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江南  第九十二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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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
    果然,隻見越越氣息猛然變得沉重,他猛然一個撲身用手來捂我的嘴。
    “不許你說!不許你說!”眼神灼灼,有絲懊悔和陰狠閃過清澈的眼神——又似乎是我的錯覺,待我想要在看清時,隻剩下我有些呆愣的表情——因為實在沒想到越越反應會這麼大。
    我本來隻是試探,想不到卻是真的!
    我一把扯開越越的手,瞪大離眼睛,臉色一變:“真被欺負啦!——是誰!”太不像話了,我保護的那麼好的越越,我也隻是偶爾捏捏臉吃點小豆腐,居然有這麼不識好歹的人,敢動我的人!
    我臉都氣綠了:“動你哪了?!”我真是失策,忘記越越這種青澀少年本就很對那些喜歡孌童的人的胃口,況且他又長得那麼漂亮,被欺負實在是無可厚非——我應該先給他換張臉的!
    但是,我忽而又一想,越越已經跟我學了些道法,陵都修真人又不多,他即使不擅攻擊,但自保總沒問題,我看他瞬移用的很不錯麼。況且他自己也說,乾坤飄移步中的移步已經學得不錯了。
    我忽然沉聲道:“你是故意的。”我幾乎已經肯定了,但是他又是為什麼呢?莫非真的是…有什麼目的要博取我的同情…?
    越越卻是低著頭依然背對著我,安靜了下來,不再看我。
    我一把經他轉了過來,定定的望著他,聲音不禁有些冷了:“…為什麼——看著我說!”難道真的是…別有居心?
    他卻忽然猛的推了我一把,一臉的指責,圓圓的眼珠全是憤慨和…委屈?
    “你凶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凶我!?——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因為你!?你知道那人嘴有多硬嗎?要不是我、我被欺負,他怎麼可能相信我,怎麼可能會救我,又怎麼可能會告訴我實話!?——你、你還凶我,你個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不能幫你!你個沒良心的、沒良心!哼!”說著竟然有些哽咽,但還是倔強的從床上憤憤的下來,一臉委屈的狠狠剜了我一眼,準備離開。
    不、不是吧…又是為我…看來我這回真是欠大了…我不禁一邊在心裏鄙視自己對越越的誤會,一邊又在想著該怎麼哄他。
    我這回真是不顧形象的撲了過去抓住了越越的手腕,一臉的悲痛欲絕:“我錯了!我真錯了!離越小祖宗,原諒我吧!”我真是不該誤會的,尤其是誤會越越別有居心。
    離越卻忽然抓住我話中的語病,已經有些傾城的笑小臉忽然邪氣一笑,眼中卻是冷清一片——這麼快就恢複了過來,就好像方才的委屈、哽咽都是作假一般——並半眯了琥珀的眼,清糯的聲音卻偏有種誘惑的感覺:“——你錯了?你錯了什麼?還有,你剛剛冰冷的眼神又在想些什麼?”
    我立刻解釋:“——還不是錯在不該凶你。嗬嗬,我那也不是因為擔心你嗎,至於你說的冰冷,哪能啊?我疼你還來不及,哪敢對你有什麼冷態度,你一定是看錯了!”
    離越長長的羽睫斂了一下,也不再掙開我的手了,應該是相信了。
    於是,他複又被我按到了床上,雖然依然是半推半就。
    手上的藥膏早不知被弄到哪裏去了,真是有點心疼啊——那可是蓬萊頂級的傷藥啊,我平時受傷都舍不得用。
    就在我又要動手往越越臉上抹藥膏時,他卻一擋,一如往常的高傲:“要我原諒你也行。”頗有些施恩的意思,看得我又有些想笑:這才像越越麼,方才那一臉的委屈怎麼會是他呢,果然還是個孩子。
    我示意他說,隻要這小祖宗沒真吃虧就行。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配合,更加不可一世了。
    “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過一個條件而已。但我還是補充道:“簡單,隻要小祖宗開心就行——對了,可別是上天搶嫦娥,下海撈星星這種就成。”諒他也不會讓我去殺人放火,看他的眼神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應該不至於如此。如果真是這種要求,那我就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教育的失敗了。
    他聽後有些開心我居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但又覺得不對。
    “誰是你小祖宗了——誰要你搶嫦娥、摘星星了,你還真自作聰明。”
    我終於為他開始上藥了,所以不在意他的諷刺。
    “是、是、是,我自作聰明行了吧——對了,越越,你何時生辰啊?”我一邊小心的為他上藥又要注意不讓他太痛,一遍又問道。
    “四月十五,你問這幹嘛?”
