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江南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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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台下一片叫好聲。
“你也就這一點可取。”越越淡淡的甩出了一句,雖然我知道是在誇我,但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嗬嗬,越越真是愛開玩笑啊……”我訕笑著,真是,這小鬼就這麼不給我麵子啊。
我的眼角又看見薛非霖捂著嘴笑了,喂,你要笑就笑出來吧,我不會怪你的。看著薛非霖想笑又聚不合禮數而忍著,實在有點於心不忍,況且,他笑起來很漂亮。
“好了,薛兄,想笑就笑吧,我不會怪你的。”我好心的提醒。他倒反而不笑了,深吸一口氣說道:“真對不起,我們看下麵的節目吧。下麵該是柳傾遙了,她的琴聲可算是陵都之最了。”
“是嗎,你的意思是風婷婷沒戲啦?不知是勾人回憶的歌聲加樂聲更動人呢,還是名聲在外的陵都之最會使人更愉人?嗬嗬,好有趣啊,是吧,越越?”我說道。
“反正不管是誰,你不是隻見夏淑清的嗎?說這些有什麼意思。”這小鬼,今天怎麼非要拆我的台啊,難道是最近太寵他了?
“喂,越越,你今天是不是特別不服氣啊?怎麼總來和我過不去?難道是,叛逆期到啦?”我在心裏對越越說道,不過一想到叛逆期,耶?我從來不知道叛逆期的少年原來是這樣的。我在島上,我們幾個師兄弟哪有叛逆期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改天找人問問?
越越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叛、逆、期?!——是啊,你要怎樣?”在心裏的聲音,居然又變了聲調,這年頭的孩子都這麼奇怪嗎?
我用著探究的目光看向越越,他倒是低著頭,光照著他兩排密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此時的台上好不容易又安靜了些,因為大家都在等著那個柳傾遙的出現。忽然從大堂的一角飛出一根紅綢,想靈蛇般轉了個圈就到了舞台上,然後紅綢不斷旋轉,形成了一個蛹狀,終於紅綢脫落,現出了一身紅裝的柳傾遙。這出場倒也算是別出心裁了,可吸引了不少眼球。她的裝束用現在的眼光來看,估計會被那些大姑大嬸說是傷風敗俗,但是柳傾遙的身材的確是有資本穿,這打扮倒像是四飛天,不過這氣質,卻與四飛天截然相反,但是紅色的絲綢包裹著玲瓏的曲線,在紅色的燈光下隨著身子的擺動不住的流瀉出柔光的滑動,然後將手上的一把朱砂琴橫放在桌麵上,媚眼一勾,一抹如罌粟的媚笑出現在唇角,早已引的一眾男人的吸氣聲,加之彈奏琴必須微微傾身,使雪白的酥胸若隱若現,這柳傾遙倒更像是個火紅的妖精。
她確實很聰明,充分把握了煙花之地男人的心理。的確,男人來這,相較於風婷婷的清秀可人,他們會更傾慕於柳傾遙的奔放熱情。
十指蔻丹配以朱砂的古琴,妖豔的誘人,但彈奏出的琴聲卻是極度的清雅越人,竟與風婷婷的琵琶不相上下。潺潺流水般的輕緩,仿佛是身在絕塵幽穀,美麗的蝴蝶在身邊靈動翩躚,淡雅的花香令人不由得神往心寧,就連每一陣風過,都能聽見百鳥的自由唱和。一陣激揚的轉折,身邊的場景又換成硝煙四起的戰場,漫天的喊殺聲和迎風獵獵作響的旗幟互相一起見證最英勇的時刻,烈火映紅了半邊的天空,蕭瑟的風吹不散彌漫的灰煙,敵對的,同盟的,隻看見滿眼的鮮血和仇恨。孤苦無依的孩童,無家可歸的婦人,流離失所的老人,茫然的看著戰死沙場的親人,眼神已經變得麻木。其中有個小女孩,雖也是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卻也難抵眼中最深處的仇恨。終於,琴聲又再次緩和了下來,滿目瘡痍的世界,早已不是方才的絕塵幽穀,戰爭唯一留下的隻是仇恨和鮮血,將這美麗荼毒成了一片人間煉獄,蒼茫的大地,隻有老弱病殘無助的留在那裏。
想不到這柳傾遙的內心竟是如此的……這是她的琴聲告訴我的,我望著不遠處的一抹燦紅,望著她依舊顛覆眾生的媚笑以及冷眼看著堂上,不由的歎出一口氣來,她來這,怕不是想做花魁這麼簡單吧?此時正對上柳傾遙冷然的眼,她自是一驚,待看清了我的表情後,眼中露出探尋和輕蔑出來。
我轉頭看向身側,這回,倒是連身邊的兩位都陷了進去。我又轉頭去看那蕭唯,此時,他倒是已經從琴聲中脫了出來,正看向柳傾遙時,恰好看見了我,我迅速轉了回去。我也不知為何,難道我害怕他認出來不成?這不可能。
身邊的人也都從沉醉中睜開了眼。
“還一曲蕩氣回腸的琴音啊,真是不枉此行了。”薛非霖明顯的意猶未盡,而他看向柳傾遙的眼神也是掩不住的好奇。
“有些沉重,但,這世道本就如此。”這最後一句,越越說得很低,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一般,臉上也是不合年紀的成熟,還有一點的決絕,如果那稱為決絕的話。但是,一個少年在決絕些什麼東西啊?
