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拜見雷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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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戰年經過一個下午的折騰算是累趴下了,雷皇用過午膳後就拖著他在整個光明行宮閑逛。雷皇把行宮的宮殿、花園、湖泊、長廊、石碑等都一一介紹給了韓戰年,韓戰年評價雷皇為導遊的先鋒代表,小韓同學自己也在考慮以後要不要開發一個“光明行宮一日遊”活動,由他在民間組織老百姓參加,而雷皇在行宮做專職介紹,這樣一定能賺大錢。
因為韓戰年的強烈抗議,雷皇不得不帶著他回到了“膳齋房”吃晚飯。韓戰年也不愧是小豬一級的,剛吃完飯就要睡。雷皇好說歹說,韓戰年才答應再陪他聊會兒天。雖然是聊天,但大部分時間是雷皇在那裏唱主角,韓戰年早就坐在床上縮進被窩裏了。
韓戰年抱著茶杯,他的眼睛是看向講話滔滔不絕的雷皇的,但他的思緒已經不曉得去哪裏。
雷皇自然發現了這點,他很是失望,他原本想通過聊天多了解現在的子鳶,可是子鳶的心思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子鳶!”雷皇重重拍了下桌子。
“什麼?!”韓同學回魂了。
雷皇歎氣道:“子鳶,你實在累的話就睡吧,孤王不吵你了。”
“我不累啦,我想問皇上點事情,就是不曉得該怎麼問哪。”
雷皇聽聞韓戰年的回答先是舒了口氣,子鳶並沒有嫌他煩。但又擔心與韓戰年要問的問題。
“有什麼不好問的,問吧。”
韓戰年喝口茶潤潤嗓子,神神秘秘地問道:“雷皇,你今天有沒有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你眼前飄過啊?”
“有啊。”雷皇很幹脆的回答。
“從外形來看貌似是個人?”
“對啊。”
“從身形來看是個女的?”
“沒錯,孤王以前就看到過,隻是它今天出現的比較頻繁。”雷皇原來早就看過了。
“媽呀,我還以為我眼睛花了呢,那是鬼吧?”韓戰年長籲一口氣。
“應該是吧,人不會那樣飄的。”雷皇說的很篤定。
“行宮裏有鬼,雷皇你也不處理一下。”
“它又沒有要害孤王的意思,孤王何不給它一條活路呢,不過孤王也覺得很奇怪,它今天似乎一直跟著我們。”
“行宮裏會有鬼說明這行宮裏發生過冤案,魂靈得不到超度就徘徊在行宮無法離開。”韓戰年說得頭頭是道。
“我執政到現在宮裏沒有發生過冤案。”雷皇想了想搖搖頭。
韓戰年摸著下巴思索思索後說:“那冷宮呢?雷皇應該有把嬪妃打入冷宮吧?”
“不可能的,孤王我總共就四個妃子,況且他們又沒犯什麼錯,孤王何故把他們打入冷宮啊。”
“啊,四個妃子?!雷皇,你不是應該有後宮佳麗三千嗎?”韓戰年死不相信一個皇帝才四個妃子。
“你聽誰亂掰的,還後宮佳麗三千!東都曆史上曾發生過後妃亂政的事情,所以第七代雷皇就規定每代皇上隻能納四個妃子:一個皇後、一個貴妃、兩個賢妃。”雷皇進一步說道,“孤王的皇後懷有身孕正在修養;貴妃呢你今天在花園見過了;梁賢妃就是書房那個;易賢妃回家省親了。孤王的後宮正好是兩女兩男。“
“怎麼會這樣,在這裏做皇帝好虧啊,連娶個老婆還規定。”韓戰年哀歎道。
“知道做皇帝不容易了吧。”
“那會不會是前代雷皇呢?”
“更不可能了,前代雷皇隻有兩位妃子。”雷皇擺擺手否定。
突然,雷皇的臉色一變:“前代雷皇?”
“想起什麼了?”韓戰年要充分挖掘宮廷秘史。
雷皇陷入沉思,兩指有節奏地在桌上敲擊。韓戰年一臉期待地注視著雷皇,他這次一定能得到東都行宮未曾揭露的秘密,那樣他就可以回去出書銷售,然後賺一大票。
“子鳶,我們去冷宮看看吧。”雷皇決定一探究竟。
“好!”韓戰年一口答應,他可是求之不得。
雷皇起身,他剛才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他無法忘掉卻不能再記起的人,正因為這樣他才必須去冷宮,而且要和韓戰年一起去。雷皇剛要喚韓戰年下床,卻發現對方在寬衣解帶。
“子鳶,你幹嘛?!”
