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險些被栽贓,迅速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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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掌園,那個小奴不是我手底下的。是南掌事沒有管好雜役,他自己也偷走了主人的水果,否則也不會被主人大發去做下奴。”孟管事趕緊道,“你親手杖斃了偷吃的小奴,莫要再生氣了。”
“也罷,身為奴隸哪有不挨打的?更何況主人還允許我親手杖斃了那個小奴,我也不算委屈。”劉掌園笑笑,“隻是這次不能再出意外了,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你就放心吧,我認真檢查了,連小奴的頭發絲都沒有放過,不可能有人再偷藏了。”孟管事趕緊做保證。
“既然如此,我就簽字確定水果已經被孟管事的人運走,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劉掌園鬆了一口氣,“主人的脾氣越發大了,我可不敢出紕漏。”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喂,你怎麼了?”
距離那個昏厥少年最近的就是連海平,他用力推了推:“快來人哪,有個侍園奴隸暈過去了!”
“啊?”劉掌園本來隻是擔心出人命,到了跟前卻臉色鐵青。“監守自盜的東西,給我吊起來打!”
“怎麼回事哪,孟管事?”連海平一頭霧水。
“沒有你們的事,去把水果搬到車裏去。”孟管事揮手,自己過去和劉掌園交涉。“我手底下的這幾個奴隸,隻會本本分分地幹活,劉掌園沒有必要叫人攔路吧?”
“大家都是永定侯府的家奴,不能查出究竟,誰都逃不了責罰。”劉掌園不肯撤掉握長刀的護院,“隻能委屈孟管事了,請你和自己帶來的人一樣,去寬衣吧。”
“劉掌園你這樣太過分了。”孟管事扯著劉掌園的袖口,“你手下的人把東西藏在那個地方,我的人又沒有做什麼。按理應該你親自把東西送過去,隻是因為你走不開我才幫忙的!”
“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劉掌園堅持搜身,“這裏的水果都能賣高價,可以買你手底下小奴幾十次了,丟了可就不好了。他們不過是奴隸,搜身怎麼了?又不是貴公子。”
“不行。”孟管事攔著不放,“你能確定這些孩子以後真的沒有出息?說不定裏頭有人被主人看好,叫去貼身服侍,甚至賜給流雲丹,給主人開枝散葉。那樣的話,你惹得起嗎?”
“至少現在他們隻是雜役。”劉掌園叫人按住孟管事,“我親自給你寬衣,確定你沒有藏東西,請你趴下。”
“把水果放在那種地方,你確定好能吃嗎?”孟管事被按著,四肢被迫分開,拚命掙紮卻掙脫不了。“你們想幹什麼?滾開!”
“還是少年的時候,你不也幻想過能服侍老侯爺嗎?那個地方不本來就打算獻給老侯爺?怎麼了?被旁人碰觸就惡心了?”劉掌園笑著,“那裏可以藏的多了。”
“放開我!”連海平咬住大漢的手臂,撈起一旁花鋤,用力砸去。“阿蓬別怕!”
趕緊收好差點被扯的衣裳,阿蓬嚇得不敢說話,躲在連海平身後。
“明明是劉掌園管不住人,我們什麼都沒有拿!”連海平護在阿蓬麵前,“把侍園奴隸都叫過來,說不定還有人藏東西!”
“如果找不出第二個,我不會放過你的。”劉掌園咬牙,狠狠地瞪著連海平。
“隻怕劉掌園是記仇,至今還以為是孟管事陷害,才安排了這一出。”連海平毫不畏懼地瞪回去,“我是奴隸不假,可你也是。監守自盜一事,如果主人知道了,你能承擔地起嗎?”
“阿海你不想活了?”孟管事趕緊大聲斥責,“你知道嗎?他會把你打死的,趕緊跪下磕頭謝罪!”
“我沒有錯,方才幹活,我都聽到了。”連海平聲音拔高,“他故意提舊事,因為他要孟管事死,要咱們負責灑掃前院的雜役全部殉葬。更可怕的是,他早就打算偷東西出去賣了!”
“閉嘴!”劉掌園一巴掌扇過去,“給我亂棍打死!”
“不許碰他!”孟管事一口咬破身旁護院的胳膊,趁他吃痛彈起來,撈了花剪就抵上劉掌園的脖子。“我要你立刻下令,你手底下的奴隸全部搜身!”
“我就不聽你的!”
“你可以拒絕我,能拒絕這剪子嗎?對於主人來說,你死了也不過死了一條狗,更何況還是背叛主人的狗!”孟管事弄破了劉掌園的脖子,“不答應?大家同歸於盡。”
“別衝動。”劉掌園趕緊道,“我叫他們都搜身,你放開我好不好?”
