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鈞掛了電話，回到大廳對賀老爺子他們說：“白夜說他現在回來。”
    九長老冷笑：“他到是有種，還敢回來。”
    賀鈞擰眉，雖然不喜白夜，但看到九長老與在靈鎮時向白夜道歉時截然相反的態度，還是忍不住為他說話：“白夜又沒做錯事，為什麼不敢回來。”
    九長老沉下臉：“他怎麼沒有做錯事？他和阿森結婚他就是賀家人，身為賀家人卻對賀家長老見死不救，還要賀家長老低聲下氣向他求藥就沒有錯嗎？”
    在靈鎮時受的恥辱，他一輩子都記得，他必會讓白夜十倍奉還。
    “你們不是不承認他是賀家的人嗎？怎麼發生事情又承認他是賀家人了？還有他又沒讓你低聲下氣地求他，是阿利他們誣陷他偷東西後沒有道歉才讓他們道歉的，有錯是阿利他們，問人給藥時也不夠誠心，要是換作是你，你也沒這麼大肚吧？”
    九長老見賀鈞反駁他的話，臉色很不好看，他厲聲道：“他不過一介凡人，哪來的靈果和丹藥？何況那還是仙品丹藥，眾所皆知，仙品丹藥萬分難求，我們凡間賀家也不過隻有百顆仙品丹藥，現放在庫房中小心保管，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使用，可白夜呢，身上隨意帶著仙品丹藥，還說吃就吃，問他哪裏來的，他又說不出來，阿利他們懷疑他是偷的沒錯吧？就算阿利他們有錯，也不該在我需要救命藥的時候，還有意拖延時間，回來後還向阿森告狀，讓阿森降我的職，實在太過份了。”
    賀鈞還想替白夜辯駁，賀老爺子喝止道：“夠了，這事確實是白夜做得不對。”
    賀鈞：“……”他大哥正在閉關，現在整個賀家就隻有他為白夜說話根本沒有份量，真是急死人了。
    大廳裏靜了下來。
    大長老低吟一聲：“老實說，我一直不讚同阿森和白夜結婚。”
    賀老爺子沒好氣道：“不讚同又能怎麼樣？你能逼阿森跟白夜結婚嗎？阿森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賀老太太歎口氣：“我們已經勸過幾回，阿森都說不會離婚的。”
    大長老眯了眯眼：“阿森不離，我們就逼白夜跟阿森離婚。”
    “你別提白夜了。”賀老爺子一提到白夜就心絞痛：“我們第一次私下跟他談的時候，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麵對我們時是全身發抖，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還特別愛哭。”
    賀老太太認同：“對，他一見到我們就父我們在虐待他一樣哭個不停，我們也不忍再對說狠心的話，可現在…唉……”
    賀老爺子說到這就來氣：“他可能以為我們不能拿他怎麼樣，膽子就大了起來，現在都敢直呼我們的名字了。”
    大長老一愣：“還有這事？”
    “還能騙你不成？”
    九長老冷笑：“他就是在騙取你們同情心，讓你們開不了口逼他離婚。”
    大長老想了想說：“我有一計可逼他鬧離婚。”
    賀老爺子連忙道：“大長老，你有什麼辦法？”
    “既然他和阿森結了婚，那就是賀家人，理應盡到賀家人責任。”
    九長老會意，眼底一亮：“大長老，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帶他去做任務，讓那些妖魔鬼怪嚇唬嚇唬他，或是在任務期間讓他受個傷，等他知道害怕了就會跟阿森鬧離婚？”
    大長老笑著點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讓白夜做任務，阿森也沒有理由反對。”
    賀鈞：“……”完了，白夜這麼膽小，肯定會被嚇出精神病。
    賀老爺子沒有意見：“這個主意不錯。”
    賀老太太到是有些疑慮：“這樣不好吧？”
    大長老問：“怎麼不好？”
    “修真界不是規定盡量不能讓凡人知道修真者和妖魔鬼怪的存在嗎？那又怎麼能讓白夜知道我們是修真者的事情？還有就是白夜隻是一個普通人，要是把人嚇壞了可怎麼辦？”
    九長老說：“白夜都是賀家人了，算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凡人，而且，他既然跟阿森結婚，我們賀家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瞞他，也瞞不住，別的事不說，就說我們不會老的事，他遲早會感到奇怪對阿森問起賀家的事，了解賀家的情況。那早知和晚知又有什麼區別，對吧？等以後他跟阿森離了婚，我們再消除他的記憶，讓他做回普通的凡人不就行了。”
    賀老太太還是覺得不太好：“我們畢竟是修真者，這麼嚇唬一個凡人會遭天譴的。”
    大長老淡聲道：“天道消失，哪來天譴？”
    賀老太太有些語塞，想了想又說：“可是不是有傳言說神仙會再次歸位嗎？”
    “那隻是謠言而言，不能相信，你看多少年了，也沒有見神仙出現。”九長老微微揚頭，狂妄說道：“現在凡界是我們說的算，我們就是凡界的神。”
    “……”賀老太太和賀鈞都覺得九長老過於自高自大，不過在凡界裏，隻要知道賀家特殊存在的人，確實都把賀家當成神明。
    賀老爺子沉下臉：“九長老，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們現在雖行神明職責，但我們始終是普通的修真者，怎可跟神明相比。”
    九長老：“……”
    賀鈞趕緊轉開話題：“我們還是說說白夜的事情。”
    賀老爺子低吟一聲：“既然讓白夜盡賀家人的責任，讓他跟我們一起出任務，對他來說已是一種相當大的處罰，那他在靈鎮的事情就當揭過去了，九長老，你說可好？”
    九長老爽快點頭，隻要白夜去做任務，他有辦法吃盡苦頭。
    賀老爺子對賀鈞說道：“你現在給白夜打電話說不用回來了，等他下課回來再跟他細說，你也是，快去上課吧。”
    “好。”
    賀鈞趕緊提包走人。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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