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地久有時盡 第一章 比目纏綿悠 悲喜一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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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康十七年,恒貝子府鳥語花香
眾所周知,恒貝子與福晉琴瑟和諧,感情極好。皇子的婚姻本就和政治難以分開,能夠娶到心儀女子為妻的,簡直是萬分的榮幸。
像大阿哥玄澈,如今已經是貝勒爺了,隻有一個側福晉,據說他也很喜歡這個側福晉,隻是這個側福晉身份極低,當年是大阿哥額娘容妃娘娘宮中的侍女,與大阿哥從小玩到大的、十分投緣,容妃便將其賜給了兒子。雖然,也是個好姻緣,卻不慎美滿,最近宮中傳言,科爾沁王公的一個格格要嫁過來,皇上選的正是這個沒有正福晉的大阿哥,大阿哥心裏排斥的厲害,卻也不敢不從。
其他的,三阿哥戰死沙場、英年早逝,自不必說,連親都沒有定。四阿哥倒還好,娶到了一個西藏的公主為妻,但是二人的婚姻涉及著大清和吐蕃的關係,十分微妙。五、六阿哥年幼,不知道日後會如何。
所以,相比之下,恒貝子府的兩位主人,就非常讓人羨慕,宮裏的小格格們也願意出宮到貝子府來玩,府邸裏經常有家宴,氣氛融洽、輕鬆愉快。
這一天一大早,恒福晉竟然頭暈目眩、狂吐不止。
恒福晉◇羽淩寫道:
"真的嗎,太好了!"
[我聽到大夫的話,激動的拉著旁邊若雲的袖子][今早晨我突然暈倒了,沒想到卻聽到了有喜的消息}
恒貝子◇玄淩寫道:
[我剛剛回來就聽說羽淩有喜了,心裏很興奮,就趕忙去到羽淩身旁]“太好了”
和碩格格◇若雲寫道:
【我站在旁邊,好笑的看著我哥問到】
哥,你不會興奮的隻會說這三個字叻吧!!
【把我哥說的滿臉通紅的。。。。】嗬嗬,哥哥你臉都紅了哦!~
你啊!就會欺負你哥,知道他臉皮薄還老是逗他啊!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去!
嫂嫂,你現在有身孕哦,可不能太激動哦!要收拾我也要你把寶寶生出來在說啊!
是是~若雲說的最對了!
那是啊!o(∩_∩)o。。。嗬嗬
副院監◇嫵音在2009年2月8日(星期天)晚上6:51寫道:
回恒貝子、格格,呃,福晉她【看著恒貝子和二格格高興的樣子真是不想破壞此時的氣氛,可是,恒福晉的脈象似空穀餘音,空乏無力】
羽淩怎麼了【貝子果然怒了,抓起我的衣領,狠狠的直視著我】
呃,小的,小的診斷出福晉是空脈【這個一向謙和的貝子大怒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嚇得我腿腳發軟】
空脈怎麼了?【此時的貝子像個猛獸般,歇斯底裏起來】快說!!
是呀,快說呀,嫵音【若雲格格也急了,可是我這話說出來豈是容易的,那是需要膽量的啊】
回貝子、格格,福晉身子太過虛弱,精血紊亂,此時有孕,恐怕不保,若勉強誕下,恐怕也就福晉的身子也就糟了,不如再調養些日子,再為我朝萬年基業做打算……【一口氣說出來,一頭汗,蒼天啊,是否活得成就看這貝子一念之間了,嗚嗚嗚,這可是皇孫啊】
恒福晉◇羽淩寫道:
"什。。。。。什麼,嫵音你說清楚啊,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我的孩子不健康?你,你說啊。。。。。。"
[我衝下窗,跌跌蹌蹌的跑到嫵音麵前拚命的搖她的肩膀]
副院監◇嫵音寫道:
【話音剛落,恒福晉跌跌撞撞跑了來,抓住我的肩膀使勁的搖,她本就瘦弱的身子就像是一片搖搖欲墜的葉子,可嚇壞了貝子和格格】
福晉,您別這樣,您現在好生休息著,可別動了胎氣啊
恒福晉◇羽淩寫道:
"我的孩子都這樣了,我還能在乎自己的身體嗎?我不信,我不信!我的孩子是最健康的,他不可能這樣,我還能感覺到他在我肚子裏玩耍呢,不可能的。。。。。"
[我歇斯底裏的喊著,一邊擦眼淚,一邊跑出了房間]
後花園裏,各色的花朵爭相盛開,葉子上還垂著露珠,蝴蝶飛舞在花叢中,一縷縷的像一段仙女的天衣。怎麼好的景色我卻無心欣賞。
"孩子,額娘好想看著你出生,但是老天爺卻要戲弄我們,天意難為,額娘不能看到你出生,那就帶你走好了"。
[我從懷裏拿出我大婚時薇兒送我的指套,指套的上端尖尖的,下麵雕刻這飄亮的花紋,背後還鑲嵌著寶石。薇兒,對不起,你給的祝福我收不起,如今又不得不讓你的"祝福"染血,對不起了!我拿著指套,對準手腕用力割下去]
玄淩,若初,若雲,薇兒,額娘,父親再見了!
倫格格◇若初寫道:
【暖風輕拂麵頰,飄飄嫋嫋的將五彩繽紛的花瓣也拂上了天空,好多片花瓣四處翱翔,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繽紛如畫,唯美而哀傷。熱鬧,已經是曾經的事了。】
【忽然的,看見羽淩,一人在花叢中坐著。】玄淩,若初,若雲,薇兒,額娘,父親再見了!
【心中一動,鼻端聞到一絲淡淡的鮮血味,走了過去,見她雙手抱膝,腦袋垂在膝蓋上,似乎微微一動,想抬起眼看我,但沒有抬起,什麼話也不說,什麼動作也不做。左手的衣袖挽起,纖纖玉臂上的血蜿蜒著。】
羽淩?【抬起她的臂膀,檢視著。傷口不大,但是很深,血應該還會流一陣子。】你不要命了!【一旁掉落的指套上的花紋填滿了鮮血,我撿起來,用手中的絹帕擦幹淨了,幫她套在手上。】你既然不想活了,我也不會救你,隻是這凶器是薇兒送你的,若是發現這賀禮變成你的催命符,她該多麼痛苦啊!
我的孩子,嗚嗚,孩子~~~【羽淩懷了龍鳳胎,宮中早就傳開了。我將羽淩轉了過來,一手拖著她的右肘,一手按著她的脈門,皺起了眉。】可有請嫵音診斷?她怎麼說?
嫵音說,是空脈,這孩子保不了。可是我還能感覺到他在我肚子裏玩耍呢……【羽淩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說。】【我屏息寧神,感受著羽淩的脈動。籲了口氣,將羽淩的手放下。手中的絲絹已經髒了,看了一下周圍,摘了幾片樹葉,放入口中嚼爛,吐在羽淩的傷口上。】我先幫你止血。你現在的身子不適宜再流血了,嫵音說得沒錯,你的孩子不該保。你身體本來就氣血二虧,現在這樣亂折騰,想保也很困難。
不可能這樣,不可能這樣,不可能這樣……【羽淩有些神誌不清】【我沉吟,遲疑的說】我有一個法子,隻是很凶險,沒有把握,可能你和孩子都沒命。【羽淩眼睛一亮】隻有有法子就行。
【我說】你的身體不好,孕育的孩子底子也不好,就算是生下來也不好養活。而你現在懷有二個,必須要,放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