“睡覺啊!”韓戰年回答地理所當然。
“不是說去冷宮嗎?!”
“哪有現在去抓鬼的,抓鬼當然要選在子時啦。我們現在要睡覺補充體力,走了一個下午我腿都軟了。”
雷皇想想也是,便拿起奏章走到床邊開始脫外衣。韓戰年看到雷皇這一連串動作突然有強烈的貞操危機感。
“雷皇,你幹什麼?”韓戰年拉緊被子問道。
“你不是說睡覺嘛。”
“那你回寢宮睡啊,幹嘛要睡我這裏。我又不是三陪,陪吃,陪玩,還要陪睡。”
雷皇低下頭和韓戰年鼻尖碰鼻尖:“子鳶啊,‘三陪’這個詞不錯啊。不過這就是孤王的寢宮。”
“那我換房間!”
韓戰年剛要動,雷皇就壓了下來,韓戰年隻能直挺挺地被壓倒。雷皇魅力十足的微笑就在韓戰年的眼前,而雷皇誘人的肌肉正和他的胸口緊緊相貼,這個姿勢和氣氛好曖昧啊。
“子鳶,你就乖乖地待在這裏吧。”雷皇撥弄韓戰年的頭發。
“雷皇,你先讓一下,這樣我沒辦法好好呼吸的。”韓戰年吸入鼻腔的皆是雷皇身上鳶尾花的味道。
“子鳶,孤王不想放開你哦。”雷皇嘴角的笑意更濃。
“你再不放開,我可喊了。”韓戰年見沒法好好談就來硬的。
雷皇很惡俗地點點韓戰年的鼻子說:“你喊啊,你喊啊。”
“你個變態大叔!”韓戰年那個欲哭無淚啊。
雷皇見韓戰年一張俏臉因為生氣脹得圓鼓鼓的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放開韓戰年坐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好。
“逗你玩呢,這麼緊張。孤王還有奏折要看,你先睡,孤王子時會叫你。”雷皇揉揉韓戰年的額頭。
韓戰年瞪了雷皇一眼縮到床的最裏麵,和雷皇拉開適當距離,他實在是信不過這個家夥,別等他睡著了偷襲他。
“子鳶,你放心吧。”雷皇看到韓戰年瞬間從一隻小白兔變身為小刺蝟覺得十分好笑。
韓戰年懶理他埋頭就睡,他實在是太困了。
半個時辰不到,雷皇隻聽到什麼東西蠕動的聲音,然後那東西就靠了上來。雷皇偏過頭一看,原本睡在另一邊的韓戰年挪到了自己身邊,腦袋還在他胸口蹭了蹭。雷皇放下奏折,抬手撫上韓戰年的鬢角,這位皇上在明黃的燭火下靜靜凝視著韓戰年的臉,良久良久。
冷宮,是每個嬪妃都害怕去到的地方,一入宮門深似海,一入冷宮霜染鬢,有多少華麗紅顏夢斷冷宮啊。
雷皇踏進這個他從來沒有涉足的宮殿,他的身後跟著不停揉眼睛的韓戰年。
“子鳶,還沒睡醒嗎?”雷皇問道。
“還好。”韓戰年連打好幾個哈欠,“這冷宮不是一般性地冷啊。”
“這裏很少照射到陽光,所以比其他宮殿寒冷地多。”
“我們分頭找找吧。”韓戰年提議道。
“不行,這裏不太安全,還是不要分開行動來。”
“安啦,不就一隻鬼嗎,而且又不會傷人,我們隻是想助它投胎而已。”韓戰年說完後一蹦一跳地走開了。
“子鳶,小心!”雷皇叮囑道。
韓戰年走走停停,這裏看看那裏瞧瞧,他可沒見過真的冷宮,更別說進來了,這怎能讓他不好奇呢。可是,韓同學你是來抓鬼的吧,這種參觀的事可以留到以後的。
