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屠夫與羔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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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預感果然沒錯,克裏斯對我,而不是原主很感興趣,他仿佛時刻都在注意著我,我隨時都能感覺到他偷窺我的視線,而我卻假裝毫不在意,直到某天,他親自過來找我,約我去次日參加他們的那個小團體的活動。
那是他們社團的活動,那個社團名叫“邪影”,光是聽這個名字,就讓人感覺不太好,仿佛這是某個邪教的社團,實際上,他聲稱這是個專門研究中世紀的魔法和巫術的一個社團,“邪影”隻是個噱頭,為了吸引更多的社員加入。他極力勸說我加入他們的社團,並塞了我一大堆的宣傳資料,還提議我可以先試著參加他們的社團活動看看。
我表示會考慮一下他的提議,然後,我去見了丹尼爾,他正在上課,看到我施施然走入了他的教室,臉上露出了吃驚的樣子。
我對他笑了笑,又看向了講台上的物理教授-----托馬斯•巴哈馬,對他略略歉意地彎腰鞠躬,對他說道:“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托馬斯教授是個高個子,跟丹尼爾體型差不多,方臉,小眼睛,鷹鉤鼻,他的麵相看著很凶惡,但其實他的脾氣反而不如他的外貌那樣糟糕,而且崇拜他的學生很多,因為他的名聲很響亮,即便是在霧城之外,也有不少他的崇拜者,甚至還有專門旁聽他講課的。他掃了我一眼,也把我當成了旁聽生,沒有責罵我,隻是讓我找個位置坐下,不要再打擾他講課。
我趕緊在丹尼爾的身邊坐下,拿過了丹尼爾的筆和課本,在他封麵下麵的一頁寫下了一行字:“克裏斯要我參加他們社團的活動,你去嗎?”
丹尼爾微微一愣,沉吟了一會兒,從我手中接過筆,寫下了他的問話:“你想去?”
我問:“你肯陪我去嗎?”
丹尼爾嘴角勾起了一絲諷笑:“要我跟你去參加你男朋友的社團活動?”
我笑了笑,在他的課本寫道:“你勾走了我的心,現在,他成了我的前任。”
丹尼爾像是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在課本上寫了一句問話:“你覺得他有問題?”
果然,跟聰明人打交道是很省心的,不必費心去解釋。
我點了點頭,又拿過他的課本,寫明了我的來意:“我想,我查清楚關於克裏斯的一些事。”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丹尼爾總是表現得彬彬有禮,對我也仿佛深情款款,但隻有我自己知道,這家夥根本不像他外表展現出來的那樣,他的心思深沉,他的情緒捉摸不透,他對企圖靠近他的任何人都是冷漠以待,包括我,我懷疑他的心從來都不會對任何人敞開。
這樣一個人,的確很理智,很適合成為監視者。
但這樣的人,我不能不對他放下一絲一毫的防備。
我們表麵上打情罵俏,實際暗中較勁,就像兩頭互相試探,互相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的野獸,隻要有那麼一絲的鬆懈,我們就會撲向對方,狠狠地撕咬,直到鮮血淋漓……
次日,我和丹尼爾如約出現在克裏斯他們社團包下的那間酒吧的包房裏麵。
“米迦勒,你來了,快過來,這位是------?”克裏斯一臉熱情地把我和丹尼爾迎了進來,把我拉到他的身邊坐下,才看見了神情淡漠,目光幽深的丹尼爾,不禁有些錯愕。
“我朋友,丹尼爾。”我簡短地做了介紹,克裏斯顯然沒有見過丹尼爾,但出於他敏銳的直覺,他對丹尼爾有種深深的忌憚。
“這幾位是-------?”我掃了一眼坐在包間裏的其他人,我發現了我宿舍裏的那個名叫米歇爾•喬伊斯的男孩,他從來不和我說話,總是對我冷冷淡淡,也從來不會看我,但現在看我被克裏斯拉到身邊坐著,眼睛裏就露出了一絲敵意。我想起了小胖子邁克爾說他和克裏斯的關係很曖昧的事情,我便明白了他眼神的含義,卻視而不見,又把探究的目光轉向了包間裏的其他人。
