己不知道那有多苦,就知道逼我,你就是逼我……”
薛辰逸道:“那我與你一同吃,可好?”
紀雲飛不說話,轉過臉看著薛辰逸眼光滴溜溜轉著。
無顏這才看清紀雲飛的臉,一時之間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目光開始在紀染塵與紀雲飛之間遊離。
紀染塵也看到了紀雲飛,不知為何,他瞬間想起了之前在薛辰逸房中瞧見的那幅畫,那個穿著白衣在桃花樹下淺眠的富貴公子,他與紀雲飛是如此的相似,若是那人與自己隻有六七分,那與紀雲飛就是十分了。原來,原來自始至終,薛辰逸的心中都沒有他紀染塵是麼?
無顏見紀染塵一副心灰意冷的摸樣,心裏一團火蹭蹭燃燒了起來,拉著紀染塵進了大堂衝薛辰逸吼:“你們在幹什麼!”
薛辰逸渾身一樣,拉著紀雲飛的手都有些不自然,他回頭看著無顏,笑的依然如故:“無顏,你來的真好,這是紀雲飛,幾年前你們見過的……”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不用你介紹,薛辰逸,我隻是想問你,你和染……”
無顏還未說話,紀染塵便用力拉了他一把,無顏被打斷了話,回頭去看紀染塵,就見他紅著眼朝自己搖頭。
無顏一瞬間心就軟了,心裏氣的要命,偏偏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一瞬間隻覺得無奈又泄氣。
“染塵……”
見大家突然沉默下來,紀雲飛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了半天才敢確定自己麵前站著的人是紀染塵,看著那與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臉,紀雲飛這才想起來,他與紀染塵其實是雙生子!
“染塵!”
紀雲飛欣喜的撲過去拉住紀染塵的一隻手,發現他另一隻手正被無顏牽著,興奮的要命:“染塵,我好久沒見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染塵,你現在和這個人在一起麼?雖然他長得很花心的樣子,但是應該不錯,這樣真好……我和辰逸也和好了,我現在才知道,他是多麼愛我,而我也離不開他……”
無顏氣的伸手拍開紀雲飛:“你走開!”無顏雖然不知道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隻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氣的要命,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話對紀染塵是種多大的傷害麼?
紀雲飛被拍的手都紅了,被無顏那副憤怒至極的摸樣嚇得退回薛辰逸懷裏,才敢張牙舞爪的嚷嚷:“你幹什麼!就算是占有欲強,也沒有你這麼霸道的吧,我不過是拉拉染塵的手怎麼了?”
“手疼麼?”
薛辰逸心疼的拉過紀雲飛的手幫他查看,一邊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眼睛卻怎麼也不敢去看紀染塵。
“對了,看著時辰該吃午膳了,來人,去把菜都端上來吧。”
“是……”
看著下人都推下去,紀染塵輕輕掙脫了無顏的手,他的頭顱再次在薛辰逸麵前低了下來:“少爺,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好。”
薛辰逸那麼說的時候,紀染塵輕輕勾起了嘴角,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自然也沒人看到他眼底如一灘死灰,他的傷痛就如他的人一般,不會哭不會叫,隻會悄悄地退離人群,獨自抱著雙腿在黑夜裏默默留著眼淚,直至幹涸。
“我也不吃了!”
無顏說完朝薛辰逸重重哼了一聲,追著紀染塵跑了出去。紀雲飛終於發現似乎發什麼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疑惑的看著哪兒人離開的方向,抬頭問薛辰逸:“逸,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薛辰逸搖頭:“沒什麼,我們先吃飯,你一定餓壞了。”
薛辰逸如實說著,眼睛卻怎麼也無法從紀染塵的背影移開,他不知道怎麼了,看著那人再次恢複那副卑躬屈漆的摸樣,自己心裏十分不爽。他又恢複那副懦弱的樣子了,依然自稱奴才。不知怎地,薛辰逸忽的想起紀染塵的笑臉來,那副幹淨出塵的摸樣,真是比現在不知順眼多少。
漸漸地,薛辰逸的雙眼染上了一抹厭惡之色,也不知他究竟在厭惡什麼。
無顏追著染塵來到薛辰逸的院子,推開門就看到紀染塵打開衣櫃傻愣愣的站在那裏發呆。無顏氣的臉色不太好,拉著紀染塵轉過他的身子麵對自己。
“染塵,你為什麼要逃走,你為何要稱自己是奴才?那個叫紀雲飛的,為何到現在還和辰逸糾纏不清,你才是辰逸的妻子麼?你……”
“我不是,我從來都不是。”紀染塵說著,從衣櫃最底下拿出自己當初從薛府後院帶來的一副,那上麵還有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頭寫著紀染塵的名字,紀染塵看著那紙條,哽咽著哭了起來,他後悔了,他紀染塵從未後悔過,可想起那個口口聲聲要帶自己走的人,紀染塵感到從未有過的後悔。
“我從來便不是什麼紀少爺……那是……那是屬於雲飛少爺的,是我……占了他的位,霸了他的人……”
“染塵……你……你願意與我一起去擎宇麼……”
“染塵……我是真的想與你在一起……”
“唔……”紀染塵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淚水滴落到紙上,紀染塵也慌忙用衣服將淚水吸幹。那是吳魏對他說的話,他從來都沒忘記過,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現在那人能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該多好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裏,離開薛府,離開南州,離開雲翳……
可惜,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有那樣的人了,願意與自己在一起,願意愛自己……
紀染塵再也無法說出話了,他用牙齒咬住自己手心裏的肉,因為他隻要,隻要自己一鬆手,便會嚎啕大哭起來,他不想,也不願……他沒資格哭,一切都是他的命,是他自己選擇的。
無顏看著紀染塵,那是怎樣的一種絕望和無奈,薛辰逸對紀染塵而言是怎樣的存在,隻消這麼幾日,他便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個人連唯一讓自己活下去的支撐都沒有了,他還能獲得快樂,活的開心麼?即便是現在紀染塵自殺,無顏都覺得那是正常的。他雖不懂那種感覺,但他知道一定很痛,很痛……比這世上任何一種痛都要來的撕心裂肺。
無顏一張利嘴也是能說會道的很,可是看著這樣的紀染塵,他竟覺得自是如此的無用,就連伸手去擁抱的力氣都沒有,因為他知道他的懷抱並不能給紀染塵任何溫暖,愛之一字,究竟是害人還是成全了人?他也不懂,他隻知道,他一直在追著一個人,會累會倦,可那至少還是有希望的,而紀染塵……今兒大堂裏發生的事,薛辰逸明擺著心裏愛的是那紀雲飛,甚至不顧紀染塵有孕在身,毫無顧忌的將紀雲飛帶了回來,當真是比任何酷刑都要狠。
能做出這樣的事,隻能說薛辰逸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他紀染塵!而紀染塵,即便是到了最後一刻,也在幫薛辰逸圓下這個謊言。
最終,紀染塵搬出了薛辰逸的院子,他也沒有回後院,而是去了以前吳魏住的那個院子,終日裏一個人坐在院子裏,也不知在看著什麼,隻是偶爾癡癡地笑了……
南瓜:
想說到底要不要把孩子身下來呢?如果不生,那就是說要把薛辰逸這個小攻踢出N。P行列啊!~可要是生吧,後麵還有六個月呢,要怎麼填滿啊,畢竟以後若是有個小P孩兒也是蠻好玩的情節捏……可就算早產,至少也要八個月,那我親愛的“師兄”小攻要神馬時候才能出來啊啊啊啊啊啊~~~
親,你們說,是生還是不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