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定三藩 第四宸 給鼇拜一個過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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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迷失在溫柔鄉中,欲仙欲死之時,忽然響起一陣鼓鼓樂聲,不好意思,我大學修國貿的,對音樂更是瞧不對眼,要不是納蘭才子的技藝傳了下來,我連簫都不會吹,後來吹著吹著模模糊糊也隱約察覺到一點貓膩。
其實也不用聽,那調子隻要是個人大都能哼得出來,當然這裏指的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那分明就是一首‘水調歌頭’,雖然和王菲的比起來還稍差了些火候,但在清朝這種環境下也算難得了,這倒是提起了我的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譜出如此曲子。
歌舞歌舞,有歌自然有舞,七人舞蹈,恰如其分,多一個嫌擠,少一個又顯得空蕩,這人不去當秘書真是浪費了。
終於見到了揚州第一名妓的真麵目,那種氣質即便掩於眾人之中卻也是極易辨認:但見紫煙淡紅的麵色,瘦削的臉頰,微翹的小鼻子,彎而略揚的嘴角,都帶著一股淡淡的慵懶之意。如果僅以容貌而論,隻怕還未必堪稱絕色,但那慵懶之中卻有一種清晰可辨的英武之氣。這感覺就如在一汪清澈的水泉中看到了泉底的小石子,水是水,石是石,嬌柔與豪邁仿佛已合而為一,卻又是如此壁壘分明。那份柔弱與剛強天衣無縫地結合,給人一種極深的印象,既親且敬,風華絕代!
我呆了,我從一個溫柔陷阱掉進了另一個溫柔陷阱,正是先入虎口再進狼窩,最可悲的竟然還都是心甘情願的。
忽然我感覺右手微微一緊,心裏一顫:糟糕!
果然,盧小姐不但已經斂笑而且臉色已經呈現低糜之態,眼眶微紅,眨眼間隻怕又要掉下淚來。我急忙把她摟在懷裏,她這一哭不知又會惹出什麼事情來,話說回來,不管惹出什麼事情來都不是我能承擔的!
我輕聲安慰道:“蟬兒你別誤會,的確她很漂亮,但不論她有多美都誘惑不了我的,我剛才之所以這麼專注隻是因為那曲調,你也知道我是個樂癡的(我當然是樂癡---音樂白癡麼!)你覺得那曲調好聽麼?”
萬幸萬幸,我不負重望,終於還是挽狂瀾於即倒,“自然是極美的!相公這麼關注她也是應該的,蟬兒怎麼可以和紫煙小姐比!”
鵝,我們蟬兒怎麼這麼容易自卑,難道我讓人覺得這麼沒有安全感麼?我輕拍她的肩膀,“一枚鎖隻有唯一的一枚鑰匙能夠打開,而你就是我的鑰匙,她自然不能和你比!”
終於把我們蟬兒逗笑了,二十一世紀的冷笑話還是很管用啊!我心情終於可以略微放鬆了,音調自然也略微提高“而且她的曲調也並不算很好,等回家後我吹給你聽好不好!”
“好!”笑了,終於又笑了,望著那燦若星辰的笑容便是讓我再講幾個冷笑話也都值得!
剛剛好,歌舞也完了,我也省心,免得等會又看入迷,雖然沒能欣賞到整曲歌舞稍顯遺憾。盧小姐似乎也感到我的低落,“相公,對不起,蟬兒等會無論怎麼樣都要求得‘紫煙小姐’單獨為你再跳一曲!”
哎。。我心裏一陣愧疚,多好的妻子啊,我竟然還想著別的女子真該浸豬籠的!我由衷地道,“好蟬兒,不用了,等我回去把更完美的曲子吹給你聽,然後蟬兒再編隻舞蹈,一定比她好看百倍!”望著懷裏笑得更甜的美人兒,我更是自責不已。
“剛才這位公子說‘紫煙’的曲調並不算完美,不知公子可否賜教?”紫煙的聲音猶如她那妙絕天下的樂曲,清雅素定,卻略帶挑釁的意味。(我不禁懷疑她是順風耳麼?)
上帝啊,連你都一起耍我,人倒黴,真是喝涼水也塞牙縫。這曲調放在現代自然不算什麼,但放在清朝已然絕響,我不怪她,不管是誰,自己的得意之作遭人菲薄都難免會生出挑釁之意。
雖然不怪她,但我可是滿清第一才子,丟不起這個臉,而且看蟬兒興致盎然的樣子,我怎能讓她失望,當然我承認,我是有心在‘紫煙’麵前賣弄。
我也不說話,拿起隨身攜帶的玉簫橫在脖子上便是一曲‘水調歌頭’(王菲版)。我從來沒覺得水調歌頭有這麼長,吹得我直喘氣,差點無以為繼。
隻見那‘紫煙小姐’雙目一亮,苦澀一笑,柔聲道,“紫煙向來以樂曲造詣為傲,今日才明白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真是慚愧,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淡然一笑,“我叫納蘭容若!”
