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立刻低下頭，斂去眼中的精神，一邊想道，蕭唯他怎麼來了。據宛若的記憶，他可是甚少與宛若來往啊。怎麼，現在想到要關心宛若了嗎？我不信。不過，剛才的話，他應該不會聽見吧。
    “怎麼，宛若不歡迎我嗎？或是——”他頓了一下，我感覺他看向了我，我的頭更低了。
    “你們正在關起門來做什麼，被我撞破了嗎？嗯？都不迎我進去嗎？”聲音的溫度更低了，我感到盯在我身上的視線似要看破我的偽裝。
    “夫君說的什麼話。這偌大的蕭府都是夫君的，夫君要去哪，自是暢通無阻的，又何來歡迎不歡迎呢？”宛若的聲音相當柔弱，輕聲細語，卻別有一番淡諷的意味。
    “喔？那倒是我的不是了？”他掠過我，徑直向我的椅子走去。
    “夫君又何來不是呢？不是的，永遠是宛若罷了。”我盯著他的雲錦織緞鞋，隻一撇嘴，最後一句，帶著些憤恨的意味。
    “你做什麼，你這是在諷刺他嗎？他會生氣的！”越越的聲音忽然又從心底冒了出來。我往他那一瞥眼，正巧看見他也低著頭往我這使眼色。似乎有些責怪我的衝動。
    “我自有分寸。”我隻是回了他一句。
    “嗬，聽來，宛若這是在怨我了，嗯？”他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知道他現在正麵對著我。身上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連那被盯得側麵，都有種灼熱感，渾身散發的不容抗拒的氣勢充斥著我周身的空氣。
    好一個蕭唯！他竟然拿對付商場上的人的計量來對付宛若，他把宛若當成什麼了！若我真是宛若，還不被他吃得死死的。
    可惜，我不是宛若。我不會日日盼你到來而連抬頭見你一麵的勇氣都沒有的宛若；我不是你因蕭夫人的話而來就餐就歡心滿足的宛若；我更不是見到你與你表妹親熱就獨自垂淚到天明的宛若！我不會。
    “宛若自知身份淺薄，如何會對夫君起怨言呢，夫君說笑了。”我一想到記憶中的這些場景，語氣難以自控的疏離了起來。
    “宛若，果然不一樣了呢，嗯？伶牙俐齒了不少。”他的氣勢更強了，幾乎已經壓迫到了我的上空，令我呼吸一窒。
    “•••你沒事吧？”越越站在一邊，他知道現在這情形他不能插一句，不然就真落了蕭唯的口實，但還是在在心裏擔心的問我。
    我對他說了句沒事。
    “夫君又說笑了，宛若一直都隻是宛若罷了，隻是夫君從未理解罷了。”
    “怎麼，是在吃雨兒的醋嗎？”他聞言失笑，卻又在下一刻，他的手忽然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跟他對視。
    “可從未有人敢如此對我說話，姚、宛、若！”
    好一個反複無常的人！
    我對上的是一雙黑如子夜的墨眸，隻是在眼底，有一簇怒火在燃燒，使得整雙眼睛看來能洞悉一切。
    我不怒反笑：“宛若說了，宛若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夫君與雨兒的事其實宛若可以置喙的？宛若隻是，連蕭府後院都能進賊的江南蕭府少、夫、人罷了。”隻是我忘了，他的手依舊緊箍在我的下巴上，我的笑看起來一定很詭異。
    他一聽，果然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卻立刻被平靜的子夜所吞噬。
    “怎麼，果然對我們蕭家不滿嗎？好啊，你盡可以去向你父母訴苦，他們，可是很疼你的。嗯？”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仿佛篤定我不會去說，你越如此，我越不讓你如意。
    “你到底怎麼樣啊？！”越越的語氣更加擔心了。我想我的臉現在一定更難看了，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不過這點痛還算不上什麼。
