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張宇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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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從顧惜轉身的那一刻才發覺心裏空落落的,就好象心被人生生挖了一塊走了,隻留下一個大洞在不停的流血,很痛很痛,痛得讓他無法呼吸,無法移動。
過了很久,有人開始叫他,他慢慢轉身回酒店,安米一臉怒容的瞪著他,“你對顧惜還真是念念不忘啊,你怎麼不去追她呢?去追呀,去追呀、、、、、、”安米冷冷的聲音刺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張宇沒有理她,他很累,心累了。安米見他不理,心情更差,她是個嬌嬌女,從小嬌生慣養的,想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至從見了張宇就一直小心的做各種討好他的事,以前那麼多男人把她當寶,她也不放在眼裏,偏偏對張宇是一廂情願的。現在總算是得嚐所願了,可張宇心中明顯放不下顧惜,連日來的委屈和不甘爆發了。一把抓住張宇的衣服,把他胸前掛的新郎花和自己衣服上掛的新娘花扯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著。
張媽媽慌慌的勸張宇給她道個歉,張宇懶懶的說:“讓她鬧吧,我看能鬧成什麼樣子。”有些客人已經在偷偷議論了,安米的媽媽忙勸女兒不要發脾氣了,讓別人看笑話。
安米憤怒的說:“張宇,你是不是很不想和我結婚啊,不想就算啦,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嫁啦。”
張宇冷笑幾聲:“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一場婚禮,草草收場。婚後的日子更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安米驕傲,脾氣大。張宇一直采用不理不睬的戰術。
好不容易捱到春節,因為顧惜年三十的生日,張宇想起以前自己都會陪她的,今年卻不知她到哪裏去了,心情很是不好,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書房了。拿了本宋詞翻看,安米跟進去,說:“明天我們就回我家吧。”
安米和婆婆公公的關係並不好,張母本一心想著安米做兒媳婦的,但她也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以前顧惜那般容忍,她都看不順眼。現在的安米什麼家務活都不會幹,還動不動就和張宇吵,對兩個老人也沒什麼好臉色,張母對安米也很不滿。所以很多時候安米都在娘家。
張宇說:“怎麼著也得等到年初二吧。”他也討厭去安家,每次去安母總是說,你多讓著點安米,她說隻是脾氣大了點。安父則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安米這幾天一直忍著沒發脾氣,恨恨的搶過去撕扯著書,“這個家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你不去,我自己回去。”把撕爛的書摔在地上,用腳踩。
這本書是顧惜的,她最喜歡宋詞,以前張宇剛剛追她時找她借的。後來一直沒有還給她。現在他總是拿這本書翻一下,其中的內容早就爛熟了,不過是想找點她的氣息來懷念一下。
安米撕爛了顧惜唯一留下的東西,就象把張宇心中最後剩下的一點點美好的東西全撕爛了,他死死的盯著安米,一把推開她,蹲在地上小心的撿起書來。安米被他推得差點摔倒,後退幾步靠在門上了。張宇撿起書,愛惜的拿膠紙粘好,象寶貝一樣。
安米有些明白這本書一定是顧惜留下來的,心中的火一下子竄了起來。“一本破書,就值得你這麼寶貝了。”想搶過來扔掉,張宇不讓,兩個人拉扯起來,把書架上的書搞得嘩啦啦的全掉了下來。
張宇火了起來:“出去,大過年的,你就不能安生一點。”自己開始收拾地上的書,安米氣呼呼的還想找混在一大堆書裏的那本宋詞,不想卻找出一張相片,這是一張顧惜的單人相,顧惜坐在河邊笑得很燦爛。安米自己找出這張相,呆呆的看。當初張母把所有顧惜的東西都扔掉了,小公寓裏沒留下一點點顧惜的痕跡,張宇搶過相片,用手指輕輕的摸相片中顧惜的臉,臉上流露出安米少見的溫暖笑容。
安米嫉恨不已,指著張宇說:“難為了你這麼想念她,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又在這裏裝什麼大情聖。”
張宇收起相片,繼續收拾地上的書,也不理她。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在這個家,因為你和你媽媽一樣虛偽無恥。”安米忽然惡狠狠的說。
