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之卷 對 抗 第四章 兄弟 情人 負罪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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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證扛著那自己把自己整得奄奄一息的判刑,回到鏡城。為他處理了傷口。昏迷中的判刑並不知,自己這並非黎人的秘密,鐵證早已知曉。
當年,判處自覺時日不多時。便將對兒子施以法力印製,將其偽裝成黎人之事盡數告於鐵證。白托他,一要看好判刑,讓他乖乖做一輩子黎人。二是莫要使判明受委。
自安頓好判刑後。鐵證就一直在都尉府大廳裏來回踱步。他煩啥?他正煩著如何向判明解釋這亂七八糟的一切!
刑和明,自幼相依為命。明對自己這一肚子壞水的哥哥懷有的感情,早就不是一句“兄弟情深”可以解釋清楚的了。加之,明8歲前作為俘虜受盡黎人的虐待,更被害瞎雙眼。刑對他來說就是光明,就是一切。這回好了,他鐵捕頭不止帶判刑去金緣辦了一夜的事,還讓他傷得隻差一步就擱屁!雖說那傷是判刑自找的,可這叫他如何說得於判明聽?
鐵證思量著,判刑這傷勢是鐵定說不得了。可是判明那孩子,又單純又敏感又倔強……兒時經曆更加深了他那悲觀的思考方式……
如果處理不好,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更大的麻煩!想想以前,他不是哭得讓別人也跟著心碎欲死。就是一個人拉條狗一寸一裏的摸著路,去尋找判刑……
剛想的這,鐵證忽然一拍大腿。大喊:“壞了!”立刻衝會睡房去取刀。
他擔心,自己那日說好一會兒就帶判刑回來的。不知判刑離去如此之久,判明是不是早就自經尋他那‘好哥哥’去了。若是這樣那就糟糕了。判明可不知道他一旦獨自出門必定隻有兩種後果。不是摔得傷痕累累就是險些被什麼中老年婦女或怪叔叔擄去貞操……
可是……可是,解釋的借口呢?台詞呢?說他老哥在金緣樓過夜?判明一定會認為自己拉著他哥哥借辦案為由去眠花睡柳!那判刑醒了還不和自己搏命啊~~~~~
那說自己留他在都尉府過夜?更不可能!全世界都知道那家夥就算隻有一口氣。爬都要爬回去。這麼說不明擺著說他出了問題嗎~~~~~~~
這問題想得他鐵證頭都要炸了!來到臥房,拿刀雙眼狠狠瞪著床上那半死不活的家夥。低聲吼道:“沒經驗就不要搞什麼苦肉計!你不累,我還累咧!”
見他“一無所知”的睡相,鐵證就舉得頭上的青筋多得沒地方爆了。
“啊~~啊~~~啊!麻煩死了1早知道,當年就不答應判處那老小子照顧這兩個麻煩鬼了。”
於此同時。那所已是一堆瓦礫的監獄。一群裝備正規、精良,行動有序的士兵長在調查這現場。原先那注滿監獄的水,流了個七七八八,該帶走的一樣也沒留下。
以為身穿白甲,頭帶銀色麵具的人正站在,師爺那堆無法分辨的爛肉前。仔細搜尋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
“看來什麼有用的信息都被衝掉了。”那白甲將說話的聲音渾濁且毫無陰陽頓挫。感覺像那活的太久,對世間俗事看膩看厭了的老頭子。
這時,勘驗兵拿來了勘察報告。
“白炎大人,根據現場遺留信息來看。死者中有反抗軍、江湖人士和鏡城中的捕快。這建築是因兩位高階風士與氣士的對決而摧毀的。‘
而後,勘驗兵指著地上那堆爛肉說:“已經證明,此人乃鏡城師爺。因屍體損壞嚴重,隻能由外部傷口推測,應是與其對決的風士所殺。“
