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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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厚著臉皮拿過麥克風,一咬牙一閉眼,NND豁出去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噗~~~~~~~~~”
齊泰剛喝下去的茶水立刻奔出去了。。。。。
邢晨和阿東則齊刷刷的後退一大步。
玻璃嘩啦嘩啦的自殺了。
那可憐的麥克風直接殺身成仁。
“看到了吧,誰叫你們逼我的。”李曦把手反握在胸前,做帕瓦羅蒂狀,繼續唱“這就是衝動的懲罰~~~~啊~~~~啊~~~啊~~~(最後幾個啊是青藏高原最後的幾個調調)。。。。。"
“大哥我們錯啦~~~~~”小阿東死死的捂住了耳朵,過年放炮的時候都沒看他捂得這麼嚴實過。
邢晨直接來不及捂耳朵就被震傻了,滿臉黑線的戰了半天才慢慢的吐出了幾個詞語
“你,別唱,和我換,你,吉他手,我,主唱。”
八成給震的腦神經短路。
李曦好好的琢磨琢磨才理解邢晨什麼意思,哦~讓我跟他換,他做主唱。
“不行,我,不會的,吉他。”
李曦學邢晨學的有板有眼。
“沒問題,我,教你,半個月,學會。”
看來還沒緩過神來。
李曦又想了想,彈吉它應該不難,就是用哪個手指勾撥哪個弦就行了。
“OK”
其實,音樂小白李曦不明白,吉他難就難在該用哪個手指頭勾撥哪個弦。
接下來是半個月的特訓。
特訓開始以後李曦才知道阿東手上的繭子全是連貝斯練出來的,阿東是全校頂尖的貝斯手。而齊泰,則是鼓手。至於邢晨那家夥,你還別說,真有兩把刷子,從說唱到甜蜜到傷情在到民歌沒有不拿下的,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看什麼看啊你,趕緊練吉他,今天你要彈不會“小星星”這個曲子就甭想去釣魚了!不準偷懶!"看到李曦望向了這邊,邢晨馬上提醒道。
切,看不起人。李曦翻著白眼,不理他。
邢晨一看這部是非暴力不合作呢麼這還得了?開始有點生氣了。
“還不服氣?阿東!齊泰!別練了!過來休息,討論一下咱們的演唱會進程。李曦,繼續練習吉他!”邢晨說罷放下了麥克風。
李曦也生氣了,這不是明擺著瞧不起人呢麼?好,我練,我練,我邊練邊唱!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毀滅聲波出擊!!
果然,不到半分鍾,幹掉全部敵軍。
李曦得意的笑了。
一會,敵軍首領開始恢複了神誌,指著李曦咬牙切齒,愣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李曦做著鬼臉,得意洋洋。
“哼,不練了,阿東,齊泰,我們走!”邢晨甩甩袖子,連東西都沒收拾,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東著急的看看邢晨又看看李曦,咬牙追了出去。
李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哼了一聲說“用的著生這麼大的氣麼?”
齊泰則把鼓架子收好,又把阿東的貝司斯切掉電源放回了貝斯盒裏。。。。。
李曦回頭看看表,又看看忙碌的齊泰,難以置信的說“真。。。真不練啦?”
"不練了,李曦,你喜歡釣魚是吧,正巧我好這口,收拾收拾東西,然後跟我釣魚去。”齊泰頭也不抬,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30分鍾後
兩人開車來到了太子池,布置好東西後座在岸邊,誰都沒說話,有一種尷尬的氣氛彌漫當中。
齊泰把墨鏡摘了,然後又捏出了一支煙。
煙?學生還可以抽煙?
“嗬嗬,習慣了,戒不了了。”似乎看出了李曦的疑惑,齊泰苦笑,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李曦,你知道邢晨為什麼參加校園藝術節麼?”齊泰雙手抱頭靠在椅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知道~迫於他老爸的淫威不得不這麼幹啊~一文錢逼死英雄漢知道不?他老爸扣了他半年的零用錢~”
“嗯,嗯,還有呢?”