包間裏的那三個人是兩男一女,一個名叫吉米,長相還算不錯,但舉止卻有些輕浮的長發男子,右耳上還戴著四五顆耳釘;另一個男子叫尼克,是個頭發像泡麵,目光陰沉,穿著灰色毛衣的男學生;而那女的則是化著濃妝,卷發披肩,胸部比一般女生都要大,手指間還夾著一根女士煙,名叫弗羅拉。據說,他們和米歇爾•喬伊斯,克裏斯•艾伯特都是“邪影”裏的成員,都是熱衷於研究魔法與巫術的狂熱分子。
我和丹尼爾到的時候,他們正在玩一個通靈小遊戲,就是把蠟燭、火柴、鹽、紙和筆,以及每個人把自己手指割破,取一滴血,用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再滴一滴自己的血,關上所有的燈,在他們桌子上畫上一個魔法陣,點燃蠟燭,放上寫有自己名字的那張紙,在午夜十二點之時敲包間門二十二次,名曰:“午夜遊戲”。
這四個人玩得不亦樂乎,臉上全是莫名的興奮表情,他們看著手表,一邊敲門二十二下,一邊默數著倒計時。
“現在是零點零時零分……”
包間裏,他們特意準備的計時器響起了語音報時的聲音。
那四個人便屏住了呼吸,眼裏既有興奮,也有一些恐懼之色。
我和丹尼爾皺了皺眉,沒有中斷他們的遊戲,一個靜靜地坐在克裏斯身邊,一個則抄著雙手斜倚在門邊,看著他們玩遊戲。
“這些家夥不敬鬼神,恐怕也是作死。”我想,我雖然也不十分相信世上有鬼,但從小奶奶就告訴我,你可以不相信他們,但你們不能沒有敬畏之心,畢竟冥冥之中,誰也不能完全保證你們眼中所見的就是真實的。
不過,顯然,這些人等待的結果令他們大失所望,包間裏什麼都沒有發生。
“切,沒意思……”泡麵頭尼克啪地一下打開包間裏的燈,掃興地搖頭。
“肯定是假的,根本就沒用。”弗羅拉緊繃的心弦也是一鬆,她是個女生,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但又逞強,裝作一臉的不在乎。
“可能是哪裏出了岔子……”米歇爾•喬伊斯說道。
“算了。有客人來了,不能冷落了客人。”長發男吉米說,然後,他的雙眼放光,仿佛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驚喜地叫道:“這個小美人是誰?怎麼沒見過?克裏斯,你不介紹下嗎?”
克裏斯望了我一眼,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說:“他叫米迦勒,是我喜歡的人。”
我蹙眉想要掙脫他的手,但他死死地抓著我的手不放,而丹尼爾的目光正好掃了過來,他的眼光似乎變得有點冷,我怔了怔,心想:“這家夥什麼意思?是看不慣我,還是看不慣克裏斯?”
我不會認為丹尼爾是真的喜歡我,他可能會表現得喜歡我,迷戀我的身體,但他看我的時候,他的眼睛裏沒有對我的欲望,隻有試探和防備。
他這話一出,吉米和尼克,弗羅拉麵麵相覷,而米歇爾卻立馬變了臉色。
“咦,你不是和米歇爾在交往嗎?”吉米詫異地說。
克裏斯淡淡地瞥了一眼米歇爾,說道:“你們誤會了,我對米歇爾不過是覺得他需要照顧而已,就像照顧一個可愛的弟弟。隻有米迦勒,我對他是不同的。”
我不著痕跡地掙脫了他的掌握,縮回了自己的手,說道:“克裏斯,你真的對我……”我假裝欣喜若狂,但我相信我的眼眸深處絕對沒有高興的意思。
“好了,我才沒功夫看你們秀恩愛呢!我隻是想知道,你叫他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泡麵頭尼克冷淡地說。
克裏斯說:“我想讓他們加入我們的社團。”
米歇爾立刻反對:“這怎麼可以?你對他們根本不了解------”
克裏斯搖頭:“不,我非常了解他,比了解我自己還要了解。”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直覺克裏斯的話有問題,滿滿的違和感,淡淡地笑了起來:“克裏斯,你了解我什麼?”
