靑離之亂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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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邊最後一絲霞光消失的時候,青城也慢慢的安靜下來,隻是這安靜並不屬於城西的鳴柯胡同,這裏的夜比白天更加熱鬧。
鳴柯胡同,聚集了全京城最頂級的酒樓和青樓,這裏有最醇香的美酒,最嬌媚的姑娘,自然也少不了京城裏的達官貴人,尤其是這幾日,羞花閣的花魁風靈姑娘大病初愈,得到消息的常客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安慰美人心的機會,紛紛帶著厚禮而來。
“哎呦,張大人,您可來了,我們風靈可是等您好幾天了!”五十多歲的鴇兒打扮得花枝招展,扭動著還稱得上纖細的腰,緊走兩步迎接尚在門口的客人。
中書令張憑,年近四十,長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平日出手也很闊綽,深得羞花閣姑娘們的歡心,但張憑每次來都隻點風靈,也讓眾姑娘們有點小小的怨恨。
“紅姐,我聽說靈兒病愈,特來看看,不知靈兒今天可有時間?”張憑進門就把一錠銀子交到鴇兒的手上。
“瞧張大人這話說的,您來了,就算沒時間,我也會讓她挪出時間來啊!”鴇兒接過那錠沉甸甸的銀子,臉上笑開了花,“小玉,快去通知風靈那丫頭,張大人來了!”
“且慢!”張憑阻止了即將離開的丫頭,“我想……”
“我明白的。”鴇兒在風月場合呆了四十年,自然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張大人是想給風靈一個驚喜吧,那沒問題,反正熟門熟路的,您就自己上去吧!”
張憑道聲謝,穿過鶯歌燕語、巧笑連連的廳堂,從後麵的樓梯直上三樓。羞花閣共有三層,姑娘們自然也有等級,風靈就住三層最裏麵的屋子。張憑到了門前,駐足傾聽,房間裏麵沒有一點動靜,心下疑惑,輕輕的推開門,看到端坐在梳妝鏡旁的麗人慌慌張張的合上首飾盒子,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很不自然。
“張大人!”風靈慢慢的走到他的身旁,微微一福,“怎麼不讓丫頭通知一聲啊!”
“我想看看私底下的靈兒是什麼樣子的!”張憑微微一笑,目光掃過那被匆匆合上的首飾盒,敏銳的捕捉到不慎漏在外麵的東西,他確定那是紙的一角,上麵還有墨跡,是一封信吧!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信讓風靈在見到他時如此慌張。
“張大人是想看靈兒蓬頭垢麵的樣子,然後從此再也不來這煙花之地了吧!”風靈不依的冷哼一聲,纖纖玉指直指張憑的胸口,“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玩膩了就丟掉!”
張憑趁機抓住風靈的白皙修長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怎麼,生氣了?”
“風靈是什麼人啊,怎麼敢生張大人的氣!”風靈抽回自己的手,去解張憑的衣帶,“張大人既然來了,那就讓風靈來服侍你吧,隻是不知道張大人今天要玩些什麼?”
“靈兒!”張憑哭笑不得,再次抓住那作亂的柔荑,幹脆直接將她緊緊的鎖在懷中,“別鬧了,我知道你在氣我現在才來看你,我這不是真的走不開嗎?”
“都是借口罷了!”風靈嘴上依舊不饒人,卻不再掙紮,靜靜的靠在張憑的胸前。
“是我不好!看看,我幫你準備了什麼東西?”張憑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綠的玉簪,那玉晶瑩剔透,沒有一點瑕疵,一看便知是上等美玉。風靈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冷冷的說:“莫非在張大人眼中,風靈就是個見財眼開的人。”
“靈兒啊!”張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別耍性子了,這是我送你病愈的禮物,快看看喜不喜歡?”
風靈終於抬起頭來,當她看清楚那支玉簪的時候,詫異的說:“這……這是上次廟會上……”
“是啊,正是你在廟會上丟的那支,我用了很久才找到的!”張憑溫柔的看著她。
“張大人……”
“你看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要原諒我嗎?”張憑托起她秀氣的下巴,凝視那美麗的五官。
“張大人!”風靈這一喊,又羞又怒,襯得她那張本來就美麗的臉更加的嬌媚撩人,張憑的身體立即給出最直接的反映,但是,不著急,他還有一件事要處理,他接過風靈手上的那一支玉簪,慢慢的走向梳妝台:“把簪子收好了,別再丟了!”
“張大人!”風靈一個旋身擋在他的麵前,笑容嬌媚無限,“既然是大人送靈兒的禮物,不如大人就幫靈兒插上去吧!”
“現在?”張憑詫異的問,風靈的反應讓他更加想知道首飾盒裏的究竟是什麼。
“是啊!”風靈確定的回答。
“可是一會兒……”張憑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調笑,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耳垂,惹得她敏感的身體微微顫抖。
“張大人!”風靈嗔怪一聲,主動攬住張憑的頸項,吻上他的唇,柔軟的丁香伸進張憑的口中為非作歹,手再次解開他的衣帶,輕輕的撫摸那堅實的胸膛。
張憑有再強的定力也無法抵擋這等美色的誘惑,一把抱住她扔到旁邊的床上上,身體立即壓上去……
那一夜,各懷心事的兩個人身體卻是異常的契合,風靈嬌喘連連,惹得身上的人恨不得把所有的自己都融化在她的身體裏麵……
激情過後,風靈沉沉的睡去,張憑卻是怎麼都睡不著,聽到身邊人平穩的呼吸聲,他慢慢的起身,輕輕的喊她的名字:“靈兒,靈兒……”
風靈在沉睡中動了一下,隨即繼續睡去,張憑總算放下心來,起身,慢慢走到梳妝台邊,風靈,我倒要看看你千方百計要掩護的是什麼東西。他打開那個沒來及上鎖的盒子,裏麵果然有一張紙,張憑借助著月光慢慢的讀上麵的文字,臉色越來越難看,這,這怎麼可能?風靈是紫冪的探子?朝中的大人物與紫冪勾結?
張憑慢慢的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現在要怎麼辦?他轉頭看看依舊在床上沉睡的人,既然是探子,一定有很高的武功吧,自己一人當然不可能將她降服,那麼就隻好……但是,真的要將她交給朝廷嗎?這麼多年的相處,也算有些情分了,隻是再大的情分都比不過國家的利益,你不是也一直在欺騙我,利用我嗎?
張憑站起身來,推開門,慢慢的走出去,外麵的月華正好,玉盤一樣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中,他歎口氣,走出羞花閣。
張憑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以後,風靈便換上一件夜行衣,隨後離開羞花閣,從此,青城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個曾經名動京師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