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翼之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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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翼之謎(一)
牆壁上的海報全是帥哥明星,桌子上的水杯全是卡通圖案,床上除了被子外最普及的就是毛絨玩具,你猜的沒錯,這就是女生宿舍,瓜子皮散落的滿地,垃圾桶裏盛滿了食品包裝袋,桶外還有沒扔進去的橘子皮,桌上幾包沒吃完的蝦條和薯片,一片狂歡之後的無人打掃的景象。
曦光姐妹花:“寶兒,你那學生會主席的哥到底是喜歡什麼顏色的信紙啊?粉色?橘黃色?還是藍色啊?他喜歡長頭發的女生還是短頭發的啊?他具體喜歡什麼類型的啊?當然是我這樣的,難不成你這樣的啊。”兩姐妹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其實她們沒有意識到她倆是雙胞胎,換句話說她倆長的是一樣的,可被類迷得轉向的姐妹花就是因為這麼幼稚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
寶兒:“別吵了,為了一個男生你倆就吵成這樣,至於嗎?沒見過男人啊?怪不得說是紅顏禍水呢。”
陳曦:“那個好像是你哥誒。”
寶兒:“別去招惹他,你們要的他給不了。”太多的話寶兒沒有說,她靠在恩珍的床頭開始了沉默,被塵封了的記憶像是放的老式電影一般,每一張膠片都有一個故事,不公平的對待,被誣陷是小偷,被無數次狠狠的推到,炫耀著自己的成績,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寶兒知道,在他的心中女人根本什麼都不是,沒有人會阻礙他前進的步伐,他的心中隻有他自己。希望可以超越類的寶兒原想可以和哥哥取個一樣的英文名,可因為拚寫錯誤她變成了一隻卑微的老鼠,那老鼠的中文名叫米奇。人家說米奇改寫了老鼠上街人人喊打的曆史,它向世界證明了老鼠可以是受人愛戴的,寶兒也想像米奇一樣改變現狀,可她手中畢竟沒有女巫的魔杖。周圍的同學沒有發現寶兒的沉默,她們還在討論著類的喜好根本沒有聽進去寶兒的話。“哦,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哥是類。我好像沒和誰說過吧?”寶兒快速的問,也許她也是剛反應過來這個事。
“先是有人看見你和他很恭敬的說話還叫她哥,後來那天曉娜一嚷嚷大家就都知道了。還說呢,有這哥哥你怎麼不給我們介紹啊。真不夠意思。”一女生大把大把的往嘴裏塞爆米花,語音不清的說道。
下午的第一節課是老班的,早上就聽說班裏要來一個新同學。“咱班男的少,要來一個男的就好了”“拉倒吧,長的跟人豬似的你也要啊?要我說咱班女的雖多但看的過去的太少,最好來個亮M。”前桌的男生回頭說道。陳光很好奇的問:“那人豬是什麼啊。”那男生趴回桌上:“就是那個豬身人腦的家夥,唐僧的二徒弟豬的實力派祖宗,豬神——豬八戒。”
“進來吧,這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上官翼,你有什麼要和大家說的嗎。”每來個同學老班都會給三分鍾的自我介紹時間。
翼:“沒有。”一臉冷漠的表情回答道。
老班:“啊,哦,恩珍的同桌休病假了,你就坐她那吧。”
一下課班裏的同學就圍了過來,“你從哪個學校轉過來的啊?會打籃球嗎?什麼時候來一場啊。”沒辦法我們班的同學學校出了名的熱情,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火熱。他們沒發現從剛才到現在就都隻是他們在問而已,翼可是一句都沒有回答,別人無法在他的臉上找到任何人類應該有的表情,大家不知道此時的他是否為同學們的熱情而感動又或是很厭煩這麼多人沒完沒了的提問,他的臉像是出土的兵馬俑,有人猜他是洗臉時用了劣質緊膚水,要不就是為了年輕在營業執照不全的整形醫院注射了肉毒素。