掌聲從柳傾遙款款退場後才響起,而有些人甚至在別人鼓掌時還未從沉醉中醒來,這柳傾遙的確不愧是聲名在外啊。
“不知這,夏淑清能否擊敗柳傾遙啊。這掌上舞,我還真是很期待呢?”我說的有些渴了,順手又拿起杯茶啜飲了起來。
“這不就來了嗎?今年的比賽,確實比往年更有看頭,我看這夏淑清的花魁之位還真有點懸呢,你說呢,蘇夜兄?”薛非霖含笑看著台下熙攘的人群,優雅的喝了口酒。
“別忘了,他還是蕭唯的紅顏知己呢。我如是蕭唯,決不讓自己的人受委屈,況且這還事關麵子問題呢,你說對吧,越越?”我又笑著問越越。
“若真如你所說,夏淑清還是花魁的話,你如何做她的入幕之賓?她可自始至終隻有蕭唯一個啊,你能確保自己脫穎而出嗎?”越越真是把問題問到了點子上。
我略一沉吟,很正經的對他說:“我,不知道。不過,見招拆招吧,她總不能什麼也不熟就把蕭唯領進去吧?”
“是啊,我相信蘇夜兄的實力,嗬嗬,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薛非霖倒是涼涼的在一旁表明了自己看好戲的立場。
“出來了,出來了!是夏淑清!”堂下有個男士異常興奮的喊著,敢情就像他出場一樣。
我倒要看看夏淑清的能耐,是什麼人能讓蕭唯留這麼久呢?嗬嗬,還幾次因她間接傷害了宛若,該是什麼樣的女人呢,真是好奇啊。我的眼中透出了玩味的色彩。
果然,在舞台上先是出現了一個青衫小童,手托銀盤,並將其舉至肩部,這銀盤上還塗了一層東西,因為它正發出藍光。這小童倒是清明秀氣,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看樣子,這夏淑清是要在這細胳膊細腿的小童舉的銀盤上做掌上舞了?看來,夏淑清的輕功倒是很不錯了。
怎麼,連台上的燈光都變了,竟然變成了幽幽的瑩藍色,而紅色的宮燈已經滅了,隻是台上不知何時多了許多的紅燭,這藍光竟是紅燭所發的!
“快看!紅燭發出了藍光啊!”台下有人大異!
