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左子淩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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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韓戰年坐在院子裏歎氣,這都快成他的另一項愛好了。
“將軍,別再歎氣了。”小廝東未在一旁為韓戰年扇風。
“叫少爺。”
“是,少爺。你都歎了很長時候了,不累嗎?”
“無聊啊,小未,沒事可做。唉——”
“三少爺,那我們就澆澆花、看看書、談談心嘛。你這傷剛好也不能到處亂跑啊。”
“澆花?那幾盆花再澆下去就焉了;看書?都是些小資情調的情愛小說;泡茶?我都已經喝了十幾杯了;談心?除了吃飯穿衣,我們倆還能說什麼。小未,你就讓我出去吧,一個時辰後我一定回來。”
“三少爺,你就饒了我吧。二爺千叮嚀萬囑咐的,我不能讓你出去的。”
“唉——”韓戰年趴在石桌上繼續哀歎。
他,韓玉,活到17歲,不小心看了一本書名叫《戰年錄》的古書,於是不幸穿越到古代一個不知名的國度,成了東都赫赫有名的將軍韓戰年。既然是將軍你就讓韓玉威風一下吧,哪知韓戰年受了重傷,生命垂危。韓玉又被迫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
韓玉完全清醒後又不得不裝失憶,還要不停地告訴自己他現在是韓戰年,他每次麵對熱心的韓銑,他都有種愧對他的感覺。
再說韓玉所穿越到的這個國度,它不屬於任何我們所知道的朝代。這個朝代的服裝和發式比較接近唐宋時期。這個世界四分天下,分別為東都,王上是雷皇;西域,老大是西域侯;南國,皇帝是雨帝;北疆,可汗是鮮於王。
而他,韓玉,不,是韓戰年,是東都最年輕的將軍,深受雷皇的寵愛和信賴。據韓玉了解,這次韓戰年身受重傷,雷皇已經下令整個東都城停止一切娛樂活動,為韓戰年祈福。一聽到這個,韓戰年立刻羨慕不已。不過當韓同學把他的想法告訴小未後,小未吃驚地看著韓戰年並說他真的是傷重受創了,原來韓戰年與雷皇的關係不怎麼的。
“小未啊,要不你和我一起出去吧,這樣你就不必擔心啦?”韓戰年還是不放棄出去,他就算死也要呼吸新鮮空氣。
“這個……”小未猶豫了。
“好不好嘛,你就可憐可憐你的主子吧。未啊!?”
小未思索了好久,終於點頭答應了。韓戰年那個高興啊,立馬拖著小未就出門了。
東都的都城名為“鷂”,其下有七十二個郡和兩個獨立的邊城,兩個邊城分別是與北疆接壤的北方重鎮,和與南國相鄰的“陲”。東都的商業貿易十分興旺,因此有不少其它城邦的人前來做生意。韓銑便是東都出了名的商人。
韓戰年在街上東竄西逛,這個攤瞅瞅,那個攤看看,碰到心儀的東西就毫不猶豫地買下來。不一會小未手中就多了不少東西。但是小韓同學,你現在是韓戰年,你在街上這麼亂逛有損韓戰年的形象啊。這不,有不少人已經認出來這位瘋狂買東西,態度和藹,笑得很頑皮的俊俏少年是平日裏冷若冰霜的韓大將軍。於是有人開始猜測這韓將軍是不是中邪了。
“少爺,我們歇息一下吧?”小未感歎於自家主子的體力,完全不像一個大病初愈的人。
“好啊,反正我也餓了,我們找家酒樓撮一頓吧。”
“撮,撮一頓?”小未不是很理解。
“不,不是啦,是吃一頓。”韓戰年傻笑道,“小未,我想吃烤乳鴿。”
“天香樓的烤乳鴿是整個東都出了名的。”
“那就向天香樓進發,吃乳鴿去啦!”韓戰年興奮地一蹦一跳地。
“少,少爺!”小未還真不適應現在的韓戰年啊,不過他還是蠻喜歡如今的少爺的。
天香樓的掌櫃一見是韓大將軍立馬出來迎接,那個點頭哈腰勢不可擋啊。韓戰年是一點也不買賬,他的腦中隻剩下烤乳鴿了。
“韓將軍樓上雅座請!”掌櫃的笑得那個諂媚啊,“小二,快上茶!”
