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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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短短的一天假期過去後,諍回到了公司。糟了,公司的電子計算機係統被病毒攻擊,已經全線癱瘓了。諍急忙關閉輸送數據的端口並修改了程序,使得原本破壞公司係統的病毒變成了向設置病毒的電子係統攻擊的程序。使程序再度恢複正常。
當一切恢複正常後,他立刻指揮有關人員檢查數據情況,看是否有缺失或被篡改。為了統計資料,修複被破壞的數據,他對著電腦忙了一整天……
下班後,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從計程車緩緩地裏鑽了出來,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他實在太累了,於是大腦發出了指令:讓眼睛暫時休息,雙腳照常運動,雙手暫時和瞎子做相似動作,腦袋辛苦點,要計算路程。為了方便計算,他走的每一步,距離都差不多。但是意外依然發生了——他不小心被路階絆倒了。由於慣性,他的身體會向前傾,而此時他又偏偏是閉著眼睛的,於是整個摔了下去。但當他快要失去平衡時,他好像聽到了一個用力吸氣的聲音……
最後,他並沒有掉在地上,反而有個力量把他推回了原位。與此同時,還發生了另一件事……
“你到底要幹什麼?”一聲尖銳的大吼差點而把他的耳膜震破了,他趕緊睜開眼睛尋找聲源。天啊,原來在他絆倒時一個穿著軟底平跟鞋女孩子正好從路階上快步走過,趕路趕得急,恰好在諍倒下時補到前方位置,被諍沉重的身體壓到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好不容易把他推回去。
他急忙對女孩連聲道歉。
“你走路難道不看路的嗎?或者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女孩大聲吼著,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我實在太累了,就閉上了眼睛,怎麼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意外,真是太對不起了。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我真的很抱歉,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到醫院去一趟,醫藥費就由我來負責。”諍帶著深深的歉意很誠懇的說著。
看到諍的態度是如此的誠懇,女孩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說了聲:“我還好,但是我不希望這件事再次發生,如果你真的累了,你可以休息一下再走,你這樣做對自己和別人都很危險,萬一我開著快車怎麼辦?生命隻有一次,沒幾個人希望就這樣失去!”用不用那麼嚴重啊?
諍把衣袋裏的卡片抽了出來並用雙手遞過去(女孩用手指輕輕地把名片從他的手中夾了過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我讓你受傷了,覺得身體不對勁,你可以根據上麵的信息找到我,如果我給你的身體造成了損失,我會負責的。”
聽完了他的話,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一張好好的名片在她的手中瞬間成了一團硬紙球。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下流!”諍還沒來得及反應,她便氣衝衝的走了。
一時間,那裏隻留下一個糊裏糊塗摸不著頭腦的諍。直到回到家中,他還帶著無盡的疑惑,於是一直愁眉不展。
不知內情的媽媽以為他是又因為被人中傷而受到上司的責備所以不開心,於是過來開導他:“孩子,你隻要記著,不用去太在意他人的眼光,隻要用你的能力,你的成績去證明一切就好了。太在意別人的評論往往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不要在乎太多。”
“這是沒用的,媽,我根本就不知道該證明什麼。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說我下流?”他就像一個無緣無故被人拉去馬戲團表演的小醜,感到疑惑不解,還一直找不到答案。
“下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本來就不是很明白的她現在更是迷惑不解。
“是這樣的……”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他拿起了手機,一陣冷冰冰的女聲從另一頭傳了過來:“你是不是說過我如果受傷了,你會負責。”
“是啊,你是剛才那位嗎?你傷了哪裏?要不要送你去醫院,藥費由我報銷。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諍有些著急,他急於彌補他的過失。
“你……好,你先到街頭那兒,再等我的消息。。”她的聲音有些變樣。
單純的諍根本沒留意這一點異樣,想都沒想就拿了鑰匙準備過去了。
就在他的手碰到門把以前,媽媽攔住了他!“你先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負責,你對誰負責?是女的嗎,你對她做了什麼?”她的眼神令人害怕。
“我……我沒有,我隻是太累了,就閉著眼睛走路,結果就撞了她。她可能受傷了。”諍被媽媽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是嗎,真的?那你幹嘛說會對她負責,嚇我一跳。”她鬆了一口氣。
“我這樣說有什麼問題嗎?”諍看著媽媽的表情越發覺得事情不對頭。
“沒事了,你去吧。”
他還想問點兒什麼,但在還是安安靜靜地出去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但說不準是什麼。他也沒想到等著他的陷阱就是因為那個女孩的設計……
他來到街頭,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真的走不動了,你向右一直走,過了三個街口再停下來等我,如果我還沒到,我再打你手機,好嗎。”是那個聲音,已經不再冰冷如霜了,卻帶著一種虛假的可憐……
他照著她的吩咐到了,但她仍未露麵。手機鈴聲倒依時響起:“我真的好疼,你還是向右一直走,直到第五個街口吧。”聲音的另一頭傳來了一陣似有若無的笑聲,但他就是沒察覺……
他又一次照著她的指示來到了第五個街口。她還是連個人影都沒有,手機的鈴聲又一次響起了。“喂,我到了,你在哪兒?”他開始變得心浮氣躁。
“你真的到了嗎?”聲音的另一頭透露出一種懷疑和不信任。
“是的,我到了,你到底在哪兒?”他開始失去耐心
“是嗎,那應該到你家了。怎麼,不明白嗎?你隻要再往右就能看到你家了。”
諍帶著好奇心往右拐了過去,那竟然是……
“該死!”諍氣衝衝的回到家,一下子坐在皮椅上,發出一聲悶響。
“怎麼啦,你不是送那個人去醫院嗎?怎麼去了那麼久。”媽媽給他端來一杯水,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到底哪裏得罪了她,竟然這樣對我。”他氣得大吼。
“她怎樣對你?”媽媽突然覺得不對勁,就追問起來。
“她,她居然把我騙到精神病院去。”他簡直氣壞了,他的眼裏隻有憤怒。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竟會這樣對你。”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媽,我說‘負責’到底有什麼問題,難道這個詞還有什麼別的意思嗎?”
