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三十八章 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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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感動
【“怎麼了?”看著門口伸著腦袋到處張望的孩童,一臉好奇的表情,真是有意思,男孩下意識的開口問著。】
【“!”被男孩的話嚇著的孩童,縮回腦袋,躲在石柱後麵,一點一點伸著頭。】
【“嗬嗬。”看這孩童可愛的舉止,不經意微笑著。】
【“……”看到男孩如此笑臉,剛剛心中的緊張感瞬間消失,慢慢走出來,一身可愛的服裝,扭扭捏捏的走進男孩。】
【“有什麼事嗎?”男孩詢問道。】
【“隻是聽說這裏搬來了新鄰居,所以過來看看。”孩童帶著未變聲的娃娃音開口道。】
【“現在看到了,覺得怎麼樣。”男孩再次詢問著。】
【“恩,可以找哥哥玩嗎。”孩童扭捏著說。】
【“!嗬嗬,當然,隨時歡迎來找我。”男孩伸手摸著孩童的頭發,孩童緊張感也隨之消失。】
【“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先去吃中飯,一會來找你。”孩童笑著跑到門口。】
蕭俊微微睜開雙眼,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如既往的白,一如既往的安靜,一如既往的藥水味,一如既往的疼痛,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就這麼躺著沒有移動有多長時間,似乎有一周,盡管每天葉瑨都會過來陪他,但仍舊寂寞,那種心靈的空虛感,怎麼也無法得到平息。
剛才那個夢境是什麼,是他的記憶嗎,好熟悉,那個男孩的模樣,模糊到看不清,到底是誰呢。
“醒來了。”走進病房的葉瑨,看著蕭俊略顯蒼白的皮膚,這幾天他都很少吃東西,他明白蕭俊心裏在想什麼,那段失去了5年的記憶,雖然葉瑨又告訴過他,但就像是一個沒有真實感的故事,說出來一點意義都沒有,而且葉瑨很巧妙的避開了岩煒的一切,他不想讓蕭俊想起那個人,就算是他自私,是他嫉妒,那又怎樣,此時的蕭俊隻記得他一個人,隻麵對他一個人,隻要他好好的保護,就算一輩子記憶都恢複不了他都不在乎,他會照顧他一生。
“蕭俊有一周沒有過來上班了。”同事之間悉悉索索的討論著蕭俊的事,餘彬聽在心裏,壓抑著心中的疑慮。
【“對不起。”岩煒深深低著頭,不敢看餘彬的表情。】
【“你那是什麼意思,我不要你的道歉,況且你沒有需要道歉的事。”餘彬轉過身,透過玻璃窗看著蕭俊走去的方向,他真是有夠悲哀,還沒有開始就注定失去,真是太難看了。】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放開他。”岩煒繼續道歉。】
岩煒低沉的聲音聲音仍舊在耳邊回蕩,餘彬已不記得當時如何結束,隻記得透過玻璃窗的反射看到岩煒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看到樓下他瘋狂尋找蕭俊的身影,之後那一聲響雷,打下了他憋在胸口的疼痛,那一抹冰涼的觸感,是他最後的祭奠。
此時的岩煒則一直煩躁不安,沒有蕭俊的聯係已經一周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那種不聲不響就離開的人,而且那天他們明明相互認同對方的愛情,蕭俊你到底在哪裏。
每天回家時,岩煒都會習慣性的繞到那條熟悉的街道,盡管每次都一如往常般房門緊鎖,屋內一片漆黑,岩煒仍舊不放棄,他相信蕭俊不會就這麼丟下他離開,這裏是他向往的地方,可現在,岩煒越來越沒有自信,也許他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今天帶你出去轉轉吧。”葉瑨攙扶這行動不便的蕭俊走下病床,坐在事先準備好的輪椅上。
經過長時間的臥床修養,最近終於可以離開病床,雖然還不能自由活動,但至少不用一直躺在那個死氣沉沉的房間裏,天氣開始回暖,南方的幾乎很少有冷空氣降臨,溫暖潮濕的空氣是這裏的最大特色,聽葉瑨描述,選擇住在這裏是他本人的意思,說想要給自己換個不同的人生,突然覺得自己也會有這種想法,雖然不排斥,但麵對一個陌生的環境,還是會有些許的不適應。
“怎麼樣,最近腳還痛嗎。”推到陽光充足的空地,葉瑨關切的問。
“已經不怎麼痛了,醫生也說最近就可以拆除石膏。”蕭俊指著包裹著小腿的白色石膏說道。
“複健的時候我會幫你。”葉瑨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雙手撐著地麵,仰望著深藍的天空。
“葉瑨,謝謝你。”蕭俊輕聲說這,這麼多天的照顧,說不感動是騙人的,甚至認為如果在這樣下去,說不定自己真的就會這麼和葉瑨在一起,葉瑨說過喜歡他,他相信葉瑨說的是真的,他的眼睛從不騙人,一直都那麼正直。
“不要說什麼謝謝,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我說過我喜歡你,所以做什麼都沒關係。”葉瑨轉過偷看著蕭俊。
“……”蕭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最近他學會沉默這種表達方式,隻要沉默就可以躲過這種尷尬的回答,雖然避而不答有點傷人,但他不想讓自己在這種脆弱的時候回答他,他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因為感動而所有報答,葉瑨應該也是如此想法。
“怎麼樣,還想去再遠點的地方嗎。”葉瑨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
“不了,還是回去吧。”蕭俊淡淡的笑著。
最近幾天葉瑨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要不要把蕭俊的住院和失憶這件事告訴他的家人,還有幾天,蕭俊就要進行複健,那是多他很重要的事,如果複健出現問題,他很可能再走路,這件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他要再等待,幸好離他上任的時間還有半個月,他有充足的時間照顧蕭俊。他們獨處的時間隻剩下的短短的幾天了,即使這樣他也感到很幸福,蕭俊總有一天會想起岩煒,回想起愛他的那份心情,他永遠隻是陪伴蕭俊身邊的一個過客,最終他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幸福的那頭卻沒有他的位置。
他又在重複做著相同的事,感動不是愛情,他比誰都清楚,卻依舊這樣做,他隻希望蕭俊的笑容能多分給他一些,如果這次他依舊對他說出對不起的話,他就必須徹底放棄,是該幹脆一點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