短短一個星期關於他的傳言比某些明星的花邊新聞還要多。翼總是在中午最熱的時候一個人打籃球,連吃飯都是過了飯點在人最少的時候去的。後來聽恩珍說他小時候家裏很窮,母親喜歡上了一個有錢人跑掉了,父親把對他母親的恨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每天喝酒度日,一喝醉就打他,鄰居看不過去了就報警把他送去了孤兒院,他是在那長大的。他還說那的小孩表麵上一個個的好像很容易和人相處,其實她們每天都偽裝的做人,她們必須裝的很聽話很天真很可愛,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希望被人領養走,而他就是那個無人認領的小孩。聽恩珍這麼一說頓時有幾個女生就哭了出來,大家隱約感覺到心裏有些別扭,可能是因為前一陣子這麼對他,大家有些良心過意不去吧。
第五章 翼之謎(二)
翼:“你叫寶兒吧,聽說你也住在J路,能一起走嗎?我路不熟。”
寶兒有些措手不及,她沒有想到翼會提出和自己一路回家。“啊,你不住校啊,你要回……”寶兒停住了,她皺了皺眉沒有繼續往下說,她怕觸動到隱藏在翼心中的那根心弦。
翼:“孤兒院嗎?離得太遠了。還有我討厭學校宿舍裏有那些陌生人在我眼前轉來轉去,就在外麵租了一個房子。放學一起走啊。”寶兒還沒來的及回答他已走出好遠。
“陌生人嗎?那個人太可怕了”寶兒心裏暗想。
回家的路上,人潮湧動,都說回家的路是快樂的,這話一點沒錯,學生們都忘記了這一天的疲勞在路上和朋友沒完沒了的說笑著。在這種熱鬧的氛圍下寶兒和翼像是被外界隔離一樣,像是紅紙上的一個白點,冷和熱的極端對比。他們沒說一句話,翼的表情依然冷漠,寶兒感覺後背像是被一根冰刺頂著,雖然寒氣刺骨可生理上還是會冒冷汗。寶兒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渴望能快點到家。過了十字路口後人群漸漸的少了起來,街旁的飯店和KTV門前的彩燈仍在不知疲倦的閃著。紅紅綠綠估計在外太空都能看得見。黃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到了寶兒的家樓口。
翼:“謝謝你和我一起走,知道嗎?我原來一直是一個人數著電線杆上下學的,有什麼話也隻能跑上山去告訴那壁白牆,謝謝你。”他的神情似月色般寂寞。看著他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寶兒似乎看見夢中那冰冷的井中瑟瑟發抖的自己。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更加的琢磨不定。
第二天的早上寶兒在路上碰見了翼,那相遇看起來是那麼的自然,可是寶兒知道那是翼故意在路口等她,因為寶兒在剛起床時就已經看見翼在外麵騎著車無聊的轉圈圈。她不想說出來,臉上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早上的太陽像鹹鴨蛋黃一樣橘黃色好像隨時會流油一樣,這也是寶兒在冬季早上最愛看的景觀。“以後放學一起走吧,再有什麼話就和我說吧,要不哪天那堵白牆拆了你怎麼辦啊。”話說的很隨意,其實那是寶兒輾轉反側一宿才想出來的最不會傷害翼的台詞。
翼:“是在可憐我嗎?不過,我接受。”表情依然兵馬俑。
寶兒對他這語氣和表情似乎早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沒做出什麼反映。她懂披著軟衛甲過活的人就算對別人表示善意也會說話帶刺,讓他們敞開心扉去接受別人就如冬天的刺蝟一般,想要取暖就必須先拔掉身上一半的刺。連續兩個星期寶兒和翼都是一同回家,而Rain似乎和翼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每次Rain似乎要和翼說些什麼時一見寶兒走過來就轉身走掉了。寶兒問翼Rain找他什麼事,他隻是說Rain希望他加入他們幫派,寶兒對於這個理由根本不信,因為沒有一個幫派會需要一個做事獨來獨往慣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