冷宮中的景象都蒙上了一陣寒意,入眼的盡是枯草斷瓦蜘蛛網……韓戰年撫上裂痕斑斑的石柱,他不明了有誰曾在這裏期盼赦免的到來,有誰曾在這裏哭泣自己的年華,有誰曾在這裏老死卻無人安葬。
“這就是冷宮啊,埋葬那麼多青春的地方為什麼還要存在呢?”韓戰年喃喃自問。
“子鳶,你在哪裏?”雷皇的聲音打斷韓戰年的思緒。
韓戰年循聲走去,在一個偌大的廳堂內看到了著急尋找的雷皇。
“雷皇,這裏!”韓戰年叫道。
雷皇看向韓戰年,卻在那一刹那雷皇臉上的表情凝固了,時間陷入靜止。
“雷皇,你怎麼了?”韓戰年覺得很奇怪。
雷皇像尊雕像站立著,不做任何回應。
韓戰年突然發現雷皇的目光並沒有停在他身上,而是越過了他來到了他的身後。韓戰年這才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背脊,背後有不尋常的物體。韓戰年艱難地轉頭,隻是一瞥就明白那個鬼在自己身後。
“啊!”韓戰年尖叫著跑向雷皇躲到他的身後,“你幹嘛不出聲啊,我後麵有鬼你也不提醒一下,會出人命的。雷皇,你沒義氣!”
廳堂內隻有韓戰年的聲音回響著,雷皇依舊沒什麼反應。韓戰年從雷皇身後探出頭,終於看清了那個鬼的樣子。
“美女!”韓戰年小聲說著。
這女鬼生得秀麗端莊,眉似新月眼含秋水,一頭烏黑的長發垂地,襯得一張瓜子臉更楚楚動人;一身素白的衣服顯出亭亭玉立的身姿。韓戰年見到女鬼是這樣一位美人,先前的害怕早已煙消雲散了,果然人對美的東西產生不了害怕的心情,怪不得日本恐怖電影裏的貞子、加椰子會長成那樣了。
“宛兒,果然是你。”雷皇從身後揪出韓戰年說道。
“咦,你們認識啊!”韓戰年很好奇。
“對,她是前任雷皇的皇後,也是我的嫂子。”
女鬼宛兒淡淡笑道:“玄,很久沒見。”(注:玄是雷皇的名,雷皇姓司徒。)
“你怎麼還在這裏?”雷皇不解地問道,“你應該已經輪回了。”
宛兒笑而不答,柔柔的笑容在黑夜裏如同燈火一般閃爍。
雷皇感到宛兒的眼光轉向了韓戰年,他恍然大悟:“宛兒,你何苦呢,子鳶會過得很好的。”
“關我什麼事啊?”韓戰年不明原因。
宛兒的眼神有些受傷,韓戰年果然什麼都不知道。
雷皇明白宛兒的哀愁,他也為這件事傷透了腦筋。雷皇原本想讓一切都成為秘密,可是他看到宛兒仍舊沒有投胎轉世,他決定說出真相。
“子鳶,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韓戰年愣了愣,雷皇竟然沒有自稱“孤王”唉。
“玄,不要!”宛兒感到雷皇要說什麼,她立刻阻止。
“宛兒,這個秘密我們還能瞞多久,還要瞞多久。你為了子鳶甘願留在陽間,我不能再讓你受這個苦了。”
“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韓戰年著急地問。
“玄!我拜托你不要!子鳶知道這件事他會怎麼看我,他會怎麼看你,你要他怎麼承受!”