    “嗬嗬,沒事,就隨便問問。”
    “笨蛋,笑的傻死了。”
    最後一句屏蔽,我沒聽見。“對了,你真沒吃虧吧?”我忽然又想到這個問題,不過如果真出了事,越越就不會這麼冷靜了。
    我終於都為越越上完了藥——身體上的較少,也確實沒有什麼強吻過留下的痕跡,主要是兩臂的淤青,我終於放心了。
    看著淤青和紅腫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不一會兒,越越又還是原來絕色無暇的越越了。
    我講小瓷瓶放入包中,越越看了看手臂上已經變得瑩白的肌膚,說了句:“你的藥不錯。”語氣平淡。
    “我可不想你再用到它了,嗬嗬——對了,講講你這幾日的成果吧,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我終於有時間問正事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越越頗有些不爽的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其實最想問的就是這個吧。”
    我被他用話一噎,顯然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麼說,不等我反駁,他就已經接下去說了:“行了,我這就告訴你——那人告訴我說他叫竺思邇,他的身世相當可憐,他的母親原也是一名青樓女子。原本以為一輩子都跳不出那個吃人的地方,卻後來遇到一個真心待她的男子,那男子原本也從未進過這青樓,隻是那次被人帶去見世麵,他來陵都也隻是來求學罷了。但卻與他的母親一見鍾情,於是籌劃要為她脫籍,想要帶她回老家。那男人遠離家庭,幾乎傾盡了所有財產,終於籌到錢將青樓女子脫籍。可卻在最後忽然出了差錯。他們住在陵都的郊外,已經準備脫籍之後就離開陵都。而且那時那青樓女子已經懷有身孕並且誕下一子,卻不知那晚暫住的農戶人家進入一批黑衣人,竟然想要殺他們。慌忙之中,女子將剛誕下的男嬰藏在了農戶家中,便和男子一起逃了。可是在奔逃的途中,男子為掩護女子死了,隻有女子逃出生天。而那戶農戶也被殺了。女子終於逃出了之後,一路漂泊,直到遇見現在的丈夫。那竺姓男子隻是很一般的生意人,那次生意卻在路邊救了女子,待她非常好,於是女子感念恩德便和他成了親,生下了現在的竺思邇。不久前他的母親,也就是那個青樓女子重病去世,臨終之時道出了這一番話,原來,竺姓男子也知道這段往事於是十幾年明察暗訪,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卻原來當年那一批黑衣人是陵都原來的知府任勒跡的手下,雖不知原因為何。但如果不是他,青樓女子就不會和她的愛人天人永隔,也不會連自己的孩兒也不知下落。竺思邇畢竟血氣方剛,一聽這樣的遭遇便恨起了任勒跡。而他母親原本的意思是想要他找到失散多年的大哥,他的父親,也就是竺姓男子,也查到了一點,得知當年那個男嬰並沒有死。可是具體去向,卻怎樣也查不出。所以這次竺思邇來陵都其實是來找大哥的下落,卻在無意見得知了任勒跡會出現在望陶然,於是才會有夜宴那一幕。”越越終於說完了,始終都是一臉的淡然,沒有一絲的起伏。
    “拿他如何得知誰是他的大哥呢?”我忽然想到。
    “這個他沒說,畢竟他能跟一個才認識的人講那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想怎麼樣啊。”越越似乎很不滿我對他的提問,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
    我立刻笑道:“哪裏,我這不是脫口而出了嗎?越越其實已經很厲害,如你所說你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得了了,嗬嗬,真是謝謝你了。”
    我聽後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計較,聯係以前奕冉所說的話,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但,看來我還是要親自去那個牢房,證實一件事…
    而且,就連竺思邇所說的無意中得知任勒跡的出現,我也覺得頗有疑點——憑他一介平民,如何能夠在無意中聽見這種事情,因為我記得司空樂棋這次來陵都,應該是相當低調的,這種出行的問題,怎麼可能是無意中就能聽見的?定然是有人告訴他的。
    離越見我久不說話,問道:“你上回說什麼快來不及了?”
    我一聽,從包中拿出了迷眼,將它們全部倒在了手上:“你看,迷眼隻剩下兩粒…也就是說,六天之後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離開蕭府,你開心嗎?”我最後一句是用調笑的語氣問的。
    越越卻似乎不以為然,頗為清淺的看了我一眼:“意思就是說,你要在這六天裏為宛若報仇嗎?——你知道凶手了?”後一句明顯質疑的看著我。
    我卻神秘一笑:“不久就會知道了。”其實我就是不想這麼容易告訴越越,他總是太聰明,令我一點身為長輩的驕傲都沒有,嗬嗬。
    越越卻不再堅持:“隨便你,愛說不說,我累了,先走了。”他卻是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耶?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我不指望他能夠像別的少年一般隨我撒嬌叫我一定要說,但好歹也用他圓圓的眼睛表示一下他想聽的欲望啊!他竟然就這樣生生打碎了我本欲樹立威信的幻想。
    難道這真的已經成為一個幻想了嗎?
    真是太殘忍了——我看他分明是故意的!
    這叫我有什麼反應呢,欲留留不得,欲說又說不得,生生讓我憋了一口在胸口,發作不得。
    離越卻裝作沒有看見身後那人鬱卒的表情,不過得逞的眉眼和微翹的嘴角都顯示了主人愉悅的心情。
    哼,叫你凶我。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越越卻忽然有出聲,不過依然沒有轉過身。
    “你說。”我正一臉鬱悶而不得的苦著臉。
    “在坊間忽然傳出……”越越忽然一頓。
    “說什麼?”我心情不好。
    “說,蕭夫人…其實是男人,現在坊間對蕭府,可是流言四起啊,已經開始影響蕭家的聲譽了。”最後越越還是淺淡的說了出來。
    小寶承認:這幾張真是相當的混亂,可是,過度麼,大家就寬容一點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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