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為民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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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蕭仁一路狂奔,在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後,一直心神不寧。心中像是湧起千層浪,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直圍繞著他。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想為人民請命,一直都想為百姓設福,雖然除掉了天江三人王,也是為百姓造福了。但是陳蕭仁卻沒有任何的快感,他是想幫人,但是他卻不想殺人,畢竟那也是一條生命。陳蕭仁輾轉反側,一夜都沒合過眼。因為一閉上眼睛,三人王的影子就會出現。睡不著,陳蕭仁幹脆就起來到門口坐著。此時已經是深夜,天空上繁星點點,圓圓的月亮掛在天空,把整個將軍山照得通明。
“怎麼,睡不著。”陳國應的一句話把陳蕭仁的思緒喚醒。陳蕭仁轉回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是啊,畢竟還小,第一次殺人,覺得殺人是多麼可怕的事情。頓了頓,陳蕭仁回答道:“是啊,睡不著。”
“有事情想不通。”陳國應看出陳蕭仁有心事,試探的問到。
陳蕭仁眨了眨眼睛,說道“是啊,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說完,看了眼陳國應。見後者正在仔細的聆聽,陳蕭仁接著說道:“爹,你覺得為民請命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忽然聽陳蕭仁說這個問題,陳國應一時反應不過來,愣在那裏,過了片刻,陳國應說道“為民請命的含義很廣,首先看你站在哪個位置來看。如果你是做官,那麼你就要為百姓謀福。如果你是為民,那麼你就要在任何細微的事情上幫助百姓,或者說以任何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保護百姓。”
陳蕭仁聽完,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是啊,保護百姓,那如果為了保護百姓而殺百姓,你認為這是為民嗎?”
陳國應多聰明啊!聽了陳蕭仁說到這裏,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今天晚上肯定是發生大事了。不過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陳國應說道“如果你在殺人之前腦袋裏麵想的是你個人的事情,那你就不算為民請命。反之,如果你在殺這人之前,你的頭腦裏想的是幫人民除掉一禍害,那你就算是為民請命。”
陳蕭仁慢慢的在琢磨陳國應的話,抬頭看著月亮,沉默不語。
見此情況,陳國應繼續說道“就比如說太陽,太陽就像是國家的領導者,用無私的愛照亮整個世界。而在某些時候,也因為他的陽光太烈,讓部分的人苦不堪言。那你說他不是在為民請命嗎?”
聽到這話,陳蕭仁詫異的轉過頭,看著陳國應。在他心目當中的陳國應隻是一個粗人,今天竟然會講這些大道理,覺得眼前一亮。看了一會,陳蕭仁回過神來,低聲問道“爹,你有殺過人嗎?”
這話問到陳國應的心坎裏,陳國應沉默片刻,說道“有,而且還殺了很多人。”接著把自己發生的一切跟陳蕭仁講了一遍。他之所以對陳蕭仁說,那是因為他了解自己的兒子,確實已經長大了。他也怕自己的兒子走錯路,所以想讓自己發生的一切來改變陳蕭仁的看法,跟自己一樣做一個普通人。
陳蕭仁聽完陳國應的話,用新的觀點來看陳國應。“沒想到,你還經曆過那麼多事。行了我想明白了。”說完,轉身回屋睡覺去了。
次日,陳蕭仁起來的很早,到學校的時候剛好六點。他還沒進到學校,就看見有一群人正在學校的操場上。原來這些人聽陳蕭仁昨天說六點準時到操場,一個比一個早,早早的就來學校等陳蕭仁了。見陳蕭仁到來,那些人興奮的圍過來,一名學生搶先說道“師傅,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
陳蕭仁看了看眾人,笑嗬嗬地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關係,隻要師傅肯教我們就行了。”說完,向那些學生一招手,那些學生馬上有秩序的站好,排成四個小隊,靜靜的等著陳蕭仁示範功夫。陳蕭仁看到這裏,覺得很滿意,點了點頭,走到學生的前麵,說道“各位,學武應該從最基本的煉起。隻有煉好基本功,才能煉到更上乘的武功。”
下麵的學生聽完,異口同聲的說道“明白。”
陳蕭仁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現在,大家就基本的馬步站好。”說完,雙腳半蹲,陪那些學生煉起了蹲馬步。
那些學生也乖,跟著陳蕭仁做起來。偶爾有些做的不標準的,陳蕭仁就給他指出來,將其糾正。就這樣,陳蕭仁在學校裏麵做起了義務的武術老師。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在這半年裏,陳蕭仁再沒有和盧喜萬出去打架,隻是在學校裏麵教那些學生,不過他倒是很滿足,教那些人讓他感到很有成就感。在前兩三個月,張頂經常過來找他,一邊切磋功夫,一邊聊天說心事,漸漸的兩人的友情也加深了許多。而後麵的兩三個月,張頂一次也沒來,陳蕭仁正在奇怪,為什麼最近張頂都沒來找自己。陳蕭仁知道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不過還是沒去理會,他就想好好的過自己的教師生活。
半年後的一天清晨,陳蕭仁還是很往常一樣,在學校裏教他那些學生功夫。經過了半年多的學習,那些學生們也已從站馬步煉到了招式。“一二三四五六。。。。。。”校園裏傳來了陳蕭仁的聲音,陳蕭仁將他所學到的武功分為幾個等級,也將那些等級分為幾個段,而他所念的就是段落中的招式。陳蕭仁看著自己的學生一天天的成長,心中甚是欣慰。就在這個時候,遠遠的看見張頂神色慌張的走過來。看到張頂的表情,陳蕭仁心中一顫,向一名學生招了招手,那名學生急忙跑上前來,低聲問道“師傅,有事。”
陳蕭仁說道“你幫我先帶著,我有事先離開一會。”說完,自己往校園門口走去。眾學生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敢多問,繼續上他們的課。
看到陳蕭仁,張頂像是找到了救星,大步的向陳蕭仁方向走來。到了近前,張頂搶先說道“阿仁,你可知道最近發生的事。”
忽聽張頂這麼問,雖然知道有事發生,但是還是嚇了一跳,說道“什麼事,我沒聽說。”
張頂說道“出大事了,盧老大的爹也就是縣長被上麵領導調查,現在父子兩都走了。原先有的兄弟因為群龍無首,紛紛自立門戶,整個社會亂糟糟的。”
‘哦’陳蕭仁聽完,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
張頂見狀,急忙接著說道“以前有盧老大在,他們還老實點。現在盧老大跑路了,那些手下簡直無法無天了,到處欺負老百姓,把老百姓害的苦不堪言啊!”說到這裏,看陳蕭仁臉上沒什麼表情,張頂接著說道“阿仁,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來這裏找你,想讓你去把那些人重新招到一起,免得禍害百姓。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老百姓們會熬不住的。”
聽張頂把事情講完,陳蕭仁總算知道張頂找自己的真正原因,疑惑的問道“既然這樣,你直接代替盧喜萬的位置不就好了,為什麼來找我啊!”