“掌櫃的,上兩隻你們店裏有名的烤乳鴿。”韓戰年挑了個靠窗的位子。
“韓將軍,不是應該上清淡的素食嗎?”
掌櫃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韓將軍平常不都偏愛店裏的素菜嗎?
“我又不是兔子要素菜幹什麼。我不單要烤乳鴿還要醬悶蹄膀,清蒸鱸魚,在上個蛋花湯,兩碗飯。”韓戰年瞟了掌櫃一眼說道。
“是,是,是。“掌櫃忙附和。
“還有不用稱我韓將軍,與小未一樣喚我韓少爺即可。”
“是,韓少爺。”
“小未,你也坐。”韓戰年招呼道。
“少爺,這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少爺叫你坐你就坐。”韓戰年拍拍身邊的空位子。
“嗯!”小未點點頭開心地坐了下來。
韓戰年還不知道現在大街小巷已經傳遍了關於他的事情,如韓大將軍傷愈逛集市,韓將軍尤其喜歡光顧玉器店,韓將軍還會買冰糖葫蘆來吃,韓將軍竟然與自己的小廝同桌而食,韓將軍口味大變,韓將軍……總的來說韓將軍不愧是一個名人。
韓戰年酒足飯飽之後又拖著小未東溜西蕩。
“小未,還有哪裏好玩啊?”
“少爺,你以前沒這麼愛玩啊,總說東都是個肮髒的地方。”
“啊,我以前有說過嗎,你記錯了吧!”韓戰年理直氣壯地糾正小未同學。
“少爺?”
“不要說了啦,我們去哪裏玩啊?”韓戰年扯開話題。
“讓我想想。”小未托腮想到。
這時韓戰年有了個大發現。
“那個少爺……”小未回過神來才發現韓戰年已經不知去向了,“少爺!?”
“小未這裏,有熱鬧看!”韓戰年的聲音傳來。
小未搖搖頭,迅速奔過去,這個少爺大病一場後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韓戰年找到的所謂有熱鬧可以看的地方竟然是衙門,小未剛踏進去就後悔了,那裏真的是人山人海啊。韓戰年就不同了,他是哪裏熱鬧他就往哪鑽。隻見韓大將軍東突西挪,終於順利地來到了第一排正中的位置。
隻見公堂之上坐著一位年輕的公子,眉眼間盡是嚴肅威信。堂下跪著兩名婦人,一位衣著華麗,穿戴講究;另一位則是穿著簡簡單單的粗布麻衣。
“大爺,這是出了什麼事啊?”韓戰年扯了扯身邊一位老大爺的袖子。
那大爺忙著看斷案也顧不上瞧瞧身邊的人是誰就回答:“兩個女人爭小孩。”
“啊?還有這樣的事?!”韓戰年覺得好笑不已,“這有什麼好爭的!”
“小哥,你就不懂了。那位華服少婦是城中大戶樊政的小妾,這樊政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多年來就是沒有子嗣。這次小妾懷孕,這樊政高興地就差蹦到天上去了。小妾十月懷胎生下來個胖小子,樊家也終於有了後。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就是那個女的硬說孩子是她的,這不鬧到公堂上來了。”
“那就滴血認親啊,這個方法不是屢試屢爽嘛!”
