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太陽之子 我是法老王?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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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穿梆吧?我完全是一頭霧水,為什麼她會說我要把她給那個斯芬克司了?看來要找個機會讓人給我惡補一下法老的人際關係。
那女孩見我不語便更加使勁的叩頭,額上血都出來了。天!你用得著這樣?難道我會難為一個女孩子?雖然不忍心但……正所謂沉默是金,狀態未明前我還是決定板著臉,裝深沉。
“來人啊!”
這時,我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侍衛長衝宮門外喊了一聲,就進來了兩個手持長矛的光頭侍衛。然後,我隱約聽到周圍有人小聲議論說什麼,摔碎了皇後找人從米坦尼給陛下帶回的珍貴香油,隻怕不是送去喂獅子,很有可能被丟進鱷魚池之類的。
“快把她……拖下去,陛下麵前這成什麼樣子!”
暴露侍衛長見那兩侍衛剛進來,就急得跟什麼似的,而那個抱著我腳哀求的女孩子則攤在地上一動不動,麵如死灰的任由侍衛們拉扯。
殺人隻是為了這種小事?有那麼一瞬間我呆住了,法老是什麼?皇權是什麼?我想……我現在雖然還不明白該如何做金字塔頂端的人,但是,我決不允許有人在我麵前亂殺無辜!(小七:啊啊,豬角少見的正義感哪。)
“等等!”
冰涼的金屬在明亮的火光中倒映出死亡的光澤,在眨眼的瞬間,隻聽“啊!!!”地一聲慘叫,一些暗紅落在我剛洗淨的身上,原本飄散幽香的空氣也因血腥而變得惡臭。
“我說等……一下……”
我話音未落,那個女孩已經被侍衛長給砍倒在地,明明前一刻還活得好好的,現在卻像是被扭斷了脖子的芭比娃娃,血從她纖細的頸項大量噴出,最諷刺的是她死去的臉上還有解脫的安詳。
夜在不知不覺間沉默,火把在牆角明滅不定的跳爍,宮女們望著我與他僵持的臉膽怯的後退,他在我地上的陰影裏跪下。我以為他要請求我的饒恕,他也的確是在請求我的饒恕,隻不過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
“雖然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但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什麼?!”
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事?你殺了人,卻要指責我?!我很想笑,很想問他是不是瘋了?可是他那一臉嚴肅的表情卻讓我笑不出來。像是不能忍受自己這種辯解一樣的語調,他臉上瞬間的柔和又變回最初的剛毅。
“總之,微臣自作主張,請陛下降罪!”
“你……”
這男人真是會惹人生氣,寧可站著死,也不坐著生是吧?!我就成全你好了!
“來人啊,把他給我……”
“等等!陛下,等等!”
唔,這不是我那個王妃女兒麼?她怎麼又跟來了?衣服……衣服……,衣服在那裏啊?
我到處尋找遮蔽物,好不容易才在某個矮幾的托盤上找到一些金飾、亞麻白布和一張豹皮,我想這些應該就是我的衣服了吧?把上麵的金飾刨開,我趕緊把白布及豹皮胡亂的圍在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隻要我一想到自己現在這個身體跟這個女兒的關係,就會覺得無地自容。真不明白原來那個法老怎麼會幹出取自己女兒這種荒唐事。
“陛下,求您看在臣妾的薄麵上原諒巴斯大人吧。您以前不是最器重他嗎?現在怎麼因為一個賤卑就……就……”
“微臣的事不勞公主費心!是誰這麼大膽跑去找公主的?”
雖然還跪在地上,但這男人天生就有股氣勢,隻消一眼,周圍的侍女立刻嚇得瑟瑟發抖。依我多年的職場經念,能擁有這種眼神的絕對是個將相之才,並不是我沒有惜才之心,隻是殺人償命,自古如此。國無法而不立,家無規而不嚴。雖然我不清楚以前那個法老是怎樣運作,但是既然陰錯陽差讓我來到這裏,那麼作為當權者的我有必要製定規則,約束過分行為。
“隻要您原諒他,以後不管是讓我做牛……還是做馬,您要怎麼對我都沒有關係……嗚……”
“公主!你……”
膝蓋旁的拳頭捏了放,放了又捏,麵部肌肉微微抽搐,他像在極力忍著什麼欲言又止的看她,而她早是淚痕滿麵哭倒在我腳邊,抓著我小腿邊的裹腰布苦苦哀求。
不明白,就算她想討人情,也不用說得像是慘遭我虐待一樣吧,難道……
“你們兩個……”
“不是的,嗚……隻要陛下答應,臣妾甚至可以保證……以後再也不見巴斯大人……嗚嗚……嗚……”
“不,是我的錯,是我殺死了斯芬克司的食物,我也知道陛下的寵物不吃死物,如果陛下能息怒就拿我去代替吧。請陛下不要……遷怒公主……”
哇!真情流露啊,這兩個人果然是有關係!據我初步推測,應該是這個叫巴斯的侍衛長與公主兩個真心相愛,然後那個變態法老非橫插一腳,搞得現在父女關係這麼尷尬。可是他說殺死了斯芬克司的食物是什麼意思?還有我的寵物不吃死物?原來!那個斯芬克司是我養的寵物啊~……不過,是什麼動物啊?居然會吃人?!喂這麼危險的東西,單是聽斯芬克司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我原來那些女朋友喂的什麼雪雪、點點之類的貓貓狗狗。
突然想起方才那些宮女的對話,無法相信……人命如此草賤?難道!他剛才那麼著急叫人把這個女孩拖走,是……是因為我?!這個法老原來到底是什麼人啊?為那麼一個破瓦罐就抓人去喂獅子或鱷魚?(小七:豬角,人家那是很用精致陶器裝著的珍貴香油,不是你口中不值錢的瓦罐。)
那麼算起來……這個侍衛長為了不讓那個女孩被我虐待,才殺死她的。非但不畏強權還挺勇敢正義的。可是我根本沒有想過要那麼做啊!怎麼把屎盆子扣我頭上了?控製不了那隱隱攀升的怒火,我很想痛罵他一頓,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立場。我能說什麼?如果拿現代人的概念責怪他亂殺人,人家肯定認為我很奇怪,如果依本地人的概念,他動了我寵物的食物,我懲罰他,這樣算正常了,可是那根本是與我的本意背道而弛啊……
“算了算了,你們都……退下吧……”
就好像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他們每個都拿那種,你是不是吃錯藥的表情看我。仿佛我不把他們扒一層皮下來,我就不是法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