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丟了個寶貝又撿了個寶貝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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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節,收到父親的短信。“女兒,爸媽很好。今天是情人節爸爸送給媽媽99朵玫瑰她很開心。你也要學會放鬆自己,勞逸結合才能取得好成績。爸爸”傅筱川很無語,嘴角抽著不知道該笑還是怎麼地,真羨慕爸爸媽媽呀。
    今天晚上要去打工的,下午放了學她簡單收拾了下就出門了。
    穿過市中心。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旋律,婉轉悠揚、淒美纏綿,根本不是平時街邊的東歐小夥子在拉手風琴也不是印第安大叔在唱撒播曲,這是?仙劍?傅筱川情不自禁用小指挖了挖耳朵,尋著那聲音看見一個幹淨的中國小夥子抱著把吉他自彈自唱。一下子被他拽到了歌的世界裏。逍遙、靈兒、月如、阿奴,一個個仿佛又出現在她眼前,飛龍探雲手、金錢鏢、酒神、禦劍術……仗劍江湖,快意恩仇,兒女情長……十幾歲的時光像一條河百轉千回又流淌在腳邊了,俯身望去,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飄泊,夕陽賴著不走掛在牆頭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邊話,已和潮聲向東流,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愛已走到盡頭,恨也放棄承諾,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唱著隻有秋風和夕陽的李逍遙,何嚐不是我們呢?命運的確很幽默,隻可惜這是一種黑色幽默,紅顏知己一個一個離自己而去,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唉,這世間有多少自認逍遙的李逍遙啊!
    “壯誌淩雲幾分酬,知己難逢幾人留,再回首,卻聞笑傳醉夢中,笑談詞窮,古癡今狂終成空。刀鈍人乏,恩斷義絕夢方破”理想,愛情,友情,都是過去時和醉中夢麼?麵對現實世界開始遊刃有餘,開始患得患失,開始失去愛的感覺而麻木機械的生活,人人如此,憑什麼要求李逍遙拿出從前的那種激情與鬥誌呢?
    “路荒遺歎,飽覽足跡沒人懂。多年望眼欲穿過,紅塵滾滾我沒看透,自嘲末境,千情萬怨英傑愁”仗劍江湖如李逍遙還無奈自嘲自己的歸宿,我這種小蝦米為情所困一點也不丟人,哈哈。
    “曲終人散,發花鬢白紅顏歿。燭殘未覺,與日爭輝徒消瘦,當淚幹血隱狂湧白雪紛飛都成空……”就像我現在22歲回憶18歲一樣,等我兩鬢都白了,回首現在,不知道又能看見些什麼?
    那男孩兒一邊又一邊的唱著,很多人都駐足聆聽,先是被一股子中國風吸引過來,接著就被曲子感動了;雖然聽不懂,但那種無奈那種落寞是沒有國界的,沒有情人的情人節之歌,也許吧。
    傅筱川索性坐在街心的長椅上不走了,細細聽他唱,那工作,她也早就想辭去了。那男孩兒穿得很單薄,白色的衛衣卡其色寬大的褲子不似街上的年輕人一律細腳鉛筆褲,腳上的帆布鞋原本應是白色的吧,現在卻髒的恰到好處。什麼叫髒的恰到好處?就是隻要是穿在他腳上的,怎麼髒都是好。唉,英國的二月天不算很冷,但偏偏這天風大,他雙手指節已經微紅,嘴唇卻不見血色得慘白,一雙淩厲的眼睛似乎占去了半張臉,頭發幾乎剃了精光,真想好好抱在懷裏摸摸看。
    人群來了又散,散了又走,卻沒有幾人在他腳邊的帽子裏丟下一兩點零錢。傅筱川遠遠地陪著他,好像他知道似的,有意無意的抬眼衝她笑。漸漸街上走動的人少了,店鋪也幾乎都關了,除了幾家速食店。傅筱川看看手表已是晚上8點了,起身走到其中一家速食店,要了兩杯熱巧克力。
    她淡淡地將其中一杯遞過去,在他腳邊坐下。他接過,仿佛早已料到一般。暖暖的熱巧克力,心也緩緩暖了起來。
    “今天情人節唉。”
    “謝謝。”他舉杯,頷首一笑。
    傅筱川隻覺得自己仿佛回到某到陽光溫暖的午後樹下,周圍都是鬱鬱的綠,永遠也不會凋零。忽然那個男孩褪下無名指的戒指,一分為二,隨手取了其中的一枚遞給她。
    每個戒指都有故事,不用說這個肯定是悲傷的。真正的愛纏在了無名指上黏在一起,是永生永世都分不開的。
    傅筱川把它戴在手上,以後它就要記錄自己的故事了,真的很好笑。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好笑,像在做夢有像是傳說中朋友的朋友的故事。
    時間隨著傅筱川攪動的熱巧克力打轉,雖不能像熱巧克力一樣甜蜜,但也漸漸暖了起來。一個人隻要能時常想開些,他活得就會比別人開心了。
    轉著轉著就到了六月份了,開始放暑假了。傅筱川躺在沙發上扳著手指一個月一個月的數著,先是學了3個月的語言而後9月正式上課到現在一年了,堅持堅持還有5個月,到11月就可以回家了,她說。
    電視機開著,坐在一旁的周子青一把扯過她的手,又開始對這戒指的來曆喋喋不休起來,他怎麼都不肯相信傅筱川編的故事,因為他從未見過有中國人在市中心賣唱。傅筱川不知如何辯解,情人節之後她再沒見過那個隻跟自己說過“謝謝”兩個字的大眼睛古怪男孩。
    嘟-嘟-嘟
    “門鈴響了!去開門!放手!”