“越越知道為什麼紅燭會發藍光嗎?”此時台上傳來了一陣洞簫聲,聽著樂音,竟是番邦的梵音。雖然演奏者造詣沒有風婷婷和柳傾遙的深,但也不失為好手。古樸悠遠的梵音,有著蕩滌人心的作用。
“我也很想知道呢。”薛非霖笑著說道。
“你要講便講,賣什麼關子。”
而藍光時明時滅,飄忽不定,猶如鬼火般,飄飄搖搖在空中飛舞,轉瞬間又都不見了。這火竟然能脫離蠟燭而虛空的漂浮。
“這是因為在蠟燭上放了含有銅的物質,我估計這整隻蠟燭說不定都是特別定做的。”話音未落,這些蠟燭又全都滅了,整個會場一下全部陷入了黑暗中。
待我們再次看清時,一名身穿藍紗的女人出現在了銀盤上,當她落下時,那銀盤竟紋絲未動。雪色的肌膚在藍紗下映得分外誘人,發上也未帶任何飾物。臉上也是蒙著藍紗,容貌迷離的竟像仙人一般。身子隨著梵音不停的擺動,臉上也是不勝嬌羞的柔弱。她就和著洞簫聲起舞,輕輕緩緩,仿佛動作稍微大些,就會弱不禁風的倒下。
她的一甩袖,一回眸,無不牽動場上所有男人的心。她的一勾指,一旋轉,無不令所有男人為之窒息。
我邊看邊想,這夏淑清果然聰明,這欲遮還休的效果比直露容顏要好得多,這種如夢似幻的朦朧感會讓所有人為之心癢難耐,所有人都好奇心,她能了解人的脾性並加以利用,難怪會穩坐花魁位子,現在場上所有人的心都在為一個叫夏淑清的女人跳動。這蒙著臉,的確能給人無數的遐想啊。
她好像也在身上撒了熒光粉,陪著銀盤上的藍光一起在黑色的背景下顯得尤為虛幻,手指的指甲也是藍色的,看她手指變換,身擺的柔弱,眼光的哀怨,洞簫的淒迷,每一回頭,都是最絕美的瞬間。
等我再看她一眼,發現她期艾的眼神竟不似毫無焦點,她的每一回眸,每一轉身,每一拂手,都好像在往一個方向看。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蕭唯!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
我運用神識,看清了蕭唯的眼神,他的臉上沒有常人的迷醉,眼睛依舊是黑如子夜的深沉,看不出什麼情緒。就連一般人的驚豔,他也沒有,依舊是清冷如斯。仿佛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正好對上我的眼,他看了看我的周圍,先是眼中劃過一絲驚奇,隨後又玩味的看著我。手上還玩弄著那隻用來投票用的玉蘭花,修長的手指撫弄著花瓣,有一下沒一下。我直視他的目光,毫不閃避,這個人使蕭府的女人皆為他著魔,他還嫌不夠嗎?他不是很在意林飛雨嗎,那為何還來這?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喜歡夏淑清啊。說是一年前開始成為夏淑清的入幕之賓,難道他在宛若與他成婚時就已如此了嗎?那他到底是先招惹林飛雨還是先夏淑清呢?蕭唯和夏淑清的事,陵都人盡皆知,林飛雨不可能不知道,她對這件事又是什麼態度呢?以她隱藏的性格,應該不會讓這個夏淑清好過的。還是說,她認為先坐上蕭家少夫人的位子來得更重要呢?
不管如何,最痛苦的還是宛若。這個傻瓜,一以為默默等候就可以使蕭唯回心轉意了嗎?蕭唯這種冷清的人,怕是沒人能真正抓住他的心了。何苦夜夜為他垂淚到天明呢,還要在父母麵請強顏歡笑,如此委屈自己,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想到這,眼神越來越冷,不想再看蕭唯,轉回身看向舞台。此時,適逢夏淑清的表演結束。
“你剛剛一直看著蕭唯幹什麼?”心裏越越的聲音響了起來。台下早已是一片掌聲的海洋,連薛非霖也鼓起掌來,在旁邊不住的讚歎。
“你看見他了?”我在心裏反問。
“真的很不錯啊,是嗎,蘇夜兄?”身旁的薛非霖對我說道。
“是啊,看樣子這回夏淑清的贏麵還是很大的。待會就該是投票了吧?”我隨口問道。
“你剛剛一直看著他,我能沒有感覺嗎?”越越的聲音有些冷。
台上的燈光又全亮了起來,那位老鴇又擺著腰肢走了出來:“各位老爺公子,請安靜一下!”場上喊各自支持者的名字把老鴇的話都蓋了過去,老鴇梗著喉嚨喊了幾嗓子,終於使亢奮的群眾稍微安靜了一下。“現在,三甲的表演已經完全結束了,請大家把花投上來吧。”老鴇的後麵站著風婷婷、柳傾遙和夏淑清,她們手中各有一隻精美的花籃,風婷婷的嬌柔,用著期盼的看著上台的所有人;柳傾遙則是一臉的自信,仿佛這花魁之位已經在她籃中一般;至於夏淑清,從頭到腳都很淡定,但眼神隻是專注於某一處。
“嗬嗬,沒什麼。”繁衍了越越,故意忽略他狐疑的目光。
“那,我們就投票吧。”薛非霖在旁提醒說,然後叫來一個小廝,將玉蘭花交給他,囑咐他投票。
“我的就投給風婷婷吧,我喜她清新脫俗的音樂,不似柳傾遙殺氣過重,而至於夏淑清的話,一定不乏投票者。那,蘇夜兄是要投給夏淑清啦?蘇越兄弟呢?”薛非霖看著我們。
我笑著說:“我當然是給夏淑清了,我還沒近距離見過她呢,這回一定要一嚐夙願,嗬嗬。越越呢?”
