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和越越走在去清心小築的幽徑上。憑著宛若對它的記憶，我對蕭府大致有個了解。
    蕭府格局幾乎與所有的大戶人家都差不多。整個府邸分為外堂和內廳。外堂又分為大廳，東、西兩廂。大廳自然是蕭府接見外客的地方，而我剛才就在那見了蕭唯，蕭夫人以及林飛雨。
    在宛若的印象中，對大廳的概念很模糊。第一次，自然是在新婚那日。可當時蓋著喜帕，而宛若一直低著頭害羞，她對於見到的大廳的唯一印象是，地板大理石打磨的光滑如鏡。而我剛才為怕露出馬腳，一直小心的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不過宛若對於她新婚之夜的新房倒是記憶猶新。即便她已經搬出蕭唯的摘星樓一年，她對房間的擺設還是一清二楚。
    八寶琉璃床，四角垂香囊；紫檀做桌椅，沉香爐煙渺；水墨色屏風，典雅又莊重；明珠梳妝台，翡翠伴玉琮；七巧黃花櫃。玲瓏自有製。更不用說那床上的織錦被麵，活靈活現的龍鳳呈祥盤旋在錦被之上——上好的蘇繡配上金絲銀線，內力又有冰蠶雪絲作襯，這因這冰蠶極難養活，冰蠶雪絲一年出不了五兩，以每兩百兩黃金計算，這蕭家竟然闊綽到用它做被子，真是，嗬嗬。
    出了大廳，外堂還有就是東、西兩個廂房。東廂招待本族宗親或貴賓，細想住普通客人和朋友。不過在宛若記憶中，這一年並未有任何親戚來，這真奇怪，就連過年也隻是蕭家人自己過。西廂住普通客人和朋友。東西廂房各有房間不下30間，這還不算臨時客房。
    宛若從未進過客房，自然擺設什麼的不得而知，不過衝蕭家這排場，或許比一般人家的主屋還要好。
    分隔外堂和內廳的是一個花園。花園中的花木在宛若記憶中從未間斷過開花。花木品種繁多，本國特產的，關外番邦的；嬌豔嫵媚的，脫俗清秀的；都如美人般爭奇鬥豔。不過這花園最多的還是菊花，各個品種都齊全，看來這蕭老爺對菊花是很偏愛的。所到菊花，再聯係那幅畫，會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呢？不過這花園有那麼多話，卻將這還命名為“飄零”。
    這飄零是說這些花，——或者指的是這的菊花呢，因為這的許多品種都是番邦的——背井離鄉呢，還是另有別的意思呢。
    嗬嗬，真有趣。
    “喂，你在發什麼呆啊，沒看見他們在對你指指點點嗎？”心裏突然冒出越越不悅的聲音。
    我一直在回憶蕭府的布局，並為留意沿途的風景，不過說來也是，好歹我也是少夫人，竟沒有人來領我回我的小築，宛若真是失寵到連下人都可以欺負了，也就難怪她隻會在她的小築不肯出來了。
    我這才回神，腳下一不留心絆了一下。
    等我反應過來時，越越已經扶住了我，還一邊用眼神鄙視了我一下：“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怪怪的，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直起身，眼睛剛好瞥到一個小姑娘及其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嘴裏還嘀咕著：“···不要臉···又勾搭了一個···還這麼小···”再看見我時也不來行禮，隻是迅速離開。
    我拍拍裙角：“隻是在回憶蕭府的布局罷了，不然，說不定，我們就找不到清心小築了。嗬嗬。”
    越越不置可否：“···你聽見了？”眼神順著我的視線望著那個小姑娘離開的方向。
    我們繼續走，隻是越走越僻靜，我一直是按著記憶中的方向走的，所以我確定，我沒走錯。那就是，宛若真的住得很偏僻。不僅住的地方清冷，就連個小丫鬟都可以當麵說少夫人的閑話。小姑娘尚且如此，不知那些三姑六婆又會怎麼說了呢。
    “你怎麼看？”我不答反問，用眼神示意，看向越越。
    “···嗯，似乎在傳些什麼，而且不是好的···”他並不看我，隻是依舊望月發寧靜的清心小築走去。
    “嗬嗬，你還記得蕭夫人說的話嗎？她說不要讓下人亂嚼舌頭，而剛才那小丫頭好像說的是，勾搭吧，你說，你會怎麼想啊？”
    “···應該想什麼？”這次他看向了我。
    “你說，最能打擊女人的是什麼？”
    “···嗯，是名節！”他有些懷疑的看著我。
    “沒錯，真聰明。尤其是像宛若這樣的大家閨秀，更是難以忍受。所以我想，既然那個人決心將宛若致於死地，那麼他就一定有想過當宛若不再出現時，該以什麼方式讓眾人不再懷疑呢——畢竟，宛若在名義上還是蕭府的少夫人——應該是一個能使蕭府不再追究宛若下落的原因。”我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對越越分析。
    “···女人的名節···蕭府···追究···難道！”越越忽然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嗬嗬，好聰明啊。我隻是隨口說了一點。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毫無證據。我猜，府裏一定有些關於宛若不貞的流言。世人最看不起女人不潔了，還記得宛若說過的蕭唯的話嗎？蕭唯說，醜惡的你，令我再也不想見到。他為什麼這麼說，我覺得可能這是一個原因。當然還是那句話，這隻是猜測。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傳播這種流言的人，對宛若絕對不利——這一切，還要靠你去查找證據了啊，越越。”我微笑，又快到了啊。
    “怎麼說？”越越也隻是瞥了我一眼。
    “哈哈，才誇你聰明呢。你忘了我為什麼叫你裝啞巴了嗎？好好利用啊！啊，到了，清心小築。”
    小寶我因為清明節回來啦，趕快上來傳一章，雖然沒人理我，到我還是會加油的，嗬嗬。可還想說一句，為什麼沒人留言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