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紅裙妒殺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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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讓裁縫通宵趕出了為佐蓮設計的“黑馬王子裝”,自己則是一條石榴紅的禮裙。
紅色,在這個國家是代表赤貧階級的,所以在這種晚會上幾乎沒有純正的紅色出現,這樣一襲石榴紅的裙子讓裁縫都大吃一驚,但楚楚堅持選用火紅的綢緞,簡約的大V領,垂感十足的魚尾裙擺設計,中間是黑色的寬腰帶。身上沒有一點珠寶首飾,除了那個寶玉守護的翡翠鐲子。頭發蓬鬆得盤起,留下短短的劉海,斜插一隻盛開的紅色玫瑰固定。
“我就是一個沒頭沒臉的平民,可是我就是要用這紅色豔壓群芳!”楚楚雄糾糾氣昂昂地宣布,紅色,是革命的顏色,是跟你們這些愚昧的封建階級宣戰的顏色!
“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恩仇深……”當夜楚楚就拉著麥麥一起幹嚎。“大家跟我一起唱!”楚楚往床上一站,“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今有娘子軍,扛槍為人民,共產主義真,當是領主人;奴隸要翻身,奴隸要翻身~~~”
“楚楚你小小年紀居然會這首歌,真不容易啊……”麥麥擦汗,“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唱歌都吼‘大家個跟我一起唱’,除了我們根本沒有人會唱這些歌。”
“那是為了帶動氣氛,哪怕麵前都是桌子椅子我也是這麼吼的。”
“……”被偶像明星帶壞的一代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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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絕配,這就叫絕配,以黑色為主色,金色與紅色裝飾的王子裝,在佐蓮的身上簡直是天造地設。
“好有氣質,好有愛哦~”麥麥眼睛發光地在旁邊,扯扯衣角,眼巴巴地望著楚楚:“為什麼給我設計的就沒他帥啊。”
“女人都是重色輕友的,難道你不知道麼。”寶玉扁著嘴望著前麵閃耀耀的一對男女,“為什麼我非要穿這樣的衣服!”一件五顏六色的小醜裝。
“你別看小醜裝不帥氣,”楚楚安慰,“可是它很符合你的氣質阿~~~而且,整個舞會上都不會有人跟你撞衫,這叫獨一無二。”
“那我跟佐蓮換好不好?”讓他獨一無二去。
“他穿著叫王子裝,你穿上那叫披著黃袍也不像太子……”麥麥火上澆油。
“你們,你們,你們都欺負我,我不跟你們玩了~”寶玉假哭著跑出去。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麥麥催促,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楚楚的石榴裙豔驚四座。
“這樣真的沒問題麼?”佐蓮看著那紅如火焰的裙子還是擔心。
“在我們那,紅色代表熱情,這石榴裙也是在很古老的時候就得到美譽,所謂‘紅裙妒殺石榴花’,今天我就要讓在座的臭男人們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哈哈哈”在楚楚蕩氣回腸的笑聲中身邊兩位“臭男人”抖三抖,為什麼每次楚楚大笑的時候都讓人覺得冷冷的?
