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教訓(求枝枝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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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雲瞥了眼那粉粉嫩嫩的小爪子,確實有幾道已結了痂的血痕,跟雪白柔軟的毛發相比,很是醒目。收回視線,他態度冷淡:“誰讓你偷他們東西的?”
“那,那我也不知道不能吃啊,我以為隻要是食物,都可以隨便吃,”白鼬說著說著,那豆豆一般的眼睛上便蒙上了一層水霧,不一會就流了下來,“我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
白鼬一邊哭著,一邊偷摸眯著豆豆眼看朝雲的反應,卻發現對方什麼反應都沒有,於是便哭的更大聲了。
“閉嘴。”
朝雲聽著這哭聲心煩,眉頭擰了一下,不悅的瞥了白鼬一眼。
白鼬頓時嚇得閉上嘴,還憋不住打了個嗝。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現在我告訴你,”朝雲神色認真,跟白鼬講起道理來,“未經允許,擅拿他人物品,是為偷。而偷東西是不對的。”
白鼬愣了愣,這還是它化成人形以來,第一次有人這麼認真溫柔的跟自己說話,讓它又忍不住濕了眼眶。
它點了點頭,悶聲道:“……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偷東西了。”
“沒有以後了。”朝雲搖了搖頭。
“什麼?!”白鼬瞬間驚恐的睜大眼,以為自己就要被處死了。
“你現在得跟我一起回天元宗,我得好好教你。”朝雲從上到下掃視了白鼬一番,覺得對方還挺可愛的,如果聽話的話,養在身邊也無妨。
“我不!”
白鼬想都沒想,直接撥浪鼓似的搖頭。
朝雲慢悠悠的出聲:“你若是願意待在我身邊,就不用再擔心會挨餓了,我會給你很多好吃的。”
“真的嗎?!”
白鼬眼睛一亮,瞬間心動了。
它拒絕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打算妥協了。
“嗯,”朝雲點了點頭,“不過你得先跟我訂下契約。”
白鼬麵露疑惑,並不太能理解契約的意思,但一想到以後能吃飽,便如搗蒜般點頭:“好啊好啊!”
朝雲隻在書上看到過有關契約的信息,卻不知該如何簽訂,隻能等回去請沈泠霜幫忙了。
他指尖輕輕一動,白鼬身上的縛妖術便解開了,而白鼬在恢複自由之後,先活動活動自己的爪子,然後往朝雲身上一撲,直接爬到朝雲肩膀上端正坐好。
“你有名字嗎?”朝雲出聲詢問。
聽到這話,白鼬心情低落的搖了搖頭:“我是獨自長大的,沒有名字。”
“既如此,”朝雲頓了頓,思索了片刻,“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白鼬眼睛一亮:“好呀好呀!”
朝雲將白鼬抱在懷裏,忍不住摸了摸那一身軟乎又潔白的皮毛,想了想:“不如就喚你月牙吧。”
“好啊!我就叫月牙了!!”
白鼬高興得直點頭。
它不在乎自己叫什麼名字,隻要有名字就行!
既然已經找到了妖獸,那出來的任務便完成了,朝雲走下山,這才得空在鎮上逛一逛,時不時買些小吃點心。
白鼬則蹲在朝雲的肩膀上,偶爾吃兩口朝雲投喂的食物,覺得自己無比幸福。
而這一人一妖卻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有幾雙眼睛,正在暗處盯著他們。
“就是他吧?”
幾個修士藏在巷子裏,為首的一名修士身著灰衣,望著朝雲的方向,詢問身旁的人。
“確實是那位雲華仙君。”
“張林,那人可是天元宗宗主的關門弟子,你當真要與那個姓徐的修士交易?”說話的修士麵露擔憂,顯然還是有所顧忌。
“對方可是出了十枚瑪瑙角!足夠助我等一並突破到元嬰期,難道你不想得到?!”身著灰衣的張林神情急切,充滿了渴求,“李鐵,我們幾人自叛出歸一門至今,在金丹期三段已經滯留了百餘年,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受盡歸一門所有弟子的恥笑!”
這幾個修士曾經都是歸一門的弟子,因私下作出違背歸一門門規的事,便被逐出了歸一門。如今這幾人勉強算是散修,平日裏會接一些來自其他修士的生意,或是去某不知名洞府奪得寶物,又或是替他人解決仇家。
隻要給足了靈石或寶物,他們就答應交易。
隻不過這次,他們其中顯然有人不太讚同這次的行動。
“盡管如此,我們得罪不起天元宗的人啊!”李鐵神色糾結,仍是擔心不已。
“我們隻是給他一個小教訓罷了,又不是要了他的命,那位雲華仙君現在是孤身一人,可不能錯過了這個好機會,”張林低聲誘騙,“你也不用擔心,我聽聞雲華仙君孤傲自大,最顧臉麵了。就算是被我們打傷,也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
“萬一……”
“哪有那麼多的萬一?!”張林見李鐵仍是猶豫不決,頓時沒了耐心,“李鐵!你若是不想要那瑪瑙角,那就趕緊離開,別在這兒婆婆媽媽的,耽誤我們的功夫!”