“還有?”李曦歪了腦袋心說沒有了啊~
“你認為。。。。。邢晨真缺那點錢?”
“呃?。。。。。。對哦~~”邢晨的老爸是個成功的商業精英,家中的資產不隻千萬億元,怎麼會真的苦了自己的獨苗?李曦恍然大悟“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他自己以為他輕浮浪蕩的表象能騙過所有人,可還是騙不了當哥哥的我。”齊泰微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算起輩分來我還算他的小堂哥呢~”
“堂哥?”
“是啊~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爸他媽正在外麵打拚事業,留小晨一個人在家裏,現在有個詞語叫‘留守兒童’,邢晨就屬於那一類。”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瘦瘦小小的樣子,渾身髒了吧唧的,穿著灰不溜秋的兒童夾克,小小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鼻子上還掛著兩條黃龍。。。。。真沒想到現在竟然長這麼帥了。”齊泰邊說邊咂著嘴,感慨時光不饒人啊
“你說重點啦~”
“好,好,重點,重點,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正趕上小姨(邢晨的媽媽)要回城裏。。。。。。
“哇~~~我不要媽媽走啦~~~媽~~~~”邢晨雙手死死的抱著邢媽,眼淚鼻涕一起嘩啦嘩啦的下來了,邢晨的媽媽也留掉下了眼淚,天底下哪個做媽媽的不希望陪在自己的兒子身邊?可是沒有辦法啊,他爸在城裏麵打拚哪能少了人呢?
突然,邢媽腦筋一轉,順手一指:“晨晨,你要是把那個舞蹈學會,媽媽就回來陪你。”
“嗚。。。。真的?”邢晨順著老媽的手指尖看去,一個不知道的電視頻道裏正播著一個不知道的什麼舞蹈。
邢媽趁著小邢愣神的時刻,快速抽身上車,車很快就開走了。
那背影很是狼狽,邢媽可不想這個樣子,可是,如果在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邢晨看著汽車那漸漸散開的尾氣,哇的一聲又哭出來了。
邢晨就這樣哭到了黃昏,連嗓子都哭啞了
“給你”小齊泰一直在旁觀,估計邢晨快哭夠了,方才上前遞上一盒錄影帶。
邢晨抽搐著鼻涕,沒有立刻就接下來,媽媽說這世界上有一種轉門拐賣小孩子的人,通常是先騙取小孩子的信任然後再下手。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你堂哥。”小齊泰把錄像帶輕輕砸在邢晨的腦袋上“這是剛才那個頻道的錄像帶,你回去好好練吧,與其自己傷心,還不如把媽媽爭取過來呢。”
“哈哈哈,齊泰你小時候真理性,早熟的小孩子啊~”李曦笑得很開心。
“唉,無奈啊~看到比自己脆弱的人就想裝成熟,劣根性嘛。”齊泰倒也無所謂李曦的笑諷,開心的摸了摸鼻子“後來啊。。。。。”
“哥,那個舞蹈我跳會了,哥,你看一下。”
你別說,經過一禮拜的努力,跳得還真是相當的。。。。。相當的湊合。
這是齊泰看完後的心裏的第一反應。
“還成。”齊泰的聲音像是從鼻子裏麵擠出來的。
邢晨自然是聽不出來齊泰說得多麼勉強,馬上蹦蹦跳跳的來到電話的前麵,墊起腳尖開始打電話,當然是媽媽的號碼。
“媽媽,是晨晨啊,嗯,當然想您了,我跟您說,那個舞蹈我都會跳了,齊泰哥還誇我跳的好呢(齊泰:你胡說!!),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啊?又沒有時間啊?沒有關係,我怎麼會埋怨媽媽呢?媽媽工作比較重要,嗯,嗯,我會好好聽話,媽媽也要保重身體啊,嗯,知道了,再見。”
邢晨的措辭非常的有禮貌,可是,那越來越低的聲調掩飾不住心底的失望,放下電話,邢晨徹底的崩潰了,身體開始輕輕的顫抖,他已經開始小聲啜泣。
自己該怎麼安慰這個小孩子?隻是說了一聲別哭了就行麼?