    不過還沒等到我說沒事，越越卻已經按耐不住，衝了上來，猛地推開了蕭唯，並且張開了雙手將我護在了身後。我的手立刻撫上了下巴，不停地緩解下巴的疼痛。
    蕭唯雖然猝不及防，不過卻隻退了兩步就站定。
    “放肆！”蕭唯微眯著眼看了看越越，又看了看我。
    “越越，你快退下，我沒事。你太衝動了！”我一看勢頭不對，立刻在心裏對越越說，並且迅速推開了越越。
    越越估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雖說有些不情願，不過最終沒說什麼，隻是有些氣呼呼的看著蕭唯，退到了一邊，也沒向蕭唯請罪。
    所說心裏還是有點感動的，畢竟沒白疼你啊。可是，現在不是變現你為我出頭的時候啊。就憑這一點，蕭唯可能就會抓住不放，不知他會不會刻意想歪，哎，說不定明天蕭府就真的有什麼流言出來了，比如說啞巴少年衝冠為紅顏，蕭唯少頭戴鮮綠帽之類雲雲。
    呃，我貌似想太遠了。
    屋中的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局。
    “好啊，離越小兄弟真是對宛若有情有義啊！啊？不錯麼，隻一晚的功夫，就讓對你如此的死心塌地，姚宛若，你好大的本事啊！”眼中閃現的憤怒，令我一時有些被他震到了。
    我見狀不妙，立刻福下身子，狀似恭敬的對蕭唯說：“夫君莫怪，越越隻是個孩子，宛若在這替他陪不是了。越越隻是個鄉野小民不懂事，相比以夫君的胸襟必定不會計較的。還不快過來越越，給夫君賠禮。”我趕緊向越越使眼色，希望他不要耍小孩脾氣，不要破壞了計劃。
    越越極不情願的走了過來，向蕭唯走了過去，隻是低著頭。
    蕭唯隻是不看他，卻對我說：“宛若，怎麼還學會了以退為進了啊。難道是司空樂棋讓你改變了這麼多，嗯？”他又威脅的逼近了一步，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什麼。嘴角噙著挑釁的微笑。
    慢著，司空樂棋？我想想是誰•••啊，是他，我記起來了。
    “喂，司空樂棋是誰啊？”越越疑惑的眼神看了過來。
    “待會再跟你說。”
    我淺笑著直視蕭唯：“夫君過獎了，宛若說了，宛若從未變過。至於司空公子，宛若與他是如知己般的朋友罷了。再說，宛若這點小把戲有豈敢在夫君麵前班門弄斧呢？夫君多慮了。還是說，夫君在擔心什麼？——難道夫君將司空公子看成了你的威脅嗎？——那司空公子真是好運了，竟能被夫君抬舉成威脅了呢。商場上有多少人都為得到夫君一個正眼，這小小的司空樂棋倒成了夫君上心的人了呢。”言下之意就是，怎麼，還怕我和司空樂棋有些什麼了？這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姚、宛、若，恭喜你又一次成功的撩撥了我的怒火，”他用一種近乎開玩笑的口吻說著，“我越來越慶幸你回來了。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日子了。看來，”他望了一眼這屋內的擺設，“蕭府，不會太無聊了。”說完，頗有深意的一笑，又看了我和越越一眼，一個漂亮的甩袖走了。
    小寶說：哈哈，終於考試完了，我可以小鬆口氣了，可惜學校裏沒電腦，不然我就不用用些草稿又來打印了。小寶是典型的手打比打字快點的人。我可以一小時手寫1000多，可惜啊我現在的打字速度還比不上手打的不想活。說這麼多，主要還是希望有人來留言，我估計寫文的所有寫手中，小包我是最沒人理得了，好羨慕人家有那麼多的留言和收藏啊，算了，還是把文寫好吧。可我還是希望有人告訴我我哪寫不好了，我也好改啊。哎，不好意思發牢騷了，各位無視我吧，小寶隻是因為考完了腦子有點秀逗。
    晚上我還會發一篇喔，雖然憑我那打字速度可能會晚一點，不說了，碼字去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