“唉,這麻煩就在於這滴血認親也不管用。”老大爺歎了一口氣。
“啊,這可如何是好啊?”韓戰年一邊這樣說一邊在心裏說著滴血認親這種方法根本就不科學嘛。我說小韓同學你既然知道滴血認親不科學你還提。
“正因為這個案子複雜難辦,這不……”老大爺轉過頭來剛想接著聊突然愣住了。
“大爺,接下去說嘛?”韓戰年催促道。
“韓、韓將軍!”老大爺驚恐地大喊一聲,立馬跪了下去。
周圍的人一看到來人是韓戰年韓大將軍,都紛紛跪下高喊“韓將軍萬福!”頃刻之間,公堂上隻剩下韓戰年獨獨站著,還有那個年輕的公子悠閑地坐著。
“三少爺?”小未急急忙忙走到韓戰年身邊。
“韓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年輕公子慢悠悠地走到韓戰年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
韓戰年轉向小未問道:“他是誰啊,我認識他嗎?”
“三少爺,他是,他是……”
“韓戰年,你玩什麼啊?”年輕公子有些不滿,“裝失憶是不是?”
“我沒有裝失憶,我是真的失憶了。你到底是誰啊?”
“三少爺,他是左丞相!”小未大聲喊道。
“丞相!這麼年輕!?”韓戰年還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公子哥會是東都的丞相。
“韓戰年!”左丞相按住韓戰年的肩膀激動地說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真的,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了。”韓戰年很老實。
“左子淩,我叫左子淩,你有沒有印象?”
韓戰年很幹脆地搖搖頭:“左丞相,我真的不認識你了。”
“哈哈,很有趣啊,你可千萬不要讓花有雲知道這個消息,他會開心死的。”左子淩單手抵著額頭笑開了。
“小未,他沒什麼毛病吧,怎麼有些瘋瘋癲癲的?”韓戰年指著左子淩好奇地問道。
“三少爺,你就少說兩句吧!”小未可是很怕這個左丞相的,他以前是專門跟韓戰年作對的。
“我又沒說錯。”韓戰年嘟囔道。
左子淩拍拍韓戰年的肩笑著說:“很好,你現在很好。”
“你少拍我,我跟你不熟!”韓戰年不爽地拍掉左子淩的手。
“我們很熟的,是不是小未?”左子淩朝小未擠了一下眼睛。
小未一哆嗦,快速躲到韓戰年身後:“我,我不知道。”
“喂,你嚇到小孩子了。”韓戰年給了左子淩當胸一拳,“快去辦你的案子!”
“你來了這還怎麼辦啊!?”左子淩裝出很為難的樣子揉揉自己的胸口。
“那我走了,不妨礙你了。”韓戰年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左子淩哪那麼輕易就放人走呢,好不容易韓戰年變得這麼好玩,不逗逗她怎麼行呢。(作者語:左子淩很BT的)
“不如,韓將軍和本相一起審案吧?”左子淩又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喔,韓戰年感歎這位老兄變臉比翻書還快,佩服!
“我憑什麼要把時間耗在這裏,這可是你的案子,關我什麼事,左大丞相?”韓戰年老兄也不是好惹的,比變臉誰不會啊。
“韓將軍,伶牙俐齒啊!”
“錯,叫我韓三少爺,我才不是什麼狗屁將軍!”韓戰年抬手戳戳左子淩的胸口。
左子淩揚起玩味的笑容:“韓三少爺,本相知道了。不過,這案子我可沒轍了。”
“左子淩,什麼叫你沒轍了,你還是不是東都的大丞相了,玩個鳥啊!”韓戰年一臉鄙視。
左子淩還真沒想到韓戰年會罵粗話哦,在過去那個自認神祈的男人是絕對不會這麼粗魯的,看來韓戰年失憶是真的。
“兩位大人,審案要緊啊!”一旁的師爺提醒道。
“左子淩坐回去吧,本大少爺要走了。”
“韓三少爺,你不會真的這麼沒愛心吧,那個小嬰兒還在嗷嗷待哺呢。”左子淩動之以情,並湊到韓戰年耳邊曉之以理,“如果你破了這個案子,你在東都可就風光了。”
“不破這個案子我也很風光啊。”
“哦,你以為你以前很受擁戴嗎?”左子淩瞥了韓戰年一眼,“你不過是雷皇的一條狗。”
“左子淩!”韓戰年眼中微露寒光。
“要不要幫忙隨你,我也不強求啊!”左子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韓戰年陷入自我思維,雖然形象不形象的他不是很在乎啦,可是被左子淩說成是雷皇的一條狗他還是很不爽的,韓戰年以前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這個左子淩似乎對韓戰年很不滿啊。那他要怎麼做呢,麻煩呢,麻煩呢!
