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凝月的付出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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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兒多嘴時間:夢兒想要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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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月依舊關注紀諍的一切,但偶有機會接近車隊時卻從表麵上對雲嶸卻更殷勤些。可惜紀諍當時的眼中隻有賽車,不曾細思當中吊詭的情節。凝月為了刺激紀諍,於是故意回國一段時間,時時和紀諍互發郵件,然後故作自然地提到自己即將訂婚的消息。
    發出這封郵件時,凝月敲擊鍵盤的雙手無法抑製地顫抖著,緊張、期待還有害怕都在筆記本前清晰地展示出來。
    隻要他說不,甚至隻要說讓她考慮清楚再作決定,她就會立刻趕到他的身邊,對他坦白自己的真是心意。隻要他有一點點的不高興,隻要一點點,她就能繼續愛下去!
    回信提示在她等到決定關機時,及時顯示在屏幕上,她連續深呼吸幾次才冷靜下來,沉住氣打開了收件箱……
    衷心的祝福字眼猶如一枝枝利箭將她的心一次次擊穿,多年的暗戀,這次的孤注一擲,換來的一句句傷人至深的祝福,嘈雜的提示音後,對話框自動彈出,是雲嶸在告訴她車隊休假,他即將下飛機去見她的信息,凝月從劇痛中抬指,打出填滿對話框的:“他祝福我!他祝福我!他祝福我!他祝福我……”雲嶸立刻察覺出異常,運指如飛:“祝福你?祝福什麼?”
    “他祝福我們訂婚!”淚水滴在觸控板兩旁,與鍵盤敲擊聲交響,“我去接你。”
    雲嶸立刻發信息阻止她,可是她已經下線,自己還在飛機上,不能致電給他,這種無能為力和對凝月的無比擔心讓他焦躁萬分
    在去機場的路上,信息裏的祝福不停在腦海中浮現,在高速公路上,凝月敞開車棚,一次次加速,想借由風把心痛徹底吹走,這場飆車雖然沒出如何事故,卻把當時經過該路的車主們都結結實實地嚇一大跳,紛紛懷疑公路是不是臨時改成賽道了。
    牽掛著凝月的雲嶸一離開機場,就不顧時差和長途飛行帶來的疲倦趕緊打車前往凝月最可能走的路線。一路東張西望把頭轉成雷達的雲嶸終於如願以償見到目標。
    凝月坐在沒有任何燃料的車子裏靜靜等待交管部門來拖車,看著凝月曾經純淨無垢神采飛揚的雙目如今隻餘宣示絕望的空洞,雲嶸忍著一路強烈的頭暈目眩心疼地慢慢抱住凝月,一遍遍地安慰她。
    身周的熱度讓凝月渙散的神思凝聚,等看清來人,凝月更是淚落連珠子:“嗚……他不在意,他不在意,還,呃,還祝福我,嗚……我不要祝福,我隻要他的心,嗚……我不要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嗚……”
    雲嶸聞言,不由加大抱住凝月的力度,讓她的耳朵更靠近自己後,小心翼翼地開口:“痛快地哭一場吧,感情是勉強不來的,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幸福的,你試著放棄他好不好……”
    哭聲漸低,剩下難抑的抽噎,凝月此刻心痛之中再添一份慌亂,不知道怎麼回應,隻好沉默不語。
    雲嶸見狀,輕歎一聲:“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會尊重你的意願,但是別忘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獲得快樂!”