張頂聽陳蕭仁這麼說,使勁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要我打打殺殺還可以,讓我做他們的老大,你知道我不行的。”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陳蕭仁還是了解張頂的。張頂的伸手是很不錯,但是人太死板,要他做領導者,還真的是差了一點。見陳蕭仁久久未語,張頂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為民請命,其實現在是最好的機會,隻要你能把他們給拉過來,給他們定一套秩序,那他們也就不敢再亂來了,那百姓不是就不會被騷亂,你也就是在為民請命了,不是嗎?”
“是啊!自己的宗旨不就是為民請命,不讓百姓受到欺負嗎?”陳蕭仁在心中暗道。看著張頂那充滿期待的表情,陳蕭仁歎了口氣,正色說道“你有把握讓他們都聽我們的話,讓他們都臣服於我們。”
聽陳蕭仁這麼說,張頂鬆了口氣,說道“我不敢保證他們都會聽話,但是為了百姓以後的安定日子,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去拚一拚。”張頂這說的是實話,他一個人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之所以找到陳蕭仁,也是想讓後者幫他一把,而且他知道後者平常都是以百姓為重,才張口閉口都是百姓的安危。
陳蕭仁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往學校走去。張頂一急,問道“阿仁,你是什麼意思啊!到底怎麼樣。”
這時的張頂比陳蕭仁更著急,因為他是混混,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領導者,那他就相當於是失業了。陳蕭仁看出張頂的顧慮,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說道“你總要給我時間考慮吧!再說我要走,也要跟我那些學生說一下,交代完之後,我才可以離開啊!”
聽到這話,此時的張頂才算放下心來,尷尬的笑著摸了摸頭,說道“是,是,我在這邊等你。”
“暈。。。。。。”陳蕭仁看著張頂那傻相,無語。
陳蕭仁走進校園,到了學生們的前麵,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先停下。大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靜靜的等著陳蕭仁說話。看大家都停下了,陳蕭仁說道“我可能要先離開一段時間,以後的日子裏你們要繼續學習,把我教給你們的都煉好,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之後再回來給你們考試,知道了嗎?”
眾人雖然不知道陳蕭仁發生什麼問題,但是陳蕭仁都這麼說了,也不敢有異議,有氣無力的回答道“知道”
一名學生詭異的探出頭,低聲問道“師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告訴我們,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
陳蕭仁笑嗬嗬的看著他,說道“是有事要你們幫忙,那就是好好的給我煉好功夫,那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此話一出,眾人無語。草草的跟學生告別,陳蕭仁再不做停留,跟著張頂打算離開學校。才剛走到學校門口,就碰到了要來上學的莊武和李竟龍。李竟龍看陳蕭仁要跟後者出去,急忙上前問道“阿仁,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見碰到李竟龍,陳蕭仁隨便說道“沒去哪裏,我跟他出去逛逛。”說著指了指張頂。
但是李竟龍和莊武都不是傻瓜,一看到張頂那種表情就知道有事發生,兩人這時倒是很默契,同時說道“出去逛逛。”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李竟龍接著說道“反正我今天也不想上課,我跟你們去逛逛。”
陳蕭仁見李竟龍這麼說,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又想起李竟龍不是那麼笨的人,隨即將張頂找自己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陳蕭仁補充道“這次可以說很危險,但是我是為了我的理想去拚,無所謂。可是你們不一樣,我不想你們跟我去冒險。”雖然當時的陳蕭仁還很年輕,但是由於經曆的事情比較多,也讓他變的成熟。
李竟龍聽完,臉色陰沉下來,腦筋不停的旋轉著。過了良久,方慢慢的說道“阿仁,我雖然沒有你那麼偉大的理想。但是我知道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所以,不用說了,我一定要跟你去,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擔。”
這時,莊武也過來說道“小龍說的沒錯,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讓我們患難與共。”
陳蕭仁看了看眼前的這兩個兄弟,覺得自己很幸運,點了點頭,也跟著說道“好,就讓我們患難與共。”說完,三人伸出右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雖然有人會認為他們很天真,但是他們的友情絕對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他們的友情從來沒有變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