“原來是名滿天下的第一才子,紫煙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紫煙還讀過你的詩集呢!”她的雙目又亮了幾分,看來第一才子這個名號還是很好用的。
“紫煙小姐,對不起,剛才相公是為了哄我開心才說你的曲子不好聽的,你別怪他!”我的好蟬兒啊,真是事事都為我著想,我不好好待她我還是個人嗎?
我緊緊拉著盧小姐的手,寵膩的一笑。
“這位是納蘭夫人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她的聲音有點顫抖。(我心裏竊喜,難道她喜歡上我了不成?)
“是啊,她是我最寵愛的外甥女,也就是納蘭夫人!”鼇拜的聲音頓時響起,話雖然是回答‘紫煙’的,雙目卻是狠狠地盯著我,我不用看都知道他想說什麼,當然不用他說我也不會對不起蟬兒的。
“納蘭公子和夫人果然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果真羨煞旁人,‘紫煙’祝兩位百年好合!”果然是我聽錯了,她的聲音再正常不過了,心裏微微有點失望。
“紫煙這還有一曲‘鳳求凰’,便當贈送給納蘭公子夫婦!”那天在場之人都覺得,第一曲‘水調歌頭’固然是絕響,但當日給人留下最深印象的卻是納蘭容若的簫聲和‘紫煙’的第二曲歌舞,那宛若浴火鳳凰的燦爛,永遠留在了眾人內心深處。這裏很多人雖然是第一次看到‘水調歌頭’但這‘鳳求凰’卻是看了許多遍的,但從沒人能跳出‘紫煙’這般的絢麗,果然不愧‘揚州第一名妓’之名!
“‘紫煙小姐’請入座!”鼇拜親自出聲,可見揚州第一名妓也不是蓋的。
“我滿洲從馬背上得天下,無論什麼時候這功夫可永遠也不能放下,什麼仁治啊,兼愛的,沒有武力都他媽扯淡,如今呢,老夫我們這一輩是老了,也該是年輕一輩的天下了,現在趁著老夫還不至於動不了,也想親自考教一下,我看今日在場的就有很多年輕人嗎,來來來,老夫說起來也很久沒活動了!”該死的鼇拜,這分明就是衝我來的。
笑話,他鼇拜是誰,滿清第一勇士,赫赫凶名,誰敢和他去比試,那是純粹找打,你看連平日裏最囂張的索拉旺都低頭躲避惟恐不及,更別提別人了。
但我不同,不是我不怕,大哥大姐們,今天他鼇老大擺明就是衝我來的,我怕我躲有用麼,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靠,老子豁出去了,好歹博個美名。
我長身而起,“納蘭容若領教!”
蟬兒一急,“相公,舅舅很厲害的,你別去!”
傻蟬兒,你都知道你舅舅很厲害,我能不知道麼,可老子躲不了啊!
“蟬兒別怕,他是你舅舅,還能傷了我不成!”我輕聲安慰道。
蟬兒一想也是,也就放開了我,“相公小心。”
“好,不愧是我鼇拜的外甥女婿,我向來聽說你是整天地玩弄什麼詩詞歌賦的旁門左道,還號稱什麼第一才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把我滿洲人的看家本事學了多少,要是不濟事,別怪我這當舅舅的不客氣!”我苦笑,這不是擺明要教訓我了麼。
“鼇太師請!”反正已經這樣,我反而淡定了下來,我很有自知之明,這是一場有輸無贏的比試,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別輸的太慘就阿彌駝佛了。
“哼,還是你先來吧,老夫從不欺負後生小輩!”鼇拜一身傲氣,擺明看不起我這書生。
我心裏一喜:要的就是你的輕視。
我也不客氣,還沒等他說完,右手直接往他臉門就是一拳。
鼇拜怒喝一聲:“好小子!”