“子鳶要怎麼看待這件事我顧不得,我隻是覺得我們沒必要再壓抑自己的感情,宛兒。”
“到底是什麼事情,不要這樣吊著我,很難受的!”韓戰年勾住雷皇的衣袖。
雷皇抓住韓戰年的肩膀,神色萬分嚴肅也略帶緊張:“子鳶,我是你的父親,你的親生父親。”
韓戰年強烈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你是我的……”
“父親,你沒有聽錯。”
韓戰年先是瞳孔散大,然後咧嘴連笑三下,大手甩上雷皇的寬肩:“你早說我是兒子不就沒事了。我都快嚇死了,還以為你對我心存不軌呢,我都準備好告訴你我不要當你的男寵。”
雷皇看到韓戰年的反應後瞬間石化,這跟他最初想的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子鳶不是應該痛哭流涕嗎,不是應該破口大罵嗎,不是應該轉身跑掉嗎……
“可是,雷皇,美女阿姨不是前任雷皇的老婆嗎,那我怎麼會是你們的孩子呢?”韓戰年指指宛兒又戳戳雷皇。
“事情有點複雜。”雷皇回複正常了。
“我要知道真相,我有知情權。”
宛兒看到韓戰年並沒有因為知道自己是她和雷皇的兒子就情緒失控,於是決定把所有事情告訴他:“子鳶,事情是這樣的。我和玄是從小就訂了娃娃親的,後來玄的哥哥僚成為雷皇,而玄成為將軍出外打仗。臨走前,我和玄約定,等玄回來我們就成親。可是,玄離開後僚卻意外向我父親提出要娶我為皇後。僚這麼做一半想拉攏當時是丞相的我的父親,一半是因為他真的喜歡我。我父親原本是不答應的,但是他考慮到我當上皇後可以壯大家族的勢力,父親便同意了。玄回東都後知道我成了他的嫂嫂,差點沒有瘋掉,我也是心痛難當。我和玄因為忘不了舊情就私下約會,卻不想暗結珠胎。我極力隱瞞自己懷孕的事,但是紙包不住火,僚還是發現了。僚把我囚禁起來逼我打掉胎兒,我是萬萬不答應的。玄知道我的處境後決定冒險救我,因為對玄有愧疚父親也幫助了玄。逼宮的結果是,僚自盡玄當了雷皇。十個月後,我生下你,我自覺對不起僚,我身為人妻卻與人勾結作出讓他蒙羞的事,最後還害他失去性命和江山。所以,我就自行了斷了。”
“等我趕到為時已晚,後來我把繈褓中的你交給了韓家,你就成了韓家三少爺。”雷皇接下去講道。
“子鳶,是我不負責任生下你卻不照顧你。我留在這裏的確是想看著你成長。但我看著你和玄的關係惡化,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孩子,那時候我後悔萬分,自責不已。可是今天我看到你和玄在宮裏結伴而走,我就忍不住跟著你們了。”
“我們給了你一個韓家三兒子的身份,卻給不了你父母的關愛,我們有太大的悔恨,我們想要你的原諒,可是不敢開口,因為我們沒資格。”雷皇不安地搓搓手。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們,你們本來就是相愛的,卻被活活拆散。至於我,你們願意給我生命就是我的榮幸,你們不該祈求我的原諒,你們沒有傷害我,你們沒有錯。”韓戰年知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有哪個父母不是為了自己的子女好的。
“子鳶,謝謝!”雷皇抱住韓戰年鼻子有些酸。
宛兒淚水順著臉龐滑下,這個孩子經過一場大難脫胎換骨了。
雷皇鬆開韓戰年,抬頭望望宛兒,說道:“子鳶,我不奢望你叫我一聲爹爹,可是你能叫宛兒娘嗎?”
“玄,不要為難子鳶。”宛兒勸阻道,“子鳶原諒我就好了。”
“宛兒,我不想你有遺憾。”
韓戰年不是不能叫宛兒一聲娘,隻是他不是真正的韓戰年,就算他叫了這也名不符實啊,而且原來的韓戰年會怎麼樣做他也不知道。可是不叫的話宛兒又要傷心,得想個折中的方法。
“子鳶?”雷皇的眼神裏都是哀求。
“宛兒娘。”韓戰年隻能這樣稱呼,他實在不能喊一聲娘啊。
宛兒如釋重負地笑了:“這樣就夠了。”
“宛兒,去投胎吧,不要再這裏徘徊了。”雷皇不願看到宛兒成為孤魂野鬼。
“玄,其實我不願投胎轉世,不單單是因為子鳶,還因為你。”
“我?!”
“我死後看到你為我傷心流淚,痛苦萬分,我是非常後悔的。我已經對不起僚了,卻還害得你為我難過。於是,我決定留在這裏看著你,我想等到你壽終正寢的時候,再和你一起去投胎轉世。”
“宛兒,沒有必要的,我一個人撐得下去。”雷皇走到宛兒麵前凝視他深愛的女人。
“玄,你就成全我吧,我就想這樣靜靜地看著你,等著你,好不好?”
