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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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走,我發現了一家新的咖啡店,味道不錯。陪我去喝個下午茶。”程飛,靜的一個同事。
“好啊。”靜隨口答道。
市中心附近的一家85度c。味道確實不錯。
靜一直喜歡靠窗坐,因為看著路上來來往往形色匆匆的人,靠著窗戶就感覺有一街的人陪你,似乎感覺就不再孤單。陽光耀眼,但同時也很溫暖了一個下午的心情。
這次也不例外,靜還是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清咖。
“靜,那是你的弟弟嗎?他身邊的女孩真好看,和他好相稱啊。靜啊,你們真的是兄弟嗎?總覺得你們長的不太像啊。”程飛盯著窗外道。
玻璃窗外,人來人往,但惟有你對我來說是如此的醒目,即使在人海裏,我也有把握一眼就把你找出來。
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在炎的身旁笑得如此燦爛,閃亮得有點讓靜看不下去。兩個人歡笑的說著什麼,在十字街頭。靜看到,炎忽然低下頭,然後那女孩踮起腳吻了上去。
手微微一顫抖,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所有的人都朝這裏看。但靜卻陷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似乎整個世界開始崩塌,心一下窪涼窪涼。很痛,痛徹心扉,耳邊猶記得他信誓旦旦的說,有靜就夠了。“靜。我好想你哦。”……“為什麼你的臉那麽好看?害我在你不在的時候是那麼的想你?”……“靜,你早點回來哦。靜……靜……”臉色慘白,冷汗開始滴下來。
“靜,你沒事吧。”程飛問道。
“我沒事,弄髒了衣服,我去下洗手間。”靜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對著程飛安撫道。
進了洗手間,一拳把鏡子砸了個坑(作者有話要說:……此乃破壞公物,小朋友不要學)。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靜不停的用籠頭裏的冷水衝著自己的臉。
炎,那不是你對不對,我知道,你一定有理由的。撥通了炎的電話。
“炎,你在哪兒?”
“我在家裏。怎麼了,你怎麼突然打電話來問我在哪裏?”
“不,沒事,剛剛看到一個很像你的人,一定是我看錯了。”
“我在家裏等你,你一定看錯人了。”
掛了電話。靜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我的炎怎麼可能騙我。
記憶裏,龐炎就是那個永遠跟在自己身後屁顛屁顛的小鬼。總是會被自己柔和微笑的容顏所吸引,不管到哪裏。
15歲那年,龐炎向自己表白。
從那時起,我們的秘密一直是共同的。他一定不會騙我的。一定不會。
再看到遠處那人也恰好收起手機。這一定隻是個巧合。
手機上掛著一個和自己手機上一對的金色的鈴鐺。在陽光下一閃一閃想讓人當作沒看到都不行。似乎是一種諷刺。
苦笑著,炎你怎麼就不把這鈴鐺拿下來呢,讓我連說服自己這個人不是你的理由都沒有了。麵對著窗,靜的沉默了很久。
一杯咖啡的時間,第一次讓靜覺得漫長。
想起自己曾經的決定:愛他就不會限製他。這是自己一直以來的決定。
也曾不止一次的在心裏問龐炎。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還在我身邊?
可笑的是居然這麼快,這麼快,這個自己深愛的少年也許就要離開自己了。該做些什麼嗎?還是裝傻?
愛他就不會限製他,當初以為會很簡單,但原來真要做沒那麼容易。因為心裏刀割一樣的痛,不會騙人。
自己要的一直很簡單,
一間屋,
兩個人,
三餐飯,
四季風雨。
可是也許,這也是奢求,因為,那必須要一個侄子之手,與子偕老,十指相扣。一生相守的人。不是每個人都找的到那樣的一個人。
如果他要離開,自己是否該放手讓他去?還是用盡一切手段讓他留在身邊?忽然想起自己說過,他若要離開,那麼他會放手,讓他走。不留,恐怕是他最後能給我的溫暖。同性之間的愛,他一直很清楚,其實脆弱的經不起考驗。而像他們這種沒有出櫃的,更加的經不起一點點風波。而他們可以一起這麼久是因為,他們,還沒有遇到過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