他右腿小跨半步,要多玄有多玄,我的拳頭剛好擦臉而過,我不禁默哀一聲:這樣都打不著他。
下麵的人可是驚呆了:大概誰都沒想到我敢真打吧,而且還是偷襲,笑話,兵不厭詐,迂腐隻能吃虧。
眨眼間,他那粗大的左手迎著我尚未來得及收回的右拳就是一掌,笑話,我豈能讓他抓住,我毫不懷疑他那左掌有千鈞之力能將我的骨頭捏得粉碎。眼看著拳頭是難以收回了,我改拳為指,指掌相交。
我‘邪邪’一笑:怎麼樣,麻了吧,小樣,你這左手三天之內休想動武,也就是這場比試你已經報廢了一肢,你隻剩四肢了(少兒不宜)!
說起這個我還真不得不佩服納蘭容若的,他武功根基自然師從阿瑪納蘭明珠,但此後他竟然以詩詞書畫甚至音律入道,獨辟一徑。當然,納蘭容若的記憶沒能保留下來,這些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
怎麼發現的?這還得歸功於我們盧小姐,要不是她想聽我‘吹簫’(別亂想),我恐怕還真不能這麼容易發現。吹簫的時候我明顯發現身體裏一股氣流隨著韻律飄然浮動,那感覺怎麼說呢,爽,很爽,非常爽,雖然吹簫很累,但後來我還是挺不拒絕的。之後我想既然吹簫都這麼搞,那寫字、畫畫、作詩詞呢,結果不負眾望。難怪納蘭容若迷戀這些‘旁門左道’,他要不是滿清第一才子還真奇怪了呢!
蟬兒,你真是我的天使,我的福星啊!你看連你舅舅也著道了吧。(鵝,好象有點過分,把蟬兒說得好象很壞,都是我的錯)
不過,今天能有這個局麵,也怪鼇拜自己輕敵,才使我有機可趁。
“好!”鼇拜高喝一聲,糟糕,惹火他了。這什麼怪胎,隻剩四肢了還這麼猛,蟬兒,保佑你舅舅良心發現,不至於讓你年紀輕輕就守寡,阿彌駝佛,我們還沒來得及洞房呢!
想起洞房,我的火氣也上來了:靠,鼇拜你個老小子,你今天要是打不死老子,老子今晚一定把你最寶貝的外甥女給上了。
現在什麼情況,很不好的情況,老天啊,他還是不是人哪,我也就擋了他幾拳幾腳而已,可我現在卻隻剩下一肢勉強能抬得起來了,很不巧的是,那剩下的一肢對鼇拜幾乎沒用。
靠,你還來,別看你老,你再過來,老子照樣打你。
“嘭”我雙臂抱頭硬是擋下了那老小子必殺的一拳,不過我剛才似乎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不過依照我目前手臂的疼痛情況,我想是我的可能比較大。上帝啊,我現在是欲哭無淚。
那蠻牛又撲上來了,你知道剛剛又發生了什麼事,很丟臉的好吧,跆拳道最具殺傷力之一的360度側空踢竟然給我用來閃避。
我現在是真正江郎才盡了,從電視上學的幾個拳擊動作大多都用了,最有用的一個就是雙臂抱頭,結果還不是落得個骨頭碎裂的下場。還好學了幾年跆拳道,還能堅持到現在,我現在倒是瞞佩服自己的隨機應變,竟然能把攻擊變成防守那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雖然是有點丟臉。
好了,別的武術我可都沒學過,李小龍的截拳道,我隻學會他那經典的叫,我看了看鼇拜的體型,我放棄,我承認我吼不過他。
鵝,死神來了。
“嘭”全場的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
“哈哈哈”我內心一陣狂笑:老子給了鼇拜一個過肩摔。你猜怎麼著,我剛才想到了郭靖跟歐陽克桃花島選婿比武,突然就把我們可愛的郭同學的蒙古摔交術給搬用了一回,老子那叫一個揚眉吐氣啊。
可是他們看我的眼光怎麼都泛著同情的意味呢,就連阿瑪都是。我心裏忽然一驚:狗急了還跳牆,何況是鼇拜,老子讓他這麼沒麵子,他還能饒得了我?
不出意料,我被爬起來的鼇拜打了個半死,最後我在被打得實在抗不住情況下,不得不放下尊嚴,虎目以哀求的目光不斷暗示盧小姐,可我們盧小姐笨的實在太可愛了。
上帝,撒旦,是你們麼,我崇拜你們。我們可愛的蟬兒終於還是看出情況的不妙,我的天使跑過來了,我隻聽到她叫了句“舅舅”就暈過去了,不過‘臨死’之前還不忘看了眼‘紫煙’小姐,真是色心不改啊。
雖然我已經將近昏迷,但我敢發誓,我分明在‘紫煙’的眼中看出了‘擔憂’和‘關切’,而且我還是暈在我們可愛的蟬兒的懷中,所以基本上還可以算是‘含笑而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