周日的舞會是最盛大的,因為周一開始就有騎馬遊船等一係列活的,未婚男女都要與自己的舞伴從大廳鋪著地毯毯的台階上走下,一般是女子挽著男子的臂膀,但如果兩人攜手走下則是一種無言地暗示:我身邊的這個人,就是我想結婚的對象。父母親戚們都在大廳裏看著,完全是變相地見家長。
四大家族的父母基本都會為子女挑選相配的對象,讓他們攜手走下,代表家族聯姻成功的宣告。以前佐蓮都是躲避周日的舞會,在被遺忘的角落裏。
在出門前,佐蓮為楚楚戴上了一條項鏈,細細的白金鏈子,墜子是顆紅寶石愛心,與石榴裙剛好相配。“這是我母親讓我送給你的。”佐蓮說完就攜著楚楚的手走向大廳。
為她戴上項鏈的那一刻,佐蓮的眼神溫柔地如春水般,細細地幸福從項鏈裏蔓延在空氣中。
進入大廳的順序和名單,都是事先確定好的,楚楚還是借著麥麥地名義才能出現在名單上,不過排在最後一位,也沒有寫舞伴的名字。
“誰說走前麵就搶眼了,我們那裏最後一個叫壓軸,是最棒的。”楚楚向佐蓮眨眨眼。她特意不讓用佐蓮地名義出現在名單上,作為親王地兒子他的排序理應是在前麵的。但隻有最後一對才能更好豔驚四座麼。“我是不是好有心機哦~”
佐蓮寵溺地幫她把散落地劉海攏到耳後,在他看來,楚楚怎麼都是好的。這樣高調地出場也是為了他,雖然顯得有些孩子氣。
“最後一對~~~”報幕員高昂地聲音響徹,“麥莎公爵的特邀嘉賓:辛德瑞拉家族,楚楚小姐與她的舞伴……呃,歡迎!”麵對空白地舞伴欄,報幕員也愣了愣。
庭中的所有蠟燭掛燈都是熄滅的,隻有鋪了地毯的台階上燈火通明,雖然不可媲美舞台燈光,但也是閃亮登場。佐蓮牽著楚楚的手走向台階,腳踏上地毯,居然是白狐狸毛的!楚楚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用狐狸毛拚成的地毯,望了望幾乎黑暗的大廳,心中突然緊張,雖然挽著佐蓮,但是手心在長筒的細網手套裏冒著汗,佐蓮感覺到她的僵硬,帶著白手套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慢慢地帶她踏下台階。
石榴色的絲綢隨著步伐閃耀著,在白色的狐狸毛地毯上如同一團火焰,廳中寂靜地仿佛空無一人。從未在周日舞會上出現的佐蓮,與第一次出場的楚楚,帶著微笑走入大廳。踏下最後一節台階,進場正式結束,侍衛們從各個偏門舉了燭台進來,扭亮牆上的油燈。大廳亮起的時候,楚楚滿意地看到滿場驚訝地目光。打扮地花團錦簇地琪雅夫人更是瞪大了眼睛,她身邊的蘇洛克親王卻微笑著望著他們,招手喊他們過去。
蘇洛克親王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兩人牽著的手,仔細打量了兩人,笑道“不愧是我蘇洛克家族的兒子,跟我年輕的時候多像啊。佐蓮,你現在二十幾了?”
“回父親,佐蓮已經二十三了。”
“真快啊,我二十三的時候已經是公爵了。”蘇洛克轉頭看看琪雅,“夫人,佐蓮都這麼大了,還沒有爵位,不如……”
“老爺,這種事情哪是在舞會上隨便說的,聚會後再說吧。”琪雅一臉不樂意。
“幹媽,媚兒覺得這裏好悶,我們去食物間透透氣吧。”旁邊一個金發女孩乖巧地走到琪雅麵前。
“還是媚兒體貼,我也覺得這裏空氣糟糕極了。”琪雅快速地搖著扇子,扶著媚兒扭頭就走。
“這……”蘇洛克尷尬地站著,“佐蓮,你們先跳舞吧,玩的開心點。”
“謝謝,父親。”佐蓮卻是麵容平靜地牽著楚楚步入舞場。
經過幾天的練習,楚楚和佐蓮舞步配合地很好。
“佐蓮,剛才那個女子是誰?”
“你說芙媚兒?她是琪雅一個表親家的女兒,父母揮霍家中敗落,琪雅沒有孩子就收了他們的女兒做幹女兒,給了他父母一筆錢,讓他們遠走高飛。”琪雅一直沒有孩子,這似乎成為她永遠地心結。不過以她的態度,如果有孩子,她肯定不會讓佐蓮認祖歸宗的。
音樂中,各色地裙子在舞池中盛開,如同春風吹過,滿園的姹紫嫣紅。隻是唯獨那一朵火一般的石榴花,開得格外燦爛。
“楚楚~”頭曲結束,楠和雷走到楚楚身邊,“我聽麥麥說你今天要穿火紅的裙子,沒想到是真的!”