克裏斯把我的手拉到他的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深情地說:“米迦勒,我了解你的一切。”
我忽然有種被蒼蠅惡心到的感覺,我不會忘記這個青年是有著戀童癖傾向的,他愛的是如花一般美好的美少年,他會因為成年後的米迦勒不再漂亮而殘忍無情地拋棄他,這樣的人,有資格談愛嗎?而且,這個人愛的也不是我,據我和1314的猜測,他愛的隻是我,或者說我表現出的另一個人格。我懷疑,克裏斯恐怕不止有戀童傾向,還有可怕的心理隱疾,不然,他不會對我的另一人格感興趣。
“好了好了,真是煩透了!我們玩點別的吧!”尼克實在受不了,大聲說道。
“這麼晚了,我們還能玩什麼?”克裏斯不解地問。
“不如,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弗羅拉提議道。
“那有什麼好玩的?”米歇爾不屑地哼了一聲。
“因為,我們不是加入了新成員嗎?這樣玩,有助於我們了解他們。”弗羅拉說。
克裏斯看起來有些心動,便把目光看向了我,問:“米迦勒,你覺得呢?”
我無可不可地說:“隨便,丹尼爾想參與進來嗎?”
丹尼爾聳了聳肩,說:“米迦勒參加,我就參加。”
“那好。這次,我們就立個規矩,要是誰答不上來,或者想回避問題,那個人就自罰三杯,或者由大家抓鬮,讓他按照這紙條上麵的要求去做。”弗羅拉邊說,邊拿起先前寫名字的筆和紙,刷刷地寫下一大堆要求,然後揉成了紙團,放入了包間茶幾上的一個玻璃瓶中,“怎麼樣?”
“行。”尼克,克裏斯,米歇爾和吉米都表示讚同,並且一臉的迫不及待的樣子。
我和丹尼爾對視了一眼,點頭說:“行。”
於是,遊戲開始了。
幾個人都成半圓地圍坐在一起,由吉米第一個發問,問的是弗羅拉:“你的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
弗羅拉白了吉米一眼,冷笑:“我的第一次反正不是你。”
“犯規,這不是回答。”尼克反對道。
弗羅拉端起了酒杯,便一骨碌喝光了一大杯酒。
接著,便是尼克發問,問的是米歇爾:“你念念不忘的人是誰?”
“這還用問?不就是克裏斯嗎?”吉米嗤笑道。
接下來,該米歇爾發問,誰知道他是不是蓄謀已久,他把矛頭對準了我,說:“你可曾有過愧對別人的事情?”
我怔了怔,尖銳地反問:“是對你嗎?”
米歇爾冷笑一聲,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名字:“洛伊•哈特。”
我一呆,把目光死死地凝在了他的身上。
“1314,你能查到洛伊•哈特,艾米麗和米迦勒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為什麼米歇爾也好像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我詢問腦海裏的係統1314。
1314搖了搖頭,說:“對不起,宿主,這涉及權限問題,我查不到……”
我歎了口氣,說:“好吧,這事情我自己去查。”
“夠了,米歇爾!不許再提這件事!”克裏斯忽然生氣地打斷了米歇爾的話。
米歇爾不甘地瞪了我一眼,轉過頭,不再說話了。
很快,又輪到了丹尼爾朝我發問了,他說:“你會在意你喜歡的人的過去嗎?”
