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結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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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隻正在黑暗裏兀自發光的螢火蟲——楚楚同學正在沾沾自喜時,舞會裏有人卻是著了急。
“楚楚~~~”寶玉對著所有的桌子椅子下呼喚,“你快出來啊~!”
“你家小姐不會躲桌子椅子下的啦。”又不是狗狗……
“對,舞池,說不定她被誰拉去跳舞了。”寶玉衝入舞池,一會又扁著嘴出來了。
“麥麥,我家楚楚丟了啦~~~一定是誰垂涎她的美色,將她拐跑了。”寶玉快哭出來了。
“……不會的啦……”麥麥嘴角抽搐,“這裏這麼多美女,要拐也輪不到她。”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家主人不比她們漂亮麼!
“我是說,這裏的姑娘都不如你家小姐聰明,她們都沒被拐走,你家小姐肯定更不會啦。”話音剛落,旁邊幾個貴族小姐狠狠瞪了麥麥一眼。
“那倒是,”寶玉笑了“不是我誇我家楚楚,聰明的女人都沒她漂亮,漂亮的女人都沒她聰明!”一臉驕傲地寶玉自豪無比,在他眼裏楚楚可是獨一無二的,豪邁吃飯的樣子,安靜畫畫的樣子,急的跳腳的樣子都無比可愛,就連追著他打的樣子都如仙女下凡。
“那是,那是……”麥麥擦著汗看著麵前這個盲目崇拜主人的寶玉,可是那表情怎麼跟老娘誇兒子似的。但楚楚到底跑哪去了,剛才就沒看到她的身影,按道理她多半會在食物間大吃特吃才對啊。自己剛才也隻顧著跳舞,忘了這丫頭人生地不熟的,希望她乖乖地別闖禍。
“怎麼啦,你們找什麼呢?”中場休息的楠和雷也來了。
“楚楚不見了,不知跑哪去了。”
“我也幫忙問問去。”雷轉身朝幾個相熟的兄弟走去。
“有見到楚楚小姐麼,就是剛才的伴娘。”
“伴娘?……哦,那個能預言的神秘狂笑小姐吖。”
“正是……”這個外號給楚楚聽到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誰看見狂笑小姐啦?”
“沒有唉,還想找她跳支舞呢。”
“看見狂笑小姐沒?”
“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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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人仰馬翻,花園裏卻是風景這邊獨好。
“你其實很想問,剛才我拿了花捧就走的事情吧。”
“哎?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說吖。
“剛才看到花捧後,你臉上就一直寫著‘好糾結,好想問清楚阿’。”
“……啊,嗬嗬。”有這麼明顯嗎。
“我叫佐蓮,吉普莉爾親王是我的表姨母,小時候我曾在這裏住過。”佐蓮低著頭,看不見表情。“楠是個很好的姑娘,她是第一個對我微笑的小姐,並且會讓我扶她下馬車。那時我們常在一起上課,她的家庭教師教我們騎馬和讀書。在,每年這種聚會上,也隻有她會跟我跳舞。”
楚楚並不懂扶小姐下馬和跳舞有什麼特別意義,平時下馬車的時候男士先下,麥麥會扶她下車,而雷會扶楠下車,當時自己還跟寶玉誇讚這裏男人多有紳士風度來著。
“雷和楠訂婚,我知道這是很好的一樁婚事,楠很開心,但我總覺的好像丟了什麼似的,以後的舞會,恐怕再也沒有誰會跟我跳舞了。”佐蓮抬頭看著楚楚,勉強地笑容,顯得很寂寞。
“誰說沒人會跟你跳舞吖,”楚楚從石頭上爬起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很願意當你的舞伴啊。”
“你不是說你不會麼。”
“你可以教我吖,我很有天賦的~”
“那你先把鞋子穿上,我帶你去亭子裏,這兒會扭到你的腳的。”
亭子裏隱約可以聽到大廳裏的樂曲,佐蓮帶著楚楚跳舞,舞步卻不是很難,有些類似現代的華爾茲。楚楚的洛可可式舞裙總算找到用武之地,在舞蹈的時候盡顯優雅。
隨著對舞步越來越熟悉,兩個人配合的越來越好,遠遠望去,卻是好一幅“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美景。佐蓮並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麼冷漠,反而是個很溫柔細膩的人。楚楚想不通,為什麼那麼多貴族小姐卻不喜歡這樣的男子。
時間在舞步中不知不覺地過去,花園裏是良辰美景,大廳裏的寶玉已經急紅了眼。麥麥怕他一個衝動攪黃了舞會,看了看懷表,計上心來。低聲向侍從吩咐了幾句,他走到大廳前方的主持台上,示意樂隊暫停演奏。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麥麥看著已經停止舞蹈的人們。“今天是我的堂兄雷大喜的日子,我特地帶來一份禮物!”麥麥看了看人群,果然沒有楚楚的影子,她那身奇特的衣服,按理不會難認的。“不過這份禮物是我跟楚楚小姐合送的,她現在似乎有點害羞,不肯露麵,大家跟我一起喚她出來好麼?”