“宛兒,我對不起你。”雷皇伸手想撫摸宛兒的臉卻隻摸到空氣。
“雷皇,你就答應宛兒娘吧,這是宛兒娘的心願。”韓戰年也勸道。
雷皇無言地點點頭,他還能拒絕什麼,他和宛兒錯過了那麼多,今朝的重逢已是意料之外,宛兒以鬼的姿態留在他的身邊也是一種恩賜吧。
“天亮了。”宛兒歎息著。
雷皇低下頭,在宛兒虛無的唇上印上一吻,就算吻到隻是空氣,但空氣裏有宛兒的芬芳。宛兒始終是他最愛的女人。
“玄……”宛兒的眼睛裏充盈著淚水,“我愛你,從來沒有變過。”
雷皇終於沒有控製住眼淚,這個堅強的男人十八年都沒有濕過眼眶裏。
“玄,你要記得,我會一直看著你。讓我看看你的勵精圖治。”
“宛兒,我會讓你看到最強的東都。”
“子鳶,再見。”
“宛兒娘,我有空會來看你的。”韓戰年承諾道。
宛兒甜蜜地笑著消失在黑暗中,她再也不會後悔自己成為鬼的決定了,她要和自己的愛人、孩子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雷皇和韓戰年走出冷宮,無數縷陽光照射在他們的身上。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沉重。
“啊——”韓戰年仰天大吼,雙手握拳屈臂在胸前上下擺動,“韓戰年,加油!野豬力量注入!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
“子鳶,你幹嘛?”
“為自己加油打氣啊,以後雷皇你碰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就可以高喊‘宛兒力量注入’,反正宛兒娘就在暗處看著你,看著你實現自己的宏圖霸業。”
“是啊,宛兒在看著我,我不能這麼消沉的。”
“想通了就好了。”
雷皇吐出一口氣,今天的確會是新的一天。
“糟了!”雷皇驚叫道。
“有鬼啊?”韓戰年環顧四周。
“我忘了早朝了。”
“那還不快趕回去!”
韓戰年拉著雷皇就狂奔起來,這什麼皇帝啊,早朝都能忘掉。
廉公在寢宮內焦急地來回走著,早朝就要開始了,雷皇上哪去啦,連韓將軍也不在,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廉公!”韓戰年跳進寢宮,後麵跟著雷皇。
“皇上啊,你們去哪裏,急死老朽了!”
雷皇急急忙忙脫下衣服:“廉公,更衣,快!”
韓戰年幫著雷皇穿衣服;廉公拿來帽子,朝珠為雷皇帶上;雷皇則用毛巾隨便抹了一下臉。
“子鳶,你稍後自己回去沒關係吧?”
“沒事,沒事,你快上朝去吧,王公大臣可都等著呢。”韓戰年催促道。
“那孤王走了。”
雷皇帶著廉公一路疾步上朝去也。
突然,韓戰年捂住嘴巴臉色一變:“我剛才有沒有把裏衣的帶子係到外衣上去啊,我記不得了。”
“算了,我還是先回家再說。”
韓戰年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要趕快回到將軍府,正好碰上吃早飯。至於衣服的事,雷皇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雷皇結束早朝,在回寢宮的路上,他忍不住問道:
“廉公,我怎麼覺得今天朝上的王公大臣好像都憋得慌啊?”
“皇上,老朽也是剛剛才找到原因。”廉公看向雷皇右腰方向。
雷皇順著廉公的目光,終於發現他的裏衣帶子係到了外衣上,怪不得那幫大臣想笑又不敢笑的,他這次丟臉可丟大了。
“今天是誰服侍孤王穿衣的,孤王要治他的罪!”雷皇很是氣憤。
“皇上,今天是韓將軍幫你穿的衣服,也許是忙中出錯。”
雷皇一拍腦門,原來是這子鳶那孩子啊,可這小子怎麼會連個衣服都穿不好,他又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兒子啊,這算不算家門不幸啊。
“皇上?”
“罷了,孤王餓了,用膳吧。”雷皇擺擺手也是很無奈啊。
雷皇偏過頭,隻見清晨的天空中幾隻鳥兒撲閃著翅膀飛過,秋日明媚的陽光傾瀉一地,今天是秋高氣爽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