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混亂局勢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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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景賢重新走了進去,正當眾位揣測賀紈絝的人把心放回肚中時,他卻對著站在一旁的侍者問:“麻煩告知一下茅房在哪兒!”
    侍者應了,與他引路,人們看著他心急火燎的走進去,然後很快又看著賀景賢悠然自得的走出來,沒有多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文淵樓詩會後,《行路難》又成了人們熱議的話題,人們對賀紈絝幕後的那位大儒越發的好奇起來。
    酒館,茶樓裏麵談論的已不再是賀紈絝和其他紈絝們又做了什麼缺德事,取而代之的是對那位大儒身份的猜測自己對賀景賢想要收徒弟這件事情的嘲諷。
    胸懷大才之人,怎肯受賀景賢這種紈絝子弟驅使?
    有人說那人就是受了賀紈絝的威脅,不得不如此做。
    有人說賀紈絝對他挾恩以報,大儒為了忠義不得不如此。
    ……
    賀景賢對此不甚關注,他隻是有些遺憾,自己幾次故意試探還是沒有試探出那些人的目的。
    根據現有的線索,他懷疑賀紈絝不是真紈絝而是因為身份的特殊,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變成紈絝。
    照著這個思路推測下去,那他試圖轉變他在眾人眼中的形象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至少在弄清楚各方勢力之前很危險。
    不過,他也想過一直像這樣藏拙下去,也不一定就能明哲保身,他們家在這局勢中的地位太過於特殊,攝政王與賀家不對付是明眼能看見的,而皇帝對賀家的提防卻體現在暗處,因此不論是靖元帝還是攝政王,一旦他們清掃了對方的勢力,下一個對付的都會是賀家。
    人說以攻為守,他若不趁著靖元帝和攝政王都沒能力打敗對方的時候有所行動,以後就得處處受限。
    外部局勢已經到了他該大幹一場的時候了,可賀家的內部局勢卻還亂得很。
    首先是他不清楚賀坤的態度,她有時會覺得他已經發現了,有時又覺得沒有。
    其次是時恬,這個人身份特殊,敵友難辨,最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心裏的天平已經傾斜了。
    他希望時恬能站在自己這一邊,但又怕事與願違。
    賀景賢把注意力都轉到了太皇太後的壽宴和舉辦詩會上以及收徒禮上,忙的腳不粘地。
    詩會的事情排在太皇太後壽辰之後,原本首先該準備壽辰禮物,但壽辰禮是從賀紈絝那時就開始準備的了,前段時間抄的經書就是禮物。
    賀景賢不清楚太皇太後的喜惡,也不敢擅自做其他決定,於是就把精力分了更多在詩會和收徒禮上。
    他想著詩會和收徒禮需要用的東西和現場布置,於是在桌案前坐了下來寫采購單子。
    小三子在旁邊,研墨伺候,小三子看著他寫的那些越看越心驚,按照這個規格去布置,他家少爺的詩會簡直比軒雲居和文淵樓兩家加起來還要豪華,而且有一點他特別不清楚,禮儀小姐雇傭費是什麼費?
    他家少爺在這一項費用下麵寫了兩項。
    第一是:可以選擇醉月樓的姑娘或者大家閨秀。
    試問哪裏的大家閨秀會肯出來拋頭露麵?
    可若是選擇了醉月樓的姑娘,詩人才子們再進去究竟是去吟詩作對還是去逛青樓?
    小三子知道少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事實證明他的許多想法是很正確的,但今日他來瞧少爺所寫的這些卻覺得他家少爺又在白日做夢了。
    這麼多銀子,賬房先生敢批嗎?
    賀景賢寫好之後沒有立刻拿去,因為他六姐來了,據說是她六姐的小姐妹們也聽說了絕詩行路難,以前閨閣小姐們比誰的簪子漂亮,誰的胭脂水粉更上檔次,誰的穿著打扮更清新脫俗,如今受“全民吟詩”的影響,帝都閨秀們竟然也以能多得到一點關於《行路難》這首詩的消息為傲。
    他六姐抓他出去非逼他全招了不可。
    單子就放在書房的桌案上。
    賀景賢胡編亂造出一個驚心動魄聽來蕩氣回腸的故事,終於把他六姐給打發走了,也沒再去書房,而是直接往臥房去。
    在經過岔路口時,他看見眾位公子的房間都亮著燈,隻有時恬那裏黑著。
    他行動不聽腦袋指揮,直直就往時恬那裏去,原本隻是想站在屋外看看就走,卻發現門敞著一條縫。
    他不由自主輕輕抬手一推,拔腿走了進去,腳才跨進門檻,立刻就被人反剪住,雙手按在門上,後脖頸被人掐住,喉嚨被抵上了一個冰冷的東西,不用看,從皮膚上傳來的那冰寒感覺就知道這東西很鋒利。
    賀景賢心髒突突的跳,麵上卻不動聲色:“別擔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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