“韓三少爺?”左子淩挑挑眉毛。
韓戰年吐出一口氣,環顧了四周跪著的人:“跪著的給我起來,先!”
眾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我有辦法,但是左子淩,如果我斷出此案,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韓戰年用挑釁的眼光看著左子淩。
“隻要你有辦法,我悉聽尊便。”左子淩也很大方。
“有種!”
韓戰年看看跪著的兩位婦人問道:“那個嬰兒呢?”
“在後堂。”左子淩回答,“怎麼,有興趣見見小孩?”
“把孩子抱出來吧,有用。”韓戰年想到了一個老套的辦法。
左子淩對一個衙差點點頭,衙差進後堂喚出奶娘。奶娘抱著小孩來到韓戰年和左子淩麵前。韓戰年接過嬰孩,小嬰孩看到韓戰年竟然咯咯地笑了,左子淩很是驚奇啊,嬰孩竟然會對這個凶神一般的男子開心地笑。
“我最後問一次,孩子到底是誰的?”韓戰年淩厲的眼光掃過那兩個婦人。
“大人,孩子當然是我的,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我難道還不認識嘛。”華衣婦人首先開口。
“她撒謊,孩子明明是我的,是她從我這裏搶過去的。她自己生的孩子死了,就拿別人的孩子,這天下還有沒有公理!”粗衣婦人大聲反駁。
“你不要亂說話,誰的孩子死了,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誰遭天打雷劈還不知道呢!”
……
“夠了,不要再吵了!”韓戰年最討厭女人嘰嘰歪歪了。
“韓三少爺,你說這該怎麼辦啊?”左子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韓戰年給左子淩一記眼刀,正色道:“我已經給你們機會了,既然如此那就審案吧。”
“我們看著。”左子淩又坐回椅子上。
“我把孩子給你們,誰搶得過誰孩子就是誰的。”韓戰年把孩子遞了過去,“就看你們身為母親的能力了。”
“韓三少爺,這就是你所謂的審案?”左子淩雙手交疊放在下巴處嘴角微微上揚。
“你少插嘴,這個案子現在是我的。”韓戰年瞪了左子淩一眼。
左子淩發現這個韓戰年是越來越有趣了,好玩地超乎他的想象。
“好了,開始吧!”韓戰年兩手一攤。
兩個婦人看著粉嫩嫩的嬰孩,猶豫了一下,就在也顧不得一切地爭奪起來。
“孩子是我的。”樊家小妾抓住孩子蓮藕一樣的小腿。
“你這個瘋子快放手!”樸實婦人不甘示弱地拉住孩子雪白雪白的手臂。
“絕對不會把孩子給你的!”樊家小妾使出渾身力氣要留住孩子。
“這是我的孩子!”
兩人不停地拉扯著,孩子畢竟不是物品啊,是有痛感的。小嬰孩被兩婦人如此用力攥拉著,早就撕心裂肺地哭起來了。孩子淒厲的哭聲使在場的人都擔心不已,這孩子遭的是什麼的罪啊!
忽然,樊家小妾鬆了手,雙手掩麵大哭了起來:“兒啊,娘對不起,是娘沒用!但娘舍不得傷了你啊!”
“哈哈哈哈,孩子是我的了!”粗布婦人興奮地大笑起來。
“你奪回孩子準備怎麼辦?”韓戰年突然問道。
粗布婦人太過高興想也沒想就回答:“去問樊家大太太拿錢,這次我出了這麼大的力幫她奪得孩子,她要好好犒賞我,哈哈!”
