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小江維持雙手捂住兩邊臉頰的動作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也正因為如此，易天暘不得不把自己的手借給小江用——用來幫他洗澡。
    “你要不要洗……頭？”問話間，易天暘隻是微微一抬胳膊，小江就驚懼的往後縮了一下。易天暘動作頓了兩秒，之後還是慢慢的把手伸過去，牢牢抓住小江的手腕。
    小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被抓住的右手對易天暘拚命的擺動，嘴巴裏“嗚嗚嗚”的求饒，聽上去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喂，我不會再打你了，別這麼害怕好不好？”
    易天暘用商量的口吻，無奈的試圖跟小江交流，小江眨巴兩下大大的眼睛，不太確信似的用懷疑的眼神怯怯望著易天暘。
    歎氣起身，取下花灑，調好水溫，易天暘彎下腰用溫水去打濕小江的頭發。水沿著小江的額頭往下流淌，有一些水進到眼眶裏，小江很不舒服的緊緊閉上雙眼，捏住鼻子，又抿緊嘴巴。
    “你不呼吸啦？好，我倒想看看你能憋多久。”帶著溫和的笑容，易天暘饒有興致的故意用花灑去衝小江腦袋靠前的部分。
    小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仰起臉放開捏住鼻子的手，水就那麼灌進小江的鼻腔，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唔唔……咳！咳咳！咳……”
    易天暘迅速扔掉花灑，轉身取來一塊毛巾，幫小江擦了臉，又將毛巾輕輕壓在小江鼻子下麵說：“用力，讓水出來，像擤鼻涕一樣。”
    眨眼，歪著腦袋看易天暘，小江臉上一派無知的天真。
    “那個……就是……”易天暘絞盡腦汁想要怎麼讓小江明白，靈光一閃，他索性蹲下，把毛巾拿過來墊在自己鼻子下麵，示範了一下要怎麼擤鼻涕。
    “咯咯~”小江一下子樂了，高興的拍了兩下手，濺起一片水花撒在易天暘身上。這一笑不要緊，鼻子裏的水又往氣管裏走了一些，小江皺著小臉痛苦的咳嗽了幾聲。
    一邊幫小江拍後背順氣，易天暘滿懷希翼的問：“你知道我的意思了？”
    小江不客氣的搶過毛巾，用很大的力氣對著毛巾擤啊擤……
    “好了好了，有你這麼用力的嘛！”
    將毛巾扔到一邊，小江不滿的從浴缸裏跪起來，想再去拿那塊毛巾，被易天暘製止。抱住小江濕淋淋的身子，易天暘一個頭兩個大。雖然這個孩子又傻又天真，每個表情都讓人著迷，可想要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怎麼就這麼困難呢？
    “嗚嗚！嗚嗚嗚嗚……”小江努力的想越過易天暘的肩膀，腳都跨出浴缸了，硬是被易天暘給擋住。
    狠狠拍了一下小江的屁股，手掌跟濕答答的臀部皮膚碰撞出“啪”的一聲，小江全身一顫。
    “聽話！”易天暘發現這招可能管用，再接再厲又拍了小江的屁股一下，比上一次還要狠，聲音還要大。
    小江這回是真的乖了，慢慢的離開易天暘，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易天暘的臉色，易天暘故意板著臉嚇唬小江。
    “嗚——”像受到懲罰的小狗似的，小江垂下眼睛，喉嚨裏發出惹人憐愛的聲音。
    易天暘低頭瞧瞧自己，衣服濕了一大片，暗笑自己什麼時候都是整齊妥當的，現在為了一個小江，就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你是不是害怕我生氣？”隨口問著，易天暘也沒對小江的回答寄予多大的希望。
    意外的，小江竟然垂頭喪氣的頓了頓腦袋。聽懂了？易天暘扶扶鼻梁上的眼睛，順便用食指撓撓額頭。
    “怕的話，幫我把衣服脫掉，不然我還會打你屁股。”
    上一次如果是巧合，這一次怎麼也不會是第二次巧合了吧？站在浴缸裏的小江抬起無精打采的小臉，很乖巧上手去幫易天暘解衣服的扣子。
    “反正也被你弄濕了，不如一起洗澡算了。”
    小江看了看易天暘的眼睛，抿抿嘴唇，像是對易天暘的話沒有意見的樣子，默默的繼續幫易天暘解扣子。
    衣服解開之後，小江跪下，歪著腦袋研究起易天暘的皮帶。
    右手蓋在小江的頭頂，揉一揉，再撚一撚那些浸濕的柔順發絲。
    “抱歉，我不是真的想打你，我也不想讓你怕我的，隻是當時回憶起一些不好的往事。你突然不見了，我還以為你掉進海裏去了，是你嚇著我了呢，小笨蛋。”
    這番話，對小江來說應該夠複雜了吧？易天暘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訴說這種小江無法理解的內容，或許，隻是想自言自語罷了。
    當對一件事不抱任何希望，那件事卻真的發生了，對人們來說這一定算得上驚喜。小江居然很了然的抓起易天暘的手，貼到自己臉上，摩挲了一番。
    手心裏是小江柔嫩的臉蛋，易天暘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裏某處本來堅如磐石的部分被這個孩子一點一點融化了。
    惹人心疼的孩子啊，雖然，也許，他也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一切全都憑借直覺跟本能吧？
    小江很順利的幫易天暘脫下全身的衣物，看到易天暘雙腿間的那個，小江再一次把嘴巴張成“O”字型，引得易天暘低笑出聲。
    “你對我的這個倒是記得很清楚嘛？！”
    易天暘揶揄著，進入大浴缸後，寵溺的抱起小江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不知是因為泡澡太久，或者是洗澡水裏玫瑰香味的精油起了效用，小江臉頰紅紅的，沒有飲酒卻也帶了三分嬌憨的醉態。
    心疼的用手指去刮刮小江的臉，易天暘用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溫柔口吻問：“還疼嗎？”
    小江雙眼迷蒙，笑嘻嘻的，抓住易天暘的胳膊，爬了起來。
    易天暘完全猜不透小江要做什麼，小江站起後一轉過身子，把小巧挺翹的屁股撅起來給易天暘看。
    “什麼啊？”易天暘被小江弄得哭笑不得。
    “嗚嗚……”小江可憐巴巴的指指自己紅彤彤的屁股，然後又攤開手掌在自己屁股上煞有介事的拍了兩下。
    這……易天暘總算知道了，小江現在惦記的根本不是碼頭上那一巴掌，而是剛才被狠狠拍打過的小屁股。
    不過，皮膚還真嫩呢，隻是那麼拍了兩下，屁股就紅成這樣，要是再……
    思及此，易天暘揚起手毫不客氣的照著小江的屁股再一次打了下去。
    “啪！”清脆的聲響，加上小江“嗚——”的一聲慘叫，之後，浴室裏回蕩起易天暘爽朗大笑的聲音。
    再往後，小江細碎的咕噥聲、急急的喘氣聲、易天暘肆意親吻發出的嘖嘖聲混在一起，浴室裏除去精油淡淡的芬芳，又添上了些許情欲的淫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