“楚楚,楚楚,楚楚,快出來~”
“楚楚,楚楚,楚楚,快出來~”
“楚楚,楚楚,楚楚,快出來~”
在這種沒有麥克風的時代,通訊基本靠吼。所幸人多力量大,聲音透過窗戶傳到了花園裏。
聽到喊聲,楚楚忽如夢醒,“佐蓮,有表麼,幾點了?”
“快午夜十二點了。”佐蓮掏出懷表。“大廳裏的人們似乎在喊你。”
“我得走了。”跟麥麥說好十二點送禮物的。
楚楚提著鞋子就跑,原路返回到柵欄前,脫下鞋子拋過去就翻身而過。在柵欄上還不忘和佐蓮揮手,“你的舞跳的真好呢,佐蓮,明天見~”
可是翻過柵欄發現地上遠處躺著一隻鞋,另一隻卻找不到,眼看沒時間了,楚楚隻好攥了隻鞋光腳就跑向大廳。佐蓮尾愣了愣隨跑來,已經沒了楚楚的身影。在柵欄邊微笑著走,突然踢到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居然是楚楚的一隻鞋。
“急的連鞋都不要了?”佐蓮撿起,淺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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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呼嘯而來,塞了個東西在寶玉手裏,就衝向麥麥,“來了來了,別喊啦。”
寶玉哭笑不得地看著手上一隻高跟鞋,地上似乎還有些泥土,她這是去哪兒了?
侍從已經將一個蓋著絲綢的大家夥抬了上來。麥麥笑著向眾人致謝,“我們神秘的楚楚小姐已經來了,現在可以揭曉禮物咯~”說畢和楚楚一起揭下絲綢。
絲綢滑落的一霎那,滿場輕輕地抽氣聲。那是一副巨大的油畫!跟真人大小一般。那個臥在睡蓮上微啟眼眸的女子,正是穿著婚紗的楠,半跪在她身邊微笑著的,正是穿著新郎裝的雷。這幅畫自然就是楠與雷的“結婚畫”隻是麥麥與楚楚看著漂亮,私下合計找了著名畫師照著樣子趕工畫出真人大小的一幅,作為禮物。
“這幅畫的名字,叫《吻醒我的睡美人》。”楚楚滿意地看到台下驚羨的目光,“帶著我們最真摯地祝福,給楠和雷。”
掌聲,微笑,充斥在這甜蜜的時刻。
當然還有很多人竊竊詢問,“睡美人”是什麼?
很多年後,人們回憶起這場婚禮,都不禁讚歎。別出心裁的服裝,代表誓言的結婚戒指,還有那幅浪漫的“結婚畫”。這些開辟先河的東西,在那日後風靡全國,成為所有婚禮必備的三要素。當然,同樣流傳的,還有一個叫做《睡美人》的童話故事。
“老實交代,你之前去哪了。”麥麥舉著叉子逼供。
“跳,跳舞啊。”叉子好危險的,先放下麼……
“騙人,我找遍了舞池都沒看到你。”
“我是在花園裏跳的啦。”
“跟誰?”
“佐蓮……”看著寶玉懷疑的目光,楚楚解釋“我是在那偶然碰上他的,然後就請他教我跳舞來著。”
“帥哥?”
“恩。”那是相當地帥啊。
“看你滿臉桃花開的樣子就知道。”重色輕友。
“佐蓮?楚楚,你跟他跳舞了?”麥麥也殺了過來。
“是啊,對不起讓大家擔心啦。”嘿嘿,原來我在大家心目中還挺重要的麼。
“佐蓮……他,還好麼?”楠問
“看起來還不錯,對了,為什麼據說別的姑娘都不怎麼和他跳舞吖?”難道她們有帥哥恐懼症。
“這個……”麥麥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的人,“這裏人多,回房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