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查什麼呢？”顧言拿著水和切好的水果進來。於果慌忙的關掉瀏覽器。
    “沒有，本來想查題目怎麼做的不過我剛剛突然想起來解題思路了，所以不需要查了。”
    顧言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對了，我之前路過書店買了本題冊，一會兒拿給你。”
    於果順手拿起一塊蘋果放進嘴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接吻這兩個字完全沒法轉移注意力。
    所以隻能轉移話題。
    “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溫煦和大嘴關係有點奇怪？”
    “奇怪？哪方麵？他們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確實好，所以才奇怪。
    “說不上來，但是溫煦給我感覺對大嘴和我們不一樣。”
    聽到這話顧言沉思了片刻。
    “其實他們怎麼樣都是他們的事情，不過我覺得溫煦這個人讓人有些看不透。平時他好像跟朋友關係不錯，但很多時候他都是寧願一個人待著。給人一種距離感。”
    於果覺得好笑，要說距離感，眼前這人是半斤說八兩，彼此彼此。
    顧言看出他心中所想繼續解釋。
    “我跟他的距離感不同。就我和你之間發生的事情上來看，我覺得他好像什麼都能看明白，但是卻始終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觀。如果說現在我們的生活是一部小說那麼他更像是一個觀看內容的看客，而不是劇中的某一個角色。”
    說到這顧言停頓了，將目光投向於果的臉，看著他的眼睛。
    “你覺得這樣的人，真的能表露出讓你都能看出來的感情嗎？”
    如果說一開始聽到這番話時於果是任君講解的心態，那麼此刻，聽完他內心卻是多了震驚和深思。
    溫煦身上有顧言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也正如顧言所說，他們之間不一樣。
    顧言是後天性格使然讓他不知如何與人親近，可是溫煦的淡漠仿佛天生，他可以和所有人談笑風生，但轉背卻恍若置身事外。
    想起前世他還是梁珊時，自己除了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以外其餘一無所知。他也從未對自己說起過自己那除了工作以外的心事。
    於果想得出神，對麵的人卻不幹了，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頭。
    “別想了，隻要他不是壞人，怎麼做都是他的自由。”
    於果點點頭表示認同。抬眼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
    9:45。
    “很晚了，我得回家了。”
    於果到門口發現自己沒帶鑰匙，敲了敲門裏麵也沒反應，於是掏出手機撥通唐心萍的電話。
    “果啊，外婆生病了我剛剛和你爸爸過來看她了，走的急忘記和你說了。今天你就自己睡吧。要是外婆沒什麼事我們明天就會回來了。”
    掛了電話於果長歎了口氣。再一次敲響顧言家的門。
    “忘記東西了？”
    顧言開門看見於果下意識的問。
    “我爸媽出門了，我忘記帶鑰匙了，借個宿唄！”
    洗簌完躺在床上關上燈，窗外路燈微弱的燈光讓昏暗的房間多了一絲光線。
    心愛的人躺在身邊兩個人都失眠了。
    於果看著天花板那素淨的白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上次你唱的那首歌其實是在給我告白吧。”
    顧言的聲音落在於果的耳中，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是告白也不算告白，這首歌其實寓意不好，大多都是遺憾的語句，我不大喜歡。”
    於果想起上一世看這部電影時哭得撕心裂肺心情就不大好。
    “周傑倫寫聽媽媽的話是給母親告白，這首歌的作者表達的故事是怎麼樣的呢？”
    不知道誰說過每首歌的詞曲創作都在訴說一個故事。對此於果深以為意。
    不過顧言對這背後的故事感興趣，他倒是有些沒想到。
    “這首歌是在說兩個男孩之間的愛情。他們是好朋友，可是他們相愛了。在那個同性戀不被人接受的年代，愛上同性就注定了悲劇。為了讓另外一個男生不被人孤立，所以男孩選擇了逃避。矢口否認自己的愛，後來他們決裂，這首歌是另外那個男生寫給男孩的歌。”
    “後來呢？他們還有後來嗎？”
    “後來到中年之後的兩個人又相遇了，已經四十多歲的男孩才第一次袒露自己當年其實很愛對方。兩個想愛的人再次相遇，我想結局大概是好的。”
    隻是錯過的時光也是真的錯過了。
    悲情的故事讓人心情沉重，聽到這話顧言良久沒有開口。
    就在於果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顧言才緩緩說道