“挨個搜,任何能藏東西的地方不許放過!”孟管事大吼著下令。
護院不敢怠慢,很快,侍園奴隸當真被搜出來好幾個偷藏東西的,藏哪裏的都有,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可以放開我的小奴了嗎?”孟管事狠狠地剜了劉掌園一眼,“方才裝得真忠義哪,你自己那個地方竟然也有東西,那麼大的桃子竟然可以裝三個,了不起。”
“如果沒有記錯,劉掌園打算把我亂棍打死。”連海平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聯合手底下的人一起,把莊園裏的水果偷偷賣掉,造假賬中飽私囊,按照家規應該怎樣處置呢,劉掌園?”
癱倒在地,劉掌園閉眼:“是死罪,家規沒說如何處置……”
“茲事體大,我等奴隸無權做主。隻能稟告主人,請他決斷。”孟管事叫人立刻把劉掌園他們捆好,就領著雜役們離開了。
雜役們當然沒有資格單獨求見文朝宗,孟管事親自過去稟告。
“什麼?”文朝宗猛然站起,懷裏抱著的小戶差點摔到。“那幫奴才現在何處?”
跪在地上的孟管事磕頭回話:“下仆不敢擅自做主,暫時把他們捆在果園,加上劉掌園,一共是二十八人。”
“把人全部打入地牢。”文朝宗下令,“不,其他人去地牢聽候發落,現在就把劉順給我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是。”
文朝宗坐在上位,劉順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罪奴給主人請安。”
“你還知道自己是罪奴?簡直就是個笑話。”文朝宗扔了小戶奉過來的茶盞,嚇得小戶連帶身側的侍從齊齊跪地。“莊園裏你偷賣了多少東西?說!”
“主人既然已經查過賬目,又何必問罪奴?”劉順磕頭,“罪奴自知死罪難逃,隻求主人看在下仆當年拚死護主的份上,賜罪奴一個體麵的死法。”
“你本來就是我養的狗,難道拚死護主不是份內之事?臣子為帝王殫精竭慮,那是為臣本分。為官者造福黎民百姓,也是份內之事。你是文氏家生子,本就應該感念主恩,竭力效忠。”
聽到文朝宗如此說話,劉順總算明白了,對於奴隸主來說,無論奴隸為主人做了多少事情,做好都是應該的,做不好就該罰。
之前他以為文朝宗會念舊,他以為還是那個年幼無知,天黑主動拉著他不放,非要他陪在一旁才能入睡的世子。
盡管如此,劉順還是心寒了:
“你兒時差點被老侯爺請旨廢了世子,你本有個慈愛的兄弟,都是嫡出,都有資格繼承爵位。你在麵臨被遷居旁枝,支持你二弟的那些人日夜都想殺你,你忘記了嗎?”
“我隻能告訴你,主奴有別,你永遠隻能算一條狗。”文朝宗把賬本拿來,一字一句地念著。“沒有一個臣子會因為當年救駕有功,而在貪墨的時候被聖上放過。你不過是畜產,能指望什麼?”
“都聽著,你們任何人隻要敢把今天的話,透露出半個字,我割了他的舌頭。”回到座位,文朝宗下令。“淵兒,包括你。”
“下仆絕對不敢說出去。”小戶趕緊磕頭,“侯爺,如果下仆敢說半個字,您就打死下仆。”
“淵兒乖,去給我重新倒杯茶。”文朝宗輕輕地撫摸著小戶的臉,“我很疼你的,別怕。”
“是。”小戶重新倒了茶,要依照規矩跪奉給文朝宗,卻被他一把拉倒懷裏。
枕著文朝宗的肩膀,小戶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想給他一個嫵媚的眼神,然而卻因為懼怕,把淚眼投過去。
“淵兒難道還想玩那天的遊戲?”文朝宗笑意更濃,然而在場之人更加膽寒。
“侯爺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小戶趕緊跪下,用力磕頭。“下仆不想用上次那種法子侍寢,更何況劉掌園沒有吃流雲丹。求侯爺放過我吧!”
“孟鶴山已經查出來了,你和劉順關係匪淺。”文朝宗目光冰冷,“之前我就懷疑你不幹淨,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冤枉。”小戶撲過去抱住文朝宗的腿,“淵兒侍奉侯爺忠心耿耿,身子從來沒有叫旁人觸碰過。侯爺,我是個梨英,一輩子隻能侍奉同一個男人。”
“可你求到了良方。”文朝宗勾起淵兒的下巴,“我那日為何想用鞭子抽你?因為你背後的梨花是紅色的,紅梨意味著之前就有男人,我不過是個吃剩菜的!”
作者閑話:
劉掌園和孟掌事本來就有仇,他又有偷賣水果的想法,自然要孟管事他們背鍋。連海平隻是利用孟管事,不過現在必須幫孟管事對付劉掌園,這是取勝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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