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離殤陌路風華展  第二十一章 白無塵 為誰心殤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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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和居恢複了往日的繁華,人們似乎是忘記了不久前這裏發生的事情。
    我盯著過往的行人問方時:“你有什麼方法能讓我們接近白無塵,助他擺脫東琴的限製,而且要快。”
    方時整理思緒後說:“關於白無塵白族長被軟禁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據傳是為了刺殺遺韻公主的事,那麼我認為現在最有說話權的應該就是遺韻公主,隻要能接近她,或許有希望讓這件事小而化之,天和居的現狀就是很好的前例。”
    扶風搖搖頭:“若是如此簡單,白靈又何必煞費苦心設計讓我參與這件事,向來宮廷鬥爭是最陰暗的,遺韻公主醒來也有幾日了吧,可她為什麼沒有出來說話。像她那麼聰慧的女子,隻怕早就看出禦軒帝與北瑟王之間的默契了。刺客不過是借口,想要除去白氏才是真正的目的。”
    “那麼說我們就沒路可尋了。”坐在對麵的方時站起來。
    “那也未必,你說的也對,找她,也是一種方法。”隻見樓下,往來頻繁的人群自覺讓出一條空道,任憑裝飾華麗的馬車先行駛過。生活在皇城腳下的人或多或少有些眼力,像這樣出來的,不是高官就是皇族,無論哪個都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得罪的。
    看人快來了,我要方時先回避。而方時走時留心看了一眼,來者美麗高貴,不是遺韻公主又會是誰?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遺韻還沒坐定就直接開口,像她這樣一個通透的女子,怎麼會不知道,若沒有什麼棘手的事我不會輕易找她,而我一旦找上她,那麼這件事的牽扯就必定不小。
    我沒有理會她的提問,卻說:“天和居的普洱向來不錯,這回我能有幸品嚐還全虧你相助。”她已經不是那個需要旁人相助的落難公主,現在的她享受著無上的尊貴,禦軒帝視她若掌上明珠,北瑟王護她疼她為她狂,她已經漸漸走上她所期盼的位置了。
    遺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知道我究竟打算說些什麼。)
    一會兒,小二就端上一盤菜。一物酷似龍形拘於正中,旁有戲鳳遊弋,名為鳳戲囚龍。遺韻大概猜出我的用意,不過她不點破,等待我的後話。
    “想必公主也知道這盤中所謂的龍不過是別人附加的”我用筷子挑了幾下,龍就一下子散亂不成形,“其實他就是一隻想歸隱山林卻無奈被縛的鳥獸罷了。”我把盤子推到遺韻麵前,相信我的話已經很明顯了。
    “你覺得該是這鳳來救龍歸山,可你怎麼就認為她願意呢?”東西又被反推回來。
    “我不知道,可公主知道。多一個舊人在就多一分被揭穿的危險,況且龍走了,另一個怕也不會久留。否則……”我袖風一動,剛在麵前的盤子就已經急速落下,清脆的滲入人心的碎裂聲驚起窗外的鳥,它撲淩著雙翅,飛向遠方。
    遺韻拂袖而去。
    幕後觀看這一切的方時擔憂不已,看公主離開時的模樣,事情怕是不好,就開口問道:“樓主,我們是不是該想想別的辦法?”我讓人把地收拾好,叫方時安心。“這是我和她的對決,她擁有的更多,不想舍棄的更多,比如名譽、地位、權力、感情,所以注定她的顧慮更多,她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取舍。”
    遺韻坐在馬車裏,透過掀開的簾子,還能看到天和居樓上靠窗的那個位置,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悠然品茗。如此淡然,仿佛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遺韻不覺心頭一股惡氣升起。她不願意承認對於那個女子,自己實在是嫉妒的緊。隻是現在遺韻也隻知道她叫扶風,是星宇樓的樓主,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一個組織的首領,一個女子走到她這地步恐怕是不簡單的。就算是身為公主的遺韻對於她也是不敢小覷。回去的路上,遺韻還一直在回味扶風當時的情狀,不得不承認,扶風不卑不亢的語調很難讓人捕捉她的內心思想,一塵不變的淡雅笑容,又讓人忍不住想知道掩蓋在這層麵紗下會是怎樣一張臉,才能夠配得上她的非凡氣度?
    我們在客棧住了好幾天,外麵一直風平浪靜。自從遺韻公主離開後,我一直沒有什麼動作,除了偶爾收到幾封匿名信,剩下的時間就是畫畫寫字。方時起初還會提醒我時間不多了,後來也慢慢明白這些並不是我的閑來之作。字墨丹青,但願這些能讓我的心情平和下來,接下來不可避免會與師父相處,如果我不能先讓自己平靜下來,那麼很容易就會露出蛛絲馬跡。至於信,有一部分是二哥派暗哨送來的,想起二哥,我心中一暖,我的事很少會瞞著他,也很少能夠瞞得了他,他總是會在我需要的時候提供最及時的幫助。而我所等待的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消息,她的回音很關鍵,師父被軟禁的事起因在她,希望也是由她來終結。
    這天終於等到遺韻的信,信上寫著:白無塵已順利回府,還附有一塊令牌。燒完剛收到的信件,我要方時去退掉客棧的租房,是時候去見師父了。
    還未出門,一個相貌白淨但舉止輕佻的異地男子攔在我前麵,口中嚷嚷著要我摘下麵紗,我拒絕之後,他依舊是不依不饒,我心中氣憤,但這是在客棧裏,風流男子調戲小姐的戲碼在旁人看來反而是一件有趣的事,我雖然不甚在意,但也不至於勉強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料。於是我將他引到小巷,一把將他打暈,然後脫身。
    不久之後,小巷上,剛剛被打昏的那人站起來,摸摸後腦勺處,那裏還有些疼。他輕佻地笑起來,樣子竟然還有幾分純真的傻氣,這男人是誰?隻見他東繞西拐走到一件小屋,輕鬆一躍就跳上了屋頂,那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紅衣妖嬈、美豔無比,正是傳言中被遣送回相府的千金南宮藍。她一聽到聲音就知道他回來了,吃吃地笑起來:“吃癟了吧,我早跟你說過,像扶風這樣的女強人不好惹的。”
    男子緊挨著她坐下,一把搶過藍嘴邊的酒壇子,優雅地往自己口中送了一些,似乎還在回味什麼。半晌之後他才說:“恩,這樣的女人才有趣,很久沒碰到了。不過我不懂,既然你都知道,怎麼還讓我去惹她?”
    藍不假思索:“因為你比較蠢。”
    男子也不惱,捧起酒壇子又是一口,對於藍的評價似乎並不那麼排斥。
    藍,終於側臉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隻見他戴著一張鬼臉,他手下的人都喚他“主子”,不過藍卻更喜歡叫他“傻子”,因為這個男人有時候確實透著傻氣。
    又是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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