“好了,收兵。吩咐個個勘察組明日吧報告交過來。”白甲將翻身上馬。將要離去時,看到另一個穿著和自己相似盔甲隻是他的盔甲是赤紅色的。
那人在前方看著自己,不知對方到底望了多久。
“紅炎騎。你來此何事?”顯然白甲將很不樂意在此看見眼前之人。
“嗬嗬”被稱為紅炎騎的人發出了兩聲機械的笑聲,“反抗軍公然與朝廷作對,殺害城中要員。吾身為王的直屬炎將。當然有義務調查清楚”
“那請自便。“白甲將冷冷的拋下一句充滿敵意的話,便策馬離去。
紅炎騎來到那爛肉前,略略翻看了下也打道回府去了。
“有什麼新的發現嗎?”路上紅炎騎向他身邊的副官詢問。看他是否有發現什麼,沒被那白炎騎發現的信息。
“屬下並無新發現,不過……”那副官停下來仔細的想了想,借著說:“屬下倒是覺得,那屍體上的刀痕像是死後才劃上去的。”
“恩?”紅炎騎的語氣滿是驚訝。他剛剛並沒發覺那係誒傷痕有什麼可疑之處。
‘可惜~若不是——”忽然紅炎騎捂胸幹咳兩聲:“可惡~~被那白炎起先了一步。看樣子這地方,恐怕要雞犬不寧了。”
鏡城貧民區近郊,一間簡約的小院落內。一名法如冰瀑的美麗少年,正雙目緊閉的坐在畫架前。秀麗客人的麵龐上,愁眉深鎖。不知在煩惱些什麼。隻見他伸手摸索著剛剛放下,現在又不知去哪了的畫筆————他看不見。
判明的畫筆一直架在畫板上,但他那雪白細弱的手一直在畫架的托盤上來回摸索……
判刑一夜未歸,讓他焦急萬分。畫架上的畫從判刑離去後便一直保持著原樣,到現在都喂多添一筆一畫。
判明不辨晝夜,全憑早晚冷暖,夜蟬鳴叫,日出雞啼,感知時間。一天一夜來他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周圍的變化,根本無心理會,為何在那托盤上來回摸索了如此之久都不見自己的畫筆。
“鈴鐺”判明不安的叫著狗兒
“汪!”
“哥哥為什麼還不回來?”
昨日鐵證明明說好,隻是帶判刑去下棋。憑他的棋藝,應該很快便回來了啊。
難道說——哥哥是在那青樓……忽然這樣一想。判明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他早過了那不經‘世事’的年齡,可心智依舊如初出的孩童般純潔,對於這類春色啊,情色啊~都是鐵證那家夥帶進家來的!
想著哥哥這個正常的年輕人,在那春色無邊的地方過了一夜。判明急得又羞又氣又難過~
哥哥怎麼可以和別的女人上床?哥哥怎麼就不可以和別的女人上床?兩種矛盾在他腦海裏無端端的激烈交火。
“不不不不~~~~哥哥不是那種人。”忽然間。判明明白了什麼,伸手溫柔的抱起鈴鐺。判明知道。判刑是否去和女人幹嘛,他又如何管得了……他是他的弟弟,他和他是不可能的。這份奢望一開始就沒有結果。他隻想無論日後判刑愛的人是誰,隻要他可以一如既往的寵溺自己,不拋下自己,那一切都可以忍受。可是,漸漸的他發現這種想法已經成為反複煎熬自己的理由……
原來愛是一定要有回音的……他知道得太晚了。他現在隻能死死埋住那隨時都可能爆發的請按。那失明的雙目,成為自己鎖住判刑最大的籌碼,也幫他隱藏起自己真正的情感——這罪惡的背德的愛……
“汪汪!”
鈴鐺忽然向對著好似是大門的位置叫喊。拉回了沉浸於矛盾思緒的中的判明。這時他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興奮得幾乎跳了起來。鈴鐺乖巧的含著狗繩,用溫溫濕濕的鼻子觸他的手。
“鈴鐺去開門!”
心理陣陣的噼裏啪啦亂跳。他等不急讓自己慢慢摸著路去開那玄關,他隻好叫敏捷的鈴鐺效勞了。
麵對這那眼中從未存在過的門,心中難以印製的是喜悅還有恐懼……
因為那熟悉腳步聲,是如此的急淩亂。最重要的是,那隻是鐵證的步履———判刑的呢?他的哥哥為何把那充滿自信又小心翼翼的步伐隱藏起來了呢……