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春風一度非我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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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兒姐姐,等等!你聽我說。”整理好情緒,在我們各自穿戴好之後,多鐸欲言又止的叫住了我。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說!你走!還想幹什麼?你給我走!”我大吼,推開他的手,生氣煩悶的衝他發火道,但他竟不理我的怒氣,仍好脾氣的站在原地,溫柔的望著我。陽光從外麵窗子照進來在他的背後醞開,使他整個人像被包圍在柔和燦爛的金光之中,更顯的輪廓分明,俊美非凡,雖然他的臉不像多爾袞那般張揚,但他現在的模樣一點也不遜色於多爾袞,他是那種少有的幹淨俊秀。雖然不知道今天的事是怎麼回事,但可以看出他並不是故意的,雖然對他今天做的事很氣怒,不過細看下來他長得真的一點也不賴。一想到他今後的英年早逝,心裏就很糾結。
“哼!你走還是不走?好!你不走,我走好了。”重重甩了甩頭,甩開心中無緣無故露出來對他的想法,見他看著我還是遲遲不語,越過他邁開步子走出屋子。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負責!你等著,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看他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我的衣袖,急忙說道。
我抬眼,目光淩厲的瞪向他的手。
他有些訕訕的放開手,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是想道歉,可又說不出口,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你接受,還有那個,昨天晚上真的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那樣,我隻是看十四哥拋下你獨自走掉,心裏有些不舒服,又見雅牧歌爾一眨眼不知去向,就想•••••就想•••••••”
有些意外他會這樣說,不由得側過頭看他尷尬的樣子,見我看他,似乎有些意外,神情錯愕的看著我,微微裂開的唇間,樣子有些傻傻的。感覺他和他真的有點像,雖然外表不同,但他們有時候也會很像,但想到現在如果再和他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隨即皺起眉頭,怕他再說出什麼讓我心悸的話,努力讓自己表情顯得冰冷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這事不怪你,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麵吧!記著,別把昨晚我們發生的事說出去。”
“真的!我隻是想把你扶上馬車,送回十四哥的府上,我不想讓你孤孤單單的被丟下,我不想看到你寂寞的樣子,我隻是想在一邊看著你,並沒有多想什麼?還有昨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隻你喝醉了,我也喝得很醉,那些大臣不停的灌著我,四哥又叫我多喝些,又不好推脫,再說平常我都是不那麼容易喝醉的,昨晚不知為什麼會這麼奇怪的被灌醉。
“不要說了,快點回去吧!難道你還想留下來和我一起吃早餐嗎?你不曉得你在這呆一晚,要是被人看見,會怎麼傳,你知道嗎?你要我以後怎麼做人,快走!”我無法子的推著他向門口走去,也許是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讀的他啞口無言,他也任我推著出門口,愣愣的也不說話。
像是下決心般的,對著我說道:“總之,對不起!我不會說出去的,要是••••••要是••••••哪天你想讓我帶你走,我會毫不猶豫的拋下一切帶你離開。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我露出奇怪的眼神,望了他好久,覺得他說的話真的很傻,哪有人不要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生活和我一個嫁了人的女子在一塊,這明顯就是騙人的,我是他嫂子,他會為了我和他的親哥哥反目?我才不會信,突然看著他大笑了起來,我知道這時的自己笑容裏有著說不出的諷刺,一把推開他,認真注視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多鐸啊!多鐸!你太天真了,你是不是生病了,腦袋進水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傻的傻話來,我已經是嫁給你哥哥的人了,是你的嫂子,就算你肯,你覺得我會肯嗎?我告訴你,我是個愛慕虛榮,又頗有心計的女人,要是你喜歡上我,你總有一天會被我賣了,你知道嗎?還是快些走吧!不要對我存著這種心思。”其實他和我不適合,我現在還不想拖他下水,我要早點斷了他的心思,不讓他日後為了我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來,他就像電視劇裏的男配角溫柔而多情,我不希望有一天他會和他們一樣,有著令人傷心的結局。
說罷,我把他一把推出門外,也學多爾袞常用的姿勢甩袖進房,在關門的那一霎那,我覺得自己流了一滴淚,不習慣流淚的我,這滴淚是為我自己而流的嗎?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竟有幾分落寞。
不知何時,雅牧歌爾推開門進了屋,走到床邊坐在我身邊,一句話也沒問,就這麼在一邊靜靜的陪我。我現在隻想靜靜的待會兒,想清楚這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事情會成了這個樣子。後來雅牧歌爾看我一坐就是半天,不說話也不吃飯,終於忍不住輕輕的說:“其實昨晚看見十五爺抱你進房我就該阻止的,但是有那麼一霎那,我猶豫了,我想起了莊妃娘娘,我想起了十四爺,我想起了你們之間的隔閡,我知道我想讓你過的幸福,不要老守著十四爺,其實你在草原上最開始喜歡的是十五爺,很小的時候你就喜歡,那時候•••••••••••那時候•••••在馬群中,是十五爺不畏艱險去救你的,後來你把十四爺錯當成了十五爺,是王爺故意引導你這樣錯誤的認為的,他知道是十五爺,可那時努爾哈赤最寵的是十四爺,所以•••••••••之後••••••你就嫁給了十四爺•••••••”
我不由怔住,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原來小玉兒真正的錯誤是沒認清自己真正愛著的是誰,而為之付出了生命。無力的對雅牧歌爾微微一笑:“雅牧歌爾,我知你衷心為我,但是你怎麼不想想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選擇,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想法和以前的想法不同,我根本就不喜歡多爾袞了,現在我隻想獨善其身,不想摻和在這些是是非非之中了,那樣真的很累!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