突然間,有了主意。
“HAPPY~~~”齊泰轉頭對這邢晨的背影說“這是外國人的笑聲,當咱們中國人哈哈哈的時候,外國人就HAPPYHAPPY的笑。”
邢晨的哭聲越來越大。
“人越要傷心的時候越要笑,笑得聲音越大越好,當笑聲多了,自己心裏自然就舒服了。”
邢晨也轉過頭來,可是還是在哭泣。
齊泰輕輕笑道“答應哥哥,試一下?”
“HA。。。。。嗚嗚。。。。HA。。。。。嗚嗚。。。。HA。。。HAPPY。。。。”
邢晨一邊哭一邊說。
“對啦~,在大聲一點。”齊泰友好的拍拍邢晨的腦袋。
“HA。。。。HAPPY”
“再大聲一點。”
“HAPPY”
“對啦,HAPPY~~~”
“HAPPY~~~”
“HAPPY~~~”
“HAPPY~~HAPPY~~HAPPY~~~”
。。。。。。。
"你這招是真的假的啊?”李曦將信將疑。
“當然是假的啊~,我當時不是沒有辦法嘛,臨時編的。”齊泰斬釘截鐵的說。
“。。。。。。”李曦先是無語,後來輕輕的歎氣,“還是小孩子好騙。”
“對啊~要不說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齊泰展現出了燦爛的笑容,一點也不感覺內疚。
“嗯,要不說人家邢晨的外語成績始終在低空飛行的水平。原來根源就在你身上啊。”李曦若有所思。
“那什麼,反正當時我把那小P孩給逗樂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齊泰麵子有點掛不住了。
“是,後來還留下了不少後遺症,比如說現在的外語成績。”
“。。。。。。。”
後來,邢媽又寄來一盒錄像帶,說什麼時候邢晨學會了,什麼時候帶他回家。
邢晨學會了,邢媽爽約了。
又寄錄像帶來。
又爽約了。
。。。。。。。
這麼來來往往十多年了,連傻子都看出了邢晨他媽在框他,可邢晨就愛往這個坑裏跳,還屢試不爽。
不是因為他傻,而是因為他太想媽媽了,他總是想和自己賭一把。
可輸的人總是自己。
N年後,媽媽的麵沒見到過幾次,舞蹈卻跳到了大師級的水準,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可是,這個大疙瘩始終懸在內心當中,多年來,總是表麵上風淡雲清,可心裏從來沒有放下擔子過。
終於有一天,自己鼓起了勇氣,一邊壓腿一邊看似無心的,輕輕得問一句“你說,我媽這麼多年來,是不是在框我?”
當時的齊泰正在沙發上喝茶看報紙,聽到邢晨的這一句立刻就嗆著了。本以為這麼多年來他沒事人的樣子是因為早把這茬給忘了,原來他一天都沒有忘記過。
回答是,還是不是?我該怎麼說才能不傷害這孩子的心?