我愣了愣,說:“我會。我不喜歡被騙。”
說完,我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他也毫無避諱地朝我望過來,須臾,他聳了聳肩,表示他的問題完了。
“那麼,該我問了,你最在意的事情是什麼?”我回敬了他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端起了酒杯。
“等等,喝酒沒意思,你還是抓鬮吧。”弗羅拉說,“因為,你不夠坦誠。”
丹尼爾無奈地搖頭,說:“女士,你隻是想看我受罰。”
弗羅拉笑嘻嘻地說:“我喜歡看帥哥受罰。”然後,她把裝了紙團的玻璃瓶推到了丹尼爾麵前。
丹尼爾伸手從玻璃瓶裏隨意取出了一個紙團。
“是什麼懲罰?”弗羅拉非常感興趣地問。
丹尼爾展開了紙團,臉上立刻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並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
弗羅拉從丹尼爾手中搶過了紙團,大聲地讀出了上麵寫的要求:“親吻離你最近的一個男人或者女人,部位不限。”
我的臉頓時變了下,因為我知道我就是離丹尼爾座位最近的人,而丹尼爾的右邊則坐著尼克,但我想,以丹尼爾那個顏控來說,他是不可能去親吻尼克的。
看來,我就是最遭殃的那個。
不過,我對此並不反感,隻是不喜歡在這種氣氛下被人圍觀丹尼爾親吻我。
“丹尼爾,你打算親吻誰?米迦勒還是尼克?”弗羅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喂,我拒絕,我情願弗羅拉吻我-----”尼克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但丹尼爾已經起身,往我的方向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拉起了我。
一時間我心跳如擂鼓,我本來也不是個拘束的人,但我真的不喜歡這種我無法掌控的情況。
“嗬嗬,原來丹尼爾也看中了米迦勒啊!”吉米怪笑了起來。
克裏斯的臉色卻變得不太好看了,我的眼角餘光注意到他的手都攥緊了。
我以為丹尼爾會趁機給我一個大膽熱情的舌吻,這也是他最擅長的。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隻是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隨即便分開了。
我錯愕不已,這家夥莫非看出了我的不情願,我的窘迫了嗎?
他實在是個聰明得過分的人!
看到我們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熱吻場麵,吉米等人噓聲四起,顯然,我們完全滿足他們的好奇心。而克裏斯也似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夥人一直鬧到了兩點鍾左右才散去,我便在丹尼爾的護送下又返回了學校。
我覺得很疲倦,回到宿舍倒頭就睡了,幸虧第二天是周末,我可以毫無負擔地睡到中午,但我沒想到,在我陷入酣甜的夢鄉之際,我們的校區裏竟然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那名叫弗羅拉的女生!
我被從外麵跑回來的小胖子邁克爾搖醒,被他一路拉去了凶案現場。
算起來,這是霧城發生的第二起凶案了。
迪恩那次,隻是他幸運地遇上了我,但這次的凶案,連我都始料未及。
凶案現場已經圍了不少人,都是學校裏的學生,還有弗羅拉的導師。他們竊竊私語著,臉上都帶著一種惶惶不安。
弗羅拉的屍體在遊泳池邊被人發現。
隻見她靜靜的躺在了泳池岸邊,眼睛處被人蒙上了黑布,雙手被繩子綁著並係了個潦草的蝴蝶結,她的衣服和裙子被撕爛,她的身上有遭到侵犯的痕跡,她的腹部有個醒目的血寫的英文字母:“LAMB(羔羊)。”
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她是被那個殺人魔傑森•亨特給殺死了。
我擠進人群,想走近一點,再看清楚一些,但守在隔離帶旁的一名警察攔住我:“同學,你離遠一些,這裏是凶案現場。”
我根本不理他,對著隔離帶裏麵的瓊恩揮了揮手,叫道:“瓊恩!”
瓊恩眼中閃出了一絲異樣的光芒,他快速地走到了我的麵前,鑽出了隔離帶,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淡淡地回答道:“我聽說又有一個殺人魔案件的受害者。”
瓊恩目光沉沉地看著我,說道:“你想看?”
