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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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暗室裏,透過暗室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麵的情況。
“莊主,可看出來什麼端倪?”
“可以肯定的,那個叫江荻的少年武功絕頂,江湖中是他對手的人絕對不多。”
“他當真有如此高的武功?”
“是,那少女也是個武學奇才了,小小年紀,輕功已是如此之高。”
“那他們會不會是姓冷的那對兄妹……”
“不知道,唉,那個少年……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是。屬下知道了。”
“你去吧,好好招呼客人。”
……
“瑜兒,你太過分了。”
“我怎麼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唉,你怎麼能這麼侮辱人呢?你這不是找麻煩嗎?”
“哼,你難道就覺的這些人真的很有義氣嗎?我告訴你吧,他們全都是偽君子,表麵上滿口的仁義道德,骨子裏卻是禽獸不如。”
“你太不像話了!”
“怎麼了?說到你心裏痛處了?你還真是膽小,不敢麵對嗎?你明明也知道,為什麼要裝作不知?你可以原諒歐陽傲,我卻不行。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這幅無所謂的樣子就來氣,你是聖人嗎,為什麼不恨他,還要救你那個所謂的哥哥。我一看到你明明就是大少爺,享受萬人的寵愛,卻仍要客氣向一個門衛請求時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小虹,我……”
“算了,我要回屋了。”
“你……”
小虹已經出去了。江荻坐在桌邊怔怔的出神,他確實沒想過,少爺與平民間的區別,不過他似乎是傷了小虹的心。
小虹回到自己的屋子,費了好大勁才把眼淚又逼回眼睛,她這一番挑釁是有目的,為了將江荻拉到他們的一方,當然要演戲了。就是不知道是否真能穩住江荻。不過每次當她看到江荻向人道歉時,心裏都會一痛。剛剛聽他用從未用過的嚴厲的語氣說話的時候,眼淚竟真的委屈的向上湧。難道自己真的把他看得很重要嗎?這種感覺,好陌生,好不安……
一個密室裏。
桌旁坐著五個人,分別是歸隱莊莊主歸海萬田,孟家堡堡主孟畢坤,煙霞莊莊主歐陽傲,華山派掌門李獨鶴和唐門的門主唐溱。
若小虹與江荻在場,必能猜出他們所為的是何事。這五人俱是一臉凝重,他們的兒子或者是心愛的徒弟竟是一起失去了音信。此次的武林大會就是要為這些少年一輩的人樹立威信,可事到臨頭,主角卻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怎麼能不讓人著急。他們已經派人查了七八天了,卻是毫無線索。
正午。
所有人都到了大廳,按照名望分了座次,江荻與小虹坐在最偏僻的角落。二人均是不甚的在意,就見在最中央的幾桌坐著的全是武林中最負盛名的前輩名宿。這時有三個人站了起來,左邊這人四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藍衣,並不甚的華貴,臉上留著胡子,目光炯炯有神,頗有威嚴,正是孟家堡的堡主孟畢坤。中間那人微微發福,長的慈眉善目,讓人心生親近之感,怎麼看也不像是天下第一大莊歸隱莊的莊主歸海萬田,倒像個有錢人家的老爺。讓人看得最多的是最後那人,一身白衣,手執一把扇子。一眼望去是一個三十餘歲的青年文士,再看他的麵容,極是英俊,這般的風姿真是人間少有,卻不是歐陽傲還能是誰?
歸海萬田咳嗽了一下,道:“歡迎各位光臨敝莊,歸海萬田這廂有禮了。”說罷一抱拳。
眾人都是叫道:“歸海莊主不必客氣。”
“此次我與孟堡主歐陽莊主共同邀大家前來此處的目的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就是為了對付縛魂樓。”
“是啊!”
“這縛魂樓作惡多端,早就該鏟除了。”
“對,不滅此邪樓,誓不罷休。”
“就由歸海莊主帶領我們殺上縛魂樓!”
……
眾人議論紛紛。
歸海莊主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諸位,請聽在下一言,這縛魂樓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看我們還是好好想好對策再說吧!”