    “不放!你不說我就不放!”
    “你讓我說什麼呀?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把戒指拿下來啊!”
    是啊,為什麼她始終就不願褪下這枚戒指呢?不過是一個一麵之緣的男子,而正拽著她的手不放的周子青對自己的好感卻越來越明顯……
    嘟-嘟-嘟
    門鈴打斷了她的思緒以及他們的爭吵。周子青嬉笑著硬拖傅筱川一起去開了門。
    “Simon?”傅筱川無比驚訝從沒想過回是他在門外,上下打量一圈,還提著一個行李箱?
    “我又要來打擾幾天啦!”一臉純良無害的表情,說著就往屋裏搬行李,原來遠遠不止這一隻行李箱。
    “你們?”秦思去一愣,原來看他眼裏這兩人手拉手搭起了阻止他進入屋子的人牆。
    “哦,哈哈。”傅筱川連忙甩開了周子青的手,摸著脖子尷尬大笑起來。
    秦思去看到她無名指的戒指,眼裏閃過一絲失落稍縱即逝,“原來你們已經……哈哈……”
    “哪裏哪裏,你先進來,一會兒我們一起審問她這個破戒指是從哪裏來的!”周子青上前幫秦思去搬東西。
    傅筱川倒成了局外人了,秦思去明明是來投奔自己的怎麼感覺這個人情被周子青做了,撇撇嘴,納悶。
    來了位住客廳的新室友,隻住一個月等參加完畢業典禮就走,所以六月的房租5人分擔,晚上秦思去請大家吃了頓飯。唉,其實就是18寸的超級大PIZZA。
    這頓飯也的確看出了各方態度。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這一棟房子裏怎麼容得兩個走陽光型男路線的帥哥?小A自然有些不爽,可是這個理由提出來也太丟範了,甚至有繳械投降的嫌疑,反正自己過幾天就回國了,便默不作聲的吃著免費的晚餐。對於筱川的朋友,人品方麵肯定用不著擔心,人長得又好看,還分攤點房租,怎麼都不吃虧文雅怎麼會有意見呢?其實周子青心裏不是很願意,秦思去看著傅筱川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曖昧?不像……哀怨?怎麼可能!唉,不想了不想了總之怪怪,反正人是肯定要住進來的,既來則安之,又不管我什麼事。傅筱川心裏惴惴不安,以後他要是除了什麼問題我豈不是都要擔著?我怎麼沒事惹上這麼個麻煩!還好隻有一個月而已。
    住在別人家的客廳,恐怕連秦思去自己都覺得奇怪和別扭吧。明明學業已經結束,可畢業典禮卻是要7月舉行,隻能寄人籬下了。至於為什麼投奔傅筱川,他的確是故意的。
    暑假進行時,對等待回家的人來說日子是很無聊的。比如,小A,文雅和秦思去,被迫留在這間屋子裏等飛機。而對於計劃著環遊歐洲的人來說日子又是非常充實的。比如,傅筱川和周子青。為什麼選擇跟傅筱川結伴旅行,他的理由太丟人以至於每次別人問起都冠冕堂皇的說:“為了我小時候的夢想。”說著說著連自己都覺得似乎小時候真的許過這麼個願望,隻是忘記太久而已。隻有那次傅筱川問他的時他才吼了一通:“開玩笑,你家裏給你準備個老婆,看你回不回去!從小到大,我走的每一步都是他們安排好的。他們胡亂生下一個東西,就拿來跟別人炫耀,跟別人攀比,他們問過我開不開心願不願意沒有?他們從來沒問過我想要什麼!工作三年敵不過我爸一句話,他說讀書,我說好;可是總不能他們說結婚,我也眼睛不眨的說好吧?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他們不管生的是我還是其他周什麼都是一樣的,在他們眼裏,我隻是一個物件,跟他們房子裏的那個馬桶沒什麼區別!”
