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綠豆官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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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胤稷偷偷離宮以後,在宮外被歹人所害,好在有驚無險,被一壯士所救,脫困後卻又再一次遇上那夥人,身受重傷。所幸他身邊還有個小圓子,再次化險為夷,之後他也就悄悄回宮。
他天真地以為沒有人會發現,然而等他回宮以後才知道,從他一踏出宮門就在攝政王蕭辰的掌握之中。那人不管他,不多嘴,不派人找他回來,等他回來以後,又裝得什麼都不知道。
這讓蕭胤稷得意了一段時間。誰知蕭辰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戲耍蕭胤稷。讓他得意,又讓他丟臉至極。
禦書房裏,而今便隻剩下他們叔侄二人,蕭胤稷坐著,蕭辰站著。可蕭胤稷臉上是不悅,反觀蕭辰他卻怡然自得。
“果然所有事都逃不過皇叔的眼線。”蕭胤稷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在笑,可那不是真心的,他如今恨不得扒了蕭辰的皮——可他隻能忍著,他不會告訴蕭辰自己的心裏話。
盡管他知道蕭辰看得出自己對他的恨意。
蕭辰終究覺得這個小侄兒還太過年輕,他從來沒學過應該如何當好一個皇帝,當初匆匆登基,他還懵懂無知,如今他雖然開始明白一些事,但仍舊不是一個真正的天子。
“陛下說笑了,隻要陛下願意,臣什麼都不會知道。”蕭辰行禮,他的禮儀做的很好,就好像他是發自內心尊敬這位年輕的天子般。可他越是如此,蕭胤稷便越恨他。
隻不過如今,蕭胤稷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與他糾纏不休,他吸了口氣,試圖緩和自己的情緒,而後他說道:“那不知皇叔求見,所為何事?有什麼話不能在早朝的時候說,偏要帶到這裏才能說。”
見他點到正題,蕭辰微微抬起頭,又輕笑著低下頭,他一貫樂於如此,周到的禮節讓所有人看到他忠於天子,忠於靖國。
“科考之事。”
“科考之事不是交予顧愛卿嗎?皇叔是否太過於上心了。”
蕭胤稷不是在提問,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為社稷選拔人才,這等大事臣又怎能不上心呢。”
聞言,蕭胤稷竟想冷笑,隻不過他是在心裏。他這位皇叔確實很會說話,為社稷選拔人才,歸根究底,他不過是想再拉攏一些人,好讓自己在朝廷中地位更加穩固,而他蕭胤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傀儡。
“那皇叔有何想法?”
“靖國英才如過江之鯽魚,而科考選拔的更是人才中的人才,而向陛下舉薦人才,臣覺得是臣的義務。”
聽到蕭辰的話,蕭胤稷算是明白了為何不在朝堂上說了,原來考生之中有他的人,看來是怕被人詬病,才不敢直說。
“科考才多久,我看連考官都未必清楚考生的水平如何,皇叔就已經知道哪個人是人才了?”蕭胤稷這回是真笑出聲了,蕭辰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中了。
“陛下有所不知,正是顧大人說過,臣才上心,有一者著實不錯,見解獨到,才思敏捷。”
“顧大人相中的人?”
“正是,那人姓薑,單字遜,乃本屆考生中一等一英才。”
蕭胤稷從未見過蕭辰這般誇過一人,要說起上一回,恐怕是舉薦顧盼之際,彼時他已經權傾朝野,不過是替一個顧盼說話罷了,那也相當有分量了。雖然蕭胤稷從不否認顧盼的能力。但由於是蕭辰舉薦之人,他對顧盼總還是有疙瘩。而如今他又舉薦一人,許是人才,可蕭胤稷也犯難了,到底聽是不聽。
“陛下?”
“這結果還沒出來,皇叔不必急,不如等放榜之日,若榜上有名者,殿試之際,朕定會好好看,細細看。”
蕭辰還想說什麼,卻被蕭胤稷三兩句打發。他難得能這般硬氣,不給蕭辰繼續說話的機會,故作頭疼般揉著眉心。蕭辰見狀,雖閃過一絲不悅,卻仍帶著笑意,隻留下一句關切的話,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