孟畢坤道:“沒錯,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眾人齊聲稱是。
小虹附在江荻耳邊小聲道:“嗬嗬,好戲開始了。”江荻眉頭微皺,心生疑惑。
“不知道幾位少主在哪兒?”人群中一個人叫道。
主席中的幾個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該來的終於來了。
就聽人群中有人附和道:“就是,請幾位少主出來相見,聽說幾位少主俠名遠播,為何不請出來讓我們見一見?帶領我們共同行事。”
“他們有要事要辦,現在不在莊裏。”
剛剛說話的人又道:“是嗎?那可真是沒有眼福了。不過,幾位少主便真的在辦事嗎?”
話一出口,大廳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孟堡主道。
“沒什麼意思,在下仰慕幾位少主的緊呢,今天不遠千裏來這歸隱莊,竟沒見到。唉,真叫人好生的失望。”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卻又讓人無話可說。
“那可真讓兄台失望了。”孟堡主冷冷的道。
“嗬嗬,好說,好說。”
“似閣下這般人,不必隱身於人群中,還請現身相見。”歸海萬田道,聲音裏有幾分的怒氣。
“無名小卒,不見也罷。”那人道。
忽然,門口一陣的騷動,很快幾個少年就快步走進來了。眾人隻覺得眼前一亮,這些少年各個都是神豐俊朗,英氣逼人。
“父親!”“師傅!”從門外走進的幾個少年同時叫道。除了走在最後麵的那個其貌不揚的少年,另外五個衣著光鮮的少年正是當日被小虹擄走的人。
江荻一看到他們就笑了,小虹低聲道:“你知道了?”
江荻搖了搖頭,道:“我還是有些地方想不通。”
“無妨,很快你就會明白的。”這二人說話真是沒頭沒尾,叫人無法猜測。
大廳中的氣氛驟然活躍起來了,眾人紛紛向那幾個少年致意,幾位少年客氣的還禮。隻有那個其貌不揚的少年冷冷的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各人心裏都是有數,而那幾位少主們受了那個平凡的少年的救命之恩,自然很尊重他的意見,沒有將他介紹給眾人,導致不少的人以為他不過是個仆役,無人理會。
武林大會繼續……
這天就如何打擊縛魂樓的事商量了三個時辰,天色已晚。終於,幾位莊主、堡主才宣布散會,給眾人準備晚宴。
那個少年隨著幾位少主離開了,那幾位少主都是被那少年所救,可那少年卻不愛言語,他隻說他叫惑,眾人問不出個所以然,卻又不敢怠慢。
就在晚宴將散時,就聽見有人高聲叫道:“早上有兩個少年說了,幾位少主少掌門連人家一個手指都比不上,現在各位少主都在我們不妨叫他們出來當麵比較一下,也好叫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少年才俊。”
江荻心道不妙,一回頭卻見小虹笑吟吟的看著他,調皮的眨眨眼睛。又偷笑了幾聲,才止住笑。
江荻無奈的搖搖頭。他雖然初入江湖不通曉江湖之事,卻也明白此時不好好處理,隻怕要出大事了。
站起來,朗聲道:“此事乃是一個誤會,我小弟任性,胡說的,諸位可別當真,我從未對幾位有不敬。”
眾人一瞧,江荻站在屋裏一角,麵貌英俊,劍眉星目,紅唇皓齒,好生有風采啊!眾人心裏都是暗讚,心道:果真是不凡的少年!有識之士心裏的讚歎更多,就看他在人群中並不顯眼,可是就這麼往出一站就有如此的氣勢,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韜光養晦的功夫,幾位少主可真是比不上。他們終究年輕,又都是同輩中的英傑,到哪兒都是很顯眼的人物。
幾位少主們看在眼裏都是暗暗驚歎,但聽他如此一說,顯然是自己比不上他,心裏都不服輸。
這時就聽小虹委屈的說道:“大哥,你別罵我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說,給你找麻煩的!”
眾人一聽著聲音脆脆的,很是好聽,就見江荻身旁站在一個矮個子的少年,皮膚白皙,眼睛大大的,一眨一眨的,很是惹人憐愛,可是眾人一聽都覺得不對味。怎麼聽都像是在說,江荻比幾位少主都強很多。
當下歸隱莊的少主歸海長寧就站了起來,平靜的道:“還請教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他身為主人,怎麼能不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