“我棄權。”越越將他的花隨手扔進了他的酒杯中,“反正我來這也不是為了這個目的。”還補充了一句。
然後我們就將花給了小廝,小廝立刻機靈的跑了下去投票了。
不一會兒,下麵的統計結果就出來了。
“咳,我們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風婷婷有花35朵,恭喜啊。柳傾遙有花63朵,而我們的上屆花魁夏淑清姑娘呢,是64朵。所以,結果是夏淑清姑娘已一片贏了柳姑娘!”張媽吼著嗓子喊出了結果。
“不要!柳傾遙才是花魁!柳傾遙!”下麵有人不滿結果騷動了起來。而這廂夏淑清的支持者不滿了,也開始吼道:“什麼啊——夏淑清才是!夏淑清!”眼看兩遍要暴動了,張媽看著這場麵,心急如焚,這萬一處理不好,可是會被砸場子的啊!忽然,她靈機一動脫口喊道:“大家靜一靜!下麵就是選出幸運的公子,來與我們的花魁姑娘一起秉燭夜談!在座各位不乏青年才俊,這樣吧,我們請在場的諸位為夏姑娘賦詩一首,看誰的詩最好,可好?”
場上皆道好,可一時之間又沒人出來說上一首。就在這時,蕭唯走了過去,原來不知何時他已經出了雅間。
他走向夏淑清,一邊走一邊吟道:“朱唇一點桃花殷,宿妝嬌羞偏髻鬟。細看隻是陽台女,醉著莫許歸巫山。”
“是蕭唯啊!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幫夏淑清坐上花魁之位,畢竟,夏淑清在名義上可是他的人,若丟了臉,可是會損蕭家的麵子啊。”我笑著說。
“名義上?難道她實質上不是嗎?——好像蘇夜兄很了解蕭家似的?”薛非霖立即抓住了我話中的漏洞。
“哪能啊,我隨便說說的。薛兄怎麼這麼敏感,嗬嗬。”我盡力用真誠的笑來迷惑薛非霖,順便轉移話題。
“啊呀呀,越越,我要再不出場,美人就要被搶啦!”說完我也往樓梯走去。後麵的越越和薛非霖也跟了出來。
“如是沒有更好的作品出來,那麼,蕭少爺就是我們今天的——”張媽準備要宣布結果。看那夏淑清緋紅了雙頰,眼神不時瞄向蕭唯,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而蕭唯呢,隻是禮節性的微笑著,但是那種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態,以及眼神中透露出了的少許輕蔑令我有些不舒服。
“又是蕭公子,我就知道是這樣。誰不知道這能做夏淑清入幕之賓的隻有蕭唯呢。誰讓人家長得又好,又有錢,還有文采呢?哎——”我走下樓梯時,聽到某青年才俊如是說。他身邊的另一人也說:“我看,明天陵都的坊間又要傳的沸沸揚揚了,就如去年一般,去年我還聽說蕭唯為博美人一笑,用上好的雪珍珠為夏淑清拚了一副這麼大的寒梅傲雪圖作為榮登花魁寶座的賀禮,不知今年是什麼。”言語之中盡是豔羨
“今天的——”
“慢著!我還有——”我立刻嚷聲喊道!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眾人皆望向了我,我立刻因為有這麼多人看而感到不自在了起來。
“喔?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張媽也看向了我,連那三甲美人也都看向了我。
我雙手一抱拳,笑說:“好說好說,我叫蘇夜。”刻意忽略了蕭唯打量的眼光。
“原來是蘇公子,”卻是蕭唯開口對我說,“蘇公子令我感覺似曾相識啊。”這種話,虧他也說得出口,我何時用真麵目與他見過。——不好,越越還在這呢,萬一被他認出來呢!