“是不是很視覺衝擊吖~”楚楚笑著轉了個圈。
“的確漂亮的緊。”楠拉著楚楚地手,“原來紅色的絲綢也會這般美麗,下次你也幫我做一條好不好?”
“遵命~楠公主一句話,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了,明天的賽馬你們參加麼?”雷問。
“如果楚楚願意的話。”佐蓮低頭詢問。
“我的騎術可不是很好哦。”以前隻有去馬場騎過幾次。
“放心,有我在。”佐蓮紳士地彎彎腰,“請問楚楚小姐是否能賞臉,明日共乘一騎?”
“承蒙閣下邀請,十分榮幸。”楚楚拉開裙擺,行了屈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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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楚楚放聲歌唱,胯下的高頭大馬不服氣地打著響鼻。
“楚楚,你唱的歌我怎麼都沒聽過。”佐蓮牽著馬在前麵走。
“這樣才能保持神秘麼~”楚楚笑的燦爛,“你沒聽大家都喊我‘能預言的神秘小姐’吖?”
“我倒是隻聽說有‘狂笑小姐’。”這幾天佐蓮總是笑吟吟的,仿佛變了個人。
“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人家隻是比較活潑開朗而已。”
“好啦,活潑開朗的神秘小姐,我隻能送你到這了。”這裏的賽馬比賽是分兩部分的,第一部分是女子騎馬到達指定地點,男伴們在那裏等著,然後兩人共乘風一騎回來,先到終點的為勝者。
“一會慢點騎,別摔著,我等著你。”佐蓮吻了吻楚楚的手背。
“好的,不過你這匹馬叫什麼名字啊?”
“馬要什麼名字?”
“不然你怎麼喊它?”
“吹下口哨它就來了啊……”
“不行不行,它也是一條小生命,怎麼能沒有名字!”小說裏馬都有很瀟灑的名字,什麼追風啦,踏雪啦。
“那麼你給它取一個好了。”
“叫……叫法拉第吧。”法拉利它表弟,希望它跟法拉利一樣快。
“行,你高興就行。”
這時號聲響起,一排號兵卯足了勁在旁邊吹,這是催促小姐們到起跑線,男士們到馬車上趕去指定點。
“我得走了,別怕,楚楚,就算你到傍晚才騎到指定點,我也會等著你的。”說完,佐蓮被麥麥拉向馬車。
“佐蓮好死相喲~”一直跟在後麵的寶玉湊上來,“當著人家的麵說那麼肉麻的話。”
“假寶玉!什麼叫肉麻,看佐蓮多紳士。”
“哼,有異性沒人性。”寶玉嘟著嘴,“以前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親親,現在就喊人家假寶玉~”
“誰喊過你小親親了!不要亂說台詞!”
“那個是不是‘狂笑小姐’?”一邊紳士甲問。
“不知道吖,第一次光顧著聽她笑,第二次光顧著看那紅裙子,都沒注意長相。”紳士乙答。
“小姐,你現在是公眾人物了,河東獅吼會破壞形象哦~”寶玉笑的那個欠抽。
“好的,”楚楚微笑,“回去你死定了。”
“侍從們退下,小姐們準備~”號令傳來。寶玉退到馬後三米,賽馬即將開始了。
大銀鈴搖了三下,小姐們紛紛騎了馬出發。隻見她們打著小陽傘,穿著大裙子,馬兒隻是象征性地一路小跑,與其說是賽馬,不如說是遛馬。
“駕~法拉第!”可是起點上還有一個小姐,那就是楚楚。
法拉第似乎還在為剛才的毛驢歌生氣,理也不理楚楚的號令。
“糟糕,忘了問佐蓮怎麼起跑的口令了。”楚楚看著前麵慢條斯理地跑馬地小姐們離自己越來越遙遠。“寶玉,快幫忙,讓它跑起來。”
“沒問題!”寶玉走上前,“楚楚你抓緊咯~”說罷抬腳踹在法拉第豐滿的屁股上,“向著太陽衝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