張宇聽了她這話,有些奇怪,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媽是怎樣對付顧惜的。她在你麵前對顧惜客客氣氣的,背過你卻說,顧惜呀,我知道你從小沒有媽媽教,不象別人家的孩子那樣有家教,可你爸爸總也是個老師雖說現在也去世了,難不成他就沒教你,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輕易和男人在一起嗎。也就是我們張宇心軟,人善。”她捏著嗓子學著張母的語氣,十足的就象張母在說一樣。
張宇目瞪口呆的望著她,現在才明白顧惜為什麼老是逼著他快點和她結婚,還對他媽媽討厭的很。以前老是認為顧惜年紀小,從小又是爸爸一個帶大的,性格太象男生不懂得討好婆婆,沒想到她在媽媽麵前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安米見他這副樣子,冷笑幾聲,“還有你想不到的事呢,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和你出去,你媽就故意找到顧惜,帶她在一邊看,然後問她,他們倆是不是很相配呀。”
張宇被她的這些話,炸得體無完膚,愣愣的望著她,然後頹然坐在地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心中是悔恨不已,恨不得立馬去找顧惜,就算隻對她說聲對不起也好。
安米冷笑幾聲,揚長而去,張宇象個無意識的木頭人一樣,坐在地上也不知過了多久。
第二天一大早,安米收拾好東西,也不打聲招呼,一個人氣呼呼的回娘家了。
張母推開書房的門,才發現兒子抱著一張相片,呆呆的坐在地上,滿臉的傷痛。
“張宇,你幹什麼?是不是和安米又吵架了。”
張宇看了媽媽一眼,“媽,你真狠。”起身,搖搖晃晃的回房間去睡覺了。
一天飯也沒吃,叫也不理,他媽媽有些擔心了,打電話問安米,安米嘲笑著說:“去找顧惜吧,現在他想的是顧惜。”
安米算是明白了,張宇和她這場婚姻就是一場鬧劇。也不知什麼時候可以結局。
第三天,安米的父母有些生氣了,新女婿竟不去拜年,讓安父母很沒麵子,張媽媽一勁的催張宇去安家,順便把安米接回來。張宇也不吭聲,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也不知在幹什麼?
電話響了,張媽媽接了起來,喂了兩聲,對方沒說話,直接掛了。張媽媽沒在意,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張爸爸接的,喂了兩聲,對方也沒說話,又掛了。兩個老人有些奇怪了,看了一下號碼,張爸爸說好象是廣州的區號,會不會是張軒呀。
張宇也不理會,張爸說:“你給張軒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他有什麼事啊。”
張宇這才懶洋洋的給張軒打電話,張軒卻說沒打過。張宇沉思片刻,按照電話號碼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說是公用電話,剛才有個女的在自己這裏打過,連拔兩次但都沒講話。張宇忙問她,那人的長什麼樣子,女人說是個大肚婆,並且描述了一下對方的相貌。她所說的特征很象顧惜,張宇跳了起來,急急的問了對方地址。他很懷疑就是顧惜打的電話,並且她還懷孕了。
張宇馬上飛往廣州,在張軒的幫助下找到了那個地方。張宇給她看了顧惜的相片,老板娘很肯定的說,就是她。她經常在自己店裏買東西的,因為老板娘自己也懷孕了,兩人還經常聊一些準媽媽的話題呢,而且兩人的預產期都是六月。張宇明白顧惜一定是想找他,顧惜懷了他的孩子。不過老板娘卻不知她住哪裏,兩人在附近找了好幾天也沒遇見顧惜,張軒勸他先回去,處理家裏的事。自己幫他在附近在找找看,並且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老板娘,讓她如果見到顧惜一定問她的住址,一定和自己聯係。
老板娘見這兩人這麼關心有些懷疑的看著張宇,張軒忙說:“她是我們的妹妹,因為我們家不同意她和男朋友的婚事,她就和男朋友跑了出來。現在家裏人都很擔心她的,怕她在外麵吃苦,同意他們結婚,讓他們快點回家去,大著肚子在外麵沒人照顧很危險的。”
顧惜那次動了胎氣,在醫院住了兩天,回來之後忍不住給張宇家裏打了電話,但兩次都不是他接的,就沒說什麼話,後來就掛了。隻不過她再也沒來過這個店買東西,而且也沒和老板娘遇到過,後來又帶著蕭蕭和李曉般了地方,更是再也沒回來過這裏。所以張宇和張軒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她。
張宇回到家裏,很快就和安米辦了離婚,安米在他突然去廣州幾天,興衝衝的回來心裏就明白,他一定是去找顧惜了,但是張宇並沒有講這些事。反正他和安米也過不不去,天天吵架的,安米自己也同意,雙方家長也無法,後來張宇也來廣州工作了,平時在大街小巷穿行,希望能找到她。可是兩三年過去了,一直沒有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