“哦,原來是樊家大奶奶在背後搗亂啊!”韓戰年從粗布婦人手中奪過孩子。
公堂上頓時像砸開的鍋一樣鬧了起來。
粗布婦人一個激靈,冷汗順著額頭而下。
左子淩一擊驚木,大喝道:“犯婦,還不認罪!”
粗布婦人立刻跪地求饒:“大人不關我的事啊,全都是樊家大奶奶指使我做的,她怕樊家小妾憑孩子爭奪地位,所以要我誣陷樊家小妾,不關我的事啊。”
“哼,你跟那個賤人有什麼區別?!”韓戰年鄙視地說道。
“大人,我錯了,大人!”
“來人,把樊家大奶奶帶到公堂治罪!”左子淩命令道。
“遵命!”
“小未,扶夫人起來。”韓戰年說道。
那位樊家小妾此時淚痕滿麵,她終於申冤了。
韓戰年拍拍懷裏的小嬰孩:“剛才對不起了,小寶貝!”
“這次你要看好自己的孩子了。”韓戰年把孩子還給樊家小妾。
樊家小妾看著失而複得孩子感激地又一次跪下:“謝謝韓將軍!”
“這是幹什麼,起來!”韓戰年立馬上前扶起樊家小妾,“而且叫我韓少爺就行了。”
“韓少爺英明!”堂上的看客一起高呼,“韓少爺英明!”
“我kao,這麼誇張!”韓戰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勢。
“少爺,你說什麼啊?”小未發現他家少爺會冒出奇怪的話來。
“沒有啦,快點溜啦!”
“糟了!”小未突然誇張地叫道。
“怎麼了?”
“二爺應該回來了。”小未緊張兮兮地望著他家少爺。
“你不早說,這次死定了!”韓戰年拖著小未就往外跑。
“韓三少爺!”左子淩想要喊住飛奔而去的韓同學。
“有空再聊!”韓戰年現在隻想快點趕回家,如果韓銑真的回去了,他就玩完了。
“哼!”左子淩兀自笑了笑,“你還想跟我再聊啊?!”
韓戰年十萬火急地趕回韓府,發現韓府一切正常,看來韓銑應該還沒回來。
“真是嚇死我了,要是讓二哥發現,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韓戰年大大舒了口氣。
“如果二爺知道我領你出去,我就完了。”小未也驚出一身冷汗。
“放心,我一定會保你的。”
“少爺!”小未感動地要流涕了。
韓戰年輕鬆地推開房間的門,但瞬間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冰凍了。
“二哥!”
韓銑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房間裏。
“二爺!”小未的聲音都打顫了。
“哼,你剛剛想保誰啊?”韓銑明知故問,他的聲音聽在韓戰年耳裏就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韓戰年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忽然撲到韓銑懷裏嚎啕大哭:“二哥,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二哥,我下次不敢了,嗚——”
小未僵硬地扯扯嘴角,這還是他家少爺嗎,他……他……他……他竟然主動親近二爺,而且還在求饒裝哭,這是什麼狀況啊。
韓銑也是一臉錯愕,他低頭看看埋首在他胸口的韓戰年心裏升起異樣的感覺。
“韓戰年,你丟不丟人啊?”門口站著一個持劍少年,冷若冰霜地看著韓戰年發瘋。
韓戰年轉過頭一瞧,哇,有帥哥一隻,如果說左子淩是書生型帥哥,那麼眼前的就是俠客型酷哥,那細長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堅毅的下巴,渾身又透出一股俠士必有的冷冽之氣,看來此人大有來頭。
“二哥,他是誰啊?”韓戰年想馬上認識這位老兄。
隻聽“咣當”一聲,少年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看韓戰年,又看向韓銑。
“這是怎麼回事?”少年質問到。
韓戰年臉上三條黑線啊,看來這家夥是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