李鐵見此,猶豫的看向了張林:“我……”
張林一眼就看出了李鐵的想法,直接一揮手,不耐煩的喊道:“行了,真沒想到你竟是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東西!趕緊滾吧,以後也不必再跟著我了!”
李鐵的離開並不影響張林做下的決定,他急切的需要那十枚瑪瑙角,隻為盡快突破金丹期,讓當年將自己逐出歸一門的門主知道,自己即使不靠歸一門,照樣可以晉升修為!
而在遠處悠哉逛街的朝雲卻並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朝雲將手上最後一個煎餅跟白鼬分完之後,拍了拍手,使了個淨手訣。又拿出腰間掛著的龍紋玉玦,打算聯係陸青禮,一道回宗門。
就在他路過一處巷子的時候,忽然飛出來一根金色的繩子,迅速綁住了他的四肢,然後強行將他拉進巷子裏。
在進入巷子的瞬間,街道上的叫賣吆喝聲像是被強行關閉了一般,周圍忽然變得無比寂靜。
朝雲看著眼前幾個麵露不善的修士,眉頭微動,倒退了幾步,背緊靠著牆壁。他此時被束靈繩捆住,不僅無法使用靈力,甚至沒辦法動彈。
朝雲微啟唇:“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蹲在朝雲肩膀上的白鼬也感覺到了危機感,立刻弓起背朝著幾人齜牙咧嘴。
“聽聞你是天元宗的弟子?”
為首的張林率先開口,故作不知朝雲的身份。
朝雲見來者不善,幾乎毫不猶豫的搖頭:“我不是。”
幾個修士皆一怔,張林反應過來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這是在糊弄我們?!你莫非以為我們認不出你身上掛著的這枚玉牌?”
天元宗的弟子皆配有特質的龍紋玉牌,隻不過身份不同,玉牌的材質也不同。
朝雲身為天元宗宗主的內門弟子,身上所配的玉牌是由青金石雕刻而成的。
朝雲見對方早已知曉自己的身份,也不再隱藏,微抬下顎,語氣微冷:“你們既然知曉我的身份,卻還將我捆起來,是何用意?”
“我們幾人皆是散修,向來看不慣天元宗的做派,而你既是天元宗弟子,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了。”張林一邊說一邊召出法器,直指朝雲。
其他的修士同樣召出了法器,卻沒有直接用法器攻擊朝雲,而是利用法器揮出的刃氣,生生劃破了朝雲的衣衫,在他臉上手臂上分別留下了道道血痕。
傷口並不算深,卻讓朝雲避無可避。
對方顯然是在用此等方式來羞辱身為天元宗弟子的朝雲。
每一道刃氣落在身上,都帶來了難以忍受的疼痛。
朝雲疼得嘴唇直顫抖,卻也隻能強忍著這一陣陣的疼痛,咬緊牙關,努力思索該如何逃脫這個局麵。
就在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之時,朝雲的目光不經意掃過腰間的龍紋玉玦,腦中靈光一閃,驟然想起沈泠霜之前用玉玦給自己傳訊的場景。
“月牙,將玉牌取下!”
由於幾個散修的目標是朝雲,並未將白鼬放在眼裏,因此白鼬一直趴在朝雲的肩膀上,想逃跑卻又不敢逃。
突然聽到朝雲的呼喚,正在躲避刃氣的白鼬先是一愣,緊接著才想起“月牙”是身下這個修士給自己取的名字,原本嚇得滿心隻剩逃跑的白鼬突然湧出一股子勇氣來。
白鼬齜著牙直起身來,冒著道道刃氣,反應迅速地跳下朝雲的肩膀,用嘴巴叼住玉牌,猛地一使勁,將其取下,再快速地躍至屋頂。
為首的張林見朝雲忽然出聲,頓時提高了警惕,對身後的同伴大喊:“快將那隻白鼬捉住!”
與此同時,朝雲的嘴唇微啟,快速念著天元宗用於傳訊的口訣。
隻見白鼬嘴裏叼著的玉牌閃爍起了亮光,不消片刻,一道身著一襲白衣的身影投在了半空中。
“朝雲師弟,可有事……”
正靜心修行的沈泠霜忽然被打擾,略有些不愉,正詢問著,卻在看到朝雲那邊的情形後,頓住了話語,微眯了眯眼。
沒想到沈泠霜竟如此快便接了傳訊,朝雲不願耽誤一點功夫,立刻對著那道虛幻身影呼救:“師兄,我被幾個散修禁錮了,您可以來救我嗎!”
朝雲也不知沈泠霜願不願意來救自己,不過這已經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求救對象了。
沈泠霜遲疑了片刻,看了眼朝雲身上的道道血痕,眸光微暗,終究是起了身。
“等著。”
他語氣平淡的扔下了孤零零的兩個字,隨即便結束了傳訊,直接禦劍離開了冰淩峰。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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