“是啊,是會有別的意思,你終於發現啦。你真的不懂嗎,那你就用你的工具查吧。”媽媽說得很幹脆。
他很了解媽媽的性格,她是說一不二的,所以他沒有再追問下去。第二天,他真的上網去找答案了。天!原來這個詞竟然還會這個意思,怪不得她是那麼的生氣。但他在驚訝之餘,嘴角還多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
他趕緊找到當時的通話記錄,查到了號碼,打了過去。
“喂,哪位,找我有什麼事嗎?”是那個女聲,但語調很溫和,也許她沒想到是諍打來的。
“你好,是我,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說的話會令你誤會了。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我……”他說到一半,手機沒電了。
“喂,你是誰呀?喂,說話啊。”她看了一眼屏幕,好像在哪兒看過這個號碼。她隨手拿起了茶幾上那張曾經是紙團的名片。是他,為什麼,那天晚上他被羞辱得那麼厲害,居然沒有罵她,反而還向她道歉,難道他就那麼寬容嗎?她開始有些後悔當初那過分的舉動了……
她按下了他的手機號碼,撥不通。她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我為什麼會這樣,我為什麼那麼在意我對他的過分,以前從來沒有試過這樣。難道我?不!”她關了手機,全身疲軟,癱在了藤椅上。是的,她整人整慣了,她是從來不會去在意曾經得罪過她的人的。這一次,是例外!因為,沒有一個被她整過的人會向她道歉。現在,她有了另一個感覺,她擔心她對他會……
諍給手機換好電池後,發現再也打不過去了。他輕輕的歎息,充滿了沮喪。“該死,來不及讓她沒有原諒我,我還有話要說呢。她這樣整我,我也應該讓她道歉才對。”
誰叫他的手機偏偏在那時沒電了,而且,他還漏了一句話沒說出來。所以未來越來越難預測……
“紀諍,還記得我嗎?”那個女孩再度出現在諍回家的路上。這一次,她的臉上多了一抹淡妝,多了一絲微笑,多了一分溫柔;身上還換了一身裙底繡金絲的白色晚禮服,就像深夜中悄悄綻放的曇花一般,時時刻刻吸引著路人的眼睛。跟上次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你是……”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我為我上次的過分行為向你表示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如果你願意,我們就做個朋友吧。我叫珊語,珊瑚的話語。”女孩的雙眼明顯的流露出了與諍和好的期望。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我本來也打算找你道歉的,但手機沒電了,所以,我的話沒說完。”諍忽然明白過來,又開始和月亮作對了。
“你笑什麼?我是說真的。”看來這個女孩早已習慣了嚴肅和孤單一人,並不善於人際交往。
“沒什麼,我們就握手言和吧,反正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這樣的敵人好得多。”說完,諍大方的伸出了他的手表示接受女孩的請求,把她的過分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珊語拘謹的伸出了她那纖細冰冷的手,慢慢的放到諍的手心上。
“好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朋友啦”月亮受不了他了,就幹脆把自己藏進了雲層裏,表示投降。
珊語看了他一眼,這時,她才發現諍的笑容是那麼陽光那麼有活力。她的心跳頻率越來越高,嚇得她趕緊轉移視線,希望能讓心跳恢複原狀,她真的怕被他發現。
但天真的他卻沒發現,身旁的女孩之所以東張西望,是因為他的笑。還以為她不過是想看看風景而已。
“我到家了,我們下次見。”他說得是那樣輕鬆隨便,可以說他是真的不懂憐香惜玉,難怪笑容是那麼迷人卻偏偏沒有女友。
“難道,你不打算以朋友的名義送我回家嗎?”珊語說這句話時,臉已經紅得像火燒一樣了,她是真的想讓諍陪她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