    自那天自己的脆弱與狼狽都被雲嶸看到後,再見到雲嶸時,臉上難免有些尷尬,久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雲嶸體貼地不提起,隻是隨時注意她的狀況,時時轉移她的注意力,帶她到處散心,不讓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任何有關紀諍的東西,一如既往地和自己談天說地,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隨著他的陪伴,傷痛漸漸淡了,再度憶起,已無當初那樣痛徹心扉。凝月不由期待著他能再陪她一陣子,再一陣子就好,他也真的實現著當初對她的承諾:一直陪著她。
    時間就在他的陪伴中慢慢流逝,當她察覺他陪她的時間過長時,雲嶸的教練也找到了她,教練嘴裏給了她一個極其震撼的消息——雲嶸竟為了陪她,毅然決定不再與車隊續約,並且沒有和其他車隊簽約的打算,若不是教練四處奔走,說服他繼續和車隊簽約,並給他長假,他早已退出車壇。
    等她從震驚中回神,徹底消化這個消息後,她沒發覺,這個消息除了讓她倍感不安與愧疚,卻更有淡淡的以至於意識不到偏真真切切存在的竊喜。這份極其淡的竊喜也讓不是對紀諍的感情悄悄從此刻開始蔓延……
    就在雲嶸的貼心和凝月的感激微妙相處之下,對紀諍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被自己沉入心底,可惜壓抑和連根拔起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當珊語一提起紀諍,壓抑的情感還是很快地淩駕於雲嶸之上,放不下啊,多年的愛戀,多年的思念……
    雖然“絕殤”的危險,她不曾親眼看過,雖知很多東西都言過其實,但是“死亡賽道”又豈會空穴來風,凝月絕不希望紀諍冒險,更何況雲嶸也在其中,隻是事情已被公開,雲嶸的自尊又那麼強,正是騎虎難下,就算受了傷,還是在意著紀諍,那麼隻能為難雲嶸了!
    凝月把雲嶸約到海邊,卻一下失去勇氣,隻好麵朝大海,遠處星星點點的漁火掩飾了她的愧疚不安;耳邊啪啪嘩嘩的浪聲模糊了她慌亂不已的心跳……
    雲嶸就站在凝月的身後,靜靜地等她開口。他已猜到她可能會說的話,但這一次,他,不打算應承!
    燈閃夜愈沉,浪響岸更幽,一道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終於劃破此刻的寂靜:“雲嶸,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當然是真的喜歡你,更真的愛你。”要不怎麼會為了試探紀諍接受了上次的所謂訂婚,他會拒絕,但不會欺騙,就算她想要以此為籌碼要挾他也一樣。
    “那我們結婚好不好?”然後一起去度蜜月,忘了“絕殤”。
    “不好!”雲嶸想也不想一口拒絕。
    “你不是說愛我嗎,難道不想娶我?”沒想到雲嶸會拒絕,他們誰也不能出事啊。
    “我比誰都想娶你,但是你的幸福不是我,我始終不是王紀諍,就算我把全世界捧到你麵前,你也會覺得不夠快樂的。”
    “不會的,我也喜歡你啊。”是真的,如果不喜歡就不會當他是知己,更不會決定嫁給他。
    “那好,等我比賽完再結婚。”喜歡?是的,他願意相信,也很開心,然而轉念一想,她對自己的隻是喜歡,愛卻給了另一個人……
    “我們馬上結婚,然後就去度蜜月不好嗎?”
    “這場比賽勢在必行,如果你是真心想嫁給我,那就等等吧,不過就是幾天的時間。”
    “沒有轉圜的餘地?”
    “抱歉,我下戰帖的事情已經公開,不可能貿然取消,到了那天,你可以不為我加油,但我不會輸!”
    說完,雲嶸毫不留戀地即將轉身離去,凝月一急,迅速衝向他,想抓住他的肩膀,可惜高度不夠,下滑至他的胳膊。
    雲嶸頓了一下正要小心甩開她繼續前行,凝月迅速趁著他被抓住的右手揮開時順勢轉到他麵前伸手抱住了他,以自己擋住他前行的方向。
    雲嶸被凝月這突然一抱驚住了,霎時忘了呼吸,僵立當場。此刻唯一能正常運行的隻有聽覺係統了。
    凝月趁勢把他抱得更緊,言辭切切:“雲嶸,不要去,那裏太危險,你們任何一個出了事我都會很難過的。”
    這下雲嶸的呼吸亂了,頭腦也一片混沌,說出的話都是一字一頓的:“你……真的……關心……我?”
    “當然真的關心你,不要去好不好,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後悔,我真的喜歡你,也會試著愛你,但取消這場比賽是唯一的要求!”紀諍,這是我對你的愛所畫下的句點,別了,我曾最迷戀的你!
    “我……”不希望聽到拒絕,凝月會說話的雙眼已被即將滑落臉龐苦淚淹沒,閃爍的不再是熠熠神采而是淚光,仿佛這就能阻擋住雲嶸的推辭!
    凝月滿含祈求地望著他,“點點頭,答應我退出好不好?”
    “好!”他終於答應了,我知道這樣對他很不公平,但是我必須阻止這場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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