    “慶幸我們生於這個美好的時代。”
    他沒有說如果換位他會怎麼做，因為時代的背景，人的處境不同，做出的選擇當然也不會相同。
    於果被顧言小心翼翼的擁進懷裏，顧言的身上有一股清新的肥皂味，於果喜歡這個味道。所以下意識的深深吮吸了一下。
    顧言看他這個動作有些失笑。
    “雕牌肥皂，送你一塊？”
    在黑暗中平日裏不敢說的話此刻都變得大膽了些。於果白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見。
    “你知道啥，好聞的是肥皂的味道嗎？好聞的是這味道在你身上。”
    這個道理顧言會不懂？很明顯他是想逗於果親口說。畢竟有些話我想的和你說的可不一樣。
    顧言把他抱得更緊了。呼吸打在於果的臉上有一股帶著顧言獨特味道的溫潤氣息。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抱了一會兒，突然於果明顯感覺到顧言落在他臉上的呼吸變重了。
    同為男人於果想都不用想這是因為什麼，所以變得有些拘謹起來。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懷裏的人突然身體突然變得緊繃，顧言的手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背。嘴唇碰到於果的額頭落下一個濕吻，隨後一路向下摸索，從眉眼到鼻翼臉頰，最後落在他的嘴唇。
    先是一個輕輕的吻，然後慢慢加深，顧言的唇吸吮著他的唇，舌頭緩緩的撬開他的齒。這個吻比之前那個失敗的吻成功多了。
    於果學著顧言的動作回應著他的吻。
    就這樣唇齒糾纏不知吻了多久，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節奏都變得粗重之後，顧言才放開了他。
    然而剛剛那個充滿激情的吻讓於果渾身燥熱，身下依然有了反應。他相信顧言也不會比自己好多少。
    果然，顧言的身體突然背對著他蜷縮在一起，深呼吸了一下，咽口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晚上格外明顯明顯。
    於果的身心都受著莫大的刺激。
    這次的反應顯然比上次那個未經打磨的更為難忍。
    於果心疼的看著顧言同樣隱忍的背影，伸手抱住了他。
    “我幫你吧。”
    這句話一出顧言後背一震，於果也是一愣，他嘴比腦快，想什麼就說了出來，自己都沒想到。
    就在他發愣之際顧言已經轉過身來再一次銜住他的唇。又是一個深吻。
    “還是我幫你吧！”
    顧言的動作生疏且輕柔，但是初經人事的於果卻嚐到了甜頭，情到深處，渾身都在戰栗。
    床第之事仿佛本能，於果學著樣子同樣在顧言身上摸索，為他舒緩著腫脹。
    其實顧言此刻如果想要，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事畢，顧言拿出濕巾細心的擦拭著於果身上的汙濁。
    清理幹淨後將人攬進懷裏。
    “不早了，睡吧！”
    說完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如羽毛般的吻。
    第二天一早於果醒來就看見顧言早餐都準備好了。
    看到於果睡眼惺忪的樣子，顧言朝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我剛買的豆漿油條。快去洗漱。”
    於果洗漱完在餐廳落座，桌上除了熱騰騰的豆漿油條還有切好的水果。都是於果喜歡吃的。
    “早上吃點水果，對腸胃好。”
    顧言解釋。
    “今天早上我接到了老板的電話，他說這周末隊裏在m市有比賽，本來是他和一個助理帶隊過去的，但是前兩天助理出了車禍傷了腿，所以去不了了，他想讓我以助理的身份和他一起去，所以這個周末我可能不能陪你了。”
    老板是季言希，顧言一直這麼稱呼他，季言希以前是國家級的拳擊手，後來退下來也一直在做教練，帶的都是些重量級的選手。
    “這次的比賽很重要吧！”於果問。
    顧言點頭表示肯定“是和s國的對抗賽。”
    關係到國家的賽事都很重要，輸贏不隻是自己的成敗，更是國家的榮譽。於果很是理解。
    “那你小心些。”
    看於果一臉擔憂的樣子顧言忍俊不禁“上場的又不是我，你不用這麼擔心。”
    “士為國家生死已。關係到國家的我擔心的可不止你一個。”
    一個星期過去得很快，周五那天放學都沒容許顧言回家，一出校門就被季言希派來的車接走了。
    看著車開遠，於果心裏空蕩蕩的，他太習慣顧言在身邊了。
    回到家裏迎接自己的隻有於建國，外婆病重，在醫院需要人照顧，所以唐心萍留在了那邊。
    這天很晚於果才收到顧言平安抵達的信息，他想這一路風塵撲撲顧言一定很累。所以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就道了晚安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