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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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
當初我不懂,現在也不想懂,隻是有時,我總會在想,這個詞,會有可能性嗎?隻是,這世上,會有什麼,會是永恒呢?
樹?
不。
花?
不。
人?
會嗎?答案:不。鄰家姐姐的不就是一個列子嗎?
人不會永恒。這是肯定句,我說出這句話時,是坐在陽台上的,撫摸著卡卡身上柔軟的貓毛,對著來我家玩的鄰家姐姐說的。還記得,她當時是笑著摸著我的頭,就像是在摸著卡卡一樣,帶著濃濃的寵溺,讓我欲罷不能。
小傻瓜,你又怎麼知道世上沒有永恒呢?有的,隻是,你沒有經曆過。
這是鄰家姐姐的原話,那時我有點煩躁,抱著卡卡便起身離開陽台,走向後院。沒聽到身後鄰家姐姐的腳步聲,我回頭看向她,殘陽下的她,搖搖欲墜的身影,有點讓人心痛的感覺。不知覺,心有點裂縫,不知道是什麼,但我也不想知道,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都不是我能解決得了的,不是嗎?
抱著卡卡,不再看她了,壓抑住心裏反感的感覺,走向後院。
凋零的花瓣從樹上飄落,我坐在殘花鋪成的地上,合起眼睛,什麼也不想想,算了吧。
昏黃的燈,暮色四合,我穿著一身黑裙,抱著卡卡,走到鄰家姐姐的靈堂裏,望向牆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姐姐,很美,真的很美,就像我認識她的第一天。卡卡在我懷裏“喵喵”地叫著,似乎不滿我的冷落,我笑了笑,撫了撫它,找了個位子做了下來,耳邊是眾人的雜聲,有的哭泣,有的談聊。
早就知道姐姐會離世,可是真的看到姐姐的遺照時,心裏還是有那麼一份留念,畢竟陪伴了孤獨的我3年,情誼也還是有的。姐姐的死,我並不意外,是自殺,跳樓而死,為的,是情。
故事是俗,很簡單,也很童話。姐姐喜歡上一個男生,男生也喜歡上她,兩人熱戀中,可醫生卻告訴他們男生患上了癌症,晚期。他們約好,誰也不離誰。男生死了,姐姐也跳樓自殺了。
有點不明白其中原因。
答應過她,要把他們的骨灰放在一起,我走出靈堂,去履行我的諾言,最後看了一眼它,黑黑的,昏黃的光,照亮了去黃泉的路,我看見,姐姐的魂魄離開了,靜靜的,沒有打擾任何人。
抱著卡卡,我離開了,卡卡在我的懷裏喵喵地叫起來,看著泛起白肚的天,想想,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