我說:“嗯。”之後,我就隨他鑽入了隔離帶,邁克爾也準備鑽進去看熱鬧,結果被那個守在隔離帶的警察攔了下來。
“喂,我是他的朋友------”邁克爾著急地叫道。
但那個警察隻是瞄了他一眼,說道:“我勸你最好別去看,不然,你會吃不下晚飯。”
無論弗羅拉生前打扮得多麼妖豔,多麼的讓人想入非非,死後的她那種皮膚蒼白,滿布屍斑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留下心理陰影,何況,她是殺害的,雖然被黑布蒙眼,可還是能看到她驚恐扭曲的表情,還有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強烈的血腥味都讓人更想要退避三舍。
我忍著嗆鼻的血腥味兒,半蹲在弗羅拉的屍體旁,皺起了眉頭,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弗羅拉的死亡沒有像殺人魔以往所犯下的命案那樣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美感,反而給人一種簡單粗暴的感覺。據凶案現場的法醫說,弗羅拉是被侵犯的,但凶手似乎很嫌棄她,根本沒有直接碰觸她,而是借助了某種物體達到侵犯她的目的,而且她的隱秘部位被凶手以蠻橫的手法給撕裂,仿佛對她抱有著某種恨意。
顯然,這完全不符合殺人魔的手法。
殺人魔傑森•亨特是追求極致完美的人,還有強迫症,他殺害每一個受害者的時候,他會對受害者做精心的處理,力求展現一種淒美的場景,滿足他變態的喜好。
我歎了口氣,對瓊恩說:“不是他做的。”
瓊恩微愣,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凶案現場,說:“的確不像是傑森•亨特的手法,像是模仿殺人,而且,這種殺人的儀式感也很潦草,像是單純的泄憤。科爾,你去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係,看看有誰跟她結仇。”
“瓊恩,你過來看,她的右手腕應該戴著一隻手表,這裏有表帶的痕跡,但我估計,那手表是被凶手拿走了。”法醫漢森•保羅戴著塑料手套的手抬起了弗羅拉的手腕,我瞟了一眼那隻手腕,的確是有著表帶的痕跡。我回想著與弗羅拉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那個晚上,我好像的確是看到了弗羅拉戴著一隻手表,還是十分名貴的手表,我記得那表的牌子叫做百達翡麗。
我之前做過模特,對名牌衣服、包包、化妝品和手表等可謂是十分熟悉,幾乎到了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牌子的地步。
“對,我和她見過麵,記得她戴過一隻叫做百達翡麗的手表,很名貴的那種,價值在上萬那種。”我說。
有警察倒抽一口冷氣。
“一個女學生,家境也不是很好,能買得起這樣的名表嗎?”一個女警察嘀咕了一句。
“看起來,有必要查一查她的銀行交易記錄了。”瓊恩說。
我知道查案這種事情還是要專業人員來比較好,我也不想摻和了,視線一轉,我就看到了站在隔離帶外人群中的丹尼爾,我站起身,對瓊恩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凶案現場,走向了丹尼爾,問道:“你也來看熱鬧?”
丹尼爾聳了聳肩,又斜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看來,瓊恩警探對你特別優待,讓你能隨意地進出凶案現場啊。”
我聽他的語氣裏有點陰陽怪氣,滿含譏諷,心裏很不痛快,冷冷地說:“我隻是想快點查明真相。”
丹尼爾說:“那你查到了有些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我查到----”我微微靠近他,拉著他的領帶,迫使他微微彎腰,仰起臉盯著他,說:“親愛的丹尼爾,你為什麼不高興呢?你在吃醋,吃瓊恩的醋,對吧?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誰知,丹尼爾也傾身靠過來,他的嘴唇擦過了我的耳根,低低地笑道:“你不是說,你被我迷住了,想做我的情人?那麼,我這個人很小氣,自然不會高興情人在我麵前出軌了。”
我推開了他,冷淡地說:“誰想要做你的情人?你自己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