“越越、越越,你躲起來了沒?”我用心語術對越越說。
“等你通知我早被他發現了。”越越又是一句譏誚。
我舒了口氣。
“哪能啊,蕭公子真是說笑了,”我轉身望著他,用譏諷的語言對他說:“蘇夜今日才來這品花寶澗,也是今日才到的陵都,怎麼會有幸見過蕭公子呢?”耶,怎麼沒看見薛非霖啊,他又去哪了,剛剛不是還在嗎?
蕭唯的眼神忽然銳利了起來,迅速抬起右手虛空蒙住了我的臉,隻露出眼睛:“嗬嗬,是嗎?——可我卻覺得這雙眼,令我尤其的熟悉啊。”我猛然瞳孔一縮,眼睛不是這麼毒吧。
我立刻轉過身:“我上來不是攀親來了,我是為了美人而來。”說完假意用色迷迷的眼睛把夏淑清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赤裸裸的眼光把夏淑清看得小哆嗦了一下。
“那就請蘇公子賜教了。”我聽著這話倒像是在諷刺了。
我走到夏淑清身邊,繼續用猥褻的眼光看著她,一邊看還一邊繞著她轉,嘴中還不住的嘖嘖有聲,終於這種行為引起了諸多不滿。
“喂!小子,要說便說,難道你要看上一輩子嗎?我看你也放不出一個屁!”說話的是個看起來挺有錢的主,隻不過看夏淑清的眼神,比我還赤裸裸。我好歹也是假的,我看他倒是真的。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說完又看了夏淑清一眼,看她明顯眼內放光的樣子,忍不住又想玩一下。然後我挽起她的藍紗衣袖,湊到鼻尖一聞,眼睛毫無顧忌的看著夏淑清,看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蕭唯,蕭唯卻依舊是看著我。我這才道:“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然後放下了夏淑清的長袖。
話音剛落,就有人喊道:“好!好詩!”張媽看著我又看了蕭唯,有些無法定奪。
“蘇兄果然比我高明!我蕭某甘拜下風,今晚這機會便是蘇兄你的了。”蕭唯這一句話無疑是已經宣布了我才是這場比賽的贏家,這一下就砸開了鍋。
“蕭公子——”竟然使夏淑清也開口了,那哀怨的眼神看得我見猶憐,那眼中的期盼,就是我看了都覺得不忍拒絕。可惜,對象是冷清的蕭唯。
“非常高興今日能遇見蘇公子,若是有空盡可來我蕭府做客,蕭某一定倒履相迎,我還有事就告辭了。”說完留下一臉深意的笑,揚長而去。
我看夏淑清貝齒緊咬,眼中淚光點點,不由的又歎了口氣。哎,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我看向張媽,她應該要宣布結果了吧。我一抬頭,就看見她往一個方向恭敬的一點頭,神情甚是肅穆。
“那,今晚與花魁姑娘一起共度良宵的就是這位蘇公子了。”
小寶說:小寶知道這幾章寫的爛死了,實在是因為小寶不會描寫啊,小寶又不愛看散文,認為散文寫得過於美麗,不符合社會的真實性,就像童話一樣,有欺騙人的嫌疑。所以直接導致這兩章寫的不知所雲。請給位看官原諒。喔,還有,上麵提到的詩,蕭唯的那首是岑參寫的,蘇夜的那首是李白寫的,特此聲明。後麵的內容來個提前預告吧:哇,原來品花寶澗後麵還有這麼美的一個美人啊,他怎麼住在這呢?耶,這是誰送來的信啊……蕭唯來看宛若幹什麼,原來薛非霖是……林府的後院怎麼有這些人在……這個女人難道是……司空樂棋你不要再來了……請各位看官多多關注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