    筱川不怒也不笑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聽著他,空氣血淋淋的布滿了四個大字“以愛之名”。它像一張大網,禁錮住了你,我,他的理想以及自以為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運。
    現在秦思去已經很麻利地喚傅筱川叫筱川了,傅筱川仍然改不了口Simon,Simon的叫著,慢熱型的人在生活中總是會慢別人半拍吧。
    小A回國了,屋子裏少了個人,好像就是那天晚上吧。
    咚-咚-咚
    “請進。”傅筱川拉長聲音叫著,因為她正專心致誌收集旅行時用的著的資料。
    “嗬嗬,能進來嗎?跟你說個事兒。”秦思去扶著門歪著頭笑著。
    “你進來就是了,有什麼事兒?”傅筱川頭也不抬,甩著個膀子拍拍床沿,示意他進來坐在床上說話,不要客氣。
    秦思去走進房間卻不坐下,站在傅筱川身旁看著她上網記筆記,將滿懷的心事思潮都壓了壓,半晌,鎮定的清了清嗓子,“哼……”
    傅筱川心尖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抬頭看著他。隻見秦思去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片,展開再展開。
    她突然心海波瀾起伏,那是?眼前幡然而出,一幕幕都是與思若的記憶,沒錯,是她大四離別時自己送給思若的畫,畫中的兩人像春天野地裏的夏醒草笑得無比燦爛。
    秦思去咬住了牙,他提著心,將眼前地女孩兒看了又看,終於輕聲說:“我姐。”
    傅筱川微微仰起身來,她臉上一臉驚愕,被秦思去這句話說得呆愣了。
    秦思去不敢看她語氣裏卻故作輕鬆的說:“你們以前肯定玩得挺好的吧?那她死得時候你也很傷心對不對?”
    她心中空空落落,聽了毫無感慨也無滋味,不尷不尬的笑道:“她不是結婚了麼?”
    秦思去抬頭看著窗外,月光灑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平日裏一雙帶笑的眼睛變得空洞忽而又充滿了迷茫不甘羨慕哀怨寂寞……
    “有你的絕,才有我的怨,從小到大我再怎麼努力也不能讓爸媽多疼愛我一分!所有的第一名你已經幫他們拿過了,他們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那些成績獎狀我的努力對他們都沒有意義了!隻不過比你小兩歲而已,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秦家有你這麼個女兒,卻不知道有個兒子,我難道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我拚命努力申請到了留英的全額獎學金,想要躲起來,好好努力,待到有一天衝到你麵前去鄙視你羞辱你,讓爸媽正眼看看我,讓他們知道他們還有個兒子!可是,你卻死了,我連報複你的機會都沒有,你讓媽不要告訴這個人。可是我想如果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也會好好照顧這個人的吧,不拿她發泄發泄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秦思去越想越激動,到後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將心裏的話大聲喊了出來。這麼年的仇恨湧上來,眼睛裏也盡是凶光,根本不似方才那般猶豫不決。他轉過身來,對著傅筱川冷笑,將整句話砸了下來:“死了就是死了,被車撞死了!哪個王八蛋說她嫁人了,她有那麼好的命麼?”
    這番話說得真的是天地失色,傅筱川一頭栽倒在地。腳下都陷開了一個大洞,她隻覺得黑漆漆的一腳踏空就直落入內了。霎時間像被硬生生的掏出心肺,放在自己麵前逼她凝視,活生生血淋淋。她的心碎成了一半兩半三半……,死是什麼感覺?不知道,此刻她的心都被活生生的挖了出來,沒有了心怎麼去體會死是什麼感覺?
    她徹底痛了,痛得她捂住胸口,喘息著道:“周子青,我的心都掉出來了,痛死了,快,幫我找……”
    秦思去看著她滿臉混亂了的五官,剛才的戾氣全然不見了,蹲下身子連忙找了起來,“你要什麼?沒有,沒有啊……周子青?”他突然想起傅筱川喚得是周子青,衝出門去把周子青拉了過來。
    傅筱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子青,你快找啊,我的心真的沒有了。周子青……”
    周子青幾步並作一步跑過來,看到萎頓在地的傅筱川,一句話也不說,找出藥來喂她吃下。
    她仍舊哭著,越哭氣息越小,依舊不依不饒地拉著周子青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周子青扶住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裏哭訴,從沒有見過這麼愛哭能哭得女孩兒,這麼哭上一夜也不是沒有過。可就在這時,看到地上躺著一副畫,其中一個女孩兒是筱川,那另一個呢?正想著,那畫被人撿起來,周子青看著那人的臉跟畫上另一個女孩有些相像。然後就聽見那人說:“秦思若,我姐。”心裏就明白一切了。
    傅筱川突然想起了什麼,直直坐了起來,用力的提著周子青的衣衫,大聲說:“周子青,思若呢?思若在哪裏?你不是說她結婚了嗎?她嫁給誰了人在哪裏?你一定知道對不對?你快打電話給她,你一定知道怎麼聯係她的,對不對?”
    周子青張著嘴,看她又看他,這話埋在他心裏好久了,此時此刻才敢說出來:“筱川,人死了就找不到了。”
    傅筱川瞪著她,眼淚撲撲地滾下來,覺得胸口又是一刀,周圍的一切開始往後退,一陣暈眩。
    周子青五髒六腑都攪在一起了,可仍然麵無表情的說:“一個人無論活多久,隻有她有快樂的記憶有牽掛,就不算白活。她不想讓你知道她離開了就是想讓你好好活著,回憶你們在一起的快樂,而不是為她的死而痛苦。”
    傅筱川猛然想起秦思若一直跟自己說,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隻希望你不要記得我。
    思若,你早就知道有這樣一天嗎?現在哪怕是快樂的回憶也變成了十倍於快樂的痛苦,原來你早就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隻希望你不要記得我。”
    周子青不知道永失吾愛是怎樣的痛苦,看著傅筱川他甚至有些她,可以哭可以痛,而自己連這樣的權利都沒有,自己連一個愛的人都找不到!喜歡算什麼,寂寞時候的喜歡連自己都不相信。他也羨慕秦思若,被一個人全心全意愛著,這世上能找到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嗎?
    “人生本來就無可奈何,生不由己,死也不由己。秦思若有什麼錯?她隻不過做一個女兒能為父母做到的最好的。你也沒有錯,你也做到了你能為父母做到的最好的。要說錯,錯的是你們的父母大人!可你愛他們不是嗎?你愛你的爸爸媽媽甚至超過你自己,所以你把所有的錯推倒你姐姐身上,這公平嗎?好,你又要說,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對,你說的對,你要報複,那就去報複吧!現在老天爺把她的命都拿走了,可你還能在這裏痛苦還能在這裏傷心,這難道不是對她最大的報複嗎!”他知道秦思去也是想讓父母愛自己的可憐的傻小孩兒。
    秦思去怔怔地站著不知所措,眼神空洞起來,那空洞後麵是無盡的悲傷和訴不出的苦澀。他也是愛他的姐姐的吧,如果不是為什麼會在秦思若生日那天那麼無助想要有人陪伴。而現在,後悔了吧,可是有些事是別人怎麼勸都沒有用的,隻有自己真的痛過了痛醒了才算數。
    這麼大的動靜文雅怎麼會安穩在房間待著,聽著門裏麵發生的一切,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滑坐在牆邊低聲哭泣起來。
    傅筱川接下來幾天不言不語不吃不喝,文雅忙著收拾行李,回家的日子快到了。就在她要離開的那天中午,她看著傅筱川的那張死人臉,實在是憋不住爆發了,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有什麼好悶騷的?我就搞不懂了,娘T?哼,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抽我?你抽啊,抽啊!我告訴你,我他媽的還就看不慣你這個死樣子!想說的不說,想做的也不做,你說說你圖什麼?好,你難過你傷心,全世界都對不起你一個人行了吧。你說,他們一個兩個都這麼圍著你轉,你覺得特吊特有麵子是吧?告訴你,我還就想抽你了,老娘今天還就抽你了!”
    周子青在房間裏實在坐不下去了,心想這秦思去怎麼也不放個屁,就讓這兩個女孩兒這麼吵。謔,門使勁拉開,卻看見傅筱川緊緊地抱著文雅泣不成聲。
    “她最後的願望是讓我不要記得她,好好生活。好,我都照做了。那你,你又來找我幹什麼?你們秦家的事幹我屁事?你非逼著我幹嗎?你圖什麼你圖什麼……你非逼著我幹什麼……”
    傅筱川抱著文雅把要對秦思去說的話囫圇的說了出來。文雅心裏終於放心了,她知道這種事情輪到自己估計也是這樣一塊生不生死不死的爛肉,別人怎麼說怎麼勸也比不上心裏頭空掉的那一塊,所以前幾天她看在眼裏,卻不知怎麼辦。她擔心筱川,如果她仍舊這樣不說話不吃飯自己怎麼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回國呢?
    文雅的身體是那麼真實那麼溫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香味,像是暮春的丁香花的味道,傅筱川就這麼安穩地抱著她放心的哭著,可這一次,大家都覺得她又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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