“。。。。。。。。你說呢?”齊泰輕輕的回答道。
是啊,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答案,隻是自己不敢承認,不敢承認而已。
沒說什麼,邢晨繼續壓腿。
可身體又在顫抖。
這是邢晨啜泣的前兆。
那麼多年來,一直支撐在自己心中的信念就這麼破碎了。
“HAPPY。。。。。”
齊泰看不清楚邢晨的眼神。
“HA。。。。HAPPY。。。。。”
眼淚分明都流了出來,可是還在硬撐著自己不哭出聲音來。
“HA。。。。。嗚嗚。。。。。HA。。。。。HAPPY。。。。。。”
在也忍不住了,眼淚傾瀉而出。
齊泰一把把這個可憐的孩子柔入懷中,懷中的少年想是隻被雨水澆濕的流浪貓般不停的顫抖。
這是邢晨最後一次哭了。
後來,邢晨的性格就變得開朗多了,給媽媽打電話決口不提讓媽媽回來之類的事情,偶爾還能和媽媽調侃兩句。人變得有堅強了,別人欺負自己學會了還擊,學會了保護自己的哥們,很快就成了這一代的孩子王。
街坊鄰裏都說,這個孩子總算是變成男子漢了。
但是,邢晨從來沒有放棄過舞蹈。
那段時間是邢晨自己認為最快樂的日子,他本以為這一輩子在也不會有這麼快樂的日子了,直到遇到李曦為止,這是後話。
可邢媽的突然出現攪了局。
他說要把邢晨帶走,現在了邢爸已經創業成功了,不再需要自己做助手了,她要努力做一個全職太太,好好的補償一下這幾年來欠缺孩子的愛。
可是邢晨又不想走了,他已經習慣了,他習慣了帶著青草氣息的鄉鎮,習慣了嬉皮賴臉的哥們,習慣了老頭子性格的齊泰,習慣了這裏的學校,習慣喝這裏的水,習慣這裏的一切。
邢媽到底是商場上的精英女性,知書達理,沒有強求邢晨,本來嘛,孩子快樂就好了。她也懂,有些事情,終究是補償不回來的。
可邢爸偏偏不這麼想。
他認為,自己的事業雖然成功了,可骨子裏仍然比別人矮半截,就是因為自己是沒有文化的土老粗,即使他努力的為教育事業貢獻力量,可依舊彌補不了自己的自卑。
但自己有邢晨這個兒子!老子沒做到的事情兒子做到就可以了!
想不回來?沒門!你你你還有你,把邢晨那個臭小子給我帶回來,帶不回來就綁回來!
那一幕是齊泰終身難忘的。
5部車,十幾個人,都帶著墨鏡穿著西服帶著白手套,恭恭敬敬的對邢晨說,少爺,老爺叫我們請您回去。
“哈哈,齊泰,他們管我叫少爺,我還是聽大哥比較順耳。”邢晨看似若無其事的嘻嘻哈哈,可是,那聲音分明是在顫抖。他現在很害怕,怕的不得了。
他們兩個都知道,這一去,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你別害怕,我去和他們說說,我爸很知書達理的。”邢晨拍拍齊泰的肩膀,安慰道。
你裝什麼裝,你爸爸什麼樣我能不清楚麼?
可是,齊泰嚇傻了,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就這麼嚴整整的看著邢晨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邢晨!!!!!!!!!!”齊泰終於吼了出來。
邢晨的慢慢移動的背影突然打了一個激靈,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齊泰。
就這麼看著,眼睜睜的看著,懷著期待的看著。等待齊泰說些什麼。
可齊泰愣是什麼都沒說。
5分鍾就像是一個世紀。
最後還是邢晨笑了,他似乎對了齊泰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被帶進了車裏,在也沒有回來過。
那個說話的唇型,齊泰再也熟悉不過了。
邢晨說的是
HAPPY
(今天是正月15,祝大家元宵節快樂~~說實話,某八在寫這個作品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期望有人看的~~不自信的鳥~~~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捧場~~~謝謝大家~~鞠躬~~雖然說沒有評論~~某八沒有在抱怨~~真的不是在抱怨~~~嗬嗬嗬嗬~~~
其實,某八的真實身份是超級無敵霹靂鬥士~~~開玩笑~~~不過高三的學生的身份道是真的~~馬上就要開學了~某八要全力備戰高考~~~所以更新的肯定不如以前快~~希望大家見諒~~~某八肯定會好